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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地面上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他们就相互僵持着,站在那里,相互之间监视着彼此得到一举一动。
落到地上的巡洲者没能及时的稳定好自己的身形,稳定的空间泛起一道涟漪,久久僵持的几人像是在配合巡洲者一般开始缓缓移动。
将军手把着剑,朝着巡洲者挪去,直到巡洲者的前方停下,他面对的正是那名青衣男子。
秦洛林注视着将军,也注视着巡洲者,他的视线当中,是一动一静的二人,他的身边竹片飘荡着,凝聚着,就如同男子身旁的水珠一般。
村长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没能站稳,如此猛烈的展开让他没能反应过来。
至于青衣男子,他身边的水珠又重新汇集,他同样凝望着巡洲者,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对方的某个动作,等待着某个时机。
巡洲者摸摸自己身上,从上衣的口袋中将纸团拿出,展开——方才的一切让他惊魂未定,同样也让他疑惑无比——为什么他要如此拼命的抢夺手头上这可有可无的纸团?是因为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无论是什么,都让巡洲者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同时伴随着他的还有某种隐隐约约的熟悉。
将纸团展开,里面有些什么?巡洲者希望眼睛的视线能够透过这层纸看见里面的内容,是神明的真相?是朝廷的阴谋?是地面文明的秘密?还是青衣男子自己的秘密?
纸团里面写了什么?
巡洲者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
“向上是巨大的飞行城市,向下是另外一个时代的遗留,被架在二者之间的乃是我等的生存之地。为了活着,我们有两个选择:唤醒他们,或者摆脱他们。来到此处的巡洲者,看到这一段话的巡洲者,请回忆起来,你储存在遥远时代之中,遥远天空之中的记忆吧。分裂,毁灭,吞并,愿文明无限延续。”
纸上的内容就是如此。
纸张从巡洲者的手上飘落,伴随着纷飞的雨落在了地上,没入雨水之中。
看准了这个时候,青衣男子携着身边的水珠向巡洲者冲了过来。
将军急忙将巡洲者向后边推开,另一手将剑刺出,试图逼退那男子。
仿佛意识飘散了一般,巡洲者完全没有将身体回正的意图,他的眼中,两团纷纷扰扰的意识向他袭来,似乎有什么想要向他倾诉...那湍急的洪流,还有那从天而降的雨水,好似有什么力量能将他带向某个陌生的时代,某个已然消失了的过去,某个分裂了的文明。
他没有躲闪,他有着好奇,也想知道一切的因果。
《巡洲者守则》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他,无时无刻都在指引着自己前进,都在引向某个未知的角落,这让他回忆起来了最后一条条例——
“第十九条:永远要记住,文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自己延续下去,巡洲者则是将中断了的文明前后连起来的一个职业,你们的遇见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是必须的,必要的,他们是文明的象征,是你们的意义所在。”
突如其来了寒光与飞闪而过的绿色叶片,将纷纷扰扰的意识斩为两段。
将军突破水球的封锁,手中的剑划开冲巡洲者而去的其中水球。
秦洛林则在让自己的老友到一边的屋檐下躲雨之后冲了过来,接住即将倒在地上的巡洲者,并让身边的竹叶汇集,如一把利刀,将另一个水球斩断。
纷纷扰扰的意识在巡洲者的眼前非但没有散去,似乎变得越来越近。他仿佛看见了久久没有看见的,在天空那漂浮的神煌;似乎可以看见那未曾看见过的大地之下的,那千年之前,在地壳还未抬升之前,强大文明。在千百年前是何种模样?是不朽的?是无坚不摧的?是科幻的?是灯火霓虹的?是热闹非凡的?
最终都消散了,最终都不知道了。文明的生存,文明的延续,文明的手段——他们到现在是何种模样——如果他们延续到了今日。
又是一次挥扫,将军与秦洛林将再次袭来的水球斩断。
“得先,拿下。”将军,切换架势,朝着男子冲来。秦洛林正当要制止将军这番行动只是,将军早已向男子挥出剑。
青衣男子一番躲闪,灵活的绕开了桎梏攻击的将军,来到秦洛林的跟前。
几近同时,双方抬起手,各自身后的竹片与水珠汇集,冲撞。
混乱当中,男子绕开了秦洛林,来到了还在迷茫的巡洲者的面前。
“小子!离开那!”将军回过头朝巡洲者猛奔,用宏厚的嗓子,试图唤起巡洲者的反应。
但他仍然一动不动,他双眼无神,仿佛沉溺于眼前的虚幻当中。
男子的双手放在胸前,水球开始聚集。
“希望,这样有用。”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手中的水球将巡洲者包裹在其中,到最后,巡洲者被完全包裹,漂浮在其中。
“青衣小子!”将军赶到之时,男子已经将巡洲者安置完成,秦洛林也终于脱身来到将军边上。
青衣男子一言不发,只是平静的看向二人。
将军一时间怒上心头,拔剑朝男子斩去。也不见男子抵挡闪避,只见他被此一击伤到了身体,红色的血从伤口中溅出。
“你这是做什么?”秦洛林倒是相对冷静的看向半跪在地上的男子,朝他问到。
将军将男子架起,又对他大声说了一句:“答复!”
“在帮他。”男子撑着力气,微笑道。
“帮他?”秦洛林看了眼漂悬在水球中的巡洲者,又盯着男子,“在你看来,是如此?”
“当然。”男子咳了一咳。
“你死不了,我们都知道。”将军不想用上头人的说话方式来应对这个男子,又说到,“具体呢?”
“此乃‘流川’之法,入此法即可使之回忆过往,补全记忆。”男子苦笑了一下,“我本意即为此,并无他心。”
将军听后那里会相信,他只知道那位秦南下的陵神告诉他此行会让他遇见难以遇见的,理解难以理解的东西,可眼下,并没有此类事物——非要说的话只有巡洲者、青衣男子还有男子口中的“流川”之法。
“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将军也只能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不太符合学者的语句,问对方。
男子也不伸张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乃文山、洛林、东川之神,洛文东,可否?”
“洛文东?”秦洛林倒是有点怀疑,“何以见乃‘洛文东’?”
也正说着,怀疑男子的身份的时候,从村口外走来了一位老人,众人循声望过去是一位身着深色官服的老人,将军则是第一眼看出了对方——秦南下。
“老夫可记得,洛文东确为此人。”秦南下来到几人的跟前将男子扶起,并向众人解释道。
“竟然是文山山神?!”将军反应过来,朝着洛文东赔了不是,“非我有意冒犯,还请误怪罪。”
秦洛林也在随后致歉,并朝着南下陵神问到来此的缘由。
“来传知府之言。”秦南下说出此行的目的,也将事情的根源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