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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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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长你别开玩笑了,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杀人犯就是我的部下?!”铭此时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是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理由之后会告诉你的。”
  “可是……”
  “好了,比起这个你还是先认识一下你的其他队员为好,他们可都在等候室呆着呢,而我还需要和他谈谈。”
  “明白了。”铭虽然很不情愿,但自己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她担心自己在舰长室做出什么过激的事,眼下也只好先离开了。
  伴随着铁门关闭,铭仍是感到不可思议“那种混蛋竟然是我的队员!?”铭一边向等候室走去一边反复确认着刚刚所发生的事,铭甚至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手,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刻,铭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做梦。而就在思考间,铭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等候室门口。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其它事先放一边。”铭打开门便进入了休息室。出乎铭的意料,所有的队员都根据自己的组别整齐地竖列站在一起。
  “你就是我们的中尉吧,嘻嘻。”
  铭随声看去,而眼前则是一个与自己年龄大致相仿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头发,而那个女孩正微笑着,给人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请问你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忘了先介绍自己了。那个,我叫芙,以后就是您的副手了。”女孩弯腰郑重其事地道歉道。
  “铭中尉你好,我是第一大队队长杜特,队员共有12人,加上那个没来的话。”一名男子介绍着。
  “我是第二大队队长,斯洛,队员共有15人。”
  ……
  在各个队长介绍完后芙向铭进行了总结“报告中尉共计7个大队,总计107人。”
  铭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各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就会进入正式的训练,准时在我们的训练场集合,并由各个队长负责。”
  “喂,我们这还有一个都没见过的人啊,难道还是我们的队长负责吗?”一名少年颇生气地问道。而另一名少年则拽着他的衣服劝道“哥,这样跟上级说话是会被罚的”但那个少年相较前一名显得更加瘦弱。
  “不要拦我,斯刻尔,你个蠢货,这不是故意想让我们队长受罚吗?!”
  “够了,不要吵闹!先听听中尉的意思。”杜特向他的队员命令道。
  “很抱歉没有及时补充说明,另外一人你们的队长不用负责,他明天因该自己会来。”
  “嘁!”少年仍感到不服气。而铭也并没有太在意转身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铭坐在书桌前却只感到异常烦躁
  “完全静不下心来,唉,果然还是先去洗澡吧,也许会好受一些。”
  少女轻轻将衣物脱下,卫生间中的镜子清晰地反射出少女窈窕的身姿,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少女背后一块不小的疤痕。
  “哒哒哒……”铭的耳边此刻只有水撞击在地面的声音,水花四溅开来,而少女也明白前路依旧很漫长,即使自己再多想也不会有更多改变了,只是结果确实令人难以接受罢了。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挥洒在这片天空,铭也早早地收拾好了物品,而希特薇儿的声音很快在走廊外响起
  “各中尉注意,请立刻来会议室集合。”
  转眼再看训练场上,各个队伍似乎都到了,而少年也在此时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但其头上的恶鬼面具却格外引人注目。
  “喂,那家伙该不会是那个杀人魔吧?”
  “好像是的,可这种家伙也能通过选拔吗!?”
  “之前听说过这件事,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真是难以想象。”
  少年并没有太在意周围人的谈话只是独自坐在一块角落里。
  “想必你就是那个恶魔吧。”
  少年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身前,而少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我是第一大队队长杜特,以后你就是第一大队的队员了。我们马上有个比赛,缺人可不行。”
  少年这才站起身跟随着杜特来到了比赛的场地。
  “斯刻尔,这家伙就是你的搭档了。”杜特向斯刻尔介绍道
  “哦,对了,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杜特看向少年
  “夜无,这是我的名字。”
  “嗯,我来介绍下规则——两人一队,然后不准使用武器和能力。第一组的话你们上吧,斯刻尔,夜无”
  “可……可是”斯刻尔明显有些犹豫。
  “舰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舰长看人可从来不会走眼,斯刻尔。”杜特平静地说道。
  “明……明白了……”斯刻尔便只好带着夜无来到场地正中央,而此刻其它队伍的小组也准备好了。突然一名少年拉住了少年的衣襟“你要是敢让我弟弟受伤,我一定饶不了你。”而夜无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便挣脱开了少年的手。
  “对面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好像是那个杀人犯。”
  “嘁!既然不能使用他引以为傲的能力,那我们就和其他队的队员联手,先把那个比较瘦弱的打趴下,再好好修理那个混蛋!”
  “好,那我先和其他组的队员商量一下。”
  “好了,这下就统一战线了,一定要让那个杀人魔再也不敢登上这艘战舰!”
  站在场中央的夜无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感受,而斯刻尔看着这一切,双腿都开始发抖。
  伴随着比赛铃声响起,几乎所有人都冲向了斯刻尔,斯刻尔只好连忙摆好架态,将先冲上来的几人击退,但奈何敌人数量太多,很快斯刻尔便落入了下风,而其中一人正要挥拳击中斯刻尔,斯刻尔也来不及进行防御,正当斯刻尔惊慌间,拳头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等斯刻尔再次反应过来时,那个袭击他的人已经倒飞了出去。
  “夜……夜无?”斯刻尔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们一起上!”其中一名队员喊道。
  转眼再看夜无似乎并没有惊慌,其中一人想挥拳打来,而夜无却将其打来的拳头使劲向旁边一推,那人一瞬间便失去了重心结结实实的挨了夜无一拳后便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另一人想趁机偷袭,夜无将身一侧便躲过了攻击,而妄想偷袭的那人却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击败几人后,剩下的几人见此都不敢轻举妄动,转而投降了。
  而一旁看呆的斯刻尔正想赞叹夜无高超的格斗技时才注意到场外其他队伍的队员脸上几乎只有愤怒,而这场比赛也最终不欢而散了。
  “刚刚多亏了你,夜无,谢了。”斯刻尔十分感激地说道。
  “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谢谢你保护了我弟,我叫纳特”说着纳特将手伸出。
  夜无便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恶魔。”
  “你刚刚那是什么啊,感觉好帅啊,能教教我们吗?”第一大队的其他队员都冲上前围住了夜无。
  “看来你成功融入进来了呢,夜无。”杜特笑道。
  然后便是正常训练时间了,而夜无也展示出了自己惊人的体力,在此之后便是吃午饭的时间。
  “你是怎么做到跑这么多圈还能一口气都不喘的啊。”斯刻尔端着餐盘跟在夜无身后问道。
  “不清楚。”
  “哈,哈,哈”斯刻尔尴尬的笑了几声。
  就在他们聊天之际,一伙人却挡在了身前,而其中一人不由分说便挥拳向夜无腹部击去,夜无并没有躲闪反而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拳,斯刻尔被这突生的异变吓住了,他抬头望去才发现对方竟是第二大队队长斯洛。
  “真恶心啊,杀人犯,想必杀了不少人吧。”斯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果你出完气了,可以让开了吗?”夜无冰冷地答道并将斯洛的手甩开。
  “怎么?你又要重操旧业了吗?你该不会想杀了我吧?那就动手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对方,夜无并没有说什么。
  “你是害怕了吗?放心,我下手不会太重的,谁叫你是个杀人犯呢……”
  “闭嘴!你这家伙怎么敢欺负到我们第一大队头上?”纳特不知从何处带着队员插了进来并挡在了夜无身前。
  “怎么杀人犯还有迷人心智的能力?”斯洛嘲笑道。
  “你这家伙是想挨揍吗?”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这时一阵声音传来
  “谁允许你们在食堂打架的?”
  众人循声望去。“是芙副尉!”斯刻尔像看到救星一般不禁暗叫道。而在其后的便是铭中尉。
  “对不起,中尉阁下”斯洛见事不妙连忙带人道歉,斯刻尔等人见势也纷纷道歉,而夜无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斯刻尔连忙拉了拉夜无,“刚刚的情况凭我也许无法完美解决”想到这,夜无也只能无奈地道了歉。而铭只是冷眼扫了一下他便开始宣布:“因为情况紧急,只能在此说明了。据已知情况,A集团已经撕毁了合约并打算利用兵备优势,集中舰队强行占领北部,而我们则需要配合其他部队在此之前先拿下中部地区的哈克斯中心据点。具体的安排会在明天作战前告诉各个队长,请谨慎对待。”说完铭便带着芙离开了。
  “算你走运!”斯洛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一天过得格外地快,很快就到各队长收队休息的时间了,就在杜特清点人数时才发现夜无并不在队伍中。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说完,杜特便开始寻找起夜无,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了夜无,而夜无正坐在长椅上观看着日落。
  杜特缓缓地坐在了夜无身旁
  “今天中午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的决断很正确,不必放在心上”杜特开口道。
  “你认为舰长是怎样的人?”
  杜特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也镇定下来“舰长吗?她是我们最值得信任的人,明明是名女子,但却有不输任何人的胆魄,做事也十分果断,并且很少出错,而且她也经常违背上级的指令,但绝大数情况下她都是对的,她也会对自己看中的人进行提拔,可以说是个很出色的领导者了。”
  “那么,中尉呢?”
  “你是指铭阁下吗?她的话我不清楚,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认识她,但真是令人惊讶,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么重的责任,因该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但为什么又突然问起她了呢?”
  “感兴趣而已”
  “是吗,那你又是为什么加入军队了呢?”杜特微笑着
  “单纯地厌恶曾经的我罢了”
  “是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人。你对我们队伍中的人感觉如何?”
  “大家似乎一直都很开心,如果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没有顾忌地活着一定会更好吧。”
  “那种事谁都说不准的,”杜特望着遥远的天空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无法活成对方的样子,无论是谁都不能将对方代换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因此我们眼前的人才会如此重要且特殊。我们的过去或许沉重,但生活的真谛永远都在我们眼前,也不止是眼前。再者大家都不在意你过去的经历,大家在意的只是你未来能补偿些什么和对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无论你以后身在何方,都要记住第一大队的所有人都欢迎你,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归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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