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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忘川对于大家的影响可能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是一个非常强力的打手了,但是谁又还记得他的本职能力,死灵术士。
雾月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头稍稍往上抬了一下。“我还记得呀!”
“啊?”相信多数人的反应和墨白是一毛一样的,“死灵术士,是什么?”
然后泪忘川就一脸笑嘻嘻的搂着墨白的肩膀走到了外面去,看着屋外远处的废墟和一米半径内的关芷精心照顾的小花园,泪忘川把手掌贴在了地面上。
没过多久墨白就感受到了来自脚底轻微的震感,在一股自下而上的气流冲击起自己的黑发以及泪忘川手掌下缓缓平面伸张的六芒星阵,随后泪忘川粗暴的将一只手捅入到了地面下,在来来回回的摸了几下后提着一只骷髅架拔了上来。
最关键的是,这个面无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的骷髅头扭头看了看把自己拉上来的泪忘川,再看了看一旁目瞪狗呆的墨白,摇了摇看似风一吹就会散的骷髅手,动了动下巴的骨骼,说了一句:“嗨。”
这一下直接给墨白“嗷”的一声原地跳起两米多高骑来了泪忘川的脖子上死死的抱着他的头,然后颤巍巍的指了指那边的白花花的人说:“有鬼。”
“没办法鸭!”泪忘川无奈的摊了摊手,“这片土地下埋葬的人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身体早就化作尘埃了。”
屋内雾月和凯尔德再次坐在了一个桌子上。
“人家墨已至那边也不是傻子,每次要给墨白外出刷经验,不是墨千斗就是墨白若,总会有人找上门来。”
雾月则是不急不慢的尝了一口墨亦寒的最高待遇,墨亦寒本人的手冲咖啡,然后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对鸭!不过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嘛,坐家里就能变强,谁说这种方法不存在的。”
凯尔德听到这瞪大了眼睛,身体往桌面上伸了伸,脑袋机警的小幅度瞟着四周,然后指了指门外面的泪忘川:“难道说………………”
雾月则是再尝了一口咖啡,会心一笑。“不然你以为,一个法师怎么会有战士一般的仙人体质…………………………而且这个法师还不怎么用技能。”
既然扯到这个话题上就不由得讲一讲泪忘川的由来了…………在之前的事件中被墨亦寒可以说是凑巧给救了下来然后开始了一个人的世界周游之旅。
此时的泪忘川已经在外面“徒手”召集了一堆又一堆的“听众”,还特意的将瑟瑟发抖的墨白排在了他们的中间,于是就这样,十几个骷髅头用它们那深邃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队伍里这个不一样的人。
“那是我还是个正常人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墨白的脑子里就是一片糊,因为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墨白想的是:“你这个人还有正常的时候?”
不过泪忘川则是一个人在上面用身体姿势全神贯注的讲着。“我还记得我当时船破了,自己一个人手划好像有个几天几夜了,最后有一次因为体力实在不支就在海里睡起了觉。”
墨白在下面听得眯起了眼睛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嘛一样。但泪忘川说的好像昂,是真的!
“大概睡了一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黑咕隆咚的海底了,听说我那片海域的地底,每平方厘米所收到的压力大概有一辆压路机那么重。”说到这里泪忘川无奈的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我感觉也就那样。”
现在的墨白就在那死人堆里面大眼瞪小眼的坐着:“怎么就没来个鲨鱼把他一口闷了。”
里屋雾月和凯尔德还有墨亦寒围着个小圆桌坐了一桌,点了点手上的巧克力棒,雾月笑眯眯的将一份渲染图交到了他们俩的面前。
“很有意思的一个事啊,我一直都开始在意了。”桌上的渲染图由着灰白和红色三种颜色组成,在这张类似于X光透层图下,那红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你们猜猜这是谁。”
渲染图正中是一个人的外形轮廓,没有一点内敛的姿势也好不夸张的身法,让这画的主人公添上了一笔英勇且无畏的色彩,尤其是那全身缠绕的红色的气息,就犹如杀意一般盯着看他的每一个人,眼角处那漂泊的红色摇摆火光似乎会撕破这一切的灰黑色。
俩人都没有作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雾月笑着慢慢嚼下了一根巧克力棒然后又拿了一根,在他们倆眼前晃悠着。“别看泪忘川平时懒懒散散嘻嘻哈哈的,但他身上的杀气可以很浓烈的。”
这让雾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趣事,泪忘川和墨亦寒一起等一个人,但那人因为手贱开了一把游戏让下面两人等了好久。等到下去时墨亦寒身上已经结满了蜘蛛网,而另一头的泪忘川则是有好多只乌鸦盘旋在上空冲他叫,甚至连旁边的电线杆都不敢落下。
“就在我感觉我要被海水的压强所吞没消失殆尽时…………”泪忘川瞬间移动到了墨白的眼前,“突然!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包裹住了我,哪怕是在这样地方,我照样能看到一切,地底下的幽光照映在了我的身体里,拥有着无穷的力量。”
“所以看泪忘川的表现来看,这还能有增强体质的功能喽!”
雾月摇了摇头:“不好说,我自己本人的感觉也就那样。”
“然后啊,我听到了死神在我耳边的低语。”
墨白一脸笑嘻嘻的问:“死神说,我来要你命了?”
泪忘川也笑嘻嘻的摆了摆手:“那倒没有,只是………………”
雾月三人一桌,就像是讲故事一样,三个人围的越来越近。“自从得到了这个力量,泪忘川的身体素质成指数级翻倍增长,你们猜猜是为什么?”
雾月的那双眼睛下看透了太多太多,那身体里流淌着着的血液,以及身体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是当下最完美的。
墨亦寒听的有些困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打盹。凯尔德似乎若有所思一样,拉了拉很雾月的距离,悄**的说着:“你的意思是?”
雾月为了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拍手笑了一下。“没错,就是泪忘川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不完全是,而是拼接体。”
以雾月的说法来看泪忘川的外皮以及皮下肌肉层组织都是由他人的身体所拼接的,在这样得到了最完美的身体后再加上能力的强化性…………
“所以他这个人才这么BUG。”
所以大家对于这个看法也是众说纷纭,凯尔德的脑子里构思着。
“会不会是利用他能力的特性找到了死去但尸首保存尚好且体质超常的人?”
雾月则是一直朝前瞪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在一口要断了一把巧克力棒后。“算了,这种事每个人都有,我们也不好过于刨究。”
哪怕是在当下这个其乐融融的地方,每个人不好的事情都是存在的,而且应该是数不胜数。雾月眯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雾月非常幸运,出生在一个与皇室政界相挂钩的大家庭中,而且有很好的继承了所有的优良基因并且点满了天赋点,用他的想法来看:“这也许就是我被苍穹选中的原因吧。”
因为家庭背靠皇室一族,所以家中总会有很多稀奇古怪且鲜为人知的好东西,当他看到地下最底层那些古老卷轴所拥簇的那一颗,缓缓漂浮着,不受任何力量干扰的,那一块。
在雾月的眼中,似乎他认定了它,而它也认定了自己,因为至目前为止雾月是唯一一个可以直接干扰它的人,虽然摆动很小,但足以。
闲暇时期的雾月总喜欢研究另一边战场上,所谓“不败之师”墨亦寒直系领导下的战术。“虽然可以说是完美,但和他直接交手,我感觉我的胜算会高一些。”他总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但除了家中的辉煌与繁荣以外,其他地方可以都称为萧索。还记得之前的脑抽,名为一人的远徒旅行,不知为何家中没有一人反对,雾月也借此参观了很多地方。
“所以…………你打算把墨白?”
凯尔德一句话让遐想的雾月拉回现实,在随便说了一句“昂”之后:“这个…………不好说呢。”
与此同时外面坐在死人堆里的墨白现在越来越无聊。
一旁和栗莫奈一起扒开窗帘的叶娜卡想要偷偷看一下墨白的情况,在看到了外面的墨白和他身边一圈同款骷髅骨架后吓得直接叫了出来。
讲真这么阴间的画面就算是栗莫奈也有些承受不了,然后看着外面的泪忘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娜卡的治愈能力可以说是犹如天开一般,雾月评价“完全超出了现代以及未来科学的范畴”,而就是这样,被叶娜卡玩出了新的花样。
所以现在的叶娜卡已经解锁到可以依靠拥抱来给人回复体力,以前假想的“充电”在叶娜卡的身上已经变成了现实。
虽说是主医方面,但看到这么阴森森的骷髅叶娜卡还是不敢上前,直到有一个似乎看见了她并举起白花花的又细又长的手臂招了招手。
叶娜卡就这么一倒再起不能。
“他们的思想,很脆弱,我感觉,我可以控制他们。”
这个空间内是无视外力和内力的存在的,墙壁上每一刻都在变换的星辰让他们犹如身处在宇宙的最深处一样。
南森和北拓在一张透明的水晶桌上面下着国际象棋,不过有意思的是南森方的棋子都换成了Q版的墨已至一边,北拓方的棋子换成了Q版的墨亦寒一边。
与不知道真正外形和身份年龄的北拓不同,南森的打理都已精质为主,外貌年龄看起来也没比墨已至大多少,那一身笔直的黑西装又或是一点皱纹都没有的袖口还是脖子处的小黑蝴蝶结,再加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凌乱的整整齐齐的发型,这个人身体处处都是,精致,二字。
这种人的说话风格和做事习惯可能会非常招打,不过北拓则是笑呵呵继续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对付强大的敌人使用武力,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哪怕是筑起的水晶城墙,也会坍塌,这是来自于内部的原因。无论多强大的敌人内心总会有妥协的一点。”
随后便拿起了一把梳子朝着自己头发上来了两下。“以至于墨已至…………恐惧的事物也不是没有。当然我也有,不过我不会说。”
像是知道了南北对话一样,依旧是在那个被暴风雪所笼罩的古堡里,墨已至双手叉着腰靠在墙壁上。“这A玩意总喜欢嘚瑟。”
雾月拉了拉快睡着的墨亦寒,然后一脸正经的问:“你是不是和死神达成了什么?”
“啊?”一脸困意的墨亦寒瞪着小眼睛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然后揉了揉眼球后伸了一个懒腰,“对啊,我说下次泪忘川再0/21,就把他先带走。”
不过雾月倒是拉了拉座位的距离,凑到了亦寒的耳边。“你的暗物质有调和身体的作用这我知道,但如果是出于完全的控制基础下,那么现在的琳姐,不就是一副你控制的行尸走肉吗?啊抱歉,我不是有意拿琳姐开玩笑。”
这句话让昏昏欲睡的墨亦寒瞬间清醒,与现在笑眯眯胜券在握的雾月眼神不一样,亦寒的眼神相对于的要犀利的多,反手指了指外面的泪忘川。“你也可以问他,不过鬼和神是很有可能存在的,只不过我们这个纬度看不到罢了。”
“谢了。”
等到泪忘川吹嘘完,那些骷髅又钻回地底睡觉去了,雾月主动出门一手“pa”的一下砸在了肩膀上,然后捏了捏泪忘川所剩无几的外表皮的细皮嫩肉,没一会就开始捏起了他的脸。
“和我想的一样呢,泪川川,你这一身,果然,是用真人的吧。”
被雾月玩弄于指尖的泪忘川一个劲的求饶着。“昂昂昂昂昂!你在说什么啊!”
像是玩腻一样雾月反手甩开了泪忘川的脑袋。“没事,这种事情谁都有,我尊重个人意愿。”然后一脸阴森的笑眯眯来到了泪忘川身边,“有些事情必须找你确认一下呢。”
在回味了雾月说的话后墨亦寒也难得起身来到了厨房,现在的厨房里只有琳和亦寒两个人。在感知到亦寒的靠近后琳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非常高兴。
但亦寒确实直接上手用两只手捏起了琳的两边脸颊,使得琳整个人都和亦寒的手一样此起彼伏的。
在确认了真实的触感后亦寒送了手,在模拟了那种触感后亦寒板着脸问:“你究竟是不是你。”
这是什么钛合金直男。楼上的凯尔德一直喝着可乐思考者这个问题。
即便是看到琳快要哭出来的瞳孔,至少亦寒从外表上看来还得没有任何的反应。
“墨!亦!寒!”
着重有力的三个字,这让他想起了上一次别人这么喊他的时候。现在的他就和那时的他一样,感觉回到了当时,缓缓扭头用着那双彻透一切注视着一切恐惧的人。
在看到了那个人后墨亦寒的眼神恢复了那个平日里呆呆的一眼愚蠢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这又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
栗莫奈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路中间的墨亦寒走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琳。
收到了这么一股外力的影响,弱不禁风的墨亦寒在随着方向姿势不平的晃荡了两步后“biaji”一下很大声的摔在了地上,而一旁的琳最先关心的还是趴在地上的亦寒。
“抱歉先生,此路不通。”
虽然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像什么坏人,但也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泪忘川晃了晃自己银亮色的手臂,一只手拦下了想要通过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南森摘下了自己的薄镜片,用绒布擦了擦随后重新戴回去,在撩了一下下斜角处的发型后,抬起正眼看着泪忘川。“如果没有猜错阁下就是泪忘川先生吧。”
看来双方都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虽然身体刚被组装完,泪忘川还是左脚一蹬沿着地面直接低空飞行起来朝向了南森。
体能方面一直是南森最大的痛点,但人家也不喜欢靠打打杀杀来解决。在侧身晃过了泪忘川的第一下预警之后,南森很自然的把手轻轻的放在了泪忘川的肩膀上,就像是要和他说些什么一样。
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下触感,让泪忘川的内心感到极为巨大的一阵震撼。
原先的从容已经开始被焦虑和一丝丝的慌张所替代,吐息声音在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加重,泪忘川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许多,左腿关节一下子不稳倒在了地上,脊背也弯了下来露出了一阵阵冷汗。
再次回头看向这个人,从容不迫的脸上才是让人感受到惊恐的,泪忘川坐在了地上大呼了两口气后,才撑起双腿勉强站了起来。
“很不错的内心意志呢,不过短板还是有的。”南森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以示对泪忘川的赞美,随后掏出了一根全金制的手杖轻轻的扶握着,“墨亦寒应该就在后面吧。”
“没错。”原先还在客厅里被栗莫奈狠狠地批评着的墨亦寒此刻正双手环抱依靠在大门的门框上,眼神和身体一改之前的病态,现在的他就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饿狼一般,“南,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白应该在你这吧。”
墨亦寒冷冷的一直看着他,并没有作答。
“哦,看样子是呢。”
“我知道你这里有他失去的记忆,毕竟应该是你下的手才对。”
听到这里南森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脸上也渐渐舒展除了愉悦的神色:“哦,是的呢,不过…………我这里有很多适应他的版本,你说哪一个会比较适合呢?是一个勇敢无畏的大英雄,还是会背信弃义的背刺者呢?”
听到这墨亦寒已经飞了出去先手朝向了南森,后方的泪忘川也起身配合着亦寒形成夹击之势。
“诶,真是无奈呢。”南森难过的摇了摇头,勉为其难的抬起双手对着两人,在两人的结束路径上各画了一个圆圈,“心灵震荡。”
犹如看到了最恐怖的场景一样,两人的瞳孔眼神一瞬间睁大,在眼神飘忽不定迷茫了一会后,一股来自内心的强大恐惧感使得泪忘川喘不过气摔在了半路上但很快又爬起来。
墨亦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头脑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眼球部分死死的盯着前面这个人,在一下沉重的鼻息后墨亦寒微微放缓了拿着暗物剑的手,力道也没有那么重了。
这也导致南森很轻松的躲开了俩人的路线。“不愧是墨亦寒呢,内心就是不一样。”
现在想想都感觉有些后脊背发凉,这恐怕是墨亦寒体感的第一次,而且他一直捂着自己的心房,那紧绷的眼神已经看不出任何性情,而他在思考。
为什么自己的内脏因为本能的恐惧跳的如此的快。
“诶呀,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呢。”
在泪忘川和墨亦寒从气势上败了下来后,雾月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双手叉腰站在了门口:“确实,身体确实会因为本能的恐惧所针对性做出相应反应,但只要掌握了一切信息体,透彻了一切后,再加上身体和头脑的完美调配作用。”
雾月笑眯眯的伸出食指指着比自己还精质的人。“我并不认为你会在我身上,有着特别大的反响。”
楼上的凯尔德带着墨白一人一个望远镜盯着远点的三人。
“诶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森吗?真的是不得了。”
“啊!”墨白盯着望远镜里的容颜似乎口水都要流了下来,“我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帅。”
听到这凯尔德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看着墨白。“难怪你对叶娜卡和栗莫奈都没有兴趣原来你…………”
屋外面的雾月依旧保持着绝对胜利一般的自信。“但如果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你,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不过南森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盯着墨亦寒。“墨宗主说,他似乎有点想你了,墨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