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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城知府·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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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上还有吗,以往的历史?”知府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将烛台上重新点起一根蜡烛,用着那么不太标准的句型问,“或许还有我未曾接触的东西。”
  “再往上的...那些历史就都是神话了。”秦南下朝窗子走去,天空中是密不透风的乌云——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下下来,“那些都是口口相传的,没有任何可供考据的神话——这甚至连野史都算不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知府又言道:“您说,以前,九峰是何种模样?”
  “...”知府也来到窗边,在呼呼声中,蜡烛的火苗左右摇晃,不安的,失稳的,左右摇曳的,一阵风吹过,山雨欲来风满楼。
  揣测历史以前的模样,无异于是空想,或者是拿自己狭隘的眼光去揣测过往。
  “不知,史书中所记得不过是海中那唯一一粟,往上的记录从何谈起?”知府摇摇头,将烛台放在一旁牢固的位置,从腰带间拿出了一本书——《太史》。
  “知府方才进屋还拿了本《太史》?”秦南下饶有兴致的看着知府还有他手上的书。
  “闲来的兴致。”知府摆了摆手说到,随后又随手翻开了一页。
  他是不知道答案,但他仍然寄希望于手中这部野史,或许能从中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推理出过去图景的合理碎片。
  “为什么不说说您所知道的那些神话?”知府端着书,向陵神问到。
  “您想听听?”秦南下手背在腰后,神情泰然的望着文城乃至文山的景色,“这些神话所讲述的或许有违背您的常理。”
  知府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老人,“自岔缘之战的描述以来,可有何再超脱常识?再者,神话不是谎话,追溯源头也是民众自发产生的愿景——我本擅在京探听民俗,无妨。”
  “依知府之愿。”秦南下向知府拱礼,转身看向远处的文山。
  “那就讲讲这文山吧。”陵神说着,“曾有人言,在哪文山之下有一空旷,且昏暗之所,其长百八十里,宽百八十里,深不见底,内有一尊又一尊的圆柱人形雕塑。太古之时,文山曾有另一名称,其唤作‘闫山’,在而后又有唤作‘古野山’。在闫山之下有一广袤平原,此处本无名,却因那一圈又一圈的环矩阵被戏称为‘环原’。”
  秦南下将自己以往听到的神话自行提取又加工之后讲述给知府听。
  “这听上去,不像是神话,倒像是某种形式的记事。”知府将注意力转回《太史》,“好似确实有这些事,有这些物...”
  “不...我发现了一样东西。”知府突然改口道,他直勾勾得看着《太史》上的内容,“‘古野山’或许确实存在,而且正是我们眼前的文山。”
  听到这样的话,秦南下也在意起来,视线也转到了知府手上的《太史》,“这是...那一卷被称为‘隘史’的第五卷?”
  知府不做回复,只是将《太史》给到秦南下的手上,“古野山记,看看上面写的吧。”
  秦南下接过《太史》,看了下去:
  古野山,上有一川流,此川经上而下,盘香。山仅有此川,润其广原。川流自文山流下,过一小陵,小陵有湖,湖中有苇草。及流川经洛林而出,过一浅狭,灌入广原,此广原有人称为“天原”、“环原”...
  “九峰不只有文山一山,或许...让我再细细分辨一番。”
  此后的文字,精准的描述出文山的地理位置、地理特征,甚至《太史》提到了小陵——也就是那个南下陵,全都无一不符合。
  “古野山,就是文山...”秦南下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风吹过,火烛的身影左右摇曳着,整个房间内似乎要被未知的黑暗吞没。端视良久,秦南下将《太史》还与知府。一时间,在他眼中,那座文山的秘密又增加了一层。
  “那这神话...是否是某种记录下的历史?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是历史本身?还是说,它们是某种现实?”秦南下被知府问起,现在回过头来,发现其描述的内容与《太史》所记录的完全一致。
  “但《太史》也只是野史,并非是传统的正史。”秦南下还是持以怀疑——一切的都太过巧合,一切都太过巧合,仿佛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一般——巡洲者、文山、“天原”还有他们自己。
  正当房间中的一切归于寂静,二人沉溺于对于未知文山的猜测。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这样的寂静击碎,推门而入的时一名身着简易的官员:“知府大人,有人让我叫您,听说是关于城西外的事。”
  “让那人进来。”
  门后,一位穿着随意的官员走来进来,几乎是立刻,他便来到知府的面前,迫切的说到:“城西外侧,大约一千丈得到位置,有一处怪异。”他说着,将几张图摆到知府的桌子上,并用手指着他所说的位置,“这里,本打算挖一个深井,意图引地水至另一储水渠,但在约两百尺的位置,我们挖到了一块...铁面。”
  “铁面?”知府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官员,“你没有看错?”
  “你确定那不是硬岩,或是其他的什么?”秦南下也怀疑道。
  “那绝对不是。”官员的回答十分坚决,“随行的人员中恰有一位绘制了其样貌。”
  他将另一张纸从最底下抽出,放到了知府的面前。
  令人震惊,瞠目结舌,甚至一瞬间仿佛让人看到了“凝固”、“沉寂”的具象化。硕大的房间内,四个人围绕着一张桌子,看着上面那重重叠叠的纸张,像是看见了什么超出认识的存在。是那规整的线条,是不明所以的符号,是尽可能维持理智的画家笔下栩栩如生的,割裂一般的画面——由人挖掘出来的深坑,连接着的是平整的,写着那些不可知符号的,空白虚无的画布。
  “那个平面的手感就如我们用的金属器一样——冰冷,但又光滑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就如同一面镜子——一面被腐蚀了的镜子。”官员正如此说着,突然的一声,知府打断了他们。
  “不坏铁。”知府只说出来这三个字。
  “不坏铁?”围绕在画卷边上的另外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到。
  “文山便是古野山,《太史》、神话所描述的过往的一切是真实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知府自顾自的说着,“古野山下有一巨室,室壁以固铁而筑,此铁有名为不坏铁。室有九十千米高,一百八十千米宽,九千米深。”
  他看向秦南下。
  那些神话,那些《太史》记录的内容,那些远古的过往。
  “...”秦南下有些许跟不上知府的话,如此这番的信息远超过以往的任何一件事。
  知府又看向另外两人,示意对方暂且将其放在一边,并让他们尽早离开。
  不一会,昏暗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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