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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跟随着犹大的指引,踩着有半个小腿深的积雪,顶着呼啸的狂风与柳絮似的大雪,终于来到了第二律者的所在处,而刚刚的风雪也在这时停下。
「犹大指引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不过,这究竟是什么,那个紫发少女会在这里面吗。」
瓦尔特解释道「犹大的追踪功能正常清况下是不会出错的,她一定在这里。」
犹大的锁链指向三人面前由崩坏能组成的巨大的圆球体,不,应该说是一颗蛋。德莉莎默默走上前,伸手触摸这颗蛋,蛋的表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门”,而且耳边还响起了一阵杂音。
「别碰它!」感受到崩坏能激增的瓦尔特立刻提醒德莉莎,「那个蛋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崩坏能,赶快离开那!」
「我知道了,什……」
「德丽莎!德丽莎!坚持住!我现在来救你!」
因为杂音的影响,德莉莎愣了几秒以后才慢慢转过身来。正要离开时,一只半透明的手从蛋中伸出,抓住德丽莎的肩膀,德丽莎惊呼一声,想要立刻远离这颗蛋,但是更多的手从中伸出,用更大的力气将德丽莎拖进去。齐格飞立刻冲上去,伸手想抓住德丽莎还露在外面的手,可瓦尔特从后方拉住了他。
「齐格飞,冷静一下!我们还没有弄清敌人的底细。贸然冲上去只会陷入险境,白白送死。」
「送死?」齐格飞挣开瓦尔特的手,「就算再危险,我也要救悔德丽莎。卡斯兰娜家的人,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
瓦尔特看着齐格飞坚毅的眼神,心里暗骂道冲动的家伙。在不清楚敌人的情况和底细,冲上去完全是去给敌人送经验包。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齐格飞话音刚落,蛋壳上就出现了细小的裂纹,等齐格飞转过身想要寻找把德丽莎拖进去的那些手时,裂纹不断延长,扩大,无数碎块掉落下来,只见一蓝一红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还发出了代表威胁的低吼。
「……」
破壳时的低吼变成了愤怒的怒吼,两只崩坏兽从蛋中冲出,分别举起左、右两个巨大的爪子砸向齐格飞,齐格飞没时间躲闪,只能抬手将两只爪子艰难的挡下。而两只崩坏兽也不断施加压力,两兽一人就这样对峙起来。
「崩坏兽?!等……等一下。」
德丽莎被拖入了这片黑暗且虚无的空间。除了虚无,耳旁还响起了先前的杂音。但是这次不太一样,原本杂乱无序的声音逐渐变为一个低哑成熟的人声。
「你们的父母,都因为一种叫作【崩坏】的疾病死去了。」
德丽莎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几个孩子围着一位看不清容貌的研究人员。
「不过不要害怕,我们天命组织会收养你们。另外,你们很辛运,天生带有对抗【崩坏】的抗体——为了人类,需要帮忙进行一些实验。一开始会有点痛,不过不要害怕。」
「等一下!」
研究人员从衣袋里拿出一支装有紫色药液的注射器,抓起一名女孩的手,将药物打进去。德丽莎刚要阻止,一声惨叫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痛!!!」
「这个实验体也不行了吗?切,真是没用的家伙。」
场景转换,西琳倒在地上,身体因为注射过量药剂产生了不适反应。她将身体蜷缩起来,想缓解疼痛,而监牢外的研究人员只是冷冷地看着,仿佛她所受的疼痛都是理所当然的。
「好痛!!好痛!……」疼痛和害怕的本能让西琳流出了眼泪。
还不等德丽莎说话,场景再度变换,这一次是在室外,西琳在白茫茫地雪地中,正处理着同伴的尸体,研究人员不耐烦地朝西琳喊道:「赶紧回去继续实验,我不想在这些垃圾身上浪费时间了!」
德莉莎见状,上前从身后抱住西琳,真心为天命犯下的过错道歉,可西琳只是「呵呵……」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德丽莎。律者长裙渡在西琳身上,缓缓升空。西琳大笑着说道。
「现在才想起来,假惺惺地道歉吗?!」
「太晚了!我要复仇!天命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巴比伦塔外
「莎乐美~要来点零食吗?」
看着一只崩坏兽在自己眼前被杀死,尼古拉斯颇感无聊,于是她拿出鱿鱼干,吃之前还问了莎乐美要不要。
「不要!!」
「哎呀~真遗憾~啊,鱿鱼干都被冻住了!好硬!」
「别闹了!我们正在执行守卫任务!决不能漏过任何一只崩坏兽!」
莎乐美忍无可忍,立刻抓起尼古拉斯训斥她,而尼古拉斯只是笑了一下,看向正在与崩坏兽战斗的那些机器人,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目前咱们完全插不上手呢……毕竟,咱们的帮手也太厉害了。」
两人争闹时,高处的爱因斯坦正在高处指挥着机器人与崩坏兽作战。
「1003至1094号消灭左侧崩坏兽。在X-2位置重新部署300台eins自律作战机器人。」
【收到指令,开始歼灭作战。】
「简单的战斗,不过——」
爱因斯坦低头看向正在争闹的莎乐美和尼古拉斯二人,走神了一会。
「似乎忘了什么呢。」(是啊,特斯拉博士还在30公里外被冻得瑟瑟发抖,等着你的通信呢。)
「砰砰砰!」
战场侧边突然出现的几声枪响吸引了三人,可他们注意到时,只有崩坏兽的尸体和人类的行动痕迹。开枪的人早已离开。爱因斯坦立刻打开通讯,向瓦尔特汇报了情况:
「盟主,有人朝你们那边出发了。」
「知道了,爱因,我会注意防范的。」
瓦尔特这边,他就这么看着崩坏兽与齐格飞的角力,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
「喂!你不会……就这么看着吧……」
听到齐格飞的话,瓦尔特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低头推了一下眼镜。
虚数空间之中,西琳俯视着德丽莎,将自己多年以来的怨恨随着自己的计划全部宣泄。德丽莎奋起反抗,可西琳似乎只是跟她玩玩,只是一个响指,「啪!」的一声,德丽莎就被传送到了贝尔加湖的冰层之下,手上的犹大在传送到这里之前就被西琳缴械。
「这里是……水下?!」
德丽莎意识到自己在水下,立刻捂住口鼻,防止冰水灌入自己的肺部,可是仅剩的氧气已经不够了。
「怎么办……对了,爱因斯坦说过犹大可以通过崩坏能追踪,如果犹大能感应到我的话……」
已经没有时间了,德丽莎将自己的生命堵在了这一刻。另一边,西琳正趴在地上,把玩着吊坠大小的犹大。
「奇怪的东西,就连我的力量都无法将他破坏~」
这时,犹大突然变换了模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并且向四周射出锁链,通过西琳刚撕开不久的空间。只消一秒,锁链就追踪到了身处冰湖之下的德丽莎。
「你果然来找我了,犹大……」
德丽莎一把抓住锁链,回到了虚数空间之中。
「你是没办法甩掉我的,犹大会将我们链接在一起。放弃吧,我不想和你战斗。」
「少废话!杀了你,只需要一秒就够了!」
「犹大,拦住他!」
西琳凭空召出亚空之矛,一挥手,亚空之矛便径直射向德丽莎,德丽莎立刻召唤犹大挡在自己面前进行防御,可亚空之矛却无视了犹大和德丽莎的身体,直接穿过去。
幻影吗?德丽莎看着穿过自己的亚空之矛思考道。可西琳只是冷笑一声,一打响指,亚空之矛便穿透了德丽莎,从伤口溅出的鲜血让德丽莎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把长枪……是真的……」
「这只崩坏兽力气太大,连我都撑不住。难道是帝王级崩坏兽吗?!」
「喂!快来帮忙啊!」
但瓦尔特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即便是一束光线擦过了齐格飞的头发,瓦尔特依旧站在原地。
「我知道错了,请帮帮吧,第一律者大人。」
齐格飞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瓦尔特正准备行动,一道快影从他身旁闪过。只见这道快影步伐如风,从一脚踢开崩坏兽,救下齐格飞,两枪将崩坏兽解决,仅仅用了3秒。停下来后,两人才看清此人正是被他们关在巴比伦塔的监狱中的zero。
「什么……你不是……」
齐格飞想说点什么,zero便对着他举起枪,齐格飞刚要迎战,zero就已经将两人身后突然孵化出来的崩坏兽射杀。
「不用担心,我和你们的目的是同样的,某种意义上我们是盟友。」
虽然带着面铠,但对方的声音还是很清晰。说罢,将手枪放回大腿上的枪套,他走向那颗蛋,一拳便把蛋壳破开。
「壳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德莉莎究竟被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就在这,只是你没看到。」
说着,瓦尔特脱下手套,运转体内的崩坏能,将手放在了虚数空间的壁垒上,原本不被肉眼可见的壁垒出现在众人眼前。
「利用操控空间的能力,创造出叠加于现实之上的虚数空间。」
瓦尔特将虚数空间撕开一个裂口,手上再用力,这道裂口不断扩大,还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把壁垒撕裂后,西琳与倒地不起的德丽莎出现在三人眼前。
「出来吧,别再玩躲猫猫了。」
「德丽莎还活着,你赶快带着她会巴比伦塔治疗,我和zero留下来阻止第二律者,没问题吧。」
zero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自己同意瓦尔特的决策。
「等等……」
「没时间了!不想让她死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
「欠你一个人情……」
齐格飞本意是想留在这里提防zero并且帮助瓦尔特,可瓦尔特的训斥让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先把德丽莎带回巴比伦塔。
「别想逃走!」
亚空之矛立刻射向准备离开的齐格飞,可是被一架巨大的黑铁巨人挡下。他抓住了西琳的亚空之矛并且揉成了碎块。
「又是你!真是……」
更多的亚空之矛射向zero,可被瓦尔特全部挡下,zero还想继续攻击,但是被瓦尔特拦住。
「你居然也能挡下我的长枪?!」
「位于虚数空间内的长枪无法用物理手段防御,但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长枪。我是第一律者瓦尔特,我来这里,是希望和你好好谈一谈。」
「律者……【神】你想告诉我什么?」
在西琳与崩坏神对话的那一刻,zero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哈哈,原来如此。看来在我之前有一个背叛了【神】的家伙☆」
「而你,只是那个叛徒的仿制品而已。区区冒牌货,也好意思自称律者。就用你的性命来偿还背叛的罪孽吧。」
说完西琳有看向了瓦尔特身旁已经变回本体的zero。
「至于你……【神】的敌人,我会对你慢慢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