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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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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在千坂乐的脖子上,满足地**着她的血液。千坂乐似乎也在强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吸血冲动在我刚刚醒来不久就发作了,想第一时间去吸淩。淩是变大的状态,应该是因为我是半人类的缘故。但我发现淩不能提起我的兴趣,或者说吸血冲动不让我去吸淩,便冲出卧室门,随意冲进千坂乐的房间,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扑到她的脖子上。
  过了一会,我从她的脖子上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是个什么状况。千坂乐躺在床上,我把她压在身下,我们各自的衣服散乱的披在身上。她的脸红扑扑的,正盯着我刚刚吸血的牙齿不放。我慌忙从她身上起来,尴尬地捂着嘴,看向一边。
  “姐姐大人不用这样,”千坂乐也从床上站起来,“这是我们应该为你做的。”她又低下头看了看那两个浅浅的洞,随后便去收拾自己的衣服了。
  我也脸红着回到房间收拾了,心里还一直忘不了刚刚发生的事。
  说来,已经慢慢进入冬季了。外面倒是不下雪,淩似乎没见过雪,还蛮期待的来着。
  收拾完了,我们都在客厅里见面。结奈似乎为我第一个吸千坂乐的血感到遗憾,百合子倒是很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那……今天干什么?”夏希打了个哈欠。
  “……”我低下头沉思。“我觉得应该去昨天那个巷子看看,”我说,“这样我们才能找到幕后黑手是谁。”
  “确实,我同意姐姐大人的想法。”千坂乐点点头。
  “可是,上次的杀手的那些……”结奈疑惑地说,“去哪里了?电视上也没有报道。”
  “那就说明是被她们自己人清理掉了,”星澜说,“所以说这次一定要快,不然就只会一无所获。”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站起身,“趁我被刺杀后学校给我的休息时间。”
  ……
  我们径直走向头目。头目因为被冷冻住,所以尸体保存得还算完好。那两个下属倒是已经是干尸的状态,发出阵阵的恶臭,被星澜一脸嫌恶地埋起来了。
  千坂乐把头目的嘴扒开,闻了闻。“氢氰酸……”她慢慢说。“嗯,我也觉得是这样,”我点点头,“直接服毒自杀。”
  “氢氰酸这种东西可不是能轻易买到的,”夏希插了句嘴,“所以说她们肯定有些来头,还说不定有别的组织的人的帮助。”
  “没错,”千坂乐点点头,“问题是,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正在头目身上随意翻来翻去的结奈突然有了收获。一个长方形的硬卡片从一个小兜里被她掏出来。“唉,这是什么?”结奈把卡片捡起来。
  那个卡片有着深红的底色,一面印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符号,另一边写着几句话:
  “杀掉那个女人,把她的尸体带过来,报酬不会少。”
  署名看不清了,似乎被人故意刮花过。旁边有一句很小的字:
  “为了至高无上的魔神大人!”
  “真奇怪……”我挠挠头,“‘魔神大人’?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她们的头目啊?”结奈猜测。
  “我倒觉得不会,”千坂乐摇摇头,“如果是委托人的话,那就很可能是这位‘魔神大人’本人了。杀手组织也不会有的。”
  “信息库中搜寻成功,现在汇报,”星澜突然说起话来,她正盯着那个卡片,“卡片来源:魔神教。”
  “魔神教?”我更懵了,“什么东西?”
  “魔神教是个在民间的一个邪教组织,”星澜继续说,“他们坚信魔种终会统治世界并带来新的幸福。为此,他们时不时就在大街头上闹事宣传。警方多次搜查,但因其位置多变,至今未能缴获任何教会高级人员。”
  “原来是这群家伙……他们一定是看到了母亲大人在学校里面表现出色,所以想解决掉一个后患吧。”淩思考着。
  “我想是的,”我表示赞同,“可是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我替你说,”千坂乐凑过来,“是‘为什么我和千坂乐、百合子她们都差不多,她们却没有遭到暗杀’,对吗?”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笑笑。
  “嗯……我觉得还是因为我的实力在大众面前展现的不多,而姐姐大人可是从倒数第二逆袭的天才,所以收到的关注也更多些。”千坂乐分析着,“百合子嘛,估计是因为家庭强盛,他们也不敢随便碰吧。”
  “有些道理。”百合子点点头。
  我在周围又看了看,发现了那个把厄普西隆瘫痪掉的东西。我把那个喇叭似的东西捡起来,仔细端详着。“你们有人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我转过身来问她们。
  “诶?这是什么啊?”结奈好奇地走过来,淩和百合子也凑过来看。
  夏希和千坂乐表情马上严肃起来,两人一起走过来。“这个……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夏希咬着嘴唇说。
  “我也一样,”千坂乐也死盯着它,“没想到竟然还有。”
  “核心屏蔽器,”夏希接过那个“喇叭”,“好几年前的产品,现在已经停产了。”
  “‘屏蔽器’?”结奈不解地问,“可是核心不是为了对抗魔种吗,怎么还……”
  “不,这不是用于与魔种的战斗中的,”千坂乐解释道,“而是用在与人的对战中。”
  我恍然大悟:“所以说,这属于一种作弊手段?”
  “猜得真准,大姐头,”夏希说,“当时就有人把它带上场,然后偷偷瘫痪对方的核心,导致战斗一边倒,”她耸耸肩,“不过,只有弱者才会用那个。要是被发现或者还没来得及瘫痪,她这一把几乎就完了。”
  “嗯,也因为这玩意可以一击瘫痪所有的核心,不分能量大小,所以在刚出现没多久就被勒令停产并销毁了,没想到会再次出现在这。”千坂乐严肃地说。
  千坂乐拿过那个屏蔽器,又说:“这次很幸运,敌人只是搞到了半成品,所以是一次性的,”她又低下头思索,“可是问题是,她们是如何……”
  一片沉默,看来没有人有思路。
  “星澜也没见过吗?”我问她。
  “并没有,主人,”星澜摇摇头,“我刚刚正在把它导入我的数据库中,并试图找出解决方法。”她又用带着略有些失望的口气说,“但目前,主人,没有任何结果。”
  我叹口气,安慰她说:“没事的,慢慢找吧,总会有办法的。”
  正说话间,一个声音开口了。
  “哎呀呀,所以说,是哪个讨人厌的小家伙,把姐姐搞成刚刚那样呢?”
  我们都向她看去。我从包里把她掏出来,些许欣喜地说:“你恢复得真快,厄普西隆。”
  “也不看看姐姐是谁……”她明明是在笑,但语气却很不爽。
  我意识到不太妙,忙把刚刚背刺她的人指出来。她闪了闪光亮,突然,一阵病态的笑声从她的嘴中传出来。
  “你……怎么了?”我小声问她。
  “哎呀呀,我亲爱的主人啊,”她收敛了些,“看起来我可以跟你更加‘亲密’地待在一起了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厄普西隆飞了出去,附着在了那个尸体上。很快,那个尸体发出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声音,她的身体似乎在被改变,皮肤渐渐有了血色。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那个原本已经失去活力的尸体直立起来,完全复活。但,面貌也已经完全不同。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眼睛有着深邃的紫,黑色的长发,脸上挂着邪魅笑容的,除了眼睛和头发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愉快地朝我走来。“那么,现在,主人,”她的声音放的很轻,“可以来跟我好好亲近一下吗?”
  我那一瞬间愣住了,脸上红彤彤的。我第一次体验到我被我自己(虽然不完全是)弄害羞的感觉。不过我倒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说:“恭喜你有了身体啊。”
  厄普西隆没有露出对我打她的厌恶,反而更加兴奋了,颤抖着说:“啊~~太爽了,主人打得超爽的!!!”
  其他人脸上似乎也有些红,几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过来把我们拉开。
  “这这这这……这到底是……”结奈支支吾吾地说。
  “你这家伙……怎么又S又M的……”我叹了口气。
  厄普西隆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依旧笑吟吟地说:“哎呀呀,讨厌姐姐了呢。”
  她再次朝我走来,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那么,姐姐现在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了呢,也应该有个名字。”
  “这次就不劳烦主人了~~~”她说着,举起她的手,在墙上开始写字。
  “白……城……幽……夜……”她每次下手,墙上都会出现凹陷,“好了,以后这就是姐姐的名字了。”
  “哪里来的名字……”我心里嘟囔。
  幽夜笑了笑,说:“以后,姐姐就和大家一起上学了~~”
  “啊?”我愣了一下,“你也要来?”
  “不然呢,”她笑得更深了,“姐姐可是永远,永远也没办法和主人分离的呢~~”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准备麻烦下百合子。没想到,幽夜先开口了。
  “不劳烦小百合子了,”她慢慢走过来,“姐姐自有办法。”
  ……
  夜晚,宿舍。
  “真是的,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我看着幽夜,又叹了口气。
  “是啊,要是被发现可就惨了!”结奈有些担心。
  幽夜不屑地笑着,说:“可是,除了主人,没有其他人明白姐姐的力量啊,不是吗?”她说着又摸了摸淩的头,“修改别人记忆,给别人造成幻觉,这不是【心灵】随随便便都能做到的吗?何必再劳烦小百合子呢~~~”
  淩对于突然出现两个妈妈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反而更加兴奋地接受了。她一般还是叫我妈妈,大部分时候还是叫幽夜“幽夜姐姐”。不过,变小的时候,情况就不太一样,她经常会为不知道到底叫哪个妈妈而急得哭出来。躺在我的腿上也开始变成交替着躺了。比如现在,她就躺在幽夜的腿上,目光倒是抓着我不放。
  “唉,我管不了你,你看着办吧。”我说着,转过身来看千坂乐。
  千坂乐似乎有些不安。我问她怎么了。“姐姐大人……你还记得不久后的决赛吧?”她有些为难。
  “记得啊,怎么了?”“那你也明白,幽夜小姐的出现肯定会带来实力上的差距吧?”她说着又看了眼幽夜,“我从结奈她们那里听说了她的事,我不太认为我能够战胜她。”
  “哎呀呀,真是的,”幽夜突然说话了,“以为姐姐听不见吗。”
  “也刚好,我也想听听你怎么打算。”千坂乐转向她。
  “我?”幽夜笑着看向我,“当然是加入主人的队伍了,不过嘛……”她抱着淩爬过来,凑到我和千坂乐耳边,“姐姐啊,可是把一切身心全部献给主人了呢,当然是看主人的安排了~~~”
  “那就好,”千坂乐点点头,无视了幽夜的挑逗,“姐姐大人不会排她上场的,对吧?”
  我耸耸肩:“当然不会,就是按你说的,恩怨是该自己解除的。”
  千坂乐笑了,很少看到她笑呢。
  “那就在几天后,分出胜负吧。”她最后说。
  我轻笑了下,点了点头。
  今夜,看来有个好觉。
  ……
  “唔……”我哼了声。
  有什么又软又大的东西正压在我脸上,让我喘不上气,耳边还一直有风。怀里的淩似乎在抖。
  突然,一阵头痛彻底唤醒了我。我马上睁开眼,同时看到红色的东西,便不顾一切地咬上去。
  一阵娇喘声传来,鲜血同时流进我的嘴里。但这次似乎不太对劲,没有原来那么硬,却是软绵绵的,似乎还在抖动。但我没有管那么多,只是继续吸着。
  声音在我放开嘴的时候停住了,我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幽夜在我身上坐着,脸上露出很M的笑容,泛着红晕,喘着气。在我面前的,是两个晃动的大欧派。
  我也猛地清醒过来,但被幽夜压住,动弹不得。我只能强行忍住流鼻血的感觉,把头偏向一边,说:“你这家伙……一大早上干什么……”
  一转头,也看见了在怀里抖动的淩。即使变大,她似乎也害羞极了,只是看着我和幽夜不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呀,这不是想给主人提供血液嘛,”幽夜病态地笑着说,“可是还没等姐姐把脖子伸过来,主人就直接咬上去了,呵呵呵,真大胆呢~~~~”说着,她低下头舔了舔我刚刚咬出来的伤口。“嗯,真不错,有主人的味道呢~~~”她更兴奋了。
  我叹了口气,让幽夜从我身上下来,我这才能爬起来。扶了扶我不怎么样的腰椎,转头看见了星澜。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可能只是情感系统不发达,表达不出什么情绪。幽夜从星澜身旁走过时,星澜似乎瞪了幽夜一眼。幽夜倒是一点也没在乎,不知道又跑到谁的房间里去搞事情了。
  没过多久,大家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结奈很明显被吓着了,她的脸色有点发白。夏希倒还算镇定,但脸上已经红扑扑的了。千坂乐果然还是最冷静的,只是淡定地拍了拍耳朵,那里刚刚应该被幽夜弄过。百合子一脸疑惑的样子,她刚刚也肯定被袭击了,只不过她似乎不懂的样子。
  幽夜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她现在终于能够消停会了。
  ……
  “都上课了,怎么没见幽夜过来?”我想。
  给幽夜的位子一直空着,但老师像是视若无睹。一直到中午去食堂,我才再次见到她。
  “幽夜,早上上课你人呢?”我问她。
  “上课?”她满不在乎地大笑,“主人觉得姐姐会去上课吗?”
  我捂住我的脸。“你既然都来了,当然还是要上啊,”我无奈地说,“你以后考试怎么办?”
  幽夜嗤笑了声,说:“主人不会认为,姐姐连那些东西都不懂吗?”她拨弄着她的指甲。
  我像个老母亲似的看着她,哭笑不得。
  “强也得有个限度,是不是?”夏希走过来,在我耳边吐槽道。
  我耸耸肩,看着幽夜。不久前,面前这个跟我差不多的人还是一个核心……
  唉,算啦。只是又加了一个人而已,又能怎么样。“虽然说加的这个人一点也不正常……”我内心嘟囔,并祈祷幽夜没听到。
  “来到新世界的生活也没那么好过啊~~~”我打了个哈欠。
  可是,看向我的伙伴,总觉得自己的疲劳总能一瞬间消除。“当姐姐,当主人,当别人妈……”我笑了,“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累。”
  “喂,母亲大人!”淩在叫我,“你在发什么呆呢?快来吃饭了!今天的饭可香了!”
  回过神来的我,朝那边应了一声,便向那边跑去。
  看着大家,内心说不出的快乐,连暗杀的真相也暂时抛在脑后了。
  不过,我在这个世界还要走好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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