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在下一天，也就是明天，就是启程的日子了。
　　“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有雪山。”忘川正给大家做介绍，“好像在阿尔卑斯山附近。”
　　“哇！”叶娜卡兴奋的叫了出来，她那手舞足蹈的动作和目光都能显示她愉快的心情，“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滑雪。”
　　“对对对。”栗莫奈忍不住吐槽，“照你这样下去，雪崩都有可能。”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像是泼了所有人一头冷水。
　　雾月把电视机转换为多媒体，用着3D图标的方式显示着这房子周围的景物。
　　“情况还是挺不容乐观。”雾月做着介绍，“在这座岛的四方，各有三个步兵师以及一个装甲师的兵力向我们的中心所在靠拢，在海岛外围三公里处，共计巡洋舰5艘，驱逐舰3艘，航空母舰1艘，潜艇10艘。”
　　“啊？”墨白不由得吃了一惊，“那我们岂不是要凉了。”墨白对此也是深感抱歉的，因为他也知道来者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自身的缘故。
　　亦寒倒是还在喝他的咖啡，似乎事不关己。
　　栗莫奈手拖着下颚在一边发出了自己的见解：“能力者与非能力者作战，先不评定胜负，这座岛恐怕是要沉。对面应该是想用这些士兵的命来换我们的命。”
　　“那……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叶娜卡对此手足无措，毕竟她可不适合战斗。
　　话音刚落，已经可以依稀听见一点枪声了，战斗已经在最外围防线打响了。
　　“滋滋滋”。雾月所改良的盖特机炮发挥着最大的功效，射速提升到了最高，射出的子弹可以穿成一条线，高频率的射速所带来的声音也不一样，发出了撕布机的声音。
　　此时雾月来到了地下第六层，这是墨白从未探索过的地方，一个先进的作战室。
　　之后来到了控制面板前，按下了最外围的红色按钮。
　　卫星图像显示最外围的防线已经快被攻陷，但是有些无伤士兵纷纷倒在了地面上。
　　麻醉神经气体，可以是一个生物快速昏迷数小时，无毒。毕竟雾月也在日内瓦公约上签过字。
　　但是敌人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手软，无数的士兵凭借着坦克的掩护，朝着中心点高歌猛进。
　　“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呢。”随后忘川就从墙上取下了一把等离子脉冲枪随时准备战斗。
　　栗莫奈拿了两把微式冲锋枪。叶娜卡需要做好后方工作，为自己配了一把全自动手枪。
　　雾月来到了地下七层，启动了快要研发完成的战斗式机器人，保佑着它们不要出错。
　　墨白现在还是两手空空，在军备库中逛了一圈又一圈，虽然他想在游戏中一样，一手一只加特林，但是那样会因为笨重而当成靶子。
　　就在思考之际，雾月将他带到了顶楼的阳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好几把重机枪，这些经过雾月的改良后，后坐力更小，精准度更好，发热更慢。
　　就在大家准备之际，第二防线的地雷声已经响了。
　　“亦寒！”忘川看到亦寒的态度想打人，“你能不能别喝咖啡了，敌人现在就在家门口，你能不能拿出一点应有的样子？”
　　亦寒给了忘川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雾月用手拉住了忘川，小声的说：“亦寒已经联络了附近的自由军了，现在只需要拖延时间就好了。”
　　随后一行人到外围准备去了，留下了一人看肥皂剧的亦寒。
　　在建造之初雾月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岛不是天然的，是人工形成的，采取了中间高四周低的分布。为了防止敌方过多，雾月只留了北和南两个入口，有效的缓解了防守方向。
　　这时地雷应该差不多快被人工踩完了，在顶上的墨白用着望远镜已经可以看到敌人了。
　　北方的入口由忘川和雾月把守。
　　这时头戴钢盔的忘川靠近了雾月：“你说我们俩谁枪法准？”
　　雾月没有回答，直接丢给了忘川一把和自己型号一样的狙击枪，打算用实力定胜负。
　　雾月的一切行动结果都可以进行初步演算，判断一件事情的胜率对于雾月来说很简单。
　　就在忘川看着瞄准镜狙击敌人时，雾月点了点忘川的肩膀，摆出了三这个手势。
　　忘川对此一脸懵，表示，你想表达什么？
　　随后这个手势变成了二，之后变成了一，再之后，一颗炮弹在前方炸开了花。
　　忘川连忙趴在了地上：“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随后跟雾月跑进了掩体中，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头。
　　“嗖嗖嗖”。在短短三秒内这里大约落了二十多发炮弹，显示是来自海上的集束火箭炮，要不是雾月的卫星干扰了他们的精准度，恐怕这里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可是人为的炮弹雾月可就无法干涉了，一些冲的快的坦克已经距离不远了。
　　随后雾月掏出了远程遥控面板，按下了一个比较靠近自己的上面有火箭图标的一个按钮。
　　之后一部分地势较高的地面缓缓下降，升起了微型集束火箭。
　　一秒十发的频率朝着对方狂轰滥炸，再加上顶上墨白的疯狂输出，北方的敌人暂时被阻截。
　　关于墨白，至于他打出了第一发枪子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幻想着这是抢滩登陆的场景，而自己一手一加特林，在进行疯狂扫射，虽然在他手里精准度不高，用雾月的话说：他开心就好。
　　南方的把守力量还是较强，栗莫奈以及两位纸箱兄还有战斗机器人，叶娜卡负责治愈作用。
　　屋里的亦寒只感觉到房子在震动，似乎是妨碍到了一样，把咖啡杯一放，整理了一下着装后便走出了大门。听着炮弹和子弹从身边飞过缺不以为然。
　　远在海上的航空母舰作战室内，白衣男子在学着亦寒喝着咖啡，随后把杯子一甩，走到了甲板上，身形一晃，之后出现在了陆地上。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呢，放心，我不会毁了它。”
　　在远方的亦寒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随后右脚一跺地面，一片暗红色朝着四方铺沿开来，凡敌方触碰者，皆倒向地面，金属材料融为黑色粘稠状物体。
　　墨白在顶上吃惊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亦寒示意其余人躲入地下，自己一人等待着他的到来。
　　没过多久。“呀，真棒呢。”白衣男子缓缓走向了亦寒，他脚底的土地还保持着正常颜色。
　　亦寒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随后对方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数百个火箭弹低空飞行，在亦寒的身边降落了。
　　爆炸声此起彼伏，烟尘覆盖了周围的一切物体。
　　白衣男子似乎不受任何伤害，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事，而亦寒则是被半透明护罩所包围，这些帮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白衣男子兴奋的鼓起了掌：“有意思，那么接下来呢。”随后走到了一辆还残存着许多装甲的坦克面前，右手贴着表面。
　　之后坦克的钢板包围了他的手臂，经过无数次的拆解，再次拼合，一把巨炮呈现在了亦寒的眼前。
　　男子发起了进攻，高频脉冲射向了亦寒。亦寒则是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就挡下了这次进攻，随后一个箭步来到了男子面前，将手放在了炮上。
　　下一秒，男子手上的炮就变得粉碎。随后男子朝后跳了一小步，说道：“你听说过石中剑吗？”随后将左手放在了身边的石头上，继而缓缓升起，他的手从石头中抽出了一把剑。
　　亦寒则是双手一合，随后右手朝相对方向伸展，双手之中呈现出了一把纯黑的剑。
　　“呀——嚯！”男子用着夸张的言语和身体动作向亦寒刺去，这一切在他身上都显得漫不经心。
　　随后两把剑很快就碰在了一起，交界处不断的发出火花。
　　“呀呀呀，好厉害呢。”男子的脸上依旧笑嘻嘻的，随后空闲的左手向亦寒的腹部发起了攻击。
　　亦寒则是伸出了他的左手去抓住对方的左手，白和黑的颜色在两只手上不停的交接着。
　　在经过一段的僵持过后，亦寒最先做出了让步，立刻往后拉开安全距离。
　　“诶呀呀，别跑呀。”男子发出了嘲讽一般的语气，可是亦寒不会理会这些。
　　随后男子嘴角一扬，慢步走向了亦寒，眼神中充斥着不怀好意。
　　但是很快他就停了下来，因为后方有人拿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现在墨白一行人都躲进了地下，会是谁呢？
　　看着这忽明忽暗的刀，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难怪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梦魇。”
　　身后的长发男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回答一样触动了一下身体，之后把那把刀捏的更紧了。
　　“别这样别这样，我怕的。”男子笑嘻嘻的说着，随后将已经准备好的左手向后伸去，与梦魇发生了肢体接触。
　　一阵又一阵的光在梦魇身上流动着，随后范围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梦魇立刻将全身颗粒化，变成了烟雾消失在了空中。
　　在消失之后，那些光还在原空间内不断移动。之后亦寒扔了一颗石头过去。
　　光与光相互交错，在石头接触光的一刹那，那些光沿着石头的运动轨迹将石头整整齐齐的切成了两半，断接处令人光滑整齐的不敢想象。
　　“呀呀呀，真懂呢。”男子对亦寒投去了夸赞的目光，他下一步不打算对亦寒出手。
　　“好了，请住手吧。”一个不该有的声音出现在了附近，包杂着勇敢和一丝胆怯的声音。
　　一只手拦在了男子的身前，那是墨白的手。如果不是雾月看出了亦寒脸上微妙的变化，墨白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上来。
　　“呀，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呢，不过就现在的你而言，有点弱呢。”男子笑眯眯的，伸出了左手食指，点了一下墨白的手心。
　　随后墨白的手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力，整个人被震飞到了后方的墙上，被接触的手心则是牢牢的定在了墙面上。
　　随着男子的慢慢靠近，墨白的心态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随后在刚刚手臂上又轻轻的点了一下。
　　墨白后背的墙上开始出现了裂纹，整个右手被死死地钉在了墙上，但是他这次不会懦弱。
　　“诶呀呀，真惨呢，不过不能玩坏了。”
　　“我说，差不多该够了。”原本在一旁坐着的亦寒此刻站起了身，这次他的眼中充满着黑暗。
　　“呀，决，定好了？”男子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那静静的看着，“哦对了对了，似乎在你身边的人，将来都不会有好下场呢。”
　　这已经是亦寒的极限了，虽说仅仅在那站着，但给人的压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着的。慢慢的抬起了右手，食指对准了男子，之间正发散着暗红色的光。
　　男子这里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那轻蔑的眼神也对应了他的性格：“来吧，这次我就站着不动。”
　　指尖的光此时已经被赋予了重力，有一些已经掉落到了地面，随着风在那滚动，之后，将周伟的一切腐化。
　　那一刻，人们所能看见的颜色，只有红和黑，这种时间很短暂。
　　而对面的男子，则是被贯穿了胸膛，那束光，此刻在宇宙中游荡，像一个孤高的迷路的灵魂。
　　“诶诶诶，呀呀呀。”男子手捂着伤口，但是他那性格依旧没改，“有点疼呢。接下来，到我了吗？”
　　此时远方的爆炸声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力，他们已经交上火了。
　　但是男子并没有丝毫理会的样子：“他们可不值得我去救。”随后右手一握，将周围的一切吸入自己手心。
　　“呐呐呐，这么多能量，会怎么样呢？”男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所有人。
　　亦寒眼神变的犀利了起来，他必须要去阻止他。随后整个右手青筋涨起。双方都开始汲取力量。
　　男子的力量源于一切可见物，而亦寒……
　　“好了吗？我可不客气了哦？如果你输了。”男子看向了被钉在墙上的墨白，“这个没用的人我要了。”
　　亦寒点点头，表示同意。
　　真正慌的人是墨白，他不在乎自己的结局如何。其实从开始亦寒的体力就已经不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疯狂大笑着，“承认吧，我比你强。”随后带着即将胜利表情的他疯狂向亦寒跑去。
　　失心疯，这个男人早已把胜利看做一切了。为了证明自己一直在不停的努力着。
　　而此时亦寒的嘴角开始流出了一丝鲜红的液体，但是他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那么你的命我收下了。”男子疯狂嚎叫着。对于他来说，胜利就在眼前，他那渴望的眼神，夸张的动作，无不体现着他的内心。
　　正在所有人为亦寒所担心时，战场发生了戏剧化的一幕。从路程上可以看出男子正在朝亦寒所移动，但是，那么点的距离至今任未到达。
　　亦寒嘴角的液体越来越多：“梦，醒了吗。”
　　空间有了明确的体现，不过他已经破烂不堪了。
　　再次回过神来，身边的空间早已被一道道裂痕所覆盖，它们正在不安的晃动着。
　　“有意思。”男子发现了端倪，“强大的力量把空间扩张了吗？那么，接下来。”
　　话音刚落，空间一度发生了失控，亦寒和男子所处的范围内的空间如镜片一样，正在缓缓的下落，脚底和头顶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墨白所能见的。眼前的一小片的空间早已不复存在，透过那里，可以看到的是星星点点的天空，以及遐想中浩瀚的宇宙。
　　亦寒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领，把他举过头顶。
　　“你以为我会输吗？”男子抓住了亦寒的右手。
　　男子身上逐渐被黑暗所侵蚀，亦寒全身都已经出现了可见的白色裂纹。
　　但此时，早已没有了两人的任何消息。
　　忘川来到了地面上把还在墙上的墨白给弄了下来，墨白因疼痛早已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叶娜卡现在正摇着雾月的身体，现在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干脆把他摇进外太空好了。”栗莫奈虽这样说，但是内心的程度不亚于叶娜卡。
　　关芷正配合着忘川给墨白治疗。
　　最先有消息的是雾月：“天文望光学远镜显示……”
　　“怎么了？继续说呀。”
　　“十亿光年以外。”
　　这个消息给所有人泼了一头冷水。所有人都找了一个靠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忘川的动作变的缓慢了下来，雾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叶娜卡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栗莫奈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死一样，一片的寂静，渴望着有一个声音的出现来打破这个僵局。
　　“你们怎么了，跟死了人一样。”
　　听到来者的声音，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叶娜卡则是冲上去抱住了来者：“呜啊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
　　亦寒则是把手放在了叶娜卡的头上，这是他能够做出最有色彩的动作了。
　　“我们的旅程似乎没有被耽误吧。”
　　看到一切平安无事，众人重新抱着愉快的心情踏上了通往雪山的道路。
　　“莫奈你看。”叶娜卡正用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看着这一切，“我们上去滚雪球吧。”
　　白皑皑的雪山通过阳光的返照正发射着灿烂的白光，质地柔软的雪踩上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里，就是目的地。
　　“哦↗↘↗↘↗↘”叶娜卡整个人跳进了雪堆中，发出着畅快的声音。
　　虽说这片地带没有其他人，但栗莫奈还是认为自己不认识她。
　　墨白也对此表示感兴趣，毕竟对于大部分的事物只存在于认知阶段。搓起了一个雪团放在手上。有点凉，与手接触的一小部分已经变成了水，带走了墨白手上的一丝温度。
　　墨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随后把它举高高，测了一下重力，之后凭借着意识将他砸在了雾月的脸上。
　　雾月表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对这一切根本不感兴趣，但随后脸上，眼镜上，衣服上就被白色物体所覆盖，再配合上那厌烦的眼神，真是让人想多看几眼。
　　很明显，雾月被集火围攻了。
　　拥有高智力的雾月对自身作战这方面一窍不通，只有高理论性。但随后，他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根据吸尘器改良的雪球枪。
　　后方的管子负责吸取原料，之后在枪内进行压缩，让它比普通雪球更加坚硬，之后配上高推进力以及全自动模式。雾月已经准备拿下这场雪球战的胜利了。
　　“咚咚咚”。伴随着雾月夸张的表情雪球枪开始了运作。墨白的脸上，手上，腿上挨了好几枪，要不是自己跑的快恐怕现在已经成个雪人了。
　　“呀，墨白不行了吗。”叶娜卡看着败退的墨白发出了感慨，“看来只能我出场了。”
　　在刚刚墨白被打的同时叶娜卡趁着这个空窗时间囤积了不少雪球。
　　“呵，看招。”叶娜卡手拿着两团雪球喊着胜利的口号向雾月发起了进攻。
　　“砰砰”。叶娜卡的雪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但随即被雾月的两发雪球击落在地。雪球与雪球发生碰撞，散发出了白皑皑的颗粒物，犹如下雪一般。
　　“可恶。”趴在小丘后面的墨白此时回过了状态，正发出着不甘的声音。但随后灵机一动，有了对策。
　　“二倍。”这是墨白独有的绝招。场景内，一切事物都变的缓慢了起来。
　　墨白此刻手拿两团雪球，正笑嘻嘻的走向了雾月。
　　但雾月凭借这自身特性很快就注意到了，随即朝着墨白开火。一颗雪球缓缓飞来，墨白一个侧身就躲开了，之后又是第二颗雪球。
　　墨白伸出了右手食指，食指正对着雪球的中心，随后感到一阵微量，雪球被墨白的手指切成了两半。
　　“吃雪球吧。”墨白迈开了步子，用尽全力向雾月跑去，雾月匆忙的把手挡在脸前，但是墨白的速度更胜一筹。
　　白色，清凉。这是雾月的感觉，脸上是白茫茫的一片，嘴里也被塞了不少，再次看时肇事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是没完，叶娜卡已经绕道了雾月身后，手里高举着直径为二米的雪球。
　　随后雾月整个人都被套在了雪球里。
　　“那个……”忘川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可以走了吧。”
　　在雪山上可以看见这副景象：一个人，在推着雪球，雪球里，可能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