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十九

　　我存在于每个人的视野盲区中。
　　为了更好的掩盖自己的身份，明哲往自己的脸上带上了一个白色面罩。而就在盖住面庞的一瞬间，这间装数十个摄像头所组成的无死角房间内，监控室里的显示器上，在像是信号失灵一般抽搐了一下白色雪花后，明哲的身体外貌从显示器中消失了。
　　“哇哦!就像那啥啥啥寒冬一击!”
　　看到这的泪忘川顿时眼睛发光，对于梦魇的能力使个人整体虚化，泪忘川认为这种做法太不高雅了，如果自己要当一个闻名于世的一流大盗，那么肯定会选择明哲的能力。
　　要出于对对方的尊重，既处于存在也处于不存在的边缘，至少让对方留有了一丝抓得到的机会，又有那种抓不着的挫败感。
　　想到这泪忘川拍了拍明哲的肩膀，嘴角已经开始上扬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靠近他的耳朵悄**的说着。“其实我个人可能要有些东西要你帮忙整，不过要等回去再说。”
　　…………
　　“你要知道一个概念，能力的开发一般是指数递增的。”雾月依旧啃着他的爆米花在旁边科普着，他看出来了眼前的男孩接下来会有动作。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墨已至可以凝聚整个太阳系的熵，但是他进了亚区能力被砍了一半，不代表他还能凝聚出半个太阳系的熵。能力而是断崖阶梯式下滑。所以针对墨白，最主要的是越过瓶颈期。”
　　“诶…………”随后雾月仰天长叹一声躺在了草地上，“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听到这叶娜卡不禁手轻轻放在嘴边小声的笑了出来，在拂过身后的长发后转头扭到雾月。
　　“首先墨白白他是脑子坏了，又不是身体坏了，我相信只要他能找到以前的一点点感觉后，他就…………我感觉你就是在嫉妒墨白是主角你不是!。”
　　然而此刻的山顶之上，墨已至抬手举起方形剑随后落下，在降到一半时空中浮现的缥缈八卦阵在旋转了九十度后承载住了这自上而下的冲击，不过现在山上每个人依旧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如果让这一击当头迎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道长!”
　　这样担心的声音越来越多，从面色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的墨已至就占了优势，而身披八卦袍手持紫云剑的对方气色就没那么好了。
　　“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宏，对身体的影响都是特别大的，如果到了三十岁依旧可以屹立巅峰可谓是奇迹了。”说完墨已至朝着对面弹起了自己的手指，“退休吧，老道长。!”
　　下一刻墨已至面前的地砖立刻朝上飞了过去，如同海浪卷铺盖一般照着正前方迎面而去，然而眼前的道人只是眯了眯眼睛，两只沾满灰土的手在膝盖上一拍随后朝着左右撑去，一道巨大的金箔立在了双方中间。
　　有意思的是而墨已至的攻击并没有直接撞上去，就像是失效一般挡在了这座墙的前面，随后卷起的地砖石瓦在空中失去了控制一般纷纷落下。
　　“这鬼地方这是烦，用两下就跟我权限报错。”坐在石板上的墨已至翘着腿甩了甩手，而对面的王道长为了护住地面的稳定性从气息来看已经疲惫不堪，不过墨已至倒是想一招定胜负，“你说要不要给你们直接一点呢？”
　　“下山，走，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在这里也只会给我徒增负担。”
　　而沉默了一整场的老道终于说话了，在扶正了自己的青云帽后左手一挥，手端划过一阵金光后伸出二指点在了紫云剑上。
　　“此太和山上很久已经没有这么动乱过了，最可笑的是还是一个没门小辈!”随后双腿横向摆动走出两个步伐便掀起一阵狂风，“此太和山上已过十五代，虽说掌门不在，但就算交代在此也不能任由他人踏平。”
　　这要放在百年前，墨已至这样的人一定会遭到全大陆的围剿，但用他的话说却是：并非年少轻狂，只知胜者为王。
　　本来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的墨已至看到对方认真了起来，一股刺激感涌上心头，其实除去各类因素考虑，既要做到保护的效果还要压制住墨已至，如果将俩人放在空地无限制开战，或许会是另一条路。
　　墨已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的笔直，眼神由有神的散漫变成了坚毅看着眼前，这是属于他的礼节方式。因为他感受到了，这空间的变化。
　　“与之前都不一样，是什么奇怪的术式吗？”
　　墨已至不禁歪着脑袋眯起了眼睛，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他看到的视线开始抽动起来逐渐蔓延到了自己身体上，而眼前王道人的背后涌现出的金光正缓慢上升直冲天际。
　　“嗯？”墨已至闭起了一边眼睛歪着头注视着身边的一切，视网膜上的景物都在跃动着似乎在迎接什么的到来一样。
　　“我心慌了吗？怎么跳这么快。”不一样的感觉弥漫了开来。
　　一股无形的气压缠住了墨已至的全身，促使墨已至的节奏混乱。而且空间因为力的作用感受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上一个留下这个印象的人还是泪忘川。
　　而且眼前缥缈的人影不知为何看的这么起劲。
　　“太虚华清。”
　　在一瞬的恍惚后回过神来拥有神光的手掌的打了过来。
　　“CaO…………比泪忘川还快!”
　　墨已至心紧了一下，在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后立刻身体往后轻轻一摆，但是在无风之下这片空气的压强瞬间骤升，导致距离和方位都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偏移。
　　那阵金光此刻犹如饕餮一般朝着自己怒吼而来，而想要后退不知为何双腿如灌铅，在此面对时无数金丝细线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身体包上了一圈又一圈反而将二人越拉越近。
　　就像是无尽的长跑过后透彻全身的缺氧感充斥着墨已至的全身。被这等攻击迎面防下后果即使是墨已至也不堪设想。在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后墨已至用右手关节轻轻的敲了敲空气。
　　“那么换个思路，即使再强的攻击，如果MISS，那和无又有什么区别？”
　　在墨已至的月牙笑之间，眼前二人之间的空间顿时出现破裂，随后蔓延成一道长廊在二人之间展开。内侧的黑洞星河填充随着墨已至手指的变换在二人之间越拉越长。
　　因为移动收到一定限制想要逃是不可能的了，墨已至不得已只能用最后方案，用巨大的引力场从空间上来拉开二人距离，从地表来看二人距离是如此接近，但越往上一分米，二人的身形被拉的越模糊。
　　旁人眼中无法踏足的神迹。空间的扭曲带来的圆弧透视感已经非常强烈了，因为被无限的质量所覆盖，二人之间立刻被圆弧膨胀开来，原本快要接触的距离被引力拉的无限远，而那道金光不知走过多少距离，依旧没有到墨已至身上。然而这一刻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瞬空间立刻收缩，被质量拉成线条圆弧状的二人立刻恢复原样，错过了最佳时机王道人手中的金光顿时暗淡不少，而墨已至这次也是没有实质上的退路，只能迎接第二下。
　　“八号无限…………权限错误？”因为削弱了百分之五十科技树的墨已至并不能像之前使用出类似于日月皆伤的能力，而这一次他的八号指令也不出意外的报错。
　　被迫无奈躺倒在地上的墨已至用手肘撑起身体，而眼前则是横踏空中的王明道人，左手金尘光右手紫云剑身披八卦袍而剑指正是墨已至，这么一幅画在旁人眼中，宛如一尊下凡的神明斩妖除魔一般。
　　“神明又如何!”地上狼狈不堪的墨已至反而一阵冷笑，银亮加淡蓝的乱发此刻变得透白，随后起身左手扯下了身前的衬衫暴露出自己的胸膛。
　　右手伸进了地面。
　　一阵刺破而过，几滴液体飞出，鲜红沾染了地面，这恐怕是目前墨已至最大的败笔了，如果是十拳剑或是寒冰剑恐怕还不及，这把蕴含了紫微星斗力量的紫云剑可以破除屏蔽。
　　剑锋渗透到了墨已至的皮肉厘米当中，但被墨已至伸出的左手死死的握着无法深入下去，墨已至的嘴里也涌上一些浓稠，在下意识的软呼了一口凉气后，即使手部已经被红色覆盖涂满墨已至也没有松手。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紫云剑正通过墨已至的血液不断的找寻墨已至的弱点，这疼痛感一秒比一秒更强烈。
　　而已经将牙齿紧固咬出血的墨已至右手伸出地面随即重重的朝下拍了一掌。刹那间天崩地裂的震动发生在这座太和山上，象征着粉碎的裂纹一瞬蔓延到了各处，甚至府邸外围的金箔层也开始了整动。
　　下一刻放在地面上墨已至右手一旋，除了正中脚下道观，山体外侧已经向下发生了倾塌，而内侧正被金箔护着。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单膝撑地嘴里出血的墨已至立刻举起右手，顿时所有光线和实物体朝着手心旋转而起，瞬起了一颗高密度的能量珠后将它摁在了紫云剑上。
　　…………
　　“其实说实话叫姐姐认输也不亏，如果是我我早叫了。”
　　可能是感受到的能量波干扰了脑电波，这句原本在心理想的话直接被雾月说了出来，而且在吃了两**米花后雾月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好在旁边只有叶娜卡和………………
　　“诶不是你怎么在这浇花？”
　　“昂!我不能在这浇花吗？”关芷象征性的举着洒水壶跑了过来然后看着雾月，俯下了身子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原本外貌天真无邪的她此刻脸上都是坏笑，“嘿……雾月哥哥原来是这种属性，我要跟我哥说去。”
　　“别和泪忘川说啊!我C。”第一次如此失态的雾月一下子抱着爆米花站了起来，然后看着旁边唯二知道消息的叶娜卡，一脸无奈的摊着手掌，眼睛立刻变成了…………就像是，“诶你要信我啊，我真不是那种人!”
　　而此刻的叶娜卡立刻往旁边挪了两下，身体微俯用两只手自己抱着自己，一脸糟糕的看着雾月然后摇摇头，就感觉雾月随时要对自己出手一样。
　　社会性死亡，过不了一会泪忘川就会知道自己奇怪的癖好，然后会有事没事的因此在自己耳边笑上个一年或许是十年。
　　想到这雾月也难得的仰天长叹一口气。
　　“我要搬去火星生活。”
　　而面对栗莫奈的相形位移，墨白所给出的方案是，一点一点摆动着小幅度的身子，旁人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墨白被单独放慢了。
　　墨白全身都给人一种软绵绵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像一只黏糊糊的史莱姆一样，身体幅度以每秒二厘米的速度运动着，而面对这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栗莫奈并不打算多做思考，而是打算先逗逗墨白。
　　“昂!→↗↗→↗↓”
　　栗莫奈的双手揉起了墨白的脸颊，而墨白的反应也是给人一种懒懒散散又晕晕乎乎的感觉，两只手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在空中盲目的摸索着，眼睛已经眯到了看不见处，整个人看上去就傻乎乎的那种。
　　随后栗莫奈松手往后走了两步，墨白也迷迷糊糊的伸出腿，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至相同的距离，而栗莫奈胆大的朝墨白靠去，墨白则是对应的往后退两步。
　　“傻了，完全傻了。”
　　这么一个类似于放慢版的盲人摸象，给叶娜卡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完全想不出来墨白的内心想法，而一旁雾月大脑运算能力高速运转，已经可以听到一些电流的碰撞声。
　　墨白就像是个要抱抱的小朋友一样慢慢朝着栗莫奈靠去，而栗莫奈则是不紧不慢慢悠悠的溜着墨白玩。就这么二人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周期。
　　等到了这一步，栗莫奈再次顽皮的朝着墨白走了一步，似乎还在睡梦中的墨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形立刻通过回溯来到了栗莫奈身边，伸手就朝着棒棒糖而去。
　　“诶嘿，不行哦？”
　　而栗莫奈重心向后准备向后踏出一步后用位移技能，但墨白也在同一时间来到了栗莫奈身后用手指轻轻一点，栗莫奈又被迫回溯到上个时间段。
　　三步之内，任我触控。
　　“没错，填充。”
　　此刻雾月的嘴角就像墨白心中的一样得意。
　　“通过最笨的掩人耳目的手法以时间和精力为代价取得自身三米内的所有时间节点，简单来说，你可以发现这六米直径的圈内，墨白可以通过回溯去往任何地方。”
　　不过这个招数应该只对栗莫奈和叶娜卡有效。
　　墨白以自己的身躯对栗莫奈实施了一个画地为牢，此刻的墨白正在空间内不间断的跳跃着对栗莫奈找出五秒技能的空窗契机。
　　而栗莫奈也并不先用回溯打算先提高精神准备应付墨白第一手攻击。
　　论体力消耗，半个小时前刚被亦寒胖揍一顿的墨白现在渐渐出现了疲缓，而双方都知道只剩这一击毙命的机会了。
　　墨白食指间缠绕着一个蔚蓝粒子，在不引人瞩目的跳跃中轻轻的点在了太阳穴上。
　　“这应该是我最后的精力了。”随后墨白闭着眼睛用手指猛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顿时间眼神清澈不少。
　　随后自己十指相扣放在身前，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脑袋上已经暴起了青筋。
　　“时间回溯，同步!”
　　一个并不用来攻击的技能，墨白无意间摸索出来的，也只是扰人视线而用。
　　强大的精神透支，一瞬间墨白几乎要闭过眼去晕厥在地，这六米圆圈内被墨白所有时间残影所覆盖，如同无数立体棱镜一般，过去墨白所标记过的所有时间节点，被以残影瞬息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无数有色透明墨白停滞在空间上，没有实质攻击效果也没有实体效果，阳光穿透着残影但没有倒出阴影，表明他们只是视觉的海市蜃楼罢了。
　　而一瞬之前眼前出现百十个不同时间段不同姿态的墨白停留在空间中，栗莫奈下意识的开启相形位移被动来护身，因为所带来的视觉干扰和精神压力是最关键的。
　　然而静等五秒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此刻墨白残影也同时消失。而无数影子障人耳目消失一瞬，一双手接机从身后伸到了栗莫奈的手臂上。
　　一场豪赌，墨白赌定了栗莫奈的被动空窗正是主动攻击的同步五秒。
　　然而栗莫奈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则是手反向一伸摁住了墨白的手臂将他从身侧往前一拉，同时左腿抵住墨白的脚跟。墨白就这么被光明正大的，拌了一下。
　　失去了重心倒在了栗莫奈早已准备好的双臂中随后慢慢放下。
　　在经历了令人困倦的天旋地转后墨白上半身倒在了坐在地上栗莫奈的腿上。而栗莫奈笑嘻嘻的剥开糖纸将棒棒糖塞入了墨白嘴里。
　　“相形位移技能持续了五秒并不一定就是哦，也许是人为的呢!”
　　墨白闭气眼睛仰天长呼一口气，嘴角抽了一下形成了一刻的月牙形，随后在栗莫奈的抚摸下因为精神耗尽进入了深度睡眠。
　　…………
　　“武当绝学，太虚华清，再一次现世了吗？”
　　“一口一个早已失传，算盘打的比谁都精。”
　　“需要着重考虑一下武当对平衡的构性。”
　　“事到如今应该着重考虑墨已至问题…………”
　　窗户上站着的信鸽并不会理会这一屋子人的叽叽喳喳。
　　“从结果来看也不能说是重创墨已至…………”
　　“如不是历代金光庇护，恐太和山都要被夷为平地。”
　　玲珑晓和唐生翼两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的，而是躲在门口偷听的里面的谈话。
　　唐生翼蹑手蹑脚的朝着把风的玲珑晓走了过去，掩下身子悄**的说。“墨已至与武当绝学势均力敌，但墨已至占上风。”
　　此刻墨亦寒已经来到了中部太平洋岛上属于他的咖啡店上。用他的话说就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家咖啡店。”
　　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加上早已覆盖全球的情报网，所以即使是亚区里面的事情，也能够第一时间接受到消息。
　　“一部分全息碎影已经传过来了，待会我会做分析，那就先这样了。”雾月回了房间两只手放在键盘上用脖子夹着电话，“说你没好就是没好，下次不要乱跑了。”
　　“不听。”亦寒还是一如常态然挂掉电话然后给客人磨咖啡去了。
　　…………
　　“似得道，为仙降龙卧云巅，揽九天明月间，地之变可通天。”
　　“谁教你的？”变回年轻形态的北拓看了看身旁擦着眼镜的南森。
　　“之前云游借宿一位老者。见他颇有古道仙风，就记了下来。”
　　二人立于厚雪天地间看着眼前这道高墙。
　　“消息传出来了，墨已至在里面似乎过的还不错。”
　　“那就没有我们出手的必要了，况且里面还有内应。”
　　“哦？”听到这北拓脸上笑嘻嘻的探了探身子看着南森。
　　…………
　　而此时的山上王明道长手抵紫云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就将倾塌的地面上，而墨已至则是走一路笑一路的用手捂着胸口，踏着早已破碎不堪的阶梯。
　　不过也正如他想的那样，闹了这么大事情出来，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走掉。正当一个一个台阶缓缓下来时，半山腰凉亭废墟处。
　　“看来各位是来等我的？”
　　墨已至长呼了一口气将摁在胸口的手掌放了下来，望着数十位手持长剑年貌各异的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就这么点？”
　　虽然墨已至死鸭子嘴硬，但他心里也真的没底，如果这其中再来一个什么奇门异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的住。
　　不过就基于每个人身上的宏光而言，与山上的那位不过是轻描淡写，这也成了他叫板的底气。
　　僵持了五秒后谁都没有动手，就这么瞪着眼干看着，而这时墨已至抢在了对面先。
　　“我知道各位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估计也不会为了换我区区一个墨某而牺牲全部吧。”
　　意思很明确，如果墨已至在此遭遇战，即使是最坏的打算也可以将你们全部带下去。
　　而这话一出几人眼中瞬时间多了一丝迷茫但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而墨已至嘴角也在偷着乐，虽然不知道对手实力如何，但拖得时间越长自己胜算越高，虽然紫云剑的伤口限制了自愈，但还是要比常人要快。
　　而此时山上不老实的人也下来了，一群青袍道衣弟子手持刀剑棍各类都有从山上跑了下来，但还是和墨已至留有十分的距离。
　　必须抢在他们改变心意之前摁上一针强心剂。至少墨已至是这么想的。看着相当数量的人齐聚在面前，墨已至也是摇摇手指略抬起头大言不惭的说着。
　　“你们可以尽管一起上，我让一只手，若动一下我墨已至即刻自裁于此。”
　　虽然很有冲动，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甚至抽出了几丝，旁人暂且不论，但墨已至确实是有这个实力，所以即便如此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墨已至心里的嘴角翘得老高，双手无奈的一摊露出两颗虎牙咧着嘴笑着。“既然各位不留，那我先走一步。”
　　墨已至双手插兜气定神闲的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可就在跨下一步时…………
　　一道金光从空中打下墨已至立刻左晃一身拍在了台阶上留下了一个深半米的小洞。
　　墨已至也不甘示弱立刻举起右手紧紧的在空中紧握，没过一会所有人就因为局部空间的高频震动而感到头晕目眩。
　　在耳边划过一阵踏风而行之声后墨已至一记重锤打在了旁边的空间上，顿时碎屏遍布了十米范围内空间只差炸开了。
　　然而又是一阵拂尘，随后身旁空间上的裂纹开始慢慢融合了起来，一阵风划过树梢，顶端的树叶被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后顶上多出了一个人影。
　　“武当掌门，王乜!”
　　“墨家，墨已至。”
　　不过眼前的老者这是眯眯一笑身形一摆就从站着的树叶上来到了墨已至身前。
　　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为长者先做了一个恭。“刚刚师弟王明，对墨已至先生有些动粗，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看着眼前此人给着台阶下墨已至也稍稍收敛了些，“明明是晚辈无理在先还望各位多多见谅。倘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墨先生要走我自然不留。”话虽这么说但王掌门伸出了一只手半挡在了墨已至面前，“不过…………我师弟所习得，太虚华清，并非完全体。若墨先生有意…………”
　　说到这一股环形气流从体内炸开逼迫墨已至向后滑行了十厘米，等深吸一口气墨已至睁开眼，王乜身后的金光俨然有了人貌的雏形直破天际且正手指自己。
　　“若墨先生有意，可随时来此太和山，我王乜，随时，赐教!”
　　而此消息不出意外的即刻席卷了整片大地，原因并不是墨已至，而是…………
　　“王明已经出任十年武当代掌门了，而这墨已至一来，那个云游四海的王乜就回来了？”
　　唐门和玲珑族的议桌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感到震惊，而地球的另一面，雾月正着手于接下来的安排。
　　总体就可以很简单的概括出来了。就目前战斗数据来看，墨家主力墨已至进入亚区也开始了争夺战，期内可以对抗墨已至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对于外围墨白所在欧区，只要再打几只练练级然后去历练一番，就可以发动总攻对墨已至形成包夹之势。
　　“诶，那你怎么确保墨已至不会跑出来？”电话另一端的泪忘川在听雾月啰里啰嗦讲了一堆后只听懂了一句话。在墨白起来之前要把墨已至卡死在里。
　　“在没找到那个东西之前，他当然不会出来。而且他一旦出来，再进去就难了。”
　　…………
　　此时的墨千斗在得到了消息后两只手拉着自己的脸皮试图将它拽的很马脸一样长。
　　“完喽完喽完喽，墨已至这次也干不过。”
　　不过墨白若表现的很轻描淡写。“我听北拓说，墨家在出走之前，不是留下了墨十七吗，这是什么？”
　　反正墨千斗对于这些闻所未闻的传闻没有一点可信度，翘着腿叉着腰一脸不屑的说着。
　　“到最后别跟我说，就墨十和墨七这俩人昂!还是墨一和墨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