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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看着我长大的空军大院 / 第54节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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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的地方,我对他说,爸爸这些年很不幸,得了严重的肠胃病,是吃日本生鱼吃的,现在每天要吃很多蒜才能把病菌抑止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每天这么大味,屋子里也是味,你怕不怕。赢赢说,他不怕,我说,好孩子,理解爸爸。那几年,满店都是奇怪的蒜味,把黑人熏跑了不少,有个中国餐馆老板不让我进他的店,说蒜味熏得他眼睛睁不开。
  
  赢赢看到了我坚强的性格,看到了我在同病魔作殊死的搏斗,看到了我不愿做第二个朱自清鲁迅汤恩伯,我说,好孩子,你将来生了病也会像爸爸一样不信命。也许这对他后来在大学学习帮助不小,两年来他的学习成绩十分优秀,今年他又考下了精算一级,我说这方面已经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每次赢赢回到我这儿,都生活得很和谐,看不出有八年分别的痕迹。他看到我要再次崛起,帮助我学计算机,建文档。后来赢赢看到了我的崛起,看到了读者越来越多,好像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一个有理想的孩子都会有自己的爱好,关键是这个爱好能不能同社会结合起来,形成自己的发展方向,赢赢是个有悟性的孩子,这一点,对他将来能否成功至关重要。科学家能否成功关键是看会不会选题,选择攻关方向。就是学纯数学也要选择正确的发展方向,也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传给别人,如果没有人拜你为师,接受你的成果,你开的课没有学生听没有学生选,那只有孤芳自赏了。爱因斯坦当年在普林斯顿搞的是纯理论研究,他的研究又推动了当时急需发展的核物理研究,我想,当年的弟子不会少吧。
  
  今年赢赢二十一岁,生日又正好落在中秋夜上。赢赢说,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酒吧好好喝上一顿,因为在美国二十一岁才可以到酒吧喝酒,我说悠着点,一次不要喝得太多,今后机会有的是。
  09/26/2007
  潘老哥托我(幽燕龙君沧海己旧--蔡小心)用他的ID:潘涌替他回贴子,完成任务了...
  
  日期:2008-1-101:22:47
  
  空工,我成长的摇篮!
  在构思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值美国空军建军六十周年和空军纪念碑落成典礼。新落成的空军纪念碑像三把弧线形直耸蓝天的利剑,她象征着美国空军的Integrityfirst,Servicebeforeself,Excellenceinall。在长达六十年的时间长河中,共有54,000美军空勤人员血撒疆场,其中包括一九五二年驾驶C-47间谍飞机入侵我国吉林省被击落击毙的飞行员罗伯特•斯若迪和诺曼•施瓦茨。机上特工人员托马斯•唐奈和理查得•乔治•费克图被生俘,分别被中国军事法庭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二十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后被提前释放。
  
  大约两年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坐在店里等顾客等得心烦,这时走进一个七十多岁的美国老人,右手不停地颤动,要借电话用,他说他的车坏在路上给太太打个电话。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儿说出“滚!要不交一块钱”,这时我留意他的胸牌,上面写着“NewHaven青少年法庭法官”,马上改口说:“打吧,别时间长了。”他确实是给太太打电话,叫她开车来接。令人惊讶的是他放下电话用汉语对我说:“谢谢,我在中国住过二十年!”我马上问:“什么时候?”他继续用汉语说:“很早以前。”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这时我马上打开记忆的大门,开始搜索:美国人?会讲普通话?在中国住过二十年?又是很早以前?此人没准儿就是在中国被关了二十年的美国间谍唐奈?!我赶快跑了出去,老人还未走远,朝他喊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在中国被关了二十年的美国人?”他说是。我马上说:“中国人民没有忘记你,他们很想知道你的近况,我想问你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唐奈回答很坚决:“一切都得通过NewHaven法庭!”从那以后我每天等待唐奈的到来,可他一直没有出现过。后来我了解到唐奈毕业于Yale大学,从中国回来后与一位可能来自台湾的妇女结婚,生有两个孩子,他对在中国的岁月一直低调,没见过有回忆录出版。虽然唐奈的后半生铺满鲜花和美酒,但回想起人生的最好年华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家的监狱里度过,二十二岁进去,四十三岁放出来,叫谁遇到谁都会怄气。
  
  我万万没有想到美国空军建军六十年来会有那么多的空勤人员牺牲,这个数字要比两岸空军空勤牺牲的总数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我个人估计应该有相当大的比例是牺牲于各种飞行机械事故,因此,布什总统在典礼致词中特别强调建立一只高素质的地勤保障队伍的重要性。中国空军历来重视地勤机务人员的选拔和培养,早在文丨革丨前就建立了地勤机务人员的三级培训制度,而一九五九年建立的西安空军工程学院是培养各级工程机务干部的最高学府,我这里记录的是文丨革丨期间我在空工学习时的二三事。
  
  最早了解空工还是在陕西大荔县黄河滩农场种花生的时候,当时空工对外番号是空军026部队在西寨公社有个农场,离我住的地方不远,经常看到戴眼镜穿军衣的中年人在花生地里不声不响地除草,我想他们可能就是学院的教员。我从小到大一直对大学的老师又敬佩,又神秘,总梦想着有一天我也会有满腹知识对人指手划脚胡写胡侃。
  一九七四年九月,我从杭州调到衢县二十九师后,按捺不住绝路逢生的喜悦,每天老实得像个老家猫似的一动不动,一看干部来了马上主动让坐倒水,很快就赢得新单位上上下下的好感,特别是中队长李涛书,他对我器重有佳,他是个技术尖子,大比武时,他蒙住双眼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飞机的大炮拆下又快速装回。他告诉我一个月后全中队将开拔西安空军工程学院进行三个月的新设备改装学习,我听后更加欣喜若狂,以至在后来西去的列车上,一遍又一遍地阅读贺敬之的名诗《西去列车的窗口》。
  
  一九七四年的空工可是一片萧条百业凋零的景象,已经七八年没有招生了,一座座高大的教学楼变成了空架子,走在里面空空荡荡回声很大,我们七个师改装中队的到来,多少给校园带来一点生气。当时还是干部领导制,既“外行领导内行”的年代,整个系院领导没有一个有大学学历,但都很有资历。后来的院长苏恩泽当时是个普通教员,后来在航空维修理论界走红的陈学楚.魏邦明不仅默默无闻可能连上课都排不上。学员队的领导个别有学历,但大多摆的是老资格,工作方法十分简单。我到达西安的第二天,母亲从北京打来长途电话是学员队教导员接的,我讲了几句就赶紧放下,没想到这位教导员还是不依不饶认为搞特殊,找到我们中队领导说这样的战士还送到空工学习。
  
  最使我感兴趣是空工外训大队正在培训非洲塞拉利昂学员直五直升机维护保养,我们在同一个教学楼,我猜想这些非洲人说英语。每天课间休息时间还没到,我就坐不住了,铃一响就跑过去,同他们说起英语来,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同外国人说英语,那种兴奋劲儿别提了。没想到好景不长两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被中队指导员叫去,说我严重违反了学院外事纪律,院丨党丨委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处理决定,看样子想让我作替死鬼,杀一儆百,准备让我退学。一小时后召开全体学员大会重申学院外事纪律,不点名地批评了我,我松了一口气,这次还不至于打道回府。
  
  多年后我一直在想,这个英语学习真是让我欢乐让我愁!也许人生就是这样,要不然还捣腾这些陈谷子烂糠干什么!在后来的三个月我老实极了,不能再惹事了。令教员惊讶的是我对新设备领会极快,特别是走电路图真有点过目不忘。改装学习快结束的时候,一天,学员队张队长见我在打扫厕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刚来时我们对你有误解,这几个月学习不错,回部队后好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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