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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雪原,放眼望去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色以及一些作为点缀的黑色,在这种撞色搭配加上附近几乎无人的环境,足以让人感受到极度的恐惧与窒息。
正是在这里,耸立着一座高塔,这是一座名字叫巴比伦的实验塔,属于一个对抗崩坏的组织——天命。
要说西伯利亚雪原的环境,条件苦,而且冰期长,有时候物资运输方面也是个难题。至于为什么实验塔选在这种地方,只有一个目的,防止圣痕计划的实验体脱逃。
圣痕是一种能够有效对抗崩坏的武器,但是真正拥有完整圣痕的人类少之又少。为了能够获得这种有效武器,圣痕计划诞生了。
圣痕计划是通过将大量崩坏能注入到那些由天命医疗机构提供的体检合格的少女体内,以此诱发他们身体里的圣痕血脉,进一步完整人造圣痕。
但崩坏能又哪是人类能够承受得了的力量,从圣痕计划开始的那一刻,每隔几天就有被崩坏能侵蚀的少女被随意丢弃在雪原之上,任由风雪吞噬他们的尸体。
「好痛……好难受啊啊啊!」
实验室中,刚被注射崩坏能的西琳痛苦地躺在地上。
「这点剂量就忍受不了吗?真是废物。」
工作人员不屑的撇了一眼躺地上的西琳说道。
「如果你实在承受不了,我可以帮个忙,把你从这座塔里丢出去,你既解脱了,而我也轻松了一点点,很不错的交易吧。」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在记录完数据后转头看着西琳,脸上带着西琳熟悉的职业假笑,看着那张恶心且令人作呕的脸,西琳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怎奈自己力量不够,只能愤怒地瞪着他。
「你这什么眼神!信不信我……」
「麦罗,赶紧过来帮忙,总部送来新的项目。」
西琳的眼神激怒了麦罗,他刚起身想要动手,便被门外的亚当斯叫住。没办法,只能让其他人把西琳丢回监牢,而自己则是去帮个忙,打打下手。
一路上西琳因为崩坏能的影响大脑昏昏沉沉的,恍惚中她听到了有人和她说话,声音不大,仿佛是从远处传来,但自己却听得很清楚,而且其他人似乎听不到。
「想要力量吗……」
她当然想要力量,他想要向那群自私虚伪的人类复仇。
口口声声说这一切是为了人类,难道自己和同伴们就不是人类吗,凭什么拿他们当牺牲品成全那些人类。
一阵巨大的推力将西琳的思绪从怨恨中拉回来,她被扔回冰冷的监牢,身体与地面碰撞而带来的疼痛也让西琳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一旁贝拉和阿芙罗拉见状也上前扶起了西琳。
「西琳,没事吧。」
贝拉一脸担忧地看着西琳,而阿芙罗拉则是仔细地检查西琳身体上每一处,万幸的是没有伤口,阿芙罗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这座惨绝人寰的实验塔里,处处都要小心,特别是小心受伤,如果受伤的话这些少女可能会因为环境问题导致伤口恶化,从而被工作人员丢出实验塔自生自灭。
「这就是那个新项目吗?」
麦罗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如黑铁之城一般的机器人。
恐怖,这是第一眼的印象。壮硕的体块,背后那巨大且类似数字“0”的圆环,胸口上如同恶魔飞翼的红色发热板,以及同恶魔一样狰狞的金属面孔。麦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即使这个机器人没有启动,恐怖的威压依旧从这具已经沉睡的身躯中散发出来。
「对,这就是新项目,总部还把它放在了第一顺位,听说是很久以前天命从前文明遗迹中挖出来的,最近才展开研究。」
亚当斯应答的声音将麦罗的思想拉回现实。
「居然是来自前文明的吗……」
麦罗正准备帮忙时,机器人暗淡的眼部突然亮起黄色光芒,这将麦罗重新吸引过去。就在麦罗仔细端详着机器人的脸部时,刚刚亮起光芒的光学镜中突然出现一颗眼珠,死死地盯着麦罗,那眼神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自己。
「眼……眼……眼珠……它有眼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麦罗吓了一跳,他的话将现场的所有人都吸引过去。这时机器人的眼部又暗淡下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眼花了吧……」
亚当斯白了麦罗一眼,麦罗依然坐在地上不敢起身,难道自己眼花了吗?可自己确实看到了,那颗眼珠,就这样一直盯住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还坐在地上干嘛,检测要开始了,快点起来帮忙。」
亚当斯将仪器调试好,看到麦罗还坐在地上,便提醒他赶紧起来。
「马……马上。」
听到亚当斯的话,麦罗立刻从地上起来。
期间麦罗还近距离地观察机器人,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动它看它,那副把麦罗吓得无法动弹的场景都没有出现,这不禁让麦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算了,估计真的是幻觉吧。」
麦罗思来想去,最后认定那只是自己太累而产生的幻觉。
「喂!你们几个赶紧出来,活动时间到了。」
正当西琳与其他三人交谈甚欢时,门外的工作人员拿着铁棍粗暴地敲门,巨大的声响让四人不得不走出监牢,去面对塔外的风雪。
其实所谓的活动时间只是为了观察这些少女注射崩坏能后的反应,确保不会出现误差一类的东西。
「好冷啊……」
贝拉搓着手,不断地呼出热气,试图让自己的手温暖一点。
「但外面却比里面有温度。」西琳看着广场上的积雪说道。
四人听到西琳的话没有言语,确实,外面虽然冷,但是里面更冷,冷得让人喘不过气。
阿芙罗拉抬头望向天空,看着头上昏暗且压抑的天空,阿芙罗拉的眼里却出现了光。
「虽然很昏暗,但是也很美啊,至少比监牢里无聊的天花板好看多了。」
看着这样的场景,西琳突然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有同伴在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如果不是在这座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实验塔里就更好了。
可惜,死神是无情的,它不会因为人的感情而手下留情。
在一次人体实验中,贝拉以及其他三人因为被注射了大量崩坏能而导致被崩坏能侵蚀。
眼睁睁地看着红紫色的纹路慢慢侵蚀着自己同伴的身体体,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西琳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但是眼前的工作人员却只是撇了撇嘴,让西琳自己去处理同伴们的尸体。
「喂!快一点,别在这种垃圾身上浪费时间!」
一旁地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朝西琳大喊,但西琳并没有理会,只是挖坑填土,机械地重复这个过程。
「想要力量吗……」就在西琳填土时,那道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出现。
「当然……」
「不要……不要过来!」
一名工作人员在这座偌大的实验塔内,疯狂奔跑,,而这名工作人员的身后,是已经成为了空之律者的西琳。
「出口……出口……在那边!」
眼看就要碰到门把手了,一只亚空之矛突然刺穿了他的身体,他瞬间倒地,但他仍然捂着伤口,一点一点地向前爬。
马上就要碰到门了,自己就要逃出去了,可事与愿违,西琳一下子踩住他的手,抬头看向西琳人畜无害的脸,他万分惊恐,他想缩回手,但西琳将他的手死死踩住,眼见无法躲开西琳,他开始求饶,所有关于道歉的话语从他那原本高傲的口中说出,但西琳并没有理会,而是就这么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人类,不配活着。」说完,西琳便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2000年2月1日午夜,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塔内的322位工作人员的全部凭空消失,监控录像显示,在他们消失之前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起神秘事件引起了天命大主教——奥托的注意,于是他派出了德莉莎与帕特里克两位女武神前去巴比伦实验塔进行调查。
「从监控录像来看,这些研究人员都是凭空消失的,他们身边也没用其他人……不过画面里这些白色噪点有点奇怪。」
「那些噪点,看上去像人的影子,白色的人影……难道说……是鬼魂吗?!」
看着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德莉莎的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不,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魂的,我相信这些神秘事件是崩坏造成的。」
说罢,帕特里克让工作人员将巴比伦塔内崩坏能反应堆的历史记录调出。
「从图上看,在昨晚上十点,反应堆的输出功率突然消失了五分钟。在反应堆那里一定有这次事件的线索,但是反应堆区域内的监控数据都是经过加密的,连我的权限都无法解析。」
听到这里德莉莎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她仍然询问帕特里克
「你该不会是想……」
「德莉莎,我们现在就下去调查吧。」
「就……就我们两个人……」
德莉莎顿时面露难色,而她的大脑也止不住地去想曾听到过的关于鬼魂的事。
「对,就我们两个。」
说到这里,帕特里克满脸笑容,她还想再看一次德莉莎被吓到的样子。
巴比伦塔,反应堆区域
「调查……有进展了吗?总……总觉得会有鬼魂突然跑出来。」
德莉莎有些害怕地问帕特里克,就好像随时会有一只鬼突然来到她面前。
「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这里有轻微的崩坏能残留。」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只有这么一小块,」
帕特里克转头看向德莉莎,看着德莉莎因为有些害怕而手足无措,这让她想起上次[不可见的游乐园]事件里,德莉莎被旋转木马的“鬼魂”吓得叫出来。
想到这里帕特里克不禁笑了出来。
「救……救命!」
一声惨叫从远处传到两人耳边。
「鬼……鬼魂出来了哇!!!」
这声惨叫可把德莉莎吓得不轻,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连大脑都已经一片空白。
「不对,是人类少女的声音!」帕特里克当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
乘坐电梯来到声源所在地,两人刚走出电梯,一间间监牢映入眼帘。
「这是……监狱,研究所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德莉莎小心翼翼地跟在帕特里克的身后,虽然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害怕的心理仍然在作祟,她还是不敢走在帕特里克的前面或身旁。
正当德莉莎与帕特里克检查时,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栅栏的空隙中伸出,德莉莎立刻缩头躲在帕特里克的身后。
「鬼……鬼魂出现了!!!」
帕特里克一把抓住那只手,告诉德莉莎那不是鬼魂,是人类。
德莉莎探出头,看着脸上带着着伤痕的少女。下一秒,她用蛮力直接将牢门“打开”。
大约半小时,这里所有的实验体终于被解救出来。
「谢……谢谢。」
一名被解救出来的少女朝德莉莎鞠躬道谢,而德莉莎则是不知所措,胡乱说着一些不相关的话,似乎是……紧张?
在两人决定这些实验体的去留时,帕特里克注意到刚刚拆下来的栅栏上有一点点崩坏能残留。至于留下残留的人,早已随着人群离开了现场。
当晚,深夜12点
西琳来到崩坏能反应炉前,先前的攻击令她消耗了大量崩坏能,而这次来到反应炉区域,正是为了补充消耗的崩坏能。
就在西琳抬手,准备吸收崩坏能时,帕特里克已经背着装备箱来到了这里。
「到此为止了,犯人小姐。」
「哼……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西琳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位A级女武神,但她的心里并不害怕。
「不过是简单的推理罢了,这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间,帕特里克手中的装备箱已经打开。
「只有你一个人来吗?」西琳的语气冰冷,又带着一丝戏谑,就像是一个猎人在挑逗着自己的猎物。
「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帕特里克举起手上的重机枪,而重机枪也开始变形,延伸。随时准备开战。
「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向女武神复仇了!」
「复仇?!」
「那些该死的研究员曾‘笑着’跟我说,在我们身上做的实验,目的是为了女武神身上的圣痕。我们这些孤儿,能够为了女武神,为了天命而牺牲,应该感到荣耀。」
想到那些工作人员的嘴脸,西琳便恶心得想要啐一口唾沫。
「去你的荣耀!我才不是牺牲品!今天,就让我用我的力量,证明我比女武神更强大☆」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放弃了。」
「轰!」
两人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之势,正当帕特里克准备向西琳开枪时,电梯厢传来的巨大声响吸引了她和西琳的注意力,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电梯厢里用非常大的力气击打着电梯门。
「轰!!」
这声巨响比刚刚的更大,两块自动门都从原来的位置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来。
只见一个黑色机器人从电梯中缓缓走出,刚刚还极度嚣张的西琳在这一刻都被这个机器人散发出的威压压制着。
「律者的味道……」与机器人形象完全相反的少年音从机器人的口中发出。
「是你吗……」他看向帕特里克,但又摇摇头。
「看来是你了……」他死盯着眼前的紫发少女。
「你到底是谁!」西琳终于从威压之中缓过神来,她看着那个比女武神还要危险的敌人。直觉告诉她,那个像恶魔一样的机器人是来杀死自己的。
「魔神zero……」从zero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逐渐转变为了杀气。
经历了五万年的时间,终焉之魔神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