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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都要来谢谢她了吧。如果不是她闹这一出,那只怕陆宥言以后都要帮着别人养孩子了。
这么想着,陆恬恬不由得万分得意。
她现在就盼着陆宥言回来,等着看陆宥言听到这段录音以后的反应。
-早上处理完公司的公事之后,陆宥言就想去医院看纪南乔的。
结果半路上却被苏雪桢的电话给催了回来。
听着苏雪桢在电话里的语气,陆宥言是真的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毕竟从小到大,在他的认知里,苏雪桢一直都是沉稳大气的,像刚刚电话里那样的气急败坏,他真的很少见到。
走进附楼,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陆宥言双眉就跟着蹙了起来。
“妈,你这么急着催我回来就是为了替她们求情?”只看了一眼,陆宥言语气之中就充满了不耐,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苏雪桢看着陆宥言,愤然起身,“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你跟长辈讲话时候该有的态度吗?”
苏雪桢说着,上前一把扯过了陆宥言,“你自己听听!”
她话音刚落,葛静雨赶忙伸手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
“是,南乔的孩子是我的,我和南乔一直都是两情相悦……”
“如果不是因为陆爷爷的话,我和南乔应该早就结婚了。”
“这两年她是被陆爷爷的希冀给绑住了手脚,如果那晚上不是喝多了,我们也不会……”
“但是孩子既然来了,我跟南乔都很珍惜……”
录音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都点到即止。
说的越少,就越显得真实,越难让人抓住漏洞。
听着录音里面顾子黔的那番话,陆宥言脸色到底还是变了。
抬头看向苏雪桢,陆宥言蹙眉出声,“这个录音哪来的?”
看着苏雪桢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葛静雨她们的身上,陆宥言冷笑出声,走过去拿起录音笔,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妈,这样的伎俩你也信?”
“这里面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在说话,那我现在去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让他录一段话,说陆恬恬是他的孩子,再去放给小叔听,你们觉得小叔会信吗?”
陆宥言的话很辛辣,葛静雨被呛得脸色通红,半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陆宥言……你,你就算再不敬我,我也是你的长辈吧,你,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让我,让我……”
“小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陆宥言语调微冷。
“这种没头没尾的一个人的独白如果都能拿来当证据的话,这世上不知道得冤死多少人。”
“妈,要是没什么旁的事的话,我就先去看南乔了,还有,以后这种没有证实过的东西就不要拿到我面前来了,说出去,给陆家丢人。”
陆宥言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葛静雨看着他的背影,脸色煞白。
转身看向苏雪桢,葛静雨到底还是冷笑出声了,“三嫂,你听到你儿子刚刚说什么了吗?”
“我们可是好心才会拿着这段录音来找你的,我是真的没想到,宥言他现在竟然目无尊长到了这个地步了。”
“我知道他能力强,他们这一辈里,除了老大家的陆珩之外,其他人确实都跟他差了一大截,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小辈吧?”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没脸的可不止我葛静雨一个!”
“唇亡齿寒,三嫂,你自己想想,到时候你儿子这个位子坐不坐得稳!”
苏雪桢看着葛静雨这么激动的样子,急忙出声安慰,心中却也是烦闷的厉害。
陆宥言如今对纪南乔的态度确实护得厉害,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那段录音,连她听了都不免怀疑纪南乔,可是他陆宥言竟一丝怀疑都没有吗?
而事实上,那段录音到底还是在陆宥言的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如果录音里面的声音不是顾子黔的话,也许他还不会去猜忌纪南乔。
可是那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几乎一下就认了出来。
还有他们是因为爷爷才隐婚两年的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纪南乔跟他说了,他又能从哪里知道?
这些念头在听到录音的那一瞬间就袭上了心头,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葛静雨她们会借着这个由头去欺负纪南乔的话,他根本做不到这么信誓旦旦。
可是此刻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念头还是拼了命地翻涌而上,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
脚下的油门越踩越狠,在一个急转弯的路口,陆宥言心烦意乱,一下没看到不远处的那个桥墩。
避让不开,车子狠狠撞了上去,巨大的声响传来,安全气囊顿时全部都弹了出来。
-秦澈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陆宥言靠坐在整个车头都已经撞瘪的车上,正低垂着头抽着烟。
听到他的声响抬头看过来,秦澈才发现他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此刻正往下淌着血。
从他跟着陆宥言开始到现在四年多的时间里,陆宥言永远都是矜贵高冷,沉稳内敛的,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公司也曾出现过几次危机,可是不管面临的危机多大多难挨,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血迹漫过他的半张脸,衬得他整个人莫名带上了几分狰狞。
秦澈有些震惊,努力缓了缓才快步上前,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去。
陆宥言随手取过按在了额头的伤口处,“这边你处理一下,车我开走了。”
这么说着,陆宥言径直走向了秦澈开来的车,向着医院赶去。
-病房内。
顾子黔和纪南乔已经僵持了好一会了。
“纪南乔,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怎么还敢要这个孩子?”
“你是不是已经停了治疗了?你的主治医生是谁,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看着顾子黔此刻情绪激动的样子,纪南乔觉得有些累。
“子黔哥,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过问吧?”
“之前麻烦了你很多,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可以吗?”
“我现在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纪南乔说着,躺在病床上,微微扯过被子,希望顾子黔可以识趣离开。
可是顾子黔却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拒绝一样,执拗出声道,“你身边现在离不开人,我留下来照顾你。”
“我不需要!”纪南乔到底还是有些恼了,“子黔哥,我喜欢陆宥言,我心里只有他,我爱他爱到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留下他的孩子,这些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
“你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就当我求你了,你走吧,好吗?”纪南乔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很伤人,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只有跟顾子黔说清楚,对他才是最好的。
她甚至觉得顾子黔对自己也许并不是爱,而是同情。
因为知道她身患绝症还爱而不得,觉得她特别可怜才会生出想要守护她的念头来吧。
一直以来,纪南乔的性子说的好听点就是很随和,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讨好型人格,根本不懂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