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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出现在山洞的通道里,回头看去,还能隐约看到刚才自己掉下去的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通道里有些黑,白然摸着洞壁,一瘸一拐地走到山洞入口。
入口的光线让白然眼睛有些刺痛,闭上了眼睛。长时间呆在一处昏暗的地方,白然已经适应了那个地方的光线。
靠着山壁坐了一会,白然双眼微微睁开一点缝隙,慢慢地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眼睛才完全睁了开来。
上山难,下山也难。
山路的陡度在四十五度以上,上山废了白然不少力气。下山的时候省力多了,不过就是山路很滑,而且白然伤了一条腿,摔倒的次数比上山多了三倍不止。
下山的时候速度快了很多,白然也不想这么快,可是在下山的过程中,重力势能不断转换为动能,就是想慢点都做不到。
一路上白然的身子尽量往后虚靠着,让自己的中心保持在后面。这就就算失足摔倒,身子也不会滚下去,顶多往下滑个四五米。
就是屁股有些遭罪了,地上那些树根硬的很。
上山花了白然大半个月,下山的速度快一些,仅仅只花了五天,就是白然的身上添了许多伤口,都是摔倒的时候蹭出来的,身上衣服变得更加脏烂。
五天,这还是在白然断了一条腿的情况下,白然觉得如果自己有赵云那么厉害的话,直接撒腿往山下跑,估计用的时间不要半个时辰。
到了山脚下,见到那久违的出口,那两课粗壮的垂柳,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路都是自己一个人,说话的人都没有,真不明白那些把自己隐居在山里的居士是怎么做到的。
出了山,白然回头望去,想最后看一看这个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天的大山,结果白然被吓了一跳。
身后就是一条通往一片小竹林的通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垂柳、入口,更加没有什么山路。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白然在脑海里问道。
“尊敬的主人,依照我目前的完整度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系统回答道。
“完整度?什么鬼完整度?你不完整?”白然又问道。
“是的,目前我的完整度只有百分之二十,我想大概需要等我完整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了吧。”系统回答道。
白然有些惊奇,这么牛逼轰轰的系统居然还是不完整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完整度。
那么要是这系统的完整度达到百分之一百的话......
“找到了,公子在这边!”一段洪亮的喊声打断了白然的思绪。
很快有一只马队跑到白然的身前来,白然认得他们,都是自己手底下亲卫队的人。
“公子!公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啊!”亲卫队的人声泪俱下,翻身下马跪地说道。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然记得很清楚,他说过如果自己超过五天都还没回去的话,让他们这些人先回南海的。
现在和自己规定的日子都已经超过十二天了,时间都大年初六了。
“公子,没有您的带领,我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南海!公子多日未归,大家都很担心,就出来找您了,我们已经整整找了十二天了啊!”亲卫们说道。
白然很感动,鼻头有些酸酸的,将跪在地上的亲卫们一个个扶了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公子,您的腿...”看着白然一瘸一拐的模样,亲卫们指着白然的左腿问道。
“小事,回去再说吧。”白然微微一笑说道。
“是!给公子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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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和赵云等人在这十多天里翻遍了整个零陵所有郡县,丝毫没有半点白然的踪迹。
甚至发动了地方官府的力量,将搜寻的范围扩大到郊外,方圆三百里内都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在赵云等人出去寻找白然的时候,徐玉清则是在酒家里,通过算卦来推算白然的方位。徐玉清闭着双眼摇晃着手里的竹筒,吕绮玲坐在一边看着徐玉清。
徐玉清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白然的模样,双手握着竹筒,轻轻摇晃着,心里里默念着“白大哥”。
徐家长久以来替人看相算卦,可还从来没有算过失踪的人到哪里去了。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尝试。
徐玉清睁开双眼,拧开竹筒一头,将竹筒里六枚铜钱撒到手心上。
六枚铜钱在徐玉清的手心上排成一个“7”字的形状,徐玉清皱着眉头,开始解读卦象。
“怎么样了...”吕绮玲看着徐玉清问道。
读了一会,徐玉清抬头看向吕绮玲,愧疚地说道:“我...它..我....我再试一次!”
卦象十分杂乱,跟白然毫无关联。
······
在这几天里,徐玉清每天所做之事,就是不断的卜卦算卦读卦。
从出事到现在,徐玉清已经连续算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一次算卦的结果都会有些许向白然靠拢。
直到现在,徐玉清已经能够通过卦象,测出白然的生死了。卦象显示,白然目前仍然在生。
“还是...一样...只是我还找不出来白大哥在哪...不过,白大哥现在还算安全...”徐玉清将铜钱塞回竹筒里,将竹筒一头拧回去。
徐玉清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现在的天气很冷,徐玉清出了这么多汗,十分不寻常。
“清儿,别算了,你的面色越来越差了!”吕绮玲抓住徐玉清的手,“哇,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吕绮玲惊呼道。
“我没事的,放心吧。”徐玉清睁开眼看了吕绮玲一眼,微微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只是睁开的眼睛有些无神。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算下去了。”吕绮玲抢过徐玉清手中的竹筒,将竹筒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玲姐姐,你就让我再试一次吧...”徐玉清伸出无力的手,向吕绮玲怀里抓去。
徐玉清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脑袋十分沉重,整个身子半瘫在吕绮玲身上。
“不行,白大哥他不在,我有义务替他照顾你!”吕绮玲握住徐玉清伸出来的手,徐玉清的手十分冰凉,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玲姐姐,我求你了,你不要管我好不好...”徐玉清用虚弱的声音喊道。
听着徐玉清的话,吕绮玲没有搭话,狠下心来不理徐玉清。
“我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这是我能为白大哥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啊...”徐玉清突然哭了起来。
吕绮玲很心疼,更多的则是自责。比起徐玉清来,自己才是真的毫无用处,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直在吕绮玲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滴了下来,吕绮玲微颤着手,从怀里掏出竹筒,递到徐玉清手里。
徐玉清颤抖着手,再次晃起竹筒。
一只大手摸向徐玉清脖颈,徐玉清闷哼一声,失去了意识。
吕绮玲吓了一跳,有人来到身旁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回身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污头垢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高大男子。
男子原本白色的衣服变得又脏又破烂,从衣服破开的口子里能看到他的身上满是伤痕,在衣服上还有不少血迹,看起来像个“血人”一般。
吕绮玲捂着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跳起来一把抱住血人。
血人正是白然。
虽然白然变得脏乱不堪,披头散发,吕绮玲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呜啊!......”吕绮玲抱着白然放声大哭。
“玲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然拍着吕绮玲的背说道。
“白大哥,呜,呜,清儿,清儿她..我....我...”吕绮玲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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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清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感觉后背有些凉凉的,往身上一看,自己上身居然没有穿衣服。
徐玉清吓了一跳,正要动身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
“不要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徐玉清愣住了。
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徐玉清见到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担心受怕十多天的人。
徐玉清趴在床上,侧脸靠在枕头上面,泪水夺眶而出,浸湿整个枕头。
“清儿,对不起......”白然伸手轻轻摸着徐玉清的脸庞,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
徐玉清只是一直哭着,没有说话。
徐玉清多天以来所作所为白然都听吕绮玲说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神态,白然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满是愧疚。
“白大哥,我给你算一卦吧。”哭了一会,徐玉清情绪稳定下来,开口说道。
白然更加心疼和愧疚了。
“好。”白然点了点头,“不过得等你好起来才行。”白然微笑着道,继续向徐玉清的美背上扎入银针。
在徐玉清的背上扎满了银针,白然满额大汗,浑身内息一点不剩,全部通过银针和穴道通导入徐玉清的体内。
这样的方法是系统所提供的,用自己的内息来滋润徐玉清的身子。
效果不错,徐玉清的面色果然好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