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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过午后没多久,租车的的就已经各有其主了。
羽悦按着头烦恼,本想避着早上租车高峰期到午后再租,却没料掉车被租完这一茬。
所幸不远处一身旁立着【开车找我】牌子,衣袖长长的男人给了他新的希望。
“走吗,兄弟?”羽悦凑上去,笑着问他。
那男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羽悦一眼,投以奇异的眼光:
“几岁了?”
羽悦一抚额头,无奈地摇摇头。就知道对方又误会了。
尽管他早已行过成年礼,却还是不时因为显得年轻的脸庞和适中的身高被认作未成年人,眼前的男子指定是把他当离家出走耍脾气的豪门子弟一类人了。
“我已经成年了,”羽悦无奈地说,“甭再说些别的,就说你这车走不走吧。”
那男子伫立原地思考片刻,想了想,道:“成,跟我来。”
“到洛伊,多少钱?”羽悦有过上黑车的经历,吃过教训的他坐车总要习惯性地先问价。
“我们这个是按时间算的,”那男子领着羽悦向前,闻言向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10分钟的价格,童叟无欺。”
“10分钟三十铜板?”羽悦觉得不对头,因为这个价位比预期中竟然还合理许多。
那男子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羽悦突然才想起那木板上写着的是【开车】,而不是【坐车】。如果三十个铜板10分钟单单租一辆车,但没有司机。那确实算得上有些黑心。不过,这个价位也没有黑到让他接受不了的程度。况且如今他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你们这车,要自己开的?”羽悦还是试探地一问。
男人突然停住,对他投以奇异的目光,仿佛羽悦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那是当然。”男人的眉头紧皱,面色似乎严肃几分,眼睛却似乎多了一分恐惧?,道:“难不成你得找个司机帮你开?”
“那就麻烦了。”羽悦笑着,手里一小把碎花银递到那男人手里。“钱好说,还请给我找个速度快的,路上刺激一点没关系。”
男人的面部扭曲了一阵,心里经过一番斗争,随后又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道:
“好。”
两人沉默地一齐向前,绕过一个个小巷,到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这里隐藏在众多巷子围中,是巡捕特快也难以发现的城市角落。
羽悦的内心升起一丝疑惑,心里只得先防备起来,藏在裤兜的手上寒星点点。
“到地了。”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羽悦,邪魅一笑。
眼前正是一座隐蔽的小房子,门前旋矗着粉红的霓虹灯,灯旁的标语【小帅哥,快来玩啊】更是透露出那下层胭脂的气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坐车的地方,倒不如说更像是.......
妓院。
羽悦来不及反应,就被那男人手拽着袖子走进那屋子。
屋的前门是一个像吧台一样的地儿,那台子里,一名老鸨模样的老妇正坐着数钱。
“来新客了。”那男人朝那老妇说道。
那老妇从钱中抬起头来,看向那男人,环顾四周后,疑惑地问:“顾客呢?”
“就他。”那男人指了指羽悦,又几步上前悄悄对老妇说起话来。
羽悦才回想起男人疑惑的眼神、“开车按时间算”,顿时他明白了一切。
此时此刻,他也不禁苦笑一声:自己风流半生,第一次来这种风俗场所竟然还是如此戏剧性的事所致。
“速度快?刺激?代驾?”
那老妇满脸疑惑地说出这几个词,那男人又是一通说。随后她又一副释然的样子,在这工作多年,似乎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她转身向羽悦道:“可以。”
老妇咯咯地笑着,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一起挤出一个“待客”的笑容。
羽悦又想到自己刚才所言“速度快、刺激点没事”才知酿成大祸,内心自是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解释,那老妇人却抢先笑道:
“小伙子,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能理解能理解。”
那老妇人装成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像是过来人一样,然后羽悦的眼睛突然从后面被人蒙上了白布。
“放心,”老鸨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客的要求我们是一定全力满足的,我保证给您最刺激的体验。”
她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像一只老母鸡。听得羽悦心中不禁生起层层鸡皮疙瘩。不过,此时羽悦却没有逃脱得准备了,只因他也对这所谓最刺激的体验起了好奇心,决心看个究竟。
于是,蒙着眼的羽悦就被不知名的人领进房子里处。还别说,这房子外面看着小,里面却还有不少路可走。
前进的同时,羽悦也不时听到“小帅哥,来玩啊”隐隐约约的声音和.....微弱的音乐?只可惜羽悦的耳朵并没有那么好,听不清播的是什么音乐。
引路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看来是到地了。紧接着,羽悦感觉自己似乎被几个人抬起来,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后背传来坚硬的触感像是床的靠背,不过脚却倒是触得到地。
羽悦没有很大的动静,没有反抗的行为,只是静静地等着这群人的下一步动作....?他突然感觉到下腰部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许多手在他的腰部摩挲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随后,他的下腰部便突然被坚硬的绳状物绑得结结实实,羽悦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这绳没办法轻易挣脱开。见多识广的他自然知道这便是俗称的“捆绑play”。
“嗯嗯,情况我了解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乎在爬上羽悦所在的地方?
“小**。”那声音的主人邪魅一笑,随后羽悦只觉得什么东西飞扑上来,地板似乎沉重了几分。
近处传来清脆的金属物品卸下的声音,羽悦内心感到有些不妙。而他突然感觉到这垫子同地板似乎一齐动了起来?!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大腿前端突然的增重感告诉他---有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羽悦周围的装置似乎震动起来,男人声音的“芜湖”一声让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他迅速撤下白布,见到眼前光景的同时,那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
乘在电动摇摇车上,因为座位太小不得不坐在羽悦大腿上的男人一手将塑料方向盘打到最右,一手兴奋地高举在空中,就仿佛藤原拓海附体一般对自己的车技信心无比。他的面部的表情放荡而狂狷,如同在驯服草原上的野马。
.......
“我要下车。”羽悦手一遮脸,这是他晃过神来说得第一句话。
“提前下车按10分钟算。”
“.....没事。”羽悦话音未落,抛下三枚铜板就如烟一般从侧门溜出去跑走了。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羽悦的人影都没了。
反应过来后,望着羽悦溜走的方向,男人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掏出通讯装置,朝里面小声几句。
不过半晌,那“老鸨”和引路的男人都来了。
“老三,你说得可是真的?”那老妇问他,脸上再看不出一丝笑容,而是一色的严峻。
“我什么功法都可以不认识,唯独那个步法....”说着,老三脸上写满了认真,随后嘴角划出一个大弧度,邪魅一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认错的。关于那人,你们放心,我刚刚马上就派人去找了,绝不会叫他跑掉......”
“好,好。”先前那老妇人也是满脸的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回头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几年过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老天庇佑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又头一转,对那先前揽客的男人说:“老二,那东西该拿出来了。这次,绝不能再放他跑了!”
被唤作老二的男人头微微一点,左臂的袖子一拉起-----那长长的衣袖下藏着的“手臂”竟浑由金属组成,臂弯上下竟全齐刷刷地摆着小刀、螺丝钻、微型弩密密麻麻的暗器,令人看之喟然。
“人尽管老了,可‘铁臂’却始终没有老呀。”那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那老二沉默着捣鼓着手上的东西没有回答。
男人用右手从手臂上取下最大号的小刀,缓缓走向那电动摇摇车,寒光一闪,车的下部就划出了一个大口。他半蹲下来,右手微微一动,车的上半部就被卸了下来。
如果说那男人的臂力到了看了会让人吃惊的地步,那车里的东西绝对会让每一个见过他的人疯狂!
车的底部,赫然躺着一个手脚全无的人彘,他的身上大大小小地挂满针眼,细针深深地扎入他身体深处,针管和电动车的各类装置电线纠缠着向地下衍伸,与藏在车底地下的各类装置连接着,用以维持着这个男人的生命特征。
那男人长相寻常,长着一副大众脸,因为没什么明显特征,所以很容易被人遗忘。或许街上随便一个人都长得比他有特点。
但是,他额头处的东西却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那是一颗墨绿的宝石,起先在车底却是黯淡的,但在车底被掀开的一瞬间却突然发出妖异的光来,那光芒似乎有安人心神的作用,却又好像诱人坠入深渊....
那人彘看到三人的瞬间,瞳孔顿时一张,眼睛里就差把惊恐与害怕两个词写上去了。他的嘴巴大大地张开,喉咙里的声带似乎想发出点什么声音,最终却全都成了: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
原本童真的声音此刻却诡异地在整个空间回荡,好似来自地狱的低语。
不过那被叫做老二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废话,不顾三七二十一,只一把用右手硬生生地将那墨绿色的宝石从男人额头上带着血肉硬生生抠下。
在宝石被抠下的同时,男人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他两只眼睛仍然恐惧地睁得老大,但他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心跳的声音了。
老二退下,将墨绿色的宝石递给老妇。
老妇小心翼翼地接过宝石,不住上下打量,突然发出疯狂的笑声,表情狰狞而似乎有所期待。
“时机已经成熟。”她狂笑着,扭头向两个男人道:“能量已经充足了,过去因为他体验到的痛苦,无论是名流第一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要他用命还!”
她疯狂地大笑着,两个男人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他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再想一件事:
“【两面】,这次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