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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阴天子傻眼了,祂只是想试一把,这“命运”竟真如此逆天,强行将“枫叶纹”的意识水平拉到了“独立个体”的标准。
不过开挂仍有基本法,这突然的境界飙升必然不会维持太长时间。但这种手段哪怕是短暂的存在都能让阴天子受益匪浅。
计首趁着这点时间,甩开双腿飞奔,奇迹般的再次前进了一大截。距离山峰已经不远,然而海拔越高,考验越大。
枫叶不及风雪,盘旋的诸多枫叶在低温环境下逐个坠落,被风雪拍到一边。更不要说计首全力奔跑,本就处于危局的枫叶卷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不一会,叶片尽数落下,计首再次接触到了雪山的糟糕环境,但他离山顶仅有五步的距离了!
寒冷在入侵他的骨肉,他的身躯逐渐僵硬。奋力一跳,在空中被冻成了冰坨。冰坨依照惯性前进,有望触及山峰。
人形“冰雕”重重地落在山峰上,他完成了绝境的试炼。足以傲视周围早已成为冰渣子的挑战者。
插在不远处的刀发出了蓝色的光芒,照在了新冰雕的头上。
一切开始融化,从山峰的最高点开始,溶解的圈向下扩散。在融化的瞬间,显露的泥土与岩石中肉眼可见的长出新芽来,融化产生的水分在强烈的光芒中消失。
融化圈扩散的很快,不到几秒就已经接近了半山腰,而山顶开始长出高大的树木,植被也开始向山下扩散。
可惜山顶的岩石太坚硬,太完整,连草都长不出来,维持着岩石山顶的造型,然而冰计首很悲催的被强制转换形态,趴在岩石上昏迷不醒。
岩石上的阴影动了几下,看来计首男人你好恢复过来。
计首一睁眼,立马双手撑地,站起来。他环视四周,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啊,不过,它的考验还没有终止啊。”炫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他感到四肢失去了指挥。他似乎要选择,选择其中的一条肢体。
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天地元气也不在回应他的召唤。全身一阵虚弱,他头一次感受到成为普通人的感觉。
“还好。”他用余光瞥见了插在岩石上的枫叶纹砍刀,内心安定了许多。
他选择了右臂,它应选脱落,截面迅速光滑若肌肤,只剩下一个光滑的鼓包。剩下的三肢接入了他的指挥。他拿起了砍刀,还好,砍刀仍旧顺手。
“看来我还挺有先见之明啊。”烈阳西下,近黄昏。“靠,我到底睡了多久啊?”他背上莫名其妙出现在一边的工具包将右臂扔进去,单手拿着砍刀就进了最近的林子。
阴天子并不是生态剧变的主导,祂只是从后边推了一把罢了,早在引“主角”时期,祂就看出了这座雪山的不凡。
实际上,在生态改造之后,这个术式会往里面塞各种加料版野兽,摆明了不想让试炼者活着离开。虽然阴天子很想再将计首磨练一番,但迫于形势祂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充满诱惑的思路,只是放了一些普通的野兽,刚好卡在那个他能通过的点(大概)。
相信万能的“命运”一定不会让计首在这种小地方死去。“有点没底气啊,准备计划二吧。”祂调动炫蛇,一路跟踪计首。
而计首正在感叹“蛇先生”神通广大,传音水平太过高超。实际上,炫蛇就潜伏在附近,利用简单的波框架原理来传递声音。
天黑的格外快,不等他找到适宜休息的地方,太阳就完全“溺山”了,能在天空看见月亮。(阴天子:嗯?好像忘了什么。)
“要就这么黑天就得麻烦了。”回应了他的苦恼,他手中的砍刀发出蓝色的光芒,供他照明。
可惜砍刀晚了一步,天空悬挂的月亮似乎要在今晚绽放它的光芒,很难不说是“命运”的锅。
他终于接触到正常的森林了,天色转黑,月亮发出了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强烈光芒,从枝叶的缝隙中为他照明。
砍刀传出了名为“沮丧”的情绪。“虽说月亮很明亮啊,但在细节上还要多多仰仗你呀。”计首这一句话就像激素,激的砍刀的亮度再次提了几个坎德拉。
作为普通人的计首没有察觉,他只是感到砍刀传来的“兴奋”。
他正握刀,刀刃向前,刀面斜竖,微微躬身前进。环绕在山间的风已没有过去的狂暴,但它仍旧会调皮带走他的体温。
林间的黑影们早已注意到这不寻常的亮光,慢慢的向他绞杀而来。月光照亮了它们的灰毛发,是的,这是一群狼。
它们在林间穿梭,随着风扰碎叶声行动。计首也从刀上感到了不安的情绪,警惕的看着四周。
月光闪耀,也有未能触及之处。黑暗中,目光与利爪被遮掩,捕食者们正在举行无形的竞赛。
计首缓慢的向光照强烈的方向挪动,想尽办法远离任何能藏东西的植株。
“唔嗷!”群狼早已环饲,纷纷跳出伪装将计首紧紧包围。“靠!”计首摆出一个标准的裹脑丁步截刀起手势。一狼猛地窜出,咬向他的背后。
篝火摇摆,硬树枝上串联的肉块不时掉下几滴黄浊液体浇的火焰猛吸冷气,左右摇摆。另一边,彻底铺开的狼皮带着几个大口子在方木架中旁观,驱除自身的血腥味。衣服破破烂烂的计首紧盯着肉串。
砍刀的表现超出了他的估计,他一个后扫竟将两个狼的肚皮划开,当场血溅衣襟。群狼为之所摄,纷纷钻进树下阴影中逃离。
随后计首扛着“脏腑横流”的两只狼,以“驱兽吞兽”的卑劣做法赶走了在这个天然石棚安居乐业的户主。
它们的死亡并没有使狼群伤筋动骨,计首在剥皮前看了一下。这两只狼都是老弱,健壮的公狼一个没有,可惜了。
“在这里你有吃的就偷着乐吧,还想那乱七八糟的。”计首将狼肉串取下来,对着篝火说道。
匆匆咬了几口将肉串咬完,计首从包中掏出了小麻袋,往天然石棚的周围撒了大量灰粉。简单的收拾一下,将砍刀插到一边,躺在狼皮垫子上开始休息。
他或许是太累了,竟然忘记了夜间保暖。幸好还有一个把时刻关心着他,任他驱使的神奇砍刀,为他撑起枫叶屏障,挡住夜间的寒冷。
也许有某些人问:“这也算小孩能做到的?”诚然,小孩无法做到,但是,小孩不会调集天地元气,而这个反转生存正需要试炼者达成“使用天地元气后登顶”的条件后强行开启。
次日。
(刀歪在地面的声音)
某人睡熊猛醒,拿起歪在地上的砍刀插回原来的位置,卷起狼皮与狼肉塞进包中,在丛林中疾速行进。
这山走着比看着要高的多,近在眼前的云雾走了老半天,太阳都从下巴照到头顶了,那云雾萦绕的山腰森林在他眼中的大小没多少变化。
他又试着走了几分钟,还是没变化,他直接坐在一个怎么看都很适合做板凳的石头上思考对策。
砍刀嗡鸣,似乎要传达什么。计首紧紧握住刀柄,试图安抚砍刀情绪。但他失算了,砍刀不是要求安慰,它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啊。”在砍刀的持续嗡鸣之中,计首不情不愿的抬头,呜呼!
原本和他始终谨慎保持距离的“云雾山腰”开了闪现无冷却,向着他的方向不停闪现,转眼间计首就能看见山腰间某个麻雀正衔枝飞行,紧接着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棵少说活了几百年的不明老树,褶皱树皮上的蚂蚁还试图爬上他的鼻尖。
他立马向右翻滚,左手还紧握着砍刀。一番特摄标准吃瘪翻滚,他停下来,看向前方,然后愣住了。
面前是不见边际的野原,几株耸立的树孤零零的站在荒草中。最近与“山”有关联的只有他身后的荒山了。
同时他的右臂也凭空出现,包中的掉落物尽数消失,身上的衣物焕然一新。“很奇怪吗?”炫蛇从不远处得老鼠洞种蘑菇钻了出来,体表低调奢华的黑色……还是那样。
然而炫蛇体表的黑色确实更深邃了,不信可以查看它的rgb色表。
“还请您解答疑惑。”炫蛇飞到空中,解释道:“这处的建造者技艺高超,竟然利用……”炫蛇瓦力哇啦的说了一大堆起初计首能听懂,接下来就听不懂的话来解释。
“也就是说。”计首挠了挠头,尝试用自己的话概括炫蛇的发言:“这座山除了云层以下,云层上得所有结构都是通过调用天地元气虚构的。它强行撑开了物质世界的结构,所以有着如此怪异的情况?”
“是的,当你完成绝境试炼后,支撑绝境的法阵自动溶毁,残余的天地元气以你无法察觉的方式包裹你,免受世界挤压之灾。唉,可惜这种神作再也看不见了。”炫蛇的蛇脸没有任何表情,话语中蕴含着大大的遗憾。
计首再次回望那座山,荒芜之间果然有着不自然的扭曲裂痕。他百感交集,最后只能感叹一句:“鬼斧神工……”
“啪!”炫蛇用尾巴打了个“响指”,计首反应过来,赶快跟上空气中萦绕的白烟。
“第三处绝境离这里不远,走几步就到了。”计首向远处望去,天地黑白各占一半,黑侧,银色的云如同血管一样遍布黑天各处,空中流淌着蓝色的光河。
地面一片漆黑,偶尔飘起蓝气汇进天上的光河。草枯树干,却仍旧顽强保持着它们生前的姿势。那分割两边的界限像是生死的界限,震慑着两边的环境不去侵犯对面的领地。
“这是传说中的涂擂之相?”计首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许夏开行记》,里面曾经提到过这种现象。
《行记》记载:“我辛苦爬上山,正欲拿出腊肉填肚,突见天地无声分化为两半,天分黑白,地分生死。我察觉到有什么在拖拽我的灵魂,自然是面色大变,狼狈的行身法下山去……”
“从前奏上,是的。然而你面前的绝境不能强行升华寂境,也不能吸人灵魂。”黑色手环化作一道黑光远离了计首,淡化消失。
“沙沙沙。(真受不了这炫技的臭蛇)”砍刀的枫叶纹一闪一闪,计首甩了几个刀花,它很快就满足的安静下来。
那生死的界限让他根本没有进去的欲望,尽管他有着极强的决心,但来自身体的本能覆盖了他的意志。
这一界限是阴天子是屡次窃取天道技术资料并结合第三绝遗产的结果。
从某个天道官方登记强者的“武学感悟”中提取核心资料,并借助那个怎么也不想让试炼者通过的不明人士贡献的遗产,沾点寂境的力量。它足以阻挡数个辟道强者的轮番进攻。
这路的阻挡是指它能无伤抗下他们的联手进攻,哪怕他们初步掌握了“波语言”奥秘也不行。
还是老样子,这里的所有布置面对体内没有天地元气的小孩全部白瞎。可怜的计首又双叒错过了便捷通关路径。
计首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石头,静心用天地元气催动它。在他周围的五米内气温骤降,空气结出冰晶,同时刀上枫叶纹亮起,红枫叶带着寒雾转成“霜红叶卷”。
叶卷越转越快,直到一束蓝色光芒向天射去,叶卷就猛地爆开,叶片带着水珠射向四周,误伤了众多野草。
黑侧,一片雪花从天而降,在空气中划开了一道冰蓝色的裂缝后融化,裂缝张大,向后退去,出现的正是握着砍刀背着包的计首。
他的画风与这里格格不入,可惜没有东西来纠正他的错误,它们早就凉透了。这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仿佛环境遗忘了他的存活。
计首蹲下打算捏一点草叶,草叶不堪欺辱,毅然决然碎掉,制止他的阴谋。
他捡起地上的一个老鼠干尸,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只老鼠已经死了多年,尸体被大自然风干。
这地方除了漫地的“死亡”再无其他信息,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什么也不知道,永远警惕,就像那天一样,他由衷的讨厌这种感觉。
从地中漂上来的蓝气,毫无阻碍的穿过了他的手掌,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它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东西一样毫无关联。
“拔……拔?”计首条件反射的回头,他的意义被削成了人棍,躺在他的身后。
“不,不!”计首疯狂的大叫,趴在她的身上,试图挡住那无形的刀锋。
可惜,他们在两个世界,计首无法挡住那些挥向她的刀锋。
她哪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她的眼泪、汗水与刀刃割到血管崩出的鲜血糊满了她煞白的面门,将原本光滑洁净的小脸蛋染成了死尸脸。
她的身体不停的抽动。双眼瞪的溜圆,血丝密布。她不停的在喊:“粑粑救我呀!!!!!!”中间还夹杂着哭与嘶叫。
撕心裂肺,痛彻筋骨,失去四肢的她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期待着她的父亲从天而降,将她救走。
可计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触及到哪怕一根头发,眼看着她的一个又一个器官被活生生摘除。他的眼泪穿过了她被摧残的身体,滴落在地上。
在第一个器官被摘除的几秒后,她就安静下来,眼神空洞,身体偶尔抽动一下。血染红了她的衣衫,体表的肌肤被残暴的剥开,一个又一个器官被高效的切除。
当她的眼球消失后,他彻底崩溃了,拿着砍刀手舞足蹈,无意义的向着四周发挥他的战斗技巧,又哭又笑。
一边的她,身体逐渐还原到她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她被某个人闭上了眼睑,身体破碎,碎片汇聚成成深蓝色的光流,绕着计首,伴随他的癫狂起舞。
“呵呵,一个疯子更容易布局啊。”计首并不认为祂玩脱了,相反这一切在计划之中。“天命之子”成为疯子,听着就挺混乱的。
至于为什么计首会向空无一物的周边攻击,这可怪不到阴天子头上。计首的希望火光微弱,在周边的混沌中毫不起眼。
他的心理压力只是暂时压下,总有宣泄的那一天。
“沙沙沙。(清醒点啊,不是你的错!)”砍刀在这种事情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他他心灵世界的边缘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说实话也是巧合,在塑造这死地时阴天子借助了蓝星天道的力量。在祂的强烈要求下,有一块地方波框架是无法起效的,按祂所说,这块地能用来观察波框架的作用机理。
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此地四气相冲,地脉走向危重,为凶煞之地。
所以说“命运”没法干涉到计首,阴天子也许能得到比较真实的观测数据。
在计首眼里,一切都是那天的翻版。一样的小巷,一样的残破躯体,一样的蚊虫环绕……
但有一件事不一样,他终于看见了凶手们,他这次,没有来晚。
离去的凶手们沉默着,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沾血的麻袋,背对着他离去。
这些凶手的背影完全一致,可计首忽略了这一事实,他狂笑着,提着手中的砍刀杀向凶手们。
他们察觉到了身后袭来的杀气,同时回头,脸上没有五官,黑漆漆的,上面有一行各不相同的白字。
它们没有反抗,计首的刀扎进他们的身躯时毫无阻碍,溅在脸上的鲜血也没有腥味。
鲜血的鲜红更加刺激了他的情绪,他的刀法越来越奔放,越来越残酷。一番劈砍之后,眼前的凶手一个没少。他愈加的激动,单单的挥刀已经难以满足他的攻击需求。
他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化作了进攻的兵器,在外界看来就是在发狂的跳舞。一个个手拿麻袋的凶手倒下又站起,身上的伤痕已经多到了经年切肉板的程度。
计首狂砍了一阵,终于利用穷举法原理成功弄断了一个杀手的双腿,他立马一个大跳,接住了将要落在地上的麻袋。
他拿着麻袋向她的遗体走去,不再看那些行动困难的杀手。他的鞋踩过地上粘稠的暗红色地毯,手中的砍刀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他拿出了狂信徒般的态度,跪在她的右边,手颤抖着打开了沾血的麻袋。
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捧出了属于她的一部分。眼神肃穆,将手中的器官捧着放入她的胸腔。
是的,他要先安装上她的心脏,听到那个令他安心的心跳声。或许他需要一些针线,工具包里还有一些。想想,对应的血脉是什么,他要……
熟悉的温暖触感爬上了他的后背,也爬上了他的心头。
“爸爸,你一定要找到我呀。”
他的嘴唇嗫嚅着,千百句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只挤出了一个字。
“好。”
幻境破碎消失,那温暖的感觉永远的留在了他的心底,他自己走出了心魔。
一边利用炫蛇观察的阴天子又确认了一下。那个小女孩的灵魂仍旧存在于天道轮回中,怎么可能影响到现世?“很简单,她自己走出来了。”共享观察哨的蓝星天道提出了祂的看法。
这俩在一瞬间交流了三千条信息,最终还是没能得出统一的结论,只好暂时结束讨论。
阴天子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一种局势超越掌控的感觉。祂一点也不介意,要是局势脱离掌控能为祂带来全新的知识,祂就不会在意。
恢复神志的计首,听着砍刀义正言辞的一番教育,将手指伸向了周围环绕的蓝色光流。光流汇聚,一举冲进他的左手。
此时,天地之间的死寂与压迫感被迅速驱除,原本被边界隔绝的兔子,终于能吃到对面的草,可惜草干成渣,一点也不好吃,它又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倒觉得手背很舒适。最后的蓝光冲进了他的左手,他抬起左手一看,心脏停跳了一拍。
手背上的纹路,正是她最爱的蓝色满天星。“看来你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三次试炼啊。”炫蛇从一边的枯树干中自己造了个洞钻出来。
“接下来,这场闹剧就应该结束了吧?”计首冷不丁的问道。“当然,接下来你不必承受任何压力,当一切水到渠成,重生的术式就会交给你。”
计首所在的平原猛地下陷,炫蛇化作黑色流光,顺着裂缝钻了进去。
整个平原带着他一同下潜,上方的空洞被一层厚厚的泥土覆盖,它们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因而不能按照自然规律落下。
四周的墙壁光洁如初,上面紧密的排列着不知所云的浮雕壁画。下降期间,众多灯具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聪大地中钻出,石质建筑的屋脊冒出头来。
这平原底下,竟埋藏古建筑群。更离谱的是,它是能上下自由移动的。
在平原下降的过程中,除了他所站立的地方,所有得土石凭空消失,被埋藏的古建筑群随之崛起。
他可不明白什么建筑形制,但这建筑群的规模已经超越了他曾见过的皇帝行宫了。
整个建筑群中心对称,它不具备大型建筑群通用的漆层与装饰,而是以材料最原本的颜色来涂抹建筑群的每一处细节。
居中的大殿最高,周围的建筑围绕着中央大殿呈现一个金字塔形的高度分布,站在他的位置能看到每一个建筑的全貌。
四角的吊楼异军突起,成为了高度仅次于中央大殿的建筑,镂空的石质窗户种各自散发出四大气的浓郁气息。
西北为天地元气,他第一个就分辨出来了。东北为妖魔灵气,其中的侵略性气息他怎么也不会认错。
至于西南与东南方向的,他只凭借着颜色分辨出了西南方向呈现金黄色的天威之气,据说修炼此气者,大成时能晋入天宫,谋一仙职,代天行事。
那东南方向的他是实在不认识,他从来没见过修炼那种气的修士,他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罢了。
这么浓郁的四气,他简直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能铸造出如此神迹。这特殊的摆放位置可能预示着四气作为一个更宏大大阵的阵眼,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用的到这么厉害的阵法?
在这种阵法面前,他连尘土都不是,根本不可能有那种掠夺宫殿的想法,哪怕这阵法的背后或许就是他的“通关奖励”。
“不过那里面要是有那个的话……”计首开始盘算起破阵的方法,可惜有人捷足先登。
“哈哈哈哈!”宏大的笑声从建筑群的上方传来,这声音雌雄难辨,凶魔异常,怎么听都不像是正派人物能发出来的。
建筑开始调换起来,内有无上奥秘的五个古夏文字冲天而起,撞向了上方。“你以为我就不会有准备吗!”魔音天降,声波化为实质,击碎了稀稀拉拉升起的古夏文字。
建筑再次变换,上方出现一道光门,内有岩石巨臂探出,他在上面看到了众多珍惜的矿脉,有南山岩、星碎陶、魄聚晶……这些矿物加起来,甚至能直接买下当今皇室的大半新土地,更不要说里面隐隐显露出的万年难得一见的矿物了。
“臭石头,你仍要阻我?别忘了你家主人的承诺!”空中凭空激射出几道暗红色的闪电,击中了岩石巨臂,几座矿脉应声剥落。
空气中,伴随着浓郁的黑色妖魔灵气,一条黑螭伴随着星光飞出,它咆哮道:“臭石头!你阻不了我!如今我已脱胎换骨!”黑红色闪电激射,被一道刀光挡下。
一人踏在石臂之上,气息飘然,手执一雪亮长剑,身着一套古服,长发束作马尾,背对着计首。
“后刃的崽子?哈哈哈!你们还真是能给我惊喜阿!”黑气暴涨,遮住黑螭身形。“可惜年纪太小,血脉太清啊!”
地下的光芒骤然昏暗,空间中波纹震荡,聚作一团的魔气猛地散开,以雨形向下滴去,内中暗含雷声。
宫殿建筑疾速变换,空中隐隐传出重重叠叠的祭礼重乐,辅以众多同时响起的祭词,产生一种极具压迫性的气场。
光门中又伸出一条岩石巨臂,将光门撑大,一不见面目的岩石巨人探出头来,欲进入此方天地。它身上的矿脉自动剥离,在空中化为各式兵器,与魔气厮杀。
岩臂上的人轻抚剑刃,与魔气拼杀的剑刃突然变得锋利无比,一度成为“战场杀神”。剑刃嗡鸣,周边的物质自动分开,塑造了一个黑色的裂隙,剑刃所指的石壁突然破裂,随着剑刃轨迹一路延伸。
“有点本事,但接下来可是你们从未见过的,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