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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汉姆·艾卡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任务快开始了,可是那位做事一直都很随性的大小姐似乎不怎么关心她自己机体的整备,反而一直朝着自己的机体看过来。
我的机体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啊,我记得你不是开战旗的吗?怎么挂了GN-DRIVE上去以后你的作战风格都变了?”
安娜对于格拉汉姆的疑问也直接给出了答复,而苍白的少女的关注重点也让格拉汉姆莫名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哼哼,我既然决定在极东经济特区学习当地武学,自然也要在战斗中检验!”
于是苍白的少女无奈地捂住了脸,一副不忍卒视的样子。
没办法啊,毕竟……
“我虽然说这次任务不用太紧张,我们这些大气层内防卫部队大概率不会正式参战,但是你就这样干脆连装装样子都不肯也太过分了吧?前UNION军的那些老头子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难过的!”
无论如何,原本FLAG的标准对坚固目标装备当中还包括了四枚使用穿甲弹头的制导飞弹,而格拉汉姆现在的这架战旗式……安娜塔西亚小姐怀疑这玩意是不是把远程作战给放在战术规划之外了。
为什么你要把
“啊哈哈哈哈,我的挚友片桐精心为我准备的机体和武装,如果不完全发挥它们的性能可就同时辜负我们二人的心意了!”
“这是辜负不辜负心意的问题吗?给我在唯心主义修行的时候保持军人的唯物主义交战作风啊喂!”安娜塔西亚难得破防了,“算了,就你这家伙现在这种看上去正常,实际上魔怔的状态,我大概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
这么说着,安娜塔西亚·冯·西科斯基中校开始行使起她身为队长的权限:“整备班,给格拉汉姆的这架FLAG空余的挂架上挂两组GN收束步枪,这次任务我是队长,所以装备整备你们别理会这家伙的看法!”
“格拉汉姆·艾卡你也给我正经一点,你好歹是UNION派的头面机师,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有执行任务的样子!”
格拉汉姆·艾卡愣愣地看着气鼓鼓地去另一边巡视整备状况的安娜塔西亚,突然反应了过来。
“等等,我刚刚不是就在指挥整备班准备对空装备的安装吗?!”
感情这位大小姐其实是看准了机会过来损自己两句的吗?
格拉汉姆·艾卡哭笑不得,他心里突然有点高兴——果然自己和这个人革联最强机师,曾经击败了自己的“苍白残光”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曾经在中东真刀真枪地打了整整两年的仗而已!
只要自己坚持自己的修行,等到国联军整编完成,新的体制建立的那一天,孰强孰弱犹未可知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格拉汉姆·艾卡,必将凌驾于安娜塔西亚之上!
旁观了自己姐姐难得想要损人的场景的海丽珂将格拉汉姆哈哈大笑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撇了撇嘴。
哪怕不用脑量子波做深入探知,她都能猜到格拉汉姆·艾卡大概在想什么。
想要在经验上战胜姐姐?那你得先在那个ACE满地走,队长不如狗的时代活下来才行啊,姐姐可是镇压那个时代,只有姐夫能够稳压一头的超级ACE啊!
论战斗经验和见识过的各种强大机师,姐姐才是占据压倒性力量的那个!
今天的海丽珂,仍旧是狂热的安娜塔西亚单推人呢~
……
格拉汉姆·艾卡以为安娜塔西亚只是一时不爽,小女孩心性发作故意来挑衅他,海丽珂都看在眼里但是这不妨碍她继续给自己的姐姐摇旗助威,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真的以为安娜塔西亚真的这么无聊。
“呵呵,里冯兹,你觉得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那是对于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的人而言无比明显的一瞥,很明显的,这位西科斯基家主甚至十分清楚他们通过VEDA进行渗透以后,会用什么方式监视她。
里冯兹脸上依旧是那浅浅的笑容,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笑容之下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这笑容在雷杰尼·雷杰塔眼中却可谓面目可憎——虚伪、贪婪而自以为是,这就是里冯兹·阿尔马克在雷杰尼·雷杰塔眼中的形象。
但是还没到时候,还没有到他将里冯兹的一切夺取的时候,无论是可靠的心腹,还是在体系权限与军事力量上,他都还没有和里冯兹一较高下的资格。
但是没关系,过度扩张的野心和掌控一切的欲望会让这个男人过度挥霍VEDA所提供的力量,而这肆意挥霍,就会给他提供梦想成真的可能。
雷杰尼·雷杰塔还记得监视中安娜塔西亚的那一瞥,他不由得对二者的交锋产生了更多的想法。
“呵呵,张牙舞爪的猫咪总是以为自己脆弱的力量能够做些什么,但是这份自信有时会成为它们的墓志铭,”里冯兹微笑着将温热的红茶饮下,“我容许她仍旧好好活着,是希望她能够和天人一起,为我演出一份足够优秀的木偶剧。这种程度的示威,除了说明她对我们一无所知以外,也证实了这是一位如同情报所述一般无比自信的大小姐。”
啊,又来了,又是这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雷杰尼·雷杰塔平复了一下心中对于那种万物尽在掌中起舞的淡然的嫉妒,声音拉高了一个声调,不由得一手攥紧扶于下颊,一手背在身后,作思索状:“哦,这也是VEDA的判断吗?”
“不,这是我的判断!”里冯兹傲然,他对于是他掌握了VEDA、主导了计划这件事有着不容他人质疑的自信,“VEDA的监视所得情报、我的人所得的情报与所有已经查证的过往,无不向我们昭示了,这位西科斯基的女王与她的同类一般,短视而无知,或许她早已习惯了和自己的祖辈一样,固守着自己的领域,并且凭借着那漫长的积累而傲慢地对待一切。
可是她太过自信,正如她的祖辈一般,自信于西科斯基在军工和政治上不可侵犯的地位,相信着没有人是她的威胁,所以她会认为我在军工和政事处置方面的动作是一次‘不自量力’的挑衅……呵呵。”
里冯兹当然对于如今他能够掌控的力量和情报一清二楚,而他掌握的情报即是真相,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推测也有着绝对的自信。
“所以啊,对我一无所知的木偶,尽情起舞,尽情表演吧,否则连这最后一点余热都无法发挥的话,西科斯基三百年的传承就实在太无趣了!”
雷杰尼·雷杰塔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里冯兹的研判真的对他有了巨大的启发。
可是里冯兹对于他心中早生反意一事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把雷杰尼·雷杰塔的赞叹当一回事?
然而,在掌握了世界的一切情报以后,“全知”的里冯兹实在是太无聊了。
所以啊,起舞吧,向我献上最精彩的剧本!
如果能够让我难得地感到尽兴的话,我便予以你们相对你们的僭越,足够的仁慈!
……
老者一时有点搞不懂他的老朋友到底在干什么了。
老朋友经常说自己本质上是个疯子,这一点老者也不否认,但是他却相信,自己那位老朋友一定能够明确地分辨自身的疯狂与清醒,否则她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民用机械工厂发展到如今庞大的军民两道通吃的大型重工产业群的?
甚至还成为了其意见对军队、政府都不可忽视的巨大实体工业集团——这位老友作为资本家反而意外的另类,和那些让老者看了直皱眉的烂人们完全不一样。
老者以为自己对于老友作为公众人物时的人格模型已经构建得相当准确,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没能猜到自己老友打算干嘛。
这种情况也很正常,老人自醒来以后,就对于天人、高达、太阳炉的实际情况很感兴趣,所以把大量的时间投入了对安娜塔西亚给他的资料、数据和实物的研究当中,最近才刚刚抽出时间准备重新了解一下世界的具体情况。
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即使是心智超前到让安娜塔西亚也瞠目结舌的老人也没法精确地判断安娜塔西亚的想法。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那位老友,应该是试图借这次小行星袭击事件来刺激什么人。
谁值得她这么认真地去试探?
老人略加思索,便明白了老友的目标是什么,但是这也让老人感到欣慰——即使仍旧是那副别扭的性情,但是那根本性的善良仍旧没有变化,这就足够了。
只是为何,总觉得自己那老友的心性越来越……幼稚了?
老人并不是很能理解老友的存在形式,所以对于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老人不发表意见。
……
“本队现已达到指定任务空域,‘三足金乌’号,展开侧面出击舱门,第一、三小组先行出击,第二、第四小组跟随出击,出击后四个小组以对高空防御阵型。”
安娜塔西亚站在指挥室当中用通话器下达了指令后,将话筒插回了控制台上,转头看向指挥室的其他人:“各位,空情指挥和军情通报就拜托了,这是ESHIU武装卫队首次正式成编制参与国际合作军事行动,不要让外国佬看不起我们!”
“是!”
指挥室中的人员全部起立,右手外翻,平举至额旁,面色肃穆,显然是一个无比标准的人革联军礼。
施以回礼,安娜塔西亚脸上早已不见之前嬉闹之色,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便是这些经年老兵都难免惊讶——即使是军中,有这等气场的军人也极为少见。
很显然,即使之前在任务简报中表现得无比随意,大小姐仍然对这次任务抱以极其谨慎严肃的态度。
至于到底是对于任务本身认真还是其他的什么……反正只要大小姐认真了,就不可能出现她预料之外的情况!
这些退役后加入了ESHIU武装卫队的老兵们很容易地做出了这种看上去不理智的结论。
苍白如月的驾驶服将少女姣好的身形包裹,安娜塔西亚坐在驾驶舱中,戴上头盔,陷入些微思索之中。
说起来,谢尔盖大叔说要带小皮里斯去预备役,好好体验生活来着……不知道安德烈跑到我这里来了这件事谢尔盖他是否已经知晓。
别到时候这父子俩在我面前吵起来就行,啧,不善言辞的老父亲,这种属性真是少见——毕竟我那位太爱操心太过浪漫的父亲可是真正能够用言语沟通他人心灵的能人,这种不善言辞的老父亲对我来讲反而十分稀奇。
“全员,登机!”
把心中杂事放到一旁,安娜塔西亚戴好头盔,手指点动之间,白色的飞羽雀从沉眠中醒来,红色的单目型取景器散发出的微弱红光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那些将目光投向这边的人心头一凛。
啧,这种气场可不多见啊……
即使是已经坐进了自己的GN-FLAG-2的格拉汉姆·艾卡也能够感受到那种肃杀的气氛,面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片桐说军方认为那个女人不会在军务上妄言,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真的不认为这场任务当中我们这些大气层内拦截部队会派上用场……
那让她如此严肃的又是什么存在?
想起了之前部队改编时军中流传的流言,格拉汉姆有些头疼。
难道说天人见到对抗路线行不通,转而走合作路线并且设法窃取了联合国控制权的事情是真的?否则又有什么力量可以让那个强得离谱的女人这么谨慎?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鲍里斯那个前“虎”部队,现ESHIU武装卫队队员会对安德烈·斯米诺夫那个少年被分配过来这件事如此警惕吗?
格拉汉姆不禁想起了好友和导师的警告,只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