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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高达腿部的光束军刀生成,在阿斯兰精确的控制下将橙色命运投掷的回旋镖切断。
海涅只感觉头大——阿斯兰这家伙,以前在议长手下时原来并没有拿出所有本事吗?
还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任我们过?
海涅虽然知道自己和议长并没有指责对方的权力,毕竟从一开始不信任对方的不只是阿斯兰而已。
橙色命运的斩舰刀挥斩,阿斯兰的双眼瞥了一眼,双手握住驾驶杆,正义手中的光束军刀在掌心旋转,剑刃从侧面刺入阿隆戴特的前端。
背后的推进器推动,正义翻身越过斩舰刀的同时,身体带动光束军刀将被刺穿的阿隆戴特的剑尖切下。
“啧!”放弃了继续使用斩舰刀的打算,海涅控制着命运将手中因为剑尖光束发射器损毁而故障的阿隆戴特直接掷出。
被当作标枪掷出的斩舰刀不可能击中正义高达,但是海涅也只是希望逼开继续攻击的正义高达而已。
手中的掌心炮与光束步枪同时开火,海涅在通讯中呼叫了战友。
“真,掩护!”
赤红的光柱与翠绿的光束让阿斯兰皱眉,被两架命运高达围攻对于阿斯兰而言是很糟糕的事情。
如果不是真的射击一直没有什么精神,阿斯兰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保证机体完好无损。
但是从现在真的射击精度来看,海涅吃亏的情况显然刺激到他了,之后的战斗会很辛苦吧?
红色的正义手中的光束盾牌将射来的脉冲炮弹开,阿斯兰的声音在真的耳旁响起。
“真,你难道真的觉得议长所描述的世界值得你保护吗?”
真咬牙,阿斯兰的问题虽然简单,但是却正中靶心——议长所描述的“和平”与真曾经所希望的和平确实大相径庭。
可如果不能让议长所期待的和平实现,如同雷那样的人又要怎样才能得到救赎?
难道可以就此把朋友的未来、自身的职责与对大家的承诺都抛弃吗?
“我其实不是很明白阿斯兰你描绘的未来和议长的未来相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和平,但是啊……我知道雷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未来,他没有时间了,可是你却依旧无法告诉我你所期待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
“阿斯兰!”
蓝色命运的光之翼展开,右手握紧斩舰刀的同时,左手也握住了被转过来的光束步枪。
“我只能让你先停下脚步了,哪怕只有一段时间,我也想看看朋友与同胞们得到他们期许的和平以后的笑容啊!”
看着在星空中拉出道道残像的命运蓝色机,以及从旁用种种武器频频射击的命运橙色机,阿斯兰只感觉头大。
可恶,如果继续被拖延在这里的话,镇魂曲就要发射了!
虽然联军舰队竭力作战,但是兵员平均水平的劣势不是少量精锐部队能够扳回的……必须想办法去增援代达罗斯战场或者是第一中继点,否则……
“既然这样,就不用多说了,让我见识一下吧,你要保护你的‘朋友与同胞’的梦想的力量!”
真红的手中的光束步枪与背包光束炮同时咆哮,向着蓝翼的修罗发起了猛攻。
……
“什么,马丁小子居然独自跑去牵制敌方的VL搭载机了?”
安娜塔西亚听到格雷斯的报告时,面色一变。
阿斯顿·马丁的那架暴风高达SSET是什么样的机体,作为设计顾问的安娜塔西亚怎么可能不知道?
狙击战、炮击战和伏击战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架机体的自保能力却真的不好说。
一把光束霰弹枪和两把光束军刀的近身战火力……如果用的好的话,裙甲上加装的粒子暴雷火箭弹也许可以用一下?
“啧,乱来的小子,这条战线又不是多一架命运脉冲就会崩溃的程度……我去把马丁带回来,全军,作战阵列由E7转为A9,攻击方向更改为ZAFT军机动要塞‘弥赛亚’!”
“是!”
“司令官,本舰将在击沉密涅瓦号后与友军汇合!”
安娜塔西亚看着屏幕中的格鲁西亚·伯明翰,对方脸上的坚定让苍白的少女不由得叹了口气。
“……塔利亚·库拉提丝舰长是一位真正的军人,所以,给予她最光荣的战败吧!”
“是!”
看着队形重整的常规舰队,以及转向正对着追击而来的密涅瓦号攻去的能天使号,安娜塔西亚抬起头,看向远处那残骸遍布的宙域。
莽撞的小子,可千万要撑住啊!
白色的战斗机主翼上,喷撒出迷蒙的光辉,推动着机体极速出发。
……
肩部两座机关炮迅速扫射,勇士H的反舰机炮的扫射使得本已瞄准的龙骑兵偏离了射击方向。
用握于腰间的光束加农炮模式调整,勇士H将自炮口延展而出的光束巨剑挥斩,两道爆炸在星空中爆发。
但是从背后突然开火的两门小型龙骑兵却将勇士H的右腿给击毁了。
“啧,没注意到!”卡纳德心头一惊,勇士H的背部推进器全力喷射,让机体避开了后续射来的光束,大型光束加农炮退回原位,双手握住光束步枪与光束冲锋枪对着围上来的七座龙骑兵扫射。
“普雷亚,你这家伙既然选择了死去,如今却又跳出来保护那个迪兰达尔吗?”
愤怒地将龙骑兵击落,卡纳德干脆放弃了对后方的防守,勇士H的左臂上,光波防御器启动,三角形的光束护盾顶着从正面射来的十几道光束前进。
普雷亚叹气,他相信自己的挚友一定能够理解自己,但是同样的,能够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或许自己的行为对于卡纳德来讲还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卡纳德,你们希望缔造的世界,即使只是想象,我便觉得美好到让我沉醉,但是这么美好的世界,注定没有一些人的位置……”
“他们的力量是可怕的,仅仅是一个吉尔伯特·迪兰达尔远远不够。”
普雷亚的声音中不只是严肃,其中的意味让卡纳德心头一沉,“如果你们只能做到这一步的话,我很难看到你们能够建立那样的世界,并且保护那样的世界的可能性。”
“所以,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们意图保护那个世界的决心与力量!”
“跨越我们,如果做不到,好不如就在这里被我射杀!”
卡纳德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驾驶杆——普雷亚战斗的理由让他在那一瞬间也不由得犹豫了片刻,但是挚友的意志他确确实实接受到了。
“是吗?果然与我所料不差……那么你就见识一下好了,勇士H,我们的机体的力量,以及所有为了未来而战斗的战士们的力量!”
勇士H的光束冲锋枪与光束步枪举起,背后的机关炮也瞄准了被龙骑兵保护在中间的吹雪神意,卡纳德的目光无比坚定。
下一刻,光束、炮弹与爆炸充斥了勇士与吹雪神意中间的星空。
……
“你逃不掉的!”雷那怨毒的咆哮声在通讯中响起,让少年的心神不由得一颤。
“这一次,你,还有安娜塔西亚·冯·西科斯基,你们都要和我们一起消失!”
基拉看着来袭的传说,对方那不死不休的架势,让基拉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曾经碰到过的另一个男人。
那是基拉·大和不得不背负的因果——自称为劳·鲁·克鲁泽的男人,以及与他一般的存在,那些因为“完美调整者计划”,以及之后更进一步的“超越者计划”而诞生的,“没有未来的人”。
“即便姐姐替我挡下了一次,但是最终这些因果还是会找上我……”基拉能够听到通讯中,雷那愤怒而怨毒的声音,心头苦涩。
即使自己也是那个计划的成果,计划的实施与自己的出生都不是自己主观意识能够抉择的,但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就是那个成果,就足够让因那个计划而一生都要承受苦难的其他人选择憎恨自己了。
可是……
“我依旧有要去完成的事情,还有没能看见的光,即使你们如何怨恨我,我也不会为此停止!”基拉的怒喝声在通讯中响起,强袭自由的双枪与龙骑兵将包抄而来的三座小型龙骑兵击毁。
“人类的梦想,所谓的未来,那就是你,基拉·大和!”
“希冀于得到那非人的力量,所以就要用鲜血和生命为献祭来成就的你,如今还在这里大义凛然吗?!”
雷怒火中烧,他无法接受的,就是对方这种姿态。
为什么,我们被牺牲了一切的未来与时间作为祭品,而得到了那一切的你却仿佛理所应当地享受着那份力量与未来?
那本应该是我,是劳,是所有因为你而而失去了一切的大家的东西!
“少在那里说漂亮话了!你这个通过鲜血成就的存在,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些牺牲者面前谈论你的未来!”
“我要杀了你,然后再去杀了那个所谓‘人类的进化’!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失去本应该属于他们的未来啊!”
如同疯魔一般攻上来的传说高达射出密布的光束,可是基拉却并不因此而困扰,他只是感到悲哀。
对方的怒火与怨恨中透露出来的,是空虚。
仿佛懵懂的孩童下意识地模仿亲近的人的行为,雷的怒火与仇视中透露出来的本质更多的却又是迷茫与不安。
“即使你说着要复仇,甚至自称为劳·鲁·克鲁泽,可是你的仇恨是真切的吗?你所憎恨的,真的是这个世界,真的是我吗?”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你的仇恨……真的是你的仇恨吗?”
什么?
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由得停住了。
我的仇恨……真的是我的仇恨吗?
……
“还没有击沉永恒号和座天使号吗?”
迪兰达尔皱眉询问着部下,可是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不像开战时那么悠闲了。
永恒号是奥布军实际上的指挥舰,座天使号则是大西洋联邦军实际上的指挥舰,只要击沉这两舰,联军的士气就会陷入不攻自溃的地步,即使外出征战的安娜塔西亚·冯·西科斯基尽力指挥,失去了舰队的后勤保障与通讯引导,联邦军也不足为惧。
“是的,暂时没有收到击沉报告。”
将官面露愧色,说实话,他觉得在如今战场局势占优的情况下,前线没能尽快达成议长布置的战术目标实在是愧对议长的信任。
啧,真、雷、安菲娅还有塔利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迪兰达尔内心的烦躁渐渐升起,以至于他的面色都显出了让人惧怕的一面。
我们的战斗力明明具有优势,可是派出的部队却始终无法逼迫敌军更退一步,而被派出前往狙击敌方指挥核心和高级战斗力的人员更是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毫无音讯。
该说不愧是自上一次大战起就可以在各种战场上翻云覆雨的历战之人吗?无论是“双舰同盟”,还是如今已经改名的“阿朗·贝尔”……
真是难缠!
不,应该说,是安娜塔西亚·冯·西科斯基与基拉·大和!
“神明”以及她的血亲弟弟……难道当真一语成谶,那两人就是如同神明一般不可战胜的吗?
进化后的、正在进化的人类,同未进化的人类之间的差距,真的无法估量?
可能要输!
即使是再怎么自信的人,这时候也能够察觉到事态的异常了。
可是失败这个结局,从一开始就不在迪兰达尔的预测中存在过。
‘没有人能够看到高于自身见识的格局。’
这是迪兰达尔总是能够放心地进行自己的计划的原因,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可能的敌人在思维上陷入的死循环——种族矛盾不可调和,只有战争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而这个死循环就是自己能够得到整个地球圈的民心,进而成为这个世界理所当然的领导者的关键!
可如今他突然发现,可能,真的有人早在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一切。
联想到自己的数招后手都没能实质性地对安娜塔西亚·冯·西科斯基造成损失,迪兰达尔就不由得后心一寒。
我也被自身见识的格局所拘束了吗?
不,这不可能,木已成舟,只要镇魂曲轰炸奥布,损失了奥布军军心的联军自然就会崩溃!
更何况有着新创世纪在手,只要命中一次,联军就彻底不足为虑了!
所谓局势逆转是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经反复确认了好多次了!
荧幕上是各个战场的影像,正在整队的联军,群起而攻的ZAFT军,甚至是被击毁的双方军舰沉没的那一刻……
闪光此起彼伏,每一处都是生命消失时所散发的光,那恍如太阳一般的小光团中,燃烧着灵魂、血肉与生命。
那正是为了和平与未来而奋战的士兵们的余辉!
“当真壮观。”
突兀的低语声响起,迪兰达尔看着荧幕上的场景不知为何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你指的什么?’
那是依旧缠绕在他身上的旧友、不甘就此离去的亡魂,即使当初在PLANT就已经彻底地感受到了这位亡友彻底的消失,但是他依旧时常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
那个总是愤怒地对着这个糟糕的世界发出不甘而怨恨的咆哮的声音。
‘这战场上的光景啊。’
‘战斗、战斗、战斗,就这么一直战斗,这就是好战的人类!’
如果劳在一旁,他一定会不屑而鄙夷地嘲笑:‘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不,我不求战,我只求胜利!’
如果能赢,我就能够真正掌握结束这不完整的世界的钥匙,将真正美好的未来带给每一个愿意接受这份美好的人!
劳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依旧是那么的不屑。
‘但你不可能一直赢下去的。’
‘无法胜利,无法改变,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与智慧,依旧无法得到、无法克服、无法抵达的,’
‘那就是人能够达到的极致,如同再也无法改变的过去,永远无法违抗的命运!’
迪兰达尔的心中也不由得沉寂了片刻——他到底已经失去了多少了?到底已经在这个该死的命运下,让多少珍视的事物从手心滑落?
终究无法抵抗内心小小的心愿而选择了离开的女人;就此一去不复返,只有死讯传来的友人;每一个,即使无比渴求,却最终只能默然地任其消逝的事物。
‘如果当真如此,人类又为了什么而存在?为什么要诞生?为什么要活着?’
‘既然是不可得的,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我早已说过,那是为了让你体会绝望!’
希望、梦想、欲望,那是人身上无法逃避的枷锁,而这些最终,只会变成深不见底的绝望。
劳的声音充斥着嗤笑与冷酷,回答着迪兰达尔的自问。
‘可为什么得不到?人类活着的方式,难道仅此而已吗?我们行走世间的意义,难道仅此而已吗?’
‘哼,你不服气?’
劳的声音逐渐消散,只留下迪兰达尔喃喃自语。
“不服气?我当然不服气。”
谁会想要像你一样,像你一样受尽一切苦难后,依旧惨死!
我要赢,拿出我这一路的积攒,去赢来我所希冀的未来!把真正美好的世界带给世人,让绝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每一个敢反对我的,都要死去!
PS:嘛,每一个人都想要赢,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应该赢得胜利的时候,肯定有人会输这种事不是常识吗?
多单纯的思想才会觉得自己可以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可以按下“我全都要”这个按钮啊?
按这个按钮不是不行,可是……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家里网炸了,只好用流量……要不是刚好月初流量更新,就我那个存下来的流量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