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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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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太阳并没有照亮这片大地,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天空。起风了,凉飕飕的,但似乎并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猎犬】起的最早,站在旅馆房间的窗台上,眺望着昨晚来时峡谷的方向。她揉了揉那红肿的双眼,随后回到房间,用清水洗掉了挂在脸上的泪痕。
  麦克唐纳醒的并不比她晚多久,只是醒来后呆呆地盯着房间的天花板。他听见隔壁【猎犬】房间阳台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听见了楼下清扫落叶的声音。但都没有在意。
  “那并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没有躲开的。”
  他心里想道。
  “我只是负责指挥,保命这事除了自己谁都帮不了你。”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坐了起来,扶着额头,看着镜子中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昨晚辗转反侧直至凌晨才艰难入眠。
  早晨七点四十左右。
  一行人已经准备收拾好东西准备再次启程了。
  “队长,时间还早,要不吃个早饭再走?”
  听到【阔盾】的提议,其余队友都看向了队长,自昨天下午以来他们就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这回可算能饱腹了,谁会反对呢?
  “好,但是得留一个人在旅馆看着行李,回来的时候带饭就行了。谁负责留在旅馆?”
  “我留下吧,如果有情况我就直接联系你们。对了,记得给我带一份......算了,带什么都行。”
  【长钉】将行李搬到自己的住房,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枪揣在兜里朝众人挥了挥手。
  房门关上了,三人一边下楼一边讨论关于早餐的相关问题。
  “分开各吃各的?还是一起?”
  “分开吧,一起行动目标太大。时间最多不要过一小时。”
  麦克唐纳环顾旅馆大厅,来往的人甚多。
  “带饭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你们俩吃饭的时候也注意些。”
  【阔盾】一手插兜,率先走出大厅,站在门口回望两人。
  “我先走一步,我还得给【长钉】带一份呢。”
  “注意安全。”
  【阔盾】离开了,麦克唐纳看着没有背着盾牌穿着常服的他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队长,那我也先走一步,你注意安全哈。”
  【猎犬】说着朝麦克唐纳挥了挥手,小跑着消失在街道上的人流中。
  天空的云层中透出秋日太阳的金色光芒,很快,乌云便消散了,仅留下几片柔软的白色云团挂在深蓝色的洁净无瑕的晴空上。
  街道也开始繁忙起来,马匹拉着装满货物的木车停在街边的商店门口,车主人正和商店老板争论商品价格。
  顺着由鹅卵石,碎石和泥土铺成的街道。道路两旁的民宅打开了窗户,晒衣服,晒被子,猫坐在二楼的木制窗台上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和车辆。
  坐落在城北小丘的教堂的清脆的响了八下。
  城镇中央圆形广场上的集市纷纷开张营业。
  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还有人群中吟游诗人和流浪乐手的演奏与歌唱声飘荡在城镇上空,与塔兹兰的彩旗一同飘荡着,飘荡着…………
  这座未受战争波及的小镇的祥和与宁静在这金灿的秋日阳光下更为令人沉醉。
  果摊飘出的苹果的清香吸引着麦克唐纳的嗅觉,路边的饭摊的奶油饼的浓郁香气勾引着他的味蕾,口水不自觉的增加了分泌。
  无时无刻都能听到路边有人在唱着或朴素或灵动或激昂的当地民歌,就连他这种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对舞蹈感兴趣的人此时竟有一种想要随歌起舞的冲动。
  巡逻的警察穿着洁净熨烫过没有一丝褶皱的警服,一边走着一边聊天,聊着今天各自吃的早餐,聊着约翰家新养的猫,聊着汉斯家今天的生意,聊着教堂里哪个漂亮的修女小姐,聊着晚上去哪家酒馆喝酒,聊着个自的生活,聊着能想到的一切…………
  “一张奶油饼和一块松饼,谢谢。”
  “好嘞。我看你的打扮不像本地人啊,如果没咱塔兹兰的提尔的话莱茵先令也可以的,只不过大多数都还是不收先令的。”
  “这里很多人不收莱茵先令的吗?”
  “咱这小地方嘛,很多人都觉得先令没提尔来的实在,先令还得去城里的银行换成提尔,挺麻烦的。”
  “这样啊……”
  “一共…………8先令。”
  麦克唐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面值10元的递了过去。
  “不用找了。”
  “诶呦,谢谢您了。本就小本生意,最讲求一个信誉,这样吧,我在给你加一瓶自己做的蓝莓酱吧,这东西制作也简单,不值多少钱。”
  “谢谢。”
  “别介,该感谢的是我才对。拿好,饼出锅喽!别烫着。这是蓝莓酱,拿好。”
  说着老板拿出一个纸袋装好了蓝莓酱,又用纸包好了松饼和奶油饼一并放入了袋中。
  “慢走!”
  看着麦克唐纳的背影,老板还一个劲的挥手告别,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教堂里传出唱诗班的歌声,庄重但又不失活力。
  稍微待饼变凉一点,他拆开包装,咬住饼的一角,慢慢撕下一块。薄饼的奶香味很浓郁,但甜的并不腻,边缘略微焦黄,口感甚好,涂酱或者裹蔬菜都是不错的选择。
  路过街边的一家餐厅,排队的人很多,从屋内都排到了街道上。
  “卡洛伦的餐桌”
  “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卖什么东西的。”
  麦克唐纳朝餐馆内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炸鱼和炸薯条以及一小杯咖啡。果然不出所料。
  这种在卡洛伦大小城市遍地都是的餐馆在这异国小镇竟如此受欢迎,也难怪,毕竟在这边陲见过世面,走出过这里的又有几人?
  饼吃完了,时间到了,一只脚也踏进了旅馆大厅的大门。
  大厅里依旧人来人往,提着装着果酱的袋子走上二楼,敲了敲【长钉】的房门。
  “我没有订披萨。”
  “有你的信。”
  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到门外是麦克唐纳后才把门打开。
  “可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扁了。”
  “他们还没回来么?”
  “没有,你是最先回来的。”
  “那可真不幸,我只带了果酱。”
  麦克唐纳闪身进屋,把果酱瓶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长钉】带上了门,也凑到桌子前看着一瓶子满满当当的蓝莓酱。
  “我在想......有勺子吗?”
  “嗯......没有。”
  “好吧,那我只能再等等了。”
  【长钉】无奈地耸了耸肩,搬了张椅子坐在桌子对面,时不时地看向蓝莓酱瓶。
  正当他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耳机内接听的通讯吓了他一跳。
  “这里是【猎犬】,我被跟踪了,我尽量想办法甩掉他们。”
  “我,【阔盾】。【猎犬】说的没错,有一批人在跟着我们,二十分钟前我们两人在广场附近汇合,我们尽快摆脱他们。”
  “如果需要支援直接联系我。”
  “没问题,在这里也用不上什么支援,我们现按计划行事了,你和【长钉】保护好东西。”
  通讯挂断了,两人的脸色瞬间都拉了下来。
  看来,已经有人想要找他们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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