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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拉半搂在臂膀中的娇小身体,奶髪萝莉像是炫耀似的朝一旁路过的女佣们投去大大的笑脸。
小家伙最终还是换上了自己给的衣服,轻巧的格子连衣裙,外面再套上一件低领的米色针织毛衣。刚刚好覆盖过膝盖的裙子,衔接着一条干干净净的淡灰色衬衫,圆润的娃娃领外是一条与毛衣同色的蝴蝶结缎带,因为是自己的衣服,所以穿在乐正爱绫身上显得有点宽大,不过甩着长长袖子的模样,却将本来是清纯风格的搭配变得意外的可爱。
大大的尾巴从裙子底下延伸而出,宛如雪糕般想让人咬上一口的纤纤小腿在中裙的掩映下带着一种保守的美。
小家伙在穿好了裤袜后似乎发觉到了自己的意图,不过最后还是靠着独到的智慧与见识成功地糊弄···不对,解释清楚了。
「你看,裤袜的话就算剪开了一个口子,柔软的质感也不会卡的尾巴难受,裙子底下的空间也比裤子多吧」
偏过头去笑嘻嘻地看着一旁闷声不响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娇小幼女,对方似乎还有些在意身下的违和感,但是某种意义上,自己算是成功地把他骗过去了。
「嗯···」
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认可,但依旧低着脑袋不愿看向自己。
「卡佳···」
薄唇轻抬,一旁的奶白色女孩立刻应道,
「怎么了?」
「你有南瓜裤(underwear)吗?」
海色的眸子中充满了疑惑。
「艾琳娜不是已经穿了裤袜了吗,为什么还需要底裤?」
轻轻摆动着的尖尖狐耳,小家伙摇了摇头。
腰间传来拉扯的感觉,被自己搂着的小狐狸有些跟不上脚步了,险些一个踉跄把他自己给绊倒。
赶忙放慢了步子,松开搂在腰间的手臂,转而拉起了那只抓在自己毛衣底部的小手。
碧色的眸子边,是灯光下显得亮晶晶,格外漂亮的银色睫毛,精致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完美无瑕的人偶那般楚楚动人,带着丝丝哀伤的无口。
「姐姐···井野一般都会让爱绫在丝袜外面套一条南瓜裤」
挥着短短的手臂比划着,乳色的小脸上是颇为认真的神情。
看着银发幼女粉粉的指尖划破空气,卡琳娜大概是猜到了对方所说的底裤并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
「是灯笼裤(bloomers)吗?」
无声地点着自己的脑袋,头顶的狐耳与那簇蜷曲的银色发丝一并抖动着。
原来自己喜爱的艾琳娜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鼓着腮帮子闹脾气呢。
「姐姐没有给我买过灯笼裤,但是我有裙撑,艾琳娜需要吗?」
结果小家伙自然是拒绝了。
「但是裤袜就能当做底裤用的,艾琳娜不用害羞,别人看不到里面的」
银色的小脑袋并没有出声回应,只是捏了捏自己的裙沿扭开头去,最后南瓜裤的事儿还是不了了之了。
······
「你们先回去吧」
和门口还在等待着的上司打了个招呼,说明了事情,对方也没有反对自己这种已经超出了职务的行为。
目送着警车吱吱地碾压着撒过盐的地面,腾起一阵雪雾消失在了茫茫白色之中。
「咳」
清了清嗓子,一边搓着手跺了跺有些僵冷的脚。
「这天气···能见度都不到50米」
自言自语着转身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却看到了还站在门口替自己拉着把手的女佣,风夹杂着雪花径直打在对方的脸上,可是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谢谢」
赶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看着那名穿着棕褐色长裙的金发女性低垂着眼帘拾起一旁放在地上的水桶往一楼的走廊离去,中年男性这才重新跨过宽大又气派的玄关回到了大厅中。
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面前镶嵌在淡黄色檀香木中央,那块厚厚玻璃上孤独的一杯茶水。
与奢华的门口不同,毫无其它累赘装饰的淡雅茶杯中是离杯沿不到一指高的淡粉色液体,几片干玫瑰飘浮在液面上静静地舒展着,将本来是无色的透明玻璃杯壁染上了与茶水相同的漂亮色彩,也在下方的茶几玻面上投下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茶···
粘连着几滴晶莹水珠的淡粉色花骨朵就这么吮吸着身下的茶水,轻轻地抖动着那还未曾会见世界便干枯的羽翼。
仿佛,仿佛就像是一群枯瘦的小女孩儿们,在囚禁了数个年月后重新见到阳光般雀跃着,但是干枯的花,再次的绽放,终究还是无法成为那些在枝叶下的同伴们一般美丽与饱满了···
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颤。
逐渐舒缓开来的樱粉色,枯黄的花托似乎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一片片干瘪的花瓣搅起了茶水中的沉积物,翻腾着下落,最终沉入了杯底。
出神地盯着那杯果茶上回荡的几片玫瑰花瓣与尚未成熟仍然浮在液面上的花骨朵。
空荡荡的大厅中除去中央空调的声响外,之前的嘈杂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了佣人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声。
就这么坐在位于楼梯与大门间的沙发上,思绪缓缓地飘回到了那个几平米大小小的平房之中。
······
踢开了几乎被冻的一碰即碎的牛皮纸,是一座可以由铁圆环拉起的小小地窖门。
肾上腺素的效果正如屋外呼呼作想的风声般失去作用,腰间的刀伤不合时宜地给大脑传递了名为“疼痛”的神经刺激。
『咳···咳咳咳』
似乎是满地的灰尘伴随着灌入房间内的寒风被扬了起来,总觉得肺部痒痒的很不舒服。
忍耐着腰间传来的疼痛俯下身去,用自己那只未受伤半边身体的手握住了那个差不多刚刚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拳头的铁环。
苍白到几乎带有些许蓝绿色,宛如尸体、不已经是尸体了的面孔,整整齐齐的六只,一动不动的,被冰封住的幼小噩梦···
『您好···』
高大壮实的中年男性,此刻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瘦小的女娃子一般被人提住了后颈,那只手猛地将自己拉扯了起来,令人恐惧的失重感从身下传来。
「呃呵···」
意识猛地冲回了身体,像是被人把头按进了水池一般的窒息感迅速褪去,大脑传来的对空气的需求感迫使自己大口大口呼吸着。
「您没有事吧,需要速效救心丸吗?」
一旁的女性正抱着一只不锈钢制成的盘子,俯身询问着自己,清秀的面容上是满满的担忧。
「不,没有···」
低沉的男声,探长先生躬身从茶几上拿起了那杯茶水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宛如吃人参果般连个味都没品。
鼻翼轻张,呼吸中吐出的是一股淡淡的馨香。
「啊呀,喝了」
一旁的女佣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上前收拾掉了只剩下几片散开玫瑰的玻璃杯。
「怎么?」
抬头望向了将杯子丢到一旁推车底下的塑料桶中,连带将那只钢盘放入其中。
「抱歉,因为一般来的客人们都不这里招待的茶水,基本上等到他们走了也不会动」
俯身擦拭着这张硕大的茶几,一旁身着棕褐色长裙颇具女仆风格的短发女性一边工作一边回答道。
「所以最后就只能全部倒掉吗?」
微微前倾身子,中年男性打算靠搭话的方式缓解心中那股令自己已经寝食难安了好几日的情绪。
明明警校除去犯罪心理学以外的第一堂有关心理的课就是教的如何面对尸体,但是自己这个已经有了十多年警龄的小警官却依旧会出现前几日看到的那些新人们难以调解心情而恐惧的状况,只不过比起他们,自己的反噬只不过是体现在放空思维与夜晚的时候···
「不,没有客人碰过的一部分会倒回茶缸中,小姐会和姐妹们一起分着喝,其余的就拿出去浇花了,不然就太浪费了」
褐色的眸子静静聆听着那名女佣小姐絮絮叨叨着,像是抱怨,又像是在炫耀。
「一开始是直接倒掉的,结果却被小姐给训了,明明家里已经这么有钱了,却还在省这些零头」
「不过现在冬天也没有花可以浇,所以直接拿出去倒了小姐也不好说什么,哈哈」
「过几天发工资了就可以让玛希娜帮我带一套好看些的裙子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下山去看爸妈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嘿嘿」
笑盈盈的黑色瞳孔,身前的女佣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直起身子将抹布丢到了车把手上,扭头冲着自己挤了挤眉毛。
「桑葚茶,加了茯苓和百合,养胃,还补肾的哦」
没忍住笑了起来,已经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多少天了的大叔终于松开了紧拧的眉心。
伸展开手臂准备推着车子往保洁间走去,这名甚是健谈的小姐姐突然止住了步子。
「您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这就带您上楼去」
折身走到了自己身前,交叉着双手放在围裙前,扎着包子头的女佣小姐突然正式了起来,低垂着眼帘冲着自己行了一个礼。
稍稍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起身更随着对方往二楼走去。
「车子不用管了吗?」
回头望了一眼被遗弃在沙发边的,看起来像是餐车的运载工具,探长先生出声问道。
「会有其他人来把它推走的」
一改了之前那副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缓慢温存了起来,女仆小姐提起自己的长裙迈上了楼梯。
「那个···」
还是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突然就知道了可以领自己上楼吃早饭,顺带还能完成工作的分配。
「···」
对方沉默着,不过大概是猜到了自己想知道什么。扭转过脑袋来微笑着亮出了自己的侧颜,抬起被白色布料包裹着的手臂,撩开了遮挡在耳边的发丝,一只黯色的现实增强耳机暴露了出来。
「高级···」
轻声感叹了一句,转瞬又开始眼馋起来了。
人家家里的佣人们都能用这种玩意儿分配工作,结果警局呢?
还在用着落后了不知道快多少年的老系统,60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