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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克城赫里克之墙
「喂,出千了吧,我看得一清二楚。」
「胡说,输了就耍赖,太没意思了吧。」
「喂喂……」
一群穿着皮革甲胄的男人围成一圈,一边赌博一边喝着酒,破旧武器就散乱地丢在一边。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群游手好闲的笨蛋,可若是对这个地方——赫里克城有一定的认识,便会知道这些男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距离城中央的“”开启还有不到两小时,新人们早已不知躲在那个角落瑟瑟发抖,这帮却人还能若无其事地聚众赌博,可见早已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喂!大姐来了!」一名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试图将散乱的牌藏好。
可这还是瞒不住有着一头亚麻色长发,正快步逼近的少女。
『干什么呢?啊啊,让我也来一局。』
少女把挂在腰际,一柄用厚厚的白色布匹包裹的长剑与一直背在身后的弓一同放在一边,盘腿坐下。褐色箭袋上略显紧身的背带无意间强调了胸口处的存在。
颇为可爱的少女——第一眼看见她的都人会如此评价。
可这些男人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
甚至起了“亚麻色的恶魔”如此一般过分的绰号。
没错,就是我。
「大姐……」
『楞着干什么呢,没准以后就没机会再像这样玩了。』
「正因为没准是人生最后一把,所以才不想让它以败北收场啊。」
『可你刚才也没赢吧。』
「那是他出千了……」
「胡说!」
「那你的手刚才为什么要往那摸!」……
最后,少女还是加入了卡牌游戏中,当然是以完全的大获全胜收尾。
「没想到最后一把竟然是这种结果……」
「唉……」
『别那么悲观嘛,没准能活到明天哪。』
「就算活到那时候也没钱了。」
西瑟琳——也就是我,捡起长剑挂在腰际,随后试了一下弓弦的韧性,向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我会保护你们的。』
「是吗?」男人们顿时两眼放光。
我的实力是这一带的冒险者中公认的最强,即使我不拔出挂在腰际的那把神秘的魔剑。
『毕竟明天的零钱还要仰赖各位了。』
这是一部分的实话。
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因我而死。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因“门”中涌出的恶魔而死,那必然是我的罪孽。
「大姐?」
『啊?发一下呆而已,抱歉。』
城中央的暗紫色裂缝闪烁了几下,周遭的封印已经濒临极限。
远处的军官正对着瑟瑟发抖的新人大声训斥:
「不要恋战,更不要落单,你们的任务只是要拖延时间,等魔法师们修补封印就好……」
没有允许他把话讲完,裂缝上的封印便在悲鸣声中破裂,数人宽的裂缝中爬出了一个红色皮肤的恶魔。
我放出早已预先瞄准的箭,让箭簇没入了它的头颅中,其他人的箭也陆陆续续的扎在它身上。
角长三寸,我琳目测了一下恶魔的角。这只是最低级的,没有灵智的低级恶魔。只不过对周围的人类们来说,应该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时间久了之后,他们应该也会发现这些恶魔间细微的差别。
我搭起第二支箭,重新瞄向裂缝。越来越多的低级恶魔自裂缝中爬出,中箭,然后爬出更多。当低级恶魔的尸体被箭羽湮没时,突然一只恶魔自尸堆中飞出,直冲云霄。
或许是被密密麻麻的红色与白色所掩护,这只角长5寸的中级恶魔避免了被射成刺猬的结局。
我的目光追着它,射出了贯穿它头颅的一箭。
可即使这样,也无法抵挡越来越多的恶魔从裂缝与尸堆中涌出,将天空遮蔽。
人类顿时就乱了阵脚。
「保护魔法师!」那个军官还在大喊着。
我搭起三支箭,略微调节后,射向三只恶魔的头颅。差点被扑倒的魔法师略显恐慌,但还是没有停下修复封印的术式。
六只,九只……四十五,四十八。
为什么要数数呢?
嗯,因为要保持清醒。我有时候容易在战斗中失去理智,是魔剑的影响导致的。
我跃下围墙,从被扎成刺猬的恶魔身上拔下一把箭,迅速挑出断了箭簇的扔掉,顺便将一支箭用手扎进扑来的恶魔头上。
四十九。
裂缝的封印逐渐被金色的魔力修复,将还未来得及爬出的恶魔拦在另一端。
又一只扑向我,五十。
随着封印的修复,人们终于从城墙中探出头来,或展露笑颜,或为了两个月后的再一次战斗而愁眉不展。
不过,没有人牺牲,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西瑟琳大姐今天也很强啊。」
『嗯,拿下了50头。』
「厉害啊,我好像才拿下了3个」
『呵呵,运气好罢了。』
我没有说真正的理由。
这些恶魔,大部分是冲我来的。
这些人纯粹是因为我,才被迫卷入这些不讲道理的战斗而不自知。
所以,我必须保护他们。
「这两个月大姐打算去哪玩啊?」
「大姐这下可得请客。」
『随便去看看。还有,请客什么容我拒绝。』
毕竟我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熟。
「对了,我们是打算去摩斯城买点新武器,大姐一起吗?」
摩斯城……没听过。跟武器有关吗?
『我会考虑的。』
我拎着军方给的报酬走进一家旅店,同时向他们告别。我并不是不想去,只是最好不要与人同行。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与那些恶魔来自同一个世界。
那个裂缝就是为我而开的,只是没能关上。
我是“另一面”的世界中的公主,同祖先一样,与恶魔争斗。
但是我溃败了。
逃来了这个世界,带着魔剑“屠戮”,害他们受到牵连。
不过,我一定会将一切终结,在这一次。我暗暗攥紧了手里的钥匙。
嗯?打不开?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号码,是数字9。为了保险还问了一下前台的老板。
「嗯,九号房」
『欸……』
我回到门前,赫然挂着被一颗钉子钉在墙上“9”。
我不理解。
咚咚。我抱着试试的心情敲了一下门。
门居然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黑发的男人。从穿着上带着教会的刺绣来看,是神父吗?
「我是第三教区的教堂骑士,有事情需要帮忙吗?」
啊,猜错了。
『那个,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啊?」骑士说着走出门外。「我记得是6号啊?怎么会是9号?」
很尴尬就是了,虽然不是我。
等等?
4,5,9,7?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这不是他的房间,那他是怎么开门的呢?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踮起脚尖,用弓去顶了一下墙上的“9”。
变成6了啊。
店长,我谢谢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