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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与裴擒虎等人还在里头商讨着各种事情,而花木兰将铠和百里玄策叫到了军营外,然后便转身离去:“你们俩好好聊聊吧,姐知道你们彼此都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
绯红的眼眸抬眸瞅向一旁的银发人儿:
“走!露娜,姐也有好多话要问你。”
“乐意回答。”露娜也很识趣地说道。
俩女立刻就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周围的氛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铠与百里玄策同时都向对方瞄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由谁来率先开口,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先说吧……”铠叉起手,打破了这沉默寂静的气氛。
“铠叔……”百里玄策渐渐低下头,呼唤出这久违的称呼。
“很抱歉,铠叔,之前是我冲动了,没弄清楚所有状况,就盲目去了明世隐那边,伤了你们的心,还与你们为敌。”
“真的很对不起!”真诚道歉的百里玄策微微弯下身,心里面是真的充满了内疚。
铠凝视着百里玄策的神情,叹气一声,内心其实也没有多少责怪。
“都过去了……”铠看似平静地说了一句。
“但玄策,你真正要道歉的人不该是我,被你伤了心的对象也不是我……”铠道。
“我知道……”百里玄策咬了咬牙,并握紧了拳头。
“哥哥变成那副模样,都是我的错。”
“不……”铠却否认了百里玄策的话语。
“其实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玄策,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弟俩,如果我没有急于推行人魔和平协议,如果我在这一年来能多和你们兄弟二人沟通下,如果我能多考虑下混血魔种的立场,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说到这,铠已然皱起了眉头。
“铠叔……”
“你要思虑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你不该把不属于自己的担子和罪恶都拦到自己身上。”百里玄策知道今时今日,才真正理解到自己这位救命恩人,是那么的左右为难。而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导致了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小溪和无数混血魔种的死,哥哥的心碎……
都是因为他……
“好啦好啦!姐叫你们俩留下,可不是给你们在这互相自责!”这时,花木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嗯?娜娜!队长!”铠喊道,他这才发现,花木兰和露娜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们原来根本没走开啊,居然全程在偷听!”百里玄策一脸埋怨道。
“我们这算哪门子的偷听,只是我们俩刚聊完,就来你们这了……”露娜反驳道。
接着,花木兰深呼吸一口气,注视着百里玄策直问道:“玄策!姐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重新加入长城守卫军嘛?”
此话一出,百里玄策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
“队长……”但很快,他又低下头,神色满是愧疚。
“我早已失去了重新成为长城守卫军的资格了。”百里玄策苦笑道。
“玄策……”铠轻唤一声。
花木兰则只是淡淡地补了一句:
“玄策,如果守约现在还在,他一定会对你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长城是我们永恒不变的故乡。”
“队长……”百里玄策听到这,心里面早已充满了感动,眼眶渐渐湿润,但他已不是过去的爱哭鬼。
“感谢……感谢你们的好意……”鼻子变得通红的百里玄策强忍着快要挤出眼眶的泪水,但声音还是让人听出几分哽咽。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入裴擒虎和公孙离的新尧天了,我想真正地为我们混血魔种而战!”百里玄策坚定道。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花木兰问道。
只见百里玄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眸,注视众人的红眸里,犹如灼烧着火焰,没有一丝犹豫与动摇。
花木兰见状,也决定不强人所难:
“好吧,既然如此姐也不会拦着你。”
铠深呼吸一口气,与露娜交汇了个眼神便说道:
“队长,玄策。我和娜娜先继续观摩下周围的状况,回见。”
“行吧,你们才刚大战完一场,还一路连夜赶回来,好好休息下吧。”
“我们等天亮后再继续准备接下来的行动吧。”花木兰自然也非常体谅他们。
“多谢队长。”铠道谢道。
“走吧……”露娜道。
两人转身离去,一路来到长城和新尧天军营外的荒漠之上,随后随便找了块平稳的大石坐了下去。
瞭望着破晓下那连绵不绝的长城,还有那持续燃烧的烽火台,以及过去的种种回忆在一瞬间涌入铠和露娜的心头。
铠整个人侧躺下来,将头枕在露娜的双腿上,缓缓地闭上双眼。
只有这一刻,他的全身心包括每一条紧绷的神经才会短暂地放松下来。
露娜抬起那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按摩着铠的太阳穴。一点点银色的光晕注入在其中,月光之力所蕴含的净化能力,顿时让铠感到额头传来一阵清凉的舒适感。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逸片刻,就这样过去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这一刹那,他们仿佛一对平常夫妻,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快天亮了,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了……”露娜抬起头,蔚蓝色的美眸观望着穹苍上的变化。
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虽然在这寂静的荒土戈壁之上,但是这倾城的容颜却依然格外迷人。
“嗯……”铠只是轻微地嗯了一声,他抬起手把玩着露娜的银色长发,细闻着独属于她的发香。
破晓时分的天际,云层渐渐散开,旭日从东边跃跃欲出,将一团金灿灿的黎明曙光洒落在黄沙戈壁上。
就像为荒漠铺上一层淡金色的薄毯子,在这金色薄毯的衬托下,远方那一片万里长城便显得更加壮丽。
“你刚刚为什么不跟玄策再多说会儿话呢?”露娜突然开口问道。
听着那天籁一样的美音,铠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守约一天未能回归,我和玄策之间的心结就无法彻底被解开。”
“虽然玄策也许不在乎了,但终究还是我害他们兄弟俩变成如今这地步,我内心还是过意不去。”铠沉重地说道。
“你又来了,怎么老是这样责怪自己!”露娜摆起一副微怒的模样。
露娜低下头,拉近了与铠脸庞的距离,直勾勾地注视着跟她一样清澈的湛蓝瞳孔:
“铠,我知道。你现在一看见玄策,就会想起守约还在的时候,想起他们兄弟二人曾经是那么的要好,还会想起过去那些温馨安逸的时光。”
“你我在接下来都无法保证,我们到底能不能将守约拯救回来……”
“所以你内心还是一直仍处于忧虑状态。”
“但我还是那句话,守约绝不会轻易地消失,他一定能够回来的!”露娜不断地鼓励道。
铠听着露娜的一番鼓励的话语,嘴角处终于再次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见他拉起露娜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脸上,轻声道:
“随着力量的愈发变强,知晓和看见过的东西越多,我们肩上要背负的责任也会不断增加……”
“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矛盾,我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虽然不能拥有漫长的生命,但至少能与你白头偕老,简简单单地安度余生。
也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觉得自己累了,但因为有娜娜你在,我才能坚持到现在……”这是铠心中一直以来最大的祈愿。
虽心有家国,但他又何尝不想过小家的生活?
“铠……”露娜的心底处只剩下似水的柔情。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最喜欢你什么吗?”
露娜这个问题,霎时间让铠起了几分兴趣:
“你之前好像从来没说过吧,难道我家娜娜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全部?”
露娜假装干咳一声:“咳,虽然也没错啦!但要说我最喜欢的……”
“就是你那颗总是想要拯救他人的心……”
“从一开始拼尽全力破除我们血脉里的诅咒,到一步步拯救他人,面对需要帮助的生灵,你从不会漠视。这是你骨子里的善良,哪怕这样会让你扛起原不属于自己的重担。”
“就是你这份精神和这颗心感染到了我,你为了他人战斗,那我也会甘愿为了你,去全力以赴地战斗。”
“我真的很幸运能爱上这样的你,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吗?
你是我的守护之铠,我的太阳。同时也是心怀天下苍生,甘愿守在世人面前的坚韧铠甲。”露娜看着铠那双毫无杂质的蓝色眼睛,一字一句地细声说着,眼神里熠熠生辉,犹如捕捉到最闪耀的繁星。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家小妹对我的日常表白吗?”听着露娜的这番话,铠那沉重的心情又一次如释重负了起来。
“这些话昨晚你都说过了,今天还说?你就不怕我耳朵听得起茧子啊!”铠笑了笑。
“怎么?夸你的话,你还会听腻啊?”露娜鼓着脸,生气道。
“我的铠大将军,我可是要当你一辈子的小迷妹哦!”露娜义正严辞地说道。
“噗哈哈哈哈!”这话让铠瞬间开怀大笑了起来,这世上也就只有露娜能让他笑得这么灿烂。
他亲了亲露娜的玉手,宛如对待珍宝一样: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我真想又一口吃掉我的小迷妹呢!”
露娜小脸微红,但仍努力稳住阵脚:
“哦是吗?昨晚不是我主动吃掉的你?”
“那要不要让我扳回一局?”铠保持笑容,双眸里在那一刹那闪过浓郁的欲望,刚想从露娜腿上坐起来,却被露娜用手按了回去。
“正经点!”
“为了魔种人类什么的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因为这些在你我的心里都很清楚。”露娜柔声说道。
“只要是你想去做的……”
“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着你……”
“我不会加“永远”俩字进去,因为战争一旦开始,谁也无法保证最后谁能幸运地活下来,但至少现在我就在你身边……”
当露娜说完这些话后,她陡然发现铠突然微微抬起头,并精准地吻住她的红唇。
两人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对方的唇香。
轻轻一吻后,铠淡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至少现在我还能多亲你一口。”
露娜红着脸抬起头,带着一丝娇羞道:
“咦!我家铠大将军又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扑通!扑通!”忽然,露娜似乎听到了一阵奇特的声音。
“什么声音!?”露娜下意识喊道。
“怎么了?”铠被露娜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给吓了一跳,一向洞察力无比敏锐的他竟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露娜问道。
“我只听到了你和我的心跳声,这里还有第三人吗?”铠呆了呆,瞳孔也瞪大了几分,他闭上眼仔细查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以我们目前作为半神的感官强度,千米之内的事物我们都能具体聆听到,但这附近千米范围之内的,应该都是长城和新尧天的士兵吧?”
“如果这里存在着第三人,我们应该不会第一时间感应不出来吧?”铠道。
“是吗?可我刚刚真的好像听到了一下奇怪的跳动……”露娜挠了挠脸颊,有点没搞明白,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敏感过度了?
这时,俩人的通讯手环亮了一下,里面传来了花木兰的声音:“阿铠,露娜!你们快过来下!”从语气里可以听出花木兰的焦急。
“好的,队长,我们这就过去。”铠说道。
“罢了,既然连你都没听到,可能只是我敏感过度了,我们快过去吧……”露娜拍了拍铠的脸蛋,示意他赶紧起来。
“好吧。”铠缓缓坐起身,但心中还存有一丝疑虑。
……
回到新尧天的军营内……
“到底发生什么了?”露娜急急地问道。
“铠,露娜你们来了……”花木兰道。
铠和露娜看了看,新尧天的四人组以及花木兰等人,脸上都是焦躁不安,只有百里玄策一人露出一种去意已决的神情。
“玄策他……”苏烈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铠问道。
百里玄策直接开门见山地解释道:“是这样的,铠叔。我打算独自一人去找回哥哥!”
“什么?”此话一出,让铠和露娜都吃了一惊。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哥哥的,我会发展理想的同时,也会尽我所能地去唤醒哥哥!我相信哥哥一定会回来的!”百里玄策坚定地说道。
“可是守约跟黑朱雀已经消失在未知的空间中,我们连他的具体位置,都无法确认。
别说救了,你连他们在哪里,都无从知晓。”花木兰沉重地说道。
“而且这事绝不是玄策你一人可以办到的,如今我已经成了青龙的宿主,青龙与朱雀既然同为神兽魔种,说不定我们能通过彼此的魔道力量感应,来确认守约的位置。”铠也帮劝了一句。
百里玄策却摇了摇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
“之前出现的五大神兽白虎,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可我就是无法回想起来。”
“这个姐也看出来了,白虎似乎也认识你,并且喊出了你的名字……”花木兰也若有所思道。
“我想去我记忆里的一个地方去碰碰运气,借助白虎的力量,尝试唤醒哥哥……”
“我的实力虽远不如铠叔你,但这是我一个人犯下过的错误,必须由我自己去承担这个错误的后果。”
“也许我没有资格去与神兽并肩作战,但我相信想要救出至亲至爱的心情,白虎跟我一定是一样的!”百里玄策执着地说着这番话。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宛如陷入到僵局的地步,又或者就像当初一样,谁都劝动不了谁,并最终导致了无奈而绝望的分离。
这时候,一直没有参与到对话,作为新尧天灵魂人物之一的裴擒虎,站出来打破沉默道:
“真的是这样吗?俺看你不过是一个只会逃避,只想着自己如何一头耍帅的家伙。”
“哥哥变成魅影,完全是因为我一人的责任,这是我犯下过的罪孽,我必须去承受。”固执的百里玄策仍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每次都是这样,百里玄策……”
“一个人悄然无息地独自离开自己的家人,再独自私自下决定,与他们为敌。
就是你一个人每次一个自私的决定,才会害守约走到这地步……”不知不觉间,裴擒虎那双赤红的圆眸,已经变为了金黄色的竖瞳。
“阿虎!”苏烈和公孙离想要阻止裴擒虎继续说下去,但裴擒虎却不以为然,他直接走到百里玄策面前。
猛虎般的锐利目光,直盯盯地审视着眼前的赤发狼耳少年:
“你认为你现在单枪匹马,能救得回百里守约吗?”
“我能!我相信哥哥还记得我!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忘了我的!还有我们兄弟之间的约定。”裴擒虎这时候沉默了,只是冷冷地盯着百里玄策……
“只有身为弟弟的我能解开哥哥的心结,也只有我才能真正拯救到哥哥!”百里玄策大声道。
“哎……”裴擒虎只是哀叹一阵,随后……
“啪——”裴擒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锐利的虎爪,并且握成拳头,直接狠狠的一拳揍在了百里玄策的左脸上。
这一拳虽然不会致命,但也已经发挥出裴擒虎不少的力气。只见百里玄策因为这一拳的冲击力,整个人吃痛地摔倒在了地上,左侧的脸上顿时起了红肿。
就连铠和露娜顿时都被裴擒虎这一举动给震撼到了,毕竟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裴擒虎生气的模样。
“玄策!”
“没事吧?”花木兰和苏烈立刻想要上前搀扶起百里玄策,却被百里玄策伸手阻止,并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
铠刚想伸手用太阳之力替百里玄策疗伤,但却也被百里玄策拒绝了。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百里玄策!”裴擒虎怒吼道。
“这一拳是俺替你哥哥打的,铠大将军和花木兰长官下不去手,但俺可不会那么心软。”
“你在这逞什么英雄呢?!”
“你的哥哥,是因为你才伤心到极致,他变成那副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裴擒虎恶狠狠地撕碎百里玄策这一年来给自己包装的,看似坚强冷酷的外壳。
百里玄策觉得裴擒虎这些话,如同最尖锐的利刃,一下接一下地捅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还不知道吧?”
“他们既然不说,但俺今日全跟你说了。”裴擒虎冷笑道。
“阿虎!别再说了!”公孙离大声劝阻道。
“裴擒虎将军,已经够了……”铠也忍不住道。
“你们不必老是替这小子着想,这些他也应该知道!”裴擒虎满脸不满道。
他继续上前,居高临下以猛虎的眼神凝望着百里玄策:“铠大将军,先前被明世隐残忍地割破双眼。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拼死想尽办法,去救出自己的爱人。
对你们俩兄弟,更是充满各种担忧和自责。”
“你方才还口口声声对着铠大将军诚恳地道歉,自以为理解他的困难之处,可你真的理解了吗?!”
“直到现在,你还是跟从前一个鬼样!任性自以为是!”裴擒虎痛骂道。
“阿虎……别……”公孙离听到这,早已非常不忍心。
但裴擒虎的情绪也同样拉不回来,他已经听不见其他人的劝阻:“要不是因为你的叛离,中了明世隐这一步步的陷阱。才会引发后来一系列的悲剧,守约和铠大将军因此决裂,导致守约崩溃,被黑朱雀吞噬。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大可以自己去一个人送死,等你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唤醒百里守约,更会让百里守约失去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裴擒虎冷冷地说出这些话。
百里玄策听完后,也不甘示弱了起来:
“这我当然知道!”
“我都知道!”
“是!我是任性!都是我害了哥哥!
但在这世上,我的血亲就只有哥哥一人了!”
“我是那么希望我和我哥哥能有一个安定的家,更希望像我们一样的混血魔种都能有一个家!”
“可你们知道吗?当我看到哥哥变成那副模样后,我仿佛觉得我要真正地失去哥哥了……”百里玄策说到这,声音也渐渐沙哑和哽咽了起来,眼眶逐渐湿润。
“但我不能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而且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
“将哥哥变成这副模样的是上古神兽的朱雀,如今她却失去了原本的善念。
既然是神兽将哥哥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么我就必须去找同一级别的神兽来协助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救回哥哥!”
“而这也是眼下的唯一办法了,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我选择独自一人去救哥哥,并不是为了什么逞英雄,而是不想连累了你们……”百里玄策内疚道。
裴擒虎听完后,登时也深呼吸一下,眼底里尽是无奈。
“玄策……”就在这时,花木兰用力捏住了百里玄策的肩膀,给予了这名少年十足的力量和安全感。
“我们能理解你内心的痛苦和自责,但我们也恳求你……”
“多相信我们一点,好吗?”花木兰温柔地笑着说道,似亲姐姐那样,安抚着自己的弟弟。
又或者说,这一刻的花木兰,就如从前的百里守约,以长辈和至亲之人的身份,温柔地劝导着百里玄策。
“队长……”百里玄策听着花木兰这些话,内心压抑过久的情绪终于在这时候彻底爆发了。
“呜呜呜,对不起!”一行行泪水从百里玄策的眼眶处掉落而出,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你啊,还是像从前那样,依旧是个爱哭鬼。”花木兰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百里玄策头上的尖耳。
等百里玄策和裴擒虎双方都渐渐恢复冷静后,花木兰走到了铠和露娜的身旁,说了一句:
“铠,露娜。你们也是,有的时候多相信我们一点,我们也许实力远不如你们强大,可也绝不会让你们两人扛下所有担子。”
“队长……”铠和露娜愣了愣,心底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谢谢!”他们二人都无比感激道。
长城让他们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
所以哪怕一生为了长城而战,他们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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