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城废都》

　　我记得在小时候经常听姥姥说，在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上有一个很强大的国家，那时候全世界的人民都很向往我们的国家。然而昔日不在，这片土地逐渐被世人所抛弃。
　　我住在林顿二十号大街，从家出发到便利店或是超市只有几百米，然而对于这短短的距离我需要快速通过。因为街道上瘾君子太多了。警察们早已抛弃了这里，只要不出现较大的公共性事件，他们是不会管的。偶尔死瘾君子都是家常便饭。枪杀，吸毒过量，抛尸，谋杀等等。这样的现象就仅次于南边的M国。警察们的薪水有限，谁也不可能拿自己性命去处理这些事情，正义感爆棚的新人门总有几个不听劝告结果各种惨死。全国每年各种大小媒体报道的警察暴力执法屡见不鲜，毕竟相比于抓罪犯，人们更关注执法是否暴力。
　　“他们才不管这些”，父亲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一桩控诉警察恶意击毙罪犯的报道。控诉的原因只因为警察未将持枪逃跑的罪犯抓住而是击毙。
　　“金钱在他们眼中远比人命重要，只要他们能获得足额利润，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父亲愤愤不平的说道。手中的薯片正往嘴里大口送着，随后猛喝两大口饮料。
　　大约在四月份中旬的时候，父亲警局的管辖区接到一公寓住户报警，说是隔壁住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来了，同时透过门缝传出来一股臭味。警局派父亲和另一位警员过去查看。父亲说当他接到这个消息时基本上就能猜到结果是什么。管辖区之前已经发生过三起命案，一个是夫妻在家中寻求刺激开多人运动part，结果其中一个男方纵欲过度猝死。另一个是一个上班族在晚上回家的路上碰上帮派枪战结果不幸被中弹身亡。还有一个是偏远地方的工厂老板因为卖不出东西导致厂子经营困难欠下巨额债务而从公寓高楼跳下。
　　“到了。”父亲招呼同事下车在抵达事发公寓后随即前往与报警人碰面。
　　“警官，你们是不知道，这隔壁住户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人影了。以前有时候还会看到他带一些陌生人来他家，后面有段时间就突然没看到人了。大约就在上上周从隔壁开始传出异味，往后直到现在味道越来越浓还散发着臭味。”面对着两位警官嘴上不停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较为时尚的服装脚踏拖鞋正站在自家门口和警官对话。
　　“好的，我知道。我们现在会通知房东过来打开门检查隔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和女住户沟通完后，父亲转身询问同事是否带了搜查令。在得到肯定回复后，父亲先是敲了敲门，通报自己是得到报警来此检查异常问题，有人的话请开门。然而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的额敲门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只能等房东过来开门了。”父亲朝身旁的同时说道。
　　约莫过了大约三十五分钟，一个穿着格子大裤衩，红色寸衫的胖男人急匆匆的来到警官面前。父亲同事随后向房东出示搜查令要求房东打开房门进行检查。
　　“我都好长时间没来了这栋公寓了，警官。”房东一脸茫然的说道，“过去我只看每个月这里的租户是否交了房租。”
　　“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父亲问道。
　　“味道？什么味道？”房东一边开门一边疑惑的说道，“我有严重的鼻炎。日常总是鼻塞，味道的话可能很难闻到。基本是靠舌头尝来解决的。”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接着一股股铺面的而来的恶臭直冲脑门。顿时让父亲和同时后悔在开门之前怎么没带防毒面具进这类疑似凶杀案现场。
　　“我都快把上周吃的汉堡吐出来了。”同事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撑着墙呕吐。“呕……”
　　“草，”房东在开门进入后立马跑了出来并四肢趴在地上疯狂呕吐，“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捂着口鼻的父亲侧眼瞥见房间内一具躺在地面的疑似已经腐烂的尸体，淡灰色汁水混杂着些许粉色从覆盖着的衣物下流淌而出。
　　父亲拍了拍同事的肩膀，示意赶紧通知刑事部。随后自己设立封锁区，避免有好奇的人入内。自己则在大门口等待，避免破坏里面的案发现场。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公寓大楼下来了一群警察。刑侦部门的同事在来到父亲值守的门口后，更换了自己的着装随后进入。之后的事情便主要是刑侦部负责了，作为社区警察并不负责具体办案。不过如果想了解案件具体情况倒是可以申请。
　　约莫两周后在汉堡店吃午餐的同事和父亲谈起了上次辖区内的案件。
　　“我后面和刑侦部的一个朋友谈起了那个案件，他告诉我说案发现场恶心与恐怖是他们侦办这么久案件以来见识到的首个超越以往所有案发现场的。”同事一边大口咬着汉堡一边说，“房屋里有个躺在地面上高度腐烂的男尸。皮肤被长满蛆虫的钻出无数个孔洞。尸体的脸能看到蠕动的蛆虫在眼球的玻璃体上面爬动，有的蛆虫从已经吃出孔洞的瞳孔爬出。那尸体渗出的液体从被啃食出的孔洞渗出。我还听说，这具尸体在提起来准备抬走时，尸体的背部啪的一下掉下一块肉，无数蛆虫交织在一起。然后还发出微微的嘶啦嘶啦的啃咬声。”
　　听到这的父亲随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汉堡，身后的悬挂式电视屏幕上正播报着即将到来的选举期。
　　“下面播报另一条新闻。星嘉北公司将对自身的生产运营模式进行改革，以求带动经济发展。在经过长期投入研发，星嘉北公司成功研发出一套自动化人事管理生产系统。从末端招聘到终端岗位操作一路为您保驾护航。在招聘阶段进行学历筛选，通过者进入到下一阶段，机器会为提供心理测试和能力测试，合格者将会进入初试阶段。进入初试阶段后机器会为合格者之间提供选择测试，在面对危险来临时，自身即将受损时，是以保护自己还是保护别人。保护自己的人即为合格，将会进入终试阶段。终试阶段即为长达半年的工作强度压力测试，合格者会最终被录取。”
　　“这汉堡味道真不错。”父亲边吃边说道“听你描述的那现场，如果不是有气味，我估计和看电影里面那重口场面没多大区别。”
　　“那你还真是重口，”同事说着也狠狠咬了口披萨。“要说现场只有那一具腐烂的尸体，估计也不至于让人如此震惊。“
　　“哦？“父亲停下了准备拿可乐的手。
　　“我听同事说，他们在检查整个屋子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放置了一个小型粉碎机，粉碎机底端有很多黄白色，灰褐色混杂的粉末。在粉碎机一旁放置了一个大号黑色垃圾袋，里面是一块块脊椎骨，肋骨，和敲碎的盆骨，以及在最底端堆叠在一起的各种小骨头。在冰箱里面发现各种人体组织，以及切块烹饪好的肉，不用想也知道那肉是什么。在冰箱一旁的的电炉灶上放置着一个锅子。打开一看里面烧的黑漆漆的，却依稀能看见里面，同时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电炉子经过检查发现是因为长时间不断电，加之上面放置的锅子烧焦导致散发的温度过高烧坏了电路。”
　　“这么看来是一个变态食人魔的案件咯。”父亲边吃边喝着可乐。同事摇摇头说道，“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变态食人魔案件，那么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问题是，后面经过调查发现，腐烂尸体是某著名企业股东的儿子。而那些没被吃掉的人经过DNA检测发现是来自不同地区的人。有普通人，也有名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老人。”
　　听到这父亲将吃进嘴的东西瞬间吐向垃圾桶。坐对面的同事一脸惊讶。原本还打算继续说的他，瞬间立马闭上了嘴。
　　“我是没想到这个变态如此让人愤怒。”父亲说道，“如果说年轻男女，名人普通人能和这种人搅在一起，那我之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啥样的人结交啥样的人。但是我是没想到这种畜生竟然对老人下手，简直是畜生不如。”
　　“确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同事放下手中的饮料说道。
　　“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因素吗？”父亲听到这疑惑道
　　“确实是这样。”同事放下手中的空披萨盒子。
　　“那些被吃的人似乎是自愿的。”同事一脸惊奇的对着父亲说。“在现场遗留的一个笔记本电脑里面，刑事部的同事们发现了罪犯与被害人的聊天记录。里面的被害人无一不表现出对自身生命的漠视。以及有些甚至希望对方吃了自己。这当中有明确表现希望的，有的是暗示。这当中也就包括了几位老人。”
　　“这……”父亲顿时一脸疑惑，“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