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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牙发射51小时前,瓦尔特找到了特斯拉,并讲明自己的来意。
「能帮我一个忙吗,研究如何引爆自己的律者核心。」
听到瓦尔特的话,特斯拉坐不住。
「你说……你想让我研究……如何引爆自己的核心?」
「嗯,是的。如果我在月球上没能战胜第二律者,我的律者核心就会落入她的手中。」
瓦尔特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仿佛已经下定决心,坦然直面死亡。
「为了保险,我必须有办法毁掉核心。而且,律者核心的自爆,应该能对她造成一定的伤害。」
特斯拉沉默着,即使瓦尔特已经说完,但他刚刚的话仍旧回荡在她脑中,迟迟没有散去。
「引爆律者核心,你的身体就会化为粉末。」
特斯拉把引爆的后果说出,试图让瓦尔特再想想,再好好想想其他办法。可回应她的只是「我知道」这种如此简单且直白的回答,她彻底坐不住了,把怀中的玩偶用力扔向瓦尔特,伸出手指向门的方向,一滴滴泪珠也从她脸上滑落。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研究的!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特斯拉彻底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经历了太多同伴的死亡,现在还要见证又一个自己所珍视的人死去。就算平时自己表现得有多不在乎,现在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我最讨厌……最讨厌像你们这些不重视自己生命的人了。」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特斯拉,瓦尔特默默地离开,轻轻地将门关上,全程尽量不发出声音。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看着西琳走近自己,并将手伸向自己的胸膛。瓦尔特猛然抓住,体内的核心也在同一时间引发。等西琳反应过来时,代表崩坏能的纹路如病毒感染以瓦尔特的手为起点蔓延到身体各处,想要把手抽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随着爆炸时间一点点缩短,纯粹的崩坏能从瓦尔特身体各处溢出,形成一片巨大的立场,就连地面也都因为这片能量场出现裂痕。
可惜,失败了……
先是穿透身体的声音响起,最后是血滴落的声音。瓦尔特跪在西琳面前,忍痛捂着胸口。伤口流出血液,浸染了他身上的衣物,而西琳手上,是一颗还带着些许血液,留有余温的律者核心。
「呵呵,真是千钧一发之际!在爆发前一刻,将核心取出来了……居然想用神的力量来杀死神的使徒,真是太天真了!」
嘴上这样说着,但西琳仍旧心有余悸。如果自己的动作再晚一步,那她可就和瓦尔特一起,化作群星间的尘埃了。
「就差一点……抱歉……乔伊斯……」
随着核心被取出,瓦尔特的生命体征也在逐渐趋于无。在这最后时刻,他尽全力伸出手,想要继续阻止第二律者,但失去核心维持身体,他很快便化作了尘埃消散。
「真是难缠的家伙,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西琳将手中的律者核心放入口中,吞下去。核心被融合后,她身上的力量再次增长,属于第一律者的力量,知识,全都为她所用。
「话说贝拉呢?还没回来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出于对贝纳勒斯的担心,西琳立刻返回遗迹中心查看。
月背遗迹中心,因为魔神zero与贝纳勒斯的战斗彻底变为杂乱的废墟,里面存放着的资料也全部毁于一旦。
被打到变回人形的贝纳勒斯倒在废墟中。看着这位魔神向自己走近,贝纳勒斯惊恐地想要逃离这里,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她不明白,眼前的机器人为何如此强大,自己所有攻击手段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一个小时的攻击对他一点效果也没有。这真的还能称得上是机器吗。
zero抬起手臂,将铁刃对准了贝纳勒斯的脖子,贝纳勒斯看着铁刃上划过的骇人寒光,心中已然绝望,做好了告别西琳的准备。
「结束你这短暂的一生吧,崩坏兽。」
听到这句话,贝纳勒斯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等待许久,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贝纳勒斯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数只虚数之手抓住zero并将他死死控制住,让他动弹不得。
「本来打算杀了那个叛徒以后再杀了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西琳从空中缓缓飘落,脸上略带怒气,她攥紧拳头,虚数之手也随之捏紧。一支亚空之矛浮现于西琳身后,在虚数转化与征服宝石的叠加作用下,亚空之矛径直贯穿了zero胸口,造成肉眼可见的破坏,眼部代表光子力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但光芒却没有完全消散。
「既然你想帮助人类这种低贱的生物,那就在这里看着人类的毁灭吧☆」说完,西琳挥动手臂,zero如提线木偶般被虚数之手扔向远处。
将zero的问题解决后,西琳转身看向贝纳勒斯,贝纳勒斯的身体仿佛收到了刺激,在西琳转过身时,她便已经做出了半跪的姿势。
「对不起,女王大人……」
「没关系,接下来的事情更重要。」
贝纳勒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西琳直接打断。而身后,一艘巨型战舰正在逐步构造出来。
回到地球后,齐格飞提着收集有魂钢样本的箱子走下凯牙,迎接他的,是特斯拉与爱因斯坦两位博士。
特斯拉伸手接过箱子,听到瓦尔特牺牲的噩耗后,抱着箱子痛哭,一旁的爱因斯坦只得附身安慰,齐格飞看着这一场景,并没有说什么。
2000年2月12日,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塔
塔内指挥室的雷达检测到剧烈崩坏能反应,不管是在塔内还是塔外的人,都看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大场面。一艘巨型战舰正从空中向巴比伦塔袭来,战舰之上,是数以万计的崩坏兽。而这群崩坏兽背后,是已经完全觉醒的西琳与拥有湮灭宝石的贝纳勒斯。
双方之间的战力差距实在是过于悬殊,无奈之下,莎乐美只得下令立刻撤退。可第二律者没有打算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贝拉,把下面打扫干净。」
「遵命,女王大人。」
将身后半透明的蓝紫色羽翼展开,贝纳勒斯纵身跳下战舰,带领着崩坏兽对巴比伦塔发动攻击。他们堵住了巴比伦塔几乎所有进出口,目的正是为了瓮中捉鳖。
为了协助塔内人员的撤退,也是为了自己的朋友,驻守在巴比伦塔附近监视动向的帕特里克牺牲了自己,帮莎乐美他们打开了大门。
撤退途中人员遭遇贝纳勒斯袭击,莎乐美英勇牺牲,她的死换来了研究人员与战斗人员中大部分人成功撤退。
将巴比伦塔还留存的人员屠杀殆尽后,西琳来到附近的,凭借记忆找到了自己为同伴搭建的坟墓,一颗律者核心也在她手上浮现。
2000年2月14日,9点10分,芬兰奥卢
巨型风暴席卷了整个城市,其中还夹杂着恐怖的闪电,向人类发起攻击。不少新闻媒体都处于安全区中,争先恐后地报道这一异常现象。
「驾驶员示意我们已位于安全区边界,无法继续前进……各位请看!远处出现了多道龙卷风!造成这一现象目前仍不明确,气象专家伊万.伊万诺维奇先生认为,这个季节在该处出现该气象非常不可思议!」
其中一名记者正乘坐直升机在空中报道。正在报道时,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光线,向投影处看去,一辆巴士朝直升机袭来。若不是驾驶员技术好,恐怕就坠机了。
在远处的龙卷风风眼中,拟似风之律者操控龙卷风对城市大肆破坏。
2000年2月14日,4点30分,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
一道热射线扫过一片高楼大厦,还没来得及撤离的民众只是触碰到光芒便瞬间蒸发。在极致的高温面前,这道热射线没有任何遮挡物,被热射线触碰的地方,毫无疑问都化作一摊流体,火焰与黑烟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拟似炎之律者。落在阿斯塔纳一个巨大雕塑头顶,她的身体温度极高,只是触碰到雕塑,雕塑便开始熔化。
2000年2月14日,8点10分,日本东京
数道闪电落于街道之上,引起的火灾与爆炸肆虐各处,所有通讯设施在一瞬间全部失灵,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络,群众惨叫四起,无不是在为这副地狱之景添加更多恐惧色彩。
拟似雷之律者立于一处高楼之上,俯瞰眼下正在发生的一切。
2000年2月14日,12点10分,俄罗斯新西伯利亚
拟似死之律者行走在人群密集处,她看上去与普通少女无异。可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不管是生物、无机物、建筑,都会从分子层面上分解,变成一缕缕黑烟。仅是几秒钟,周遭的一切便了无生机,如死一般寂静。
她嘴里只是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
四位拟似律者毁灭城市获得的崩坏能通过传送门回到西琳手中。看着源源不断的崩坏能,西琳满意地笑了笑。
「好极了,如同神所说的,摧毁人类的城市可以为我带来更强大的力量。他们四个干得很好。」
月球上,被掩埋在废墟之中,奄奄一息的zero,眼中的暗淡光芒逐渐恢复明亮,胸部被西琳造成的破坏瞬间修复。他从废墟之中站起,细小碎片从身上滑落,目光看向周围,除了废墟还是废墟,空无一人。心里的预感在告诉他,第二律者一定在地球上进行毁灭人类文明的行动。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要怎么回到地球。
天命总部深处
「凯撒,你是想重新拾起女武神指挥官的权利吗……」
奥托五指交叉托着下巴,眼神中是对眼前这位“老朋友”的警惕。自己的计划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眼前这位看上去只有18岁的少年,正是一个危险因素,而且危险性极大。
毕竟……自己与他都是活了很多年的人,能活这么多年,靠的都是心计。
「不要误会,奥托。我只是觉得我需要一次足够刺激的冒险来激活一下脑神经,如果你想要把女武神指挥官的权利归还于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我准许你这次的出击。」
与预计的一样,还是那套开玩笑的说辞,但奥托欣然接受。在他们眼前还有另一位敌人,那位魔神,虽然在逆熵的交换情报中没有提到他回到了地球,但是他绝对不会被区区第二律者杀死,为了防止魔神打扰自己,必须有人牵制住他。
这时,几片赤色羽毛出现在两人身旁,随后一位灰发女子突然出现,她神情严肃,奥托身后关于拟似律者的报道使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终于来了,老朋友。这样一来,我的作战计划就完成了。」对于女子的到来,奥托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些许真正的愉悦。
「神州的守护者,赤鸢仙人……」凯撒望向女子,眼神中带有少许挑衅的意味「不,我现在似乎应该称你为符华,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