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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猜忌她和顾子黔,所以迁怒了整个顾氏。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缘故牵连顾家,牵连顾子黔,纪南乔攥紧了双手,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求情。
可是目光对上陆宥言扫过来的冰冷目光时,纪南乔喉间瞬间好像爬满了荆棘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现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她的求情只会更加惹恼陆宥言,只会害得顾家更惨。
所以她没敢开口,只是咬牙忍住了委屈的情绪,将头转向了车窗外。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陆宥言只觉得扎眼的厉害,不由得狠狠攥紧了方向盘,“纪南乔,相识十几年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骨子里是这种人,就这么饥渴,是吗?”
“一晚上都耐不住?”
陆宥言刺耳的话语传来,纪南乔狠狠咬紧了下唇,固执地看着车窗外,不让自己的情绪随着他的言语起伏。
是啊,相识十几年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是挺可笑的。
既然有些事情他都已经认定了,那就随他怎么想吧。
不想跟他起争执,所以纪南乔闷着声,一言未发。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刻她这样的沉默落在陆宥言的眼中更像是无声的默认。
心底的怒意越烧越旺,陆宥言心口一冷,狠狠一脚踩下了刹车。
纪南乔没有防备,整个人狠狠向前冲去,额头磕在了前面的仪表台上。
还未缓过神来,整个人就被陆宥言一把扯了起来,下颚更是被他狠狠扣住了。
“纪南乔,我说的话听不懂?”
“霸着陆太太的身份,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是真的觉得我奈何不了你,是吗?”
“是,你没有亲人了,但是你还有朋友不是吗?
”
“程家的死活,你也不顾了?”
毫无遮拦的威胁,一字一句,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划过纪南乔的心口,痛得她呼吸困难。
“我们的事情,跟程家无关,陆宥言,你有怒气冲我来就好了。”纪南乔到底还是急了。
“有没有关,我说了算,纪南乔,只要能让你学乖,我不介意拖他们下水。”
陆宥言绝情的声音传来,纪南乔唇色尽失,颤着唇出声道,“你想我怎么做,我照做,这样可以吗?
”
“求你,别去动程家。”
纪南乔隐忍着情绪,近乎哀求一般地出声道。
掐在下颚处的手带起了几分力,纪南乔听着陆宥言用满是讽刺的话语出声道,“纪南乔,好言好语听不进去,就一定要这样,你才能学乖,是吗?”
说完,陆宥言一把甩开了手,眼中满是嫌恶。
车子再度开出去,纪南乔急急侧过头,眼神空洞,眼泪却还是泛了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陆宥言好像突然就变了。
印象中那个在她难过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发现,总是会耐心安慰开导她的四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眼泪划过脸颊,纪南乔怔忡地看着车窗外,努力地想要把心底的酸楚压下去,却没想到前面还有更大的难堪在等着她。
才刚回到家,纪南乔就被他推进了一池冷水之中。
巨大的寒意瞬间将全身包裹,即便是在盛夏的天气之中,这种寒意也依旧让纪南乔止不住地发颤。
被他推入水池之中的一瞬间,纪南乔狠狠呛了一口水,顿时剧烈地咳嗽出声。
结婚两年,后院的这个泳池纪南乔几乎就没有用过,却也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看着站在岸边的那一抹身影,隔着眼前的水雾,纪南乔本能地向着岸边挪动了过去。
岸边的人倨傲地站在那里,看着纪南乔在求生本能地驱使之下靠近岸边,扒着水池边缘的模样,不由得跟着缓缓蹲下了身子。
“纪南乔,你太脏了,好好洗洗干净。”
扎人的话语再次袭来,纪南乔却是笑了。
被她脸上的笑容刺到痛处,陆宥言不由得再次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纪南乔,你还有脸笑?”
“是啊,我笑四哥呢,笑四哥真的好蠢。”
纪南乔被他捏着下巴,只能被迫昂起头看向了他。
池水冰冷,整个身子都因为冷意而忍不住微微颤着,可是对上他的目光却难得地带着几分坚定。
“四哥早上是怎么知道我在夜泊的?不会刚巧有人正好看到了吧?”
纪南乔以为陆宥言的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他知道的,目的就是为了早上的这一场‘捉奸’。
所以此刻她才故意这么出口,就是想让陆宥言明白他们两个都是被人算计了。
可惜她猜错了,也算错了。
昨天晚上走出婚纱店看到他和于芷彤那副模样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以为昨天一整夜陆宥言都在于芷彤那里,而事实上却是公司出现了紧急情况,陆宥言在公司熬了一晚上,于芷彤也陪着熬了一晚上。
清晨走出公司的时候,他也只是让于白先将于芷彤送了回去。
既然已经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她了,那不管他和纪南乔现在关系多僵,陆宥言还是下意识地跟于芷彤保持了该有的距离。
结果他回到家里,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冰冷,这才让于白查了她的身份登记信息,结果还真的查到了。
在得到于白确定答复的那一刻,陆宥言内心从未有过的恼恨。
所以此刻在听着纪南乔意有所指的时候,心底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的怒火不由得再次蹿了起来。
下颚几乎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巨大的痛意让纪南乔眼中泛起了泪花,扒着水池边缘的双手也开始慢慢没了力气。
“纪南乔,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这次又想攀咬谁?”
“为了你的体面,这半个月关于婚宴的信息早就在帝京铺天盖地了,纪南乔,你还真是不管爷爷的死活,你现在的身份,要是你今天偷吃真的被人拍到了,你是想让晋恩陪着你一起成笑话,还是想气死爷爷?”
陆宥言越说越恼,不由得一把甩开了她。
巨大的力伴随着陆宥言的那番话传来,纪南乔到底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跟着跌入水中。
咳嗽越发剧烈,鲜血呛咳而出,又瞬间消失在了这一池的水中。
无力感汹涌而来,看着岸边没了陆宥言的身影,绝望和痛苦顿时侵袭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纪南乔真的想就这么放弃挣扎,让自己沉睡在这泳池底下,那以后再多的苦难也都与她无关了。
所以在陆宥言有些心绪难宁,走回来的那一刻就正好看到她沉在湖底纹丝不动的模样。
一颗心狠狠晃了两下,巨大的恐惧汹涌而来。
就在陆宥言想冲过去的一刹那,求生的本能却还是让纪南乔挣扎了起来。
看着她挣扎着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陆宥言不由得厌恶极了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六神无主。
但是到底还是没敢再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下到泳池之中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他身上的暖意传来,纪南乔整个人稍稍回过神来。
看着他抱着自己向着屋内走去,眼泪瞬间淌了出来。
好在她现在满脸都是水,也看不出来那滚落而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