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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但行人脚步依旧匆匆,突然“你们快看那边!”一声惊呼打断了行人的脚步,一人指着一个方向,路人纷纷抬头看向一栋高楼,只见有个胡子邋遢,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坐在楼顶的边缘,随即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声,一些人连忙掏出手机录像,有些人则是拨打119。
此时苏泽天正坐在楼顶边缘看着手机上银行发来逾期还款的短信,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了一旁,拿起旁边的袋子里的癌症通知书看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便把通知书撕成粉碎,碎纸随风飘向了远方。
没过一会,一个保安大叔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看到苏泽天依然坐在原地没动,随即大声喊话:“年轻人你莫要冲动啊,什么大风大浪咱没遇到过,把心态放开些嘛,想想家里边的亲人吧,你先下来,有什么难处跟大叔我说说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是吧?”
苏泽天苦笑了一声道:“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十六岁爸妈就因为车祸离我而去,奶奶把我拉扯大的,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想着给她老人家养老吧,可还是没等到,她老人家就走了;到了而立之年想着攒点钱买套房子,没日没夜的两班倒,攒到点钱向银行贷了款买了期房,之前中介说那里环境宜人有山有河,宜人个粑粑,就怕没建到深山老林里去,河也是一条臭水沟子,这些就算了我自认倒霉,气人的是它奶奶的开发商跑路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无影无踪,房子也算烂尾了;前几个月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要住院,是癌!晚期!医生说积极治疗还是有希望的,可我知道这些都是安慰人的话罢了,我就是想好好生活有这么难吗,这么难吗?!。”
说完,看了下保安大叔:“有烟吗?”保安楞了下,忙说:“有有有!”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包烟丢了过来
苏泽天接过抽了起来:“咳咳,这是第二次抽烟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抽啊;第一次是小时候好奇,结果被呛了半死,回家后给父亲闻到了味把我打了一顿,当时把我委屈了半天,现在才明白,烟原来可以使人愉悦,也可以短暂缓解心灵上痛苦,但是过后仍旧要面对;就像你现在过来劝我一样,我如果逃避了,确实能多苟活几天,可也是生不如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下去。”
苏泽天转头看了看底下的人群,又抬头看了看保安:“谢谢你的好意啊,莫要劝我了,回去吧;这世界真的真的没我值得留念的了,再见了。”向后一退,在保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保安随即反应过来冲了上去,但为时已晚。
“这个疯子!真是倒霉,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保安骂骂咧咧道。
苏泽天耳边传来呼呼呼的风声以及底下群众的惊呼声,但这情况并不久,随即“砰”的一声,过了会,一种难言的剧痛涌上心头,全身失去了知觉,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眼前慢慢变的暗淡……
“止血钳,呼!”苏泽天被强光和嘈杂声刺激得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围成一排的医生。
“这是啥子情况,难道我还活着?!”可看着医生对自己不理不睬,依然忙着手中的活。
苏泽天一脸茫然,但能感觉的到身体异常的轻,仿佛一跃就能十万八千里,抬起手想握住什么,然而却穿过了医生手中的手术刀。
“是在做梦吗,这就是民间传说的死后灵魂出窍吗?真是奇异。”随即,一晃便从身体里飘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医生忙碌的身影和躺在手术台上满目疮痍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感觉唏嘘不已。
突然,苏泽天感觉身心在被什么东西莫名的召唤,一晃来到医院外。抬头一看,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散发阴森气息的巨大漩涡,此时周围不断有发着白光的灵魂向着漩涡飘去。
苏泽天不由的感叹:“真是壮观啊,这就是通往阴间的路吗,可为何没见到黑白无常,难道摸鱼去了?”
可还不等苏泽天疑惑,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这漩涡飘去,回首下方的城市喃喃道:“再见了,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也不知道会投胎成啥,希望下辈子不用这么苦了吧,哪怕甜一点也好。”
不一会,到了漩涡内部,迷雾中出现了一道高耸的门,上面写着“鬼门关”三个红色大字,苏泽天迈步向里走去,门内豁然开朗,一条宽大的青石板路通向远方,道路旁一片红色的花海,这并不能给人带来一丝平静感反而却给人诡异的感觉。
“黄泉路和彼岸花,果然跟传说中的差不多,看来前面就是奈何桥了。”说完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前方传来河流波涛汹涌的哗哗声,隐隐约约出现三座石桥和一个老人的身影……
此时,在另外一片奇异时空,中玄洲~明玄国洛州与南州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庄里,“轰隆”一声爆炸打破了夜晚原有的宁静。
“谁啊,大晚上搞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一个中年妇人骂骂咧咧的打开房门,可看到的却是一个长相丑陋身材高大的腐尸。
这时,腐尸缓缓转过头看向中年妇人阴森笑道:“嘿嘿嘿,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肥婆就从你开始吧!”说完便探手抓来。
此刻,妇人反应过来,慌忙跑向屋内,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大手抓住脑袋提了起来,“啊,求求你放过……”可话还没说完,腐尸随手一抽,一团白色光团从妇女天灵盖窜了出来,腐尸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这魂魄质量可真低,不过也不是不行。”张口一吸,便吞掉了这团魂魄,中年妇人就像断了脊梁骨一样倒了下去,临死前脸上还是惊恐的表情。
从屋内出来的村民如梦初醒,向里边的人大吼:“快逃,异变者来了!”
腐尸环顾四周,哈哈笑道:“一群蝼蚁,逃的掉吗!”双手一挥,密密麻麻的尸虫如海啸般朝众人飞去,顿时惨叫声不断,被虫子蛰到的人魂魄急剧缩小直至消失。
屋内,一对中年夫妇看着外边的一幕随即对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惊恐和绝望,父亲像明白了什么,而后毅然决然的看向旁边的少年:“陆羽,别怕,我和你妈尽量拖住这些虫子,你从后门走,向北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离别之际我也没啥能给你的,这个你拿着,这玩意祖传的,据说能保平安,快走!”说着从脖子上扯下一串项链,往陆羽手里塞。
“羽,如果走出去了,不用为我们感到伤心,要快乐的活下去,你要相信我和你爸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母亲给少年整了整褶皱衣领,又紧紧抱了抱,满脸不舍道:“走吧。”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发什么呆,快跑!”
陆羽被吼声拉回了现实,越过后门向森林中跑去。中年男人看着少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转过头来:“孩子他妈,剩下就靠我们了,给孩子多拖点时间吧,去把厨房燃气打开,拿气油来。”
“嗯。”
“哗啦哗啦”中年男人把汽油沿着屋内倒了一圈,随后拿出支烟抽了起来,吐了一口烟看向旁边的妇人:“后悔吗?”
女人紧紧握住男人的手:“没啥后悔的,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非你不嫁。”说完泪水却止不往下流。
男人伸手擦了擦女人眼角的眼泪:“哭啥,哭花脸就不好看了;这辈子算是值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抱到孙子,陆羽这小子机灵的很,一定能跑出去的。”“咔嚓”一声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大量尸虫涌进屋内。
“来吧!”
随后把手中的烟头弹了出去,烟头落地,顿时一道火墙出现,阻挡住了大片尸虫。
少年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后方传来“bong”的一声,回首望去,只见原来的地方火光冲天,顿时泪如泉涌,咬紧牙关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此仇必报!”说完,向着森林深处狂奔而去。
腐尸看着眼前的一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哎呀,还没玩够呢就结束了,真扫兴,不过变色龙说的没错,这个村的人刚好是饭前甜点,以后还有更多大餐,嘿嘿嘿。”
突然,腐尸望向北方,闻了闻,随即脸上露出阴森笑容:“有只蚂蚁跑的到挺远,但是我说过没人能逃出我手掌心!”随即,一晃身形,消失在原地。
陆羽跑着跑着,忽然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暗道不好,这玩意还是追来了,“小鬼,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望着身后,陆羽深感无力,只能停下脚步阴沉的看向腐尸,“怎么,看你这样不服?觉得不公平,这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今天我心情还不错,你学狗叫两声,给你个痛快。”
陆羽则是面无惧色,一字一顿道:“去你*的!”
“小鬼骨头倒是挺硬,那就下去陪你的亲人把!”说完,腐尸大手一挥,林天顿时感觉天灵盖传来一股剧痛,仿佛是有人拿着钉子往脑袋里钉,随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腐尸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一脸不屑,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过了很久,陆羽手中项链发出了一阵幽幽绿光,绿光逐渐蔓延全身,直到把全身包裹了起来,随即绿光直冲天际,在天空中形成了个漩涡,漩涡缓慢旋转,不一会在苍穹开了一道裂口……
苏泽天望着眼前的石碑,上边赫然写着“早登彼岸”,又望了望旁边的三座颜色各异石桥叹了口气,走上了红色的石桥,发现红桥并没排斥自己,于是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到了尽头,看到了一个土台,土台上站着一个手提着灯笼,满脸皱纹佝偻着腰的老奶奶。
“孟婆?”苏泽天问道,老者并没回答,只是递过来一碗汤,苏泽天尴尬的接过汤对着孟婆笑了笑:“这喝汤多是件美事。”
刚准备一饮而尽,突然一个绿色漩涡出现在苏泽天脚底,老者看到不由的一怒:“何人在这放肆!”手中灯笼一挥,可为时已晚,苏泽天还是被漩涡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