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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炎夏之意 / 第 14 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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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婉像一阵风,拿起手机走去窗边接起来,手里一下一下的玩着大葱。
  
  “在德国的时候,”陈卓开口,手里将轮椅推出电梯,“太太是做过一次饭。”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相信自己的老板能够想起来。
  
  果然,严郁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出。那时候刚过完年,他去了德国治腿,夏婉婉后面跟了过去。大概是听陈卓抱怨过食物,她就想着做一顿中餐。
  
  后来,她跑去亚超买了一堆食材回来,放满了厨房的桌子,半天呆在里面。他没去管,出门去见医生。
  
  回来后,整个屋里一股焦味儿,厨房更是一片狼藉。她走出来,一脸狼狈和歉意,小声说明明照着网上美食博主做的,还是不行。桌上盘子里就是烧焦的黑炭。
  
  如果烟火再大一点儿,估计会触发火警报警器。然后晚上经过她房间,就听见她在房间里给赵凡柔打电话,边打边哭,说她自己差点烧死……
  
  陈卓看了眼饭桌方向,又瞅了眼老板,惊讶的发现,人的嘴角好像在笑。
  
  夏婉婉打完电话走回来,经过两人时,笑了笑:“陈助理留下来一起吃。”
  
  “不了,”陈卓忙道,可能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快太直接,马上笑着道,“还有事情要办,要去走一趟。”
  
  夏婉婉没在意,直接回了厨房。
  
  严郁换上运动装去了健身室,继续做着腿部肌肉拉扯训练,试着踩上健身器的时候,脚下一陷,让他想起了汽车的油门。下意识的,他想像驾车那样抬脚换挡……
  
  “嘶!”一股难掩的疼传来,他整个人靠在一旁,弯腰抓上右腿。
  
  不行,已经没有以前的灵敏。
  
  “吃饭了。”夏婉婉站在门边,刚才的一幕她看到了。
  
  右腿很僵很迟钝,根本控制不住。
  
  严郁嗯了声,从旁边拿来拐杖架在腋下,随后往外走。
  
  夏婉婉眼看着他经过,抬眼瞧见了他额头上的汗,以及略微苍白的脸。
  
  他会好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帮着他好起来。
  
  “全海鲜宴,”她跳着步子跟上他,侧着脸对他笑,“我亲自去买的鱼。”
  
  不期然,那张灿烂的笑脸在他眼前绽放,眼睛熠熠生光,好像夏日的阳光,竟有些晃眼。
  
  严郁想起德国时,她差点儿烧了他的房子,于是问:“什么鱼。”
  
  “黑鱼啊,我找店员挑了最大的,他说对身体恢复很好的。”夏婉婉笑着回道。
  
  严郁脚步一顿,看去餐厅饭桌:“黑鱼不是淡水鱼吗?”
  
  “是哦,我给忘了。”夏婉婉恍然,眨眨眼睛笑了。
  
  她几秒的呆愣,还穿着那条可笑的格子围裙,一张白净的脸蛋儿并没有多少尴尬。
  
  严郁别开眼:“傻瓜。”
  
  夏婉婉双手插在围裙前面的小兜兜里,凑在他身旁:“一样吃,反正都是水里的。”
  
  去到餐厅,琴姐已经将饭菜算上。除了中间的那道黑鱼汤,其余的的确都是海鲜。出乎意料,菜色做的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
  
  两人坐下,夏婉婉盛了一碗汤,双手端去严郁面前:“谢谢严总与我家合作。”
  
  严郁看着面前的鱼汤,原来这么折腾下厨,是因为度假村的事。
  
  琴姐端上最后一道菜,准备出去:“先生多吃点儿,太太忙活了半天。”
  
  “没有。”夏婉婉心虚的低头,手里捏着汤匙。其实她是想做来着,可是真到了眼前,那真是实实在在的不会,能怎么办?
  
  感受到对面的视线,她头垂得更低。
  
  “这个你做的?”严郁问。
  
  夏婉婉抬头,看他示意那碗鱼汤:“我帮着填的水。”
  
  她在他脸上明确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有小声嘟哝了句:“葱花也是我撒的。”
  
  对面的人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静静的开始吃饭。
  
  “其实我会做饭的,就怕你嘴刁,不肯吃。”夏婉婉往自己碗里夹了海螺,筷子尖一挑,整个螺肉拖了出来,“我会做泡面。”
  
  “咳咳……”严郁突然呛了一口,抬手捂住嘴。
  
  夏婉婉忙递过一杯水,又把餐巾盒送过去:“没人跟你抢。”
  
  严郁很快平复,重新拾起筷子:“吃饭别说话。”
  
  “好。”夏婉婉爽快答应。
  
  她见严郁会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看,思忖他是看上了这盘海菜博饼,想着就夹了两块给他送进盘子。
  
  刚收回手就有些后悔,严郁这人有着明显的界线感,抵触一些靠近。她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他想必心里是嫌弃……
  
  心里还在想着,对面的人居然夹起一块博饼,张口咬住。
  
  “你看什么?”严郁问。
  
  “哦,没什么。”夏婉婉低头继续吃饭。
  
  饭后,天下起了雨,电闪雷鸣。
  
  雨水哗哗的冲刷着玻璃,打奏出一曲独特的乐章。
  
  夏婉婉抱着平板,盘腿坐在画室地毯上,背后是软软的毛熊仔。手指尖一下下的滑着,看着页面上的报名须知。
  
  时间清晰的显示,报名时间截止到11月底。因为后面两个月会评选入围作品,正式展出会在明年。看起来时间还是宽裕的,三四个月足够出来好作品,运气好,还会是好几副。
  
  问题是,最近家里事情多,她要参与进度假村的事。哪怕是从头做起,她也想帮助夏罡。而且与严家合作后,只会更加忙碌。
  
  门边有动静,夏婉婉回神,抬头看着正从门边经过的人。
  
  “等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跑到门外。
  
  严郁停下,就见着小小的身影冲着他过来,轻柔的裙摆飞舞。低头就看见她飞快的滑了下平板,上面出现一幅风景照。
  
  “你觉得这张好不好看?”夏婉婉问,平板往人眼前一送,“画成画怎么样?”
  
  严郁看着图片,心里却在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参赛报名讯息,是什么艺术展?
  
  “好看。”
  
  夏婉婉点头,却也没有多少欢喜。风景是好看,她也知道,可是画出来是否是自己想要的?
  
  她好像困住了,就在那个点停滞,无法前进。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别人所说的瓶颈?她属于传统的写实派,注重真实事物的观察,细节展现,有很扎实的素描功底。
  
  可最近就是觉得画不出。
  
  “你要参赛?”严郁看了眼干净的画板,旁边是占了差不多半面墙的毛熊仔。
  
  他知道她会画画,中学的时候就入围了国家少年书画展,当时作品进了画廊。可能因为这样的爱好,让她的性子乖巧安静。
  
  夏婉婉放下平板,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有些没把握真正融入作品的世界中。
  
  “没想好。”
  
  “有件事,”严郁道,“度假村的合作,会办一个酒会,到时候一起过去。”
  
  “我知道了。”夏婉婉应下。
  
  双方的合作,似乎的确需要两人合体出现。
  
  眼看严郁又要往健身室去,夏婉婉叫住他:“我爸爸认识一个中医,针灸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再说吧。”严郁短暂一停,随后继续往前。
  
  “那我帮你预约啊。”夏婉婉冲着人的背影喊了声。
  
  好像有一些改变,虽说不明显,但是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抗拒别人的靠近。
  
  。
  
  严家和夏家定下合作,一起开发度假村项目,严家这边更是买下一片地,准备将来大搞一番。
  
  酒会是严家这边安排,找了一处中式庭院,小桥流水,游廊假山。庆祝两家合作,也祝贺夏罡身体康复,亲戚间聚一下。
  
  夫人小姐们更是应景儿,有不少穿上中式旗袍,手里摇着香木折扇,一时间还真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夏婉婉同严郁一同出现,门前等待的侍应赶紧迎上前带路。她一身柔黄色礼裙,鱼尾式裙摆极为塑形,衬出玲珑的身段,安静站在轮椅旁。
  
  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宾客纷纷投来问候的笑容。
  
  这种场合就是用来交际,也有彼此的试探。
  
  造型古朴的游廊,垂下悬挂的琉璃宫灯。夏婉婉推着轮椅,左右看看,见到了不远处整合人说话的夏罡。
  
  隔着荷塘,鲁渺对着夏婉婉招手,旁边还有熟悉的朋友。
  
  “我过去一下。”夏婉婉弯下腰,声音送进严郁耳中。
  
  严郁抬眼,入目是女孩精致的锁骨,往下是若隐若现的线条。
  
  他别开眼吸了口气,随后点了下头。
  
  夏婉婉踩着高跟走上小桥,到了一半回过头来,嘴角总是那样翘着,让人觉得她在笑。
  
  “那边聊聊?”严洲走过来,手搭上轮椅的推手,示意一旁的二层楼阁,“听说你最近练得不错,能走着上去吗?”
  
  严郁嘴角勾起,双手当即摁着扶手站起,眼神示意护工不准上前。动作已经没有最开始的艰难,看起来好了许多。
  
  他试探的用右脚着地,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动作不快,走了两步,手就摸上了楼梯把手。
  
  “看起来不错。”严洲抱胸颔首,脱下一身白大褂,如今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依旧让人觉得高冷。
  
  两兄弟各方面都很出色,这样站在一起,立时吸引了不少目光。如今严家的大公子还没有对象,不少人惦记这码事儿。
  
  “我去上面等你。”严洲先行踩上楼梯,很快到了平台上。
  
  而严郁这边才上了两级台阶,极力的抬起右腿,控制着力道,一步步蹒跚而行。常人坐起来简单的事,他这里太过艰难,额间隐隐沁汗。
  
  到达平台上,后背依然被汗水溻湿,俊美的脸颊因为吃力而喘息。
  
  “三分钟,”严洲看看腕表,为垂眼睑,“比我想象中快。”
  
  严郁扫人一眼,似笑非笑没说话。
  
  两兄弟站在一起,扶栏而望。
  
  荷塘边的女孩们在说笑,不时举杯饮酒,只有一个握着杯子不喝,好像那酒只是道具,那是夏婉婉。
  
  “外面都说你们要离婚,今晚一起出现是打破传言?”严洲问。
  
  严郁看着荷塘边的柔黄色身影,懒懒勾唇:“还是想顾好你自己吧。今天酒会,奶奶和妈都过来,你心里没点儿数?”
  
  这么多适龄女孩过来,自然也是有别的意思。
  
  严郁说话也不客气:“当初替你解围,抓我来结婚。我看你还有没有第二个弟弟,再来帮你一次。”
  
  严洲回身,后靠着栏杆:“你这么说的话,当初你只是奉旨成婚?”
  
  “奉旨?”严郁手指敲着栏杆,想起这段家人“包办”的婚姻,的确是这么个意思。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娶什么样的女孩,大概家里人喜欢就好,刚好夏婉婉就是那一款。
  
  “你自己过得别扭,难怪外面会瞎传,”严洲瞅了眼严郁,“既然难受,没想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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