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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女王会保护我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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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今九年前,
  2014年,西德慕尼黑某私立高中。
  因为暴雨,网球社团活动临时取消了,校外门口来接孩子的车辆如洪,就连普通校车鸣笛驱赶也不能撼动分毫。
  但女孩可管不了这些,今天是她父亲的生日,自己和哥哥秘密为他筹划出一场大惊喜,要是自己回家晚于被堵在晚高峰的父亲,那风头怕就被哥哥一人全抢了——片不容缓!
  女孩独自冲进暴雨,雨水打湿了她高级女子学院的正装校服。裙子吸附紧贴在她大腿上,却并不不妨碍她穿行在车流间的敏捷身姿。
  女孩父亲是西德议会的一位参议员,常年在慕尼黑工作,这次回家说是借一次出差视察的机会,得以千载难逢地夹带点私货回家一趟……
  女孩一路疾跑到家门口,一辆与其他车格格不入,装有红色车牌的黑色轿车斜斜停在家门口,尾口冒出的白气暗示女孩车还未熄火,只是刚到。
  女孩脸上顿时一惊色。
  “糟糕,果然还是晚了吗……”她心想,于是乎放慢脚步走上台阶,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却发现家门虚掩,屋内一阵躁动。
  她推开门,却发现父亲焦急地用火将手中一沓文件点燃,书房内碎纸机也噪声不断,自己和哥哥共同画好藏好的欢迎横幅,也被撤下扔在地上任火焚烧。
  再往前迈几步,恰好撞见母亲和哥哥每人正拉着箱子从房间跑出。
  还未等女孩过问,她便被哥哥拽住手腕一同拉进暴雨中,像是怕被人发现似地,边虚掩边急忙上了车。
  女孩透过窗户望向屋内,伴随火焰燃起浓烟堆积,父亲也匆匆走出,顺带关上门。
  进了车,父亲没有多说,见女孩没有多问,他一脚踩下油门,带一家人逃离自己曾经的家。
  看车辆已经远离城市,女孩松了一口气,开始梳理起她的头发——将有一些自然蜷曲的长发束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怎么回事?”女孩诧异地问。
  父母默不作声,只有哥哥看了眼父亲眼色,才开口解释:“西德议会右翼分子要杀人灭口。”
  “右翼分子”对于常人来说或许陌生,但女孩身为一个政客家庭的子女,这种政治意识是他们从小就被父母无意间灌输入脑的,因此在理解方面并不受阻。
  “是因为父亲对别国贫困人口跨国物资援助时表支持态度吗?”女孩问。
  母亲摇摇头。
  “那难……”
  “好了好了!等安省下来会告诉你的。”
  父亲不耐烦的呵斥吓得女孩立马住嘴,她目光躲闪地从后视镜瞥到父亲面色之沉重,以至于她开始质疑开车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父亲。
  一通电话发来,母亲把手机从父亲裤兜里拿出,迟疑一下,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说话带卷舌音的中年男性:
  “U,现在到哪了?”
  “马上到慕尼黑国际机场,资料都在行李箱里。”父亲冷峻回答。
  “放心,特工已经便衣散布在慕尼黑机场各个角落里,等你一到,便会对你和你的家人提供总统级别的保护。”
  电话挂断了。
  “父亲,你叛国了?”
  看后视镜中映射出女孩的冷脸质问,才让父亲猛然想起自己女儿在学校中,正担任西德护国青年团校分主席这一职位。长年累月被灌输得都是有如“党卫军”样极端的“爱国”思想。
  女孩此言一出,便遭到母亲厉声责备:“别乱说,你爸是在为底层民众办事。”
  “那为什么要偷走政府机关内部资料!?”女孩暴吼道,无助迷茫充斥着她碧色瞳孔中每一点色块,无不渴求于一个合理的答案。
  事与愿违,车内陷入寂静,三人似乎都有什么难隐之情,让女孩在自己家中显得格格不入。
  “说啊!为什——”
  “你爸是伦敦情报机构派来的卧底。”
  母亲的话更像是细语,却在份量上足足压过女孩的嘶声吼叫。
  咚,噗噜—!
  车忽然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怎么了?”哥哥连忙问。
  父亲边望向身后边抱怨:“陷泥地里了,该死……”
  哥哥听了,一只手连忙一个后捞拿出防滑垫,另一只手刚放在车门把手上准备拉开车门,却被父亲一声呵斥叫停。
  “我来吧。”母亲说罢,主动抢过防滑垫打开副驾车门,小跑绕车观察一圈后将防滑垫铺好。
  “快—”父亲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可已经晚了。
  嘭——!
  远处姗姗来迟,但仍旧震耳欲聋的枪声崩断了每一个人的心弦。惊恐下,女孩亲眼目睹母亲的脖子被子弹对穿,她的头颅在空中飞出一段距离后滚入烂泥,温婉的脸庞被烂泥所玷污。
  那一刹,她也终于理解父亲的紧张感从何而来。
  父亲咬住牙关,汽车引擎在前所未闻的巨大轰鸣声下挣脱泥潭束缚,高速跃进在田野中。
  那时,女孩早已害怕地蜷缩在哥哥怀中小声啜泣,她不记得那时的汽车顶盖究竟有没有被子弹击穿,因为总有雨滴从头顶滴落,但她已经不敢再昂首向外眺望,任凭雨滴一点点染湿她的发丝。
  女孩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很冷。
  而父亲的泪腺与表情也仿佛被连同冻住一般,僵硬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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