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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跟苏雪桢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纪南乔觉得自己就像亲手撕碎了自己的梦一样。十几年的爱恋,两年的婚姻,到头来竟真的像是大梦一场。
梦醒之后,两手空空,除了满心伤痛,什么都没有。
害怕苏雪桢发现自己的情绪,所以纪南乔没敢耽搁,跟她打过招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苏雪桢脸上的笑意瞬间散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向着主楼走去,准备去找陆文觉好好说说。
苏雪桢到底还是藏了私心的,想着既然现在是纪南乔要提出离婚,那她怎么也得去跟陆文觉说一声,免得他傻傻地把遗产只留给了纪南乔一个人,白白便宜了外人。
走到主屋的时候,陆文觉正在后院喝茶逗鸟。
自从陆宥言和纪南乔的婚事在家宴之上被公开之后,陆文觉心情就很好,觉得自己心底的一块大石头好像跟着落了地了一样。
之前他还一直担心陆宥言会在自己百年之后就丢下了纪南乔去娶那个女人,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搁在他的心上。
纪南乔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太清楚了。
这些年他也看得很清楚,纪南乔一直都喜欢着陆宥言,不然他也不会擅自做主纪南乔的婚姻。
可是若是他这样的自作主张最后换来的是纪南乔被离婚收场,这自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段时间,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的恩爱模样,他心中将信将疑,说到底就是不明白陆宥言为什么始终不愿意给纪南乔一个像样的婚礼,不愿意公开他们两个如今的关系。
一直到家宴过后,他才总算真的心安了。
这会心情好,听着佣人过来说苏雪桢来了,他便笑着让人迎了进来。
正好想跟她聊聊两个孩子婚礼的细节,他陆文觉最宝贝的两个孩子,这婚事可草率不得。
“爸。”苏雪桢从前院走进来,看着陆文觉,恭敬地打着招呼。
“你来着正好,真有口福,尝尝这明前龙井,你大哥才孝敬过来的。”
陆文觉话音刚落,一旁的佣人就赶忙给苏雪桢沏了一杯。
苏雪桢不爱喝茶,但是还是像模像样地端起来轻轻呷了一口,顺着陆文觉的心思说了几句好茶。
看着陆文觉心情不差,这才开口道,“爸,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跟您说的。”
“我知道,”陆文觉笑着看向了苏雪桢,“你们两个平日里忙的连宥言都顾不上,若不是有事找我,这会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了吧?”
陆文觉说得含蓄,苏雪桢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他们夫妻俩平日里不够孝顺吗?
刚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陆文觉就直接道,“是要找我说南乔他们两个的婚事吗?”
“这事我原本也正准备跟你说。”
“确实是因为这个,今天早上南乔过来找我了。
”苏雪桢赶忙接话道。
“这丫头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人呢?”
苏雪桢看着陆文觉此刻的模样,心中隐隐也有些不安。
但是这几日想着那段录音,再想着纪南乔刚刚的态度,苏雪桢沉了沉心,还是开口了。
她陆家的财产绝对不能莫名其妙地落入到了那外人的口袋里。
至少也该让老爷子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免得他以为这笔钱给了纪南乔就等于是给了宥言了。
“爸,南乔早上是来提离婚了。”
“她说她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说当初同意嫁给宥言,只是为了安抚您的情绪,但是现在两年了,她想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了,所以她决定跟宥言离婚,让我放弃给她举办婚礼的念头,他们这两日应该就准备去办离婚手续了。”
苏雪桢看着陆文觉一口气地出声道,结果她话音刚落,陆文觉就恼了。
“胡闹!”陆文觉直接砸了手里的茶盏,看着苏雪桢出声道,“这是南乔亲口跟你说的?”
苏雪桢被陆文觉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整个人有点发懵。
自打他嫁进陆家这么多年,陆文觉还从未跟她红过脸。
就算是两年前在陆宥言的婚事上意见相左,陆文觉虽然态度坚决,却也从未跟她说过什么狠话,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摔东西了。
缓过来之后,苏雪桢才出声道,“是她亲口跟我说的,爸,您这是怎么了?”
“是你那个好儿子逼她说的吧?”
“他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这两年,他明面上是娶了南乔,心底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一直到在找着呢,是吧?”
“若不是我让人拦着,他是不是早就把人给接回来了?”
“现在倒好,我这刚一病,他就要逼着南乔来提离婚了?”
“他就连等我闭眼的耐心都没有了?”
“还让南乔来提,可真有他的,堂堂晋恩集团掌权人,就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这公司他若是没能力掌管,就给我退下来,我换人接他的班!”
听着陆文觉的这一番话,苏雪桢脸色跟着难看到了极点。
她是真的没想到陆文觉会是这样的反应。
听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么数落,苏雪桢自然不舒服,“爸,我不想顶撞您,但是您这话说得未免太不公平了一些。”
“今天是南乔来提的离婚,也是南乔说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到了您这,一切都是宥言的错了呢?”
“南乔之前就怀了那个顾子黔的孩子了,这件事情就连老五一家都是知道的,这又不是我们强加给她的罪名,您……”
“你说什么?”陆文觉听着苏雪桢的话,直接出声打断,“你说南乔怀孕了?”
“怀,怀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苏雪桢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双手,眉心微微蹙着,心中忐忑难安。
“什么叫怀过?孩子呢?”
“医,医生说,说没保住,爸,您别急,这种其实挺常见的,前三个月的时候,胎,胎不稳,一不小心就会,就会掉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她解释的话说出口之后,却明显感觉到陆文觉的情绪更差了。
“不是什么大事?”陆文觉冷笑出声,“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
“孩子都掉了,你又凭什么信誓旦旦地说孩子是那个顾子黔的?他陆宥言才是纪南乔的丈夫,现在妻子刚刚小产,他就亟不可待地要跟自己的发妻离婚,我陆家没有这么无情无义的子孙!”
“是顾子黔亲口承认的。”
“南乔承认了吗?”陆文觉看着苏雪桢此刻的样子,又气又急。
都欺负他的南乔啊,陆宥言这样,苏雪桢这样,这让他怎么敢安心闭眼啊。
“爸,您就是太偏心了,您别忘了,宥言才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可以偏心一个外人!”
“外人!”陆宥言听着苏雪桢的话,刚想发作,突然一把捂住了心口,一口气没缓上来,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陆文觉出事,苏雪桢心中慌乱不堪,不敢给陆兆诚和陆宥言打电话,最后还是先给纪南乔打了电话。
纪南乔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文觉正在抢救室里抢救,看着门口站着的苏雪桢,纪南乔眼中满是慌乱,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