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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到那名伤员,往事就如飞箭掠过士兵的眼前。
新人类,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
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工作,全家人搬到了西米西亚西地区琉璃星的三阳大街,记得因为是老城区,所以周边住着很多新人类。那时候最喜欢两件事,一是上学,二是放学。上学,自己可以和新人类打招呼,听她们讲述昨日;放学,自己可以和新人类玩耍,看她们回想今日。尽管那时新人类的处境比现在还要艰苦,可她们总是笑脸相迎。那时自己总觉得,这些大姐姐们的笑容是多么天真烂漫!
父母对此从来不说些什么,不过父亲总是在上学前,从上锁的糖柜中抓出一把糖给自己,然后在上学路上,就可以分给每一个见到的新人类。不过其他人可不一样了,他们痛恨、歧视这些新人类。碍于父亲政府特派员的身份,他们不好对自己说些什么,因此更加残暴的对待她们。记得后来听父亲讲,虐杀新人类的事时有发生,自己虽然每天与她们交谈,却什么也不知道。
直至一天,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那天放学回来,父亲不太寻常的出现在餐桌旁。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和新人类接触了。”
“为什么?”
父亲扶了下右手,仿佛在矫正什么,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到。
“因为她们都是坏人。”
..........
第二天父亲就被政府调回。
第三天,全家人重新回到了灯红酒绿的上层社会。
......
回到上层社会后,他就很少再见到新人类了。
记得第二次见到,是在小学的课本上。
书上给了个简单的定义:“在部分器官和构造上不同于人类,但在基因上与人类有着极大相似度的物种,称为新人类,其表型为人类12~17岁的娇小少女。无性。特点在于充当繁殖的其中一性别后,另一性别的器官会逐渐退化,但无论是繁殖前还是繁殖后,其表型终为女性......”
记得当时自己对这模糊的定义十分不满,总想在后面添一段,尤其是这句:“笑容的天真烂漫也是一大特点”!
孩童时代的纯真啊,真是人类最美好的品行!
可惜现在已经失掉了。
......
自己是不是和新人类特别有缘分?士兵向自己问道。
......
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后一年吧?《新人类人权宪法》就颁布了。
依稀记得宪法序言有这么一句:“每一个拥有无穷智慧和高尚情操的生物都有其追求自由与平等的权利,这也是此部宪法应完成的任务和达成的目标......”
任务......目标......
再动员大会上联长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有些人,将2447年以后的军阀割据,解释为一种圈地自治,是我们孱弱的政府对自己无力抵御外敌,而实施的一种政策!这种说法,可是相当的精妙,或许我们应该承认,它在那个特殊的情况、独特的时代下,的确起到了他所说的那种作用。但是!我们应该记住,一个历史政策只有一个时代,不可能永世长存!所以,从现在来看,这种’圈地自治’就已过时、且不合时宜的了!而对于这些过时的、不合时宜的,我们要坚决的去改良、改造,如果不行,就坚决的把它消灭掉!所以同志们!我们现在的任务和目标也就清晰,明朗起来了......”
他明白联长说这段话的背后含义:如果不能对自己在做什么有清楚地了解,那么在进攻“神甫”这样宗教浓厚的地方,是会丢掉性命的!
认识么......
一支往事的飞箭击中了他。
......是在高中吧?当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流行起了骑自行车这个古老的产物,并逐渐变得人手一辆。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些流行文化的他,也弄得去买了辆。
那件事发生在星期五,他照例去校外买份午餐,记得是忘了什么,就将自行车往店门后的停车处一放,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便见到两个人在此争吵,一个是新人类,一个是学生。
他一靠近,那名学生就转过头来:“啊!同学,你回来人,这名新人类想要偷走你的自行车,幸好让我看见了,来!让我们把她送去警局,让她明白,这是她偷不得的!”
他看了眼自行车:报警器都没破坏,怎么偷呢?
再看了空空的前篮。
哦!原来如此!
于是他走上前去,把俩人分开。
“没事的,随她去吧!”他对学生说到。
“这怎么行呢?”对方却不肯罢休了!
他看了眼那名新人类,她瘦小、害怕、且颤抖着。他真的很想伸出援手,但毕竟是她理亏,最后只能看着那人将她扭送给警察。
她完了。警方的处置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他很清楚,那名学生不是什么热心肠、正义使者,只是理所当然的寻乐中,只是看不惯一个卑贱的新人类就这么被放过。
被偷的已经原谅了小偷,没被偷的却拼命地帮忙,甚至和被偷的据理力争,可笑么?
可笑,太可笑了。
......
士兵已经睡够了,他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发现原本紧闭的舷窗外甲已经打开。外面尽是一片片的太空壁垒和舰队。
到了,已经和中央第四路军汇合了。马上就要进攻琉璃城了,没想到一天会以解放者的形式回到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走廊上熙熙攘攘,人们都在准备前往甲板。
“请问是塞德尔先生么?”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士兵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披着白衣的娇小身影正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提着几个箱子。
“是,怎么了?”
啊,是那名伤员,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么?
“我......是来感谢您的,谢谢您在那天交火中救了我一命。”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
士兵看了眼她的臂章:外援医师。
难怪专门来道谢。
“怎么了?”对方没有离开,而是十分忸怩的踌躇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让士兵想起了大前夜将她送上运兵船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踌躇着。
“安德琉斯!快要出发了!”
最后她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再次道谢后离开了。
看着对方轻扬却又有丝些徘徊的身影,士兵感慨万分。
......
“现在的科技,真是发达啊。”
......
“所有人做好准备,中央第三路军已经完成大纵深作战,而我们中央第四路军已经等的太久了,是时候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