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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埃尔福特边境墙下的厄里斯镇亮着不一样的火光。与其说是独属于萝琳娜商会高管层的篝火晚会,不如说是属于安戴拉孤儿院孩子们的快乐时光。
尽管白天行动的结尾不尽人意,但过程仍然让CIA方面很满意:增大边境安全危机、破坏军情六处的布局、清剿大部分涅槃体有生力量……这些预期目标都顺利完成。
因此,萝琳娜成功要到了一大批真空封装的猪肉,以便为安戴菈孤儿院的孩子们改善伙食——在这该死的不毛之地,对这些孩子来说,就连新鲜蔬菜都是一种奢望。
秘书叶捷忒与萝琳娜并排坐在总部洋房花园的枯草地上,萝琳娜仍兴趣使然地看着那些瘦小的孩子们绕着篝火的光相互追逐,而她身旁的叶捷忒却在酒精的熏陶下难以架住眼皮。
叶捷忒本就不胜酒力,也正因此,萝琳娜为了照顾她没有过多参加士兵们的畅饮聚会。不过,为了达成自己某种邪恶的目的,萝琳娜还是故意把叶捷忒灌得有些小醉。
萝琳娜宠溺地亲吻了对方的额头,当叶捷忒一脸醉气地抬起脑袋与她四目相对时,萝琳娜毫不客气地扑倒了她。
“最近都在出任务,好久没跟你亲热了。”她毫不遮掩地凑到叶捷忒耳边呢喃。
来到边境后,萝琳娜逐渐由异性恋发展成了双性的癖好。她曾经也思考过心态变化的原因:
或许是为了麻痹自己的情感好淡忘大学对学生会长的暗恋?
又或许只是单纯地需要慰籍?
总之,被流放至今四年过去,萝琳娜逐渐变得与大学期间那个多愁善感,被同学称为“心灵树洞”的学生会副会长判若两人。
身体被酒精麻痹的叶捷忒浑身瘫软,面对萝琳娜突然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娇羞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说:
“孩子都在呢,别……”
“没关系,他们离得远呢。”萝琳娜一脸色相地说着,手已经伸进了叶捷忒的衣服。
就在萝琳娜准备大干特干时,一双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抬头看去,她发现来者是安戴菈。
“很抱歉打扰你们情侣俩的幽会,不过有个人需要小姐认识一下。”
语毕,安戴菈侧过身,向萝琳娜介绍了跟在自己身后体型富态的医生——安德鲁。
萝琳娜立马恭恭敬敬地与安德鲁握了手:
“来厄里斯镇之前一直听说有位义医不顾风雨,奔波于难民之地,今天有机会见到本人真是太荣幸了。”
“我也很欣慰,没想到您的队伍里虽然有律贼和乌东民兵,但仍然控制得住人心和无私站在同一边。”
“当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们,孩子可是我们的未来不是吗?”萝琳娜笑着回答。
安德鲁握住的手更加有力且激动。
律贼为了杜绝自己所有潜在的弱点会抹杀自己的亲人。然而,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除了半死不活的命以外,就没有什么值得失去的了。
篝火附近打闹的孩子们无一例外都认出了安德鲁,尖叫着如同看到花朵的蜜蜂般纷纷向他拥来,不乏有孩子爬到了他的肩上。
为了防止叶捷忒被踩到,安戴菈默默地把她扶了起来。
“总之,很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看一看孩子们,她们很喜欢你呢。”
……
在萝琳娜和安戴菈的提一下,安德鲁决定在孤儿院留宿一晚。
来到边境后,萝琳娜发现周围的事物突然充满了血肉;过去的温暖与回忆也与自己渐行渐远。
四年里她见过无数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他们曾在这片土地上为了生存抗争,但最终无不丧失了灵魂,成为了只会嗜血的野兽。
萝琳娜不希望自己沦落至此,所以她一直在追寻过去——直到她发现了这群孩子。
单纯,纯洁,可爱。令萝琳娜想起了儿时的自己。
早些时候,她收到了来自格拉德和墨萝莉丝通过这里时留下的问候。
这给予了萝琳娜极大的成就感:她成功把握住了工作与生活两不亏
完成CIA下达自己的指标的同时,也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留了一条生路。
走在回洋馆的石砾路上,萝琳娜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唤。
“萝琳娜姐姐!”
萝琳娜听出了那是自己在孤儿院领养的女儿——薰。
在薰身上,萝琳娜常常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因此,自己对这个女孩抱有不一样的目光。她能看到,薰的身上蕴藏着自己过去的日子:
就像是几年前夹在书页中的一片落叶,再次翻开时,那个在满地枯叶上拾起一片似火般艳丽的红叶的午后,还是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你不跟安德鲁先生吗?”萝琳娜蹲下身好奇地问。
“但安戴菈妈妈说,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我想多陪陪你。”薰说着,眼里映着别样的火光。
薰说的不错,CIA给自己下达了新的任务,她也与安戴菈通过气。从内容看,它或许是自己在边境最后的任务,但也是最危险的一项行动。
萝琳娜准备在行动结束后就带着薰和叶捷忒到不来梅生活。至于萝商部队,就随它去吧。反正它只是自己为了谋生才和CIA撮合的产物。
尽管这件事的美梦成真对她来说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看到薰,她便不由自主会相信它一定会实现。
萝琳娜转了个身,问道:“要我背你走吗?”
顿时,萝琳娜感到背后多了负重感,沉重,但又轻盈到难以察觉,就像当下的美好,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