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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不要……”
不停的轮回着无法改变的悲剧,她后悔自己在那个雨夜接受了拉帕安的邀请,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拒绝她。
她开始憎恨自己。
等泪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沐白也没能等到噩梦结束,她开始恍惚,她认为拉帕安已经死了,被她所害死,也被军用科技害死。
她想着复仇,她想要沉浸在复仇所带来的快感之中,她要这些人死。
她要,所有人,死!!
牢笼中的凶狠困兽猛烈的撞击着摇摇欲坠的牢门,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螺丝松动,断裂,让那沉重的牢门轰然倒地。
“读数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您看,和上次实验得出的数据大不相同,也许我们该,停,停下来……”
士兵结巴道,如履薄冰般小心的将数据平板递到老人眼前。
“继续。”
老人看都没看一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拐杖。
士兵咽下一口唾液,颤抖的手指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任由超梦折磨沐白的心神。
猫耳女孩闷哼几声,不再颤抖,表情逐渐缓和,趋于平静。
“这么快就晕过去了,真是没用啊。”
“带她回去。”
阴沉老人使了个眼色,裹着战术手套的手缓缓捏在超梦头环上,一点点摘下,士兵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位幼小的亚人,仿佛她是择人而噬的骇人恶兽,生怕她会像上次那样暴走伤人。
将超梦全部摘下,士兵终于松了口气,没有,这次没有,太棒了。
在士兵的手正要触及到那位已然昏死的亚人时,他犹豫着顿了顿,却又继续向前伸去。
【我干的,都是些是什么事啊,等这次工作结束后,就辞职吧,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然而,他们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沐白的脊柱正发着暗紫色的光,温度急剧上升。
她睁眼了。
“什…”
老人讶异的看着那双空洞的瑰丽紫眸,其中满含滔天恨意与压抑怒火。
“怎么可能!?快,控制住她,控制住!”
仅仅只是一眨眼,座椅上的猫娘就已突兀的无影无踪,一节节断口整齐平滑的钢丝绳四散在地,老人拄起拐杖激动的站起身,而他已经注意到身上那些细密如蛛丝的单分子线了。
“公司的未来……”
单分子线,顾名思义,坚韧且粗细仅有单个分子大小的细线,切碎物体就如同切开软豆腐一般轻而易举。
只要他敢动一下,他的身体就会像一块块被整齐切开的豆腐般散落一地。
“银骑士阁下,为何不动手,难道圣殿要食言毁约吗……”
苍老声音满含威胁之意。
连长马卡轻佻的摇了摇手指,这使得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的老人眼中出现一丝希冀。
“不不不,很抱歉,圣殿改主意了,你自个好好享受吧。”
“况且,这笔交易也并非圣殿所意,不听话的狗,就该给予痛击才能记住教训。”
银色的头盔下传出几声轻笑,带着老人的希望一同仰身坠下大楼。
“你,你这,混蛋!!”
“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警觉的拿起步枪,向前走动。
“别过来,退后啊,蠢货!”
士兵疑惑的看着直直站在原地紧绷身躯的拐杖老人,在看到那散落的钢丝绳后瞳孔紧缩。
步枪枪管上缠着银线,士兵意图将手指放到扳机上,随后整条握着步枪的手臂都与步枪一同被截成整齐碎块。
细密的银线轻轻的穿过防弹衣与其中的防弹钢板,士兵惊恐的向后退去,随后他的身体便如被推倒的积木般四散而落,化为满地淌血的烂肉。
其余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那名佝偻老人咬着牙,眼部暴突。
“公司的未来……”
一道白影于士兵背后闪现,沐白张开血口将利齿刺入脖颈,凶暴的肆意撕咬,颈动脉鲜血飞溅,惨叫着的士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肢解。
沐白喘着粗气,如恶狼般打磨着牙齿,那双瑰丽的紫眸已彻底丧失理智,任由那破笼而出的狂暴野兽主宰自己的身躯。
她的左手被紫色结晶所组成的可怖利爪所覆盖,右手则缠着数不清的银线,那些银线轻易夺取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性命。
她粗暴野蛮且毫无技巧的在静滞的时间中杀戮不断,丝毫不顾自身与他人安危。
火药将弹尖从枪管推出,那枪口喷出的灰烟在沐白眼中像是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空气中自旋的弹尖宛如停滞不前的蜗牛。
“啊啊啊!!!”
沐白疯狂的嘶吼着,老者枯老的身躯在自己惨叫声中应声碎裂,化为漫天血雨。
莎雅的脸沾上些许血污,她的眼中除了压抑着的恐惧外,还有震惊与了然。
随后,理智尽失狂暴不已的沐白缓缓回头,充斥着仇恨与暴怒的诡异紫眸与莎雅的紫色眼瞳相印。
那向她扑来的利爪在莎雅的视网膜中逐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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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层,整整六百余米,我要是星韵帝国的帝皇,工程师的脑袋绝对要享受法国国王般的待遇。”
拉帕安幽怨的吐槽道,将太刀上的血液抹除,收回刀鞘。
她在被初拥后便展现出了此等能够控制时间流速的能力。
起初只能粗略控制拇指般大小的区域,并使其减慢到正常流速的百分之九十,因此拉帕安在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
直到统领万军的那一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所蕴含的真正潜力,但她在多月的查询后并没有找到这种能力的起源。
她能够使自己的时间流速加快,导致自己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如幻灯片般闪烁不断且异常之快。
得益于血族的永恒寿命,这份力量对于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去问问那些善用时间与空间魔法,与血族关系亲密的永恒之龙也许会有所收获,但他们成天拖着个满天乱飞的反重力浮空城到处跑,鬼才找得到他们。
摇了摇头,将纷乱思绪赶出脑海。
拜神石子弹所赐,拉帕安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并不致命。
拧下门把,拉帕安面色凝重,她已到达天台。
而她目所触及之处,到处都是人间炼狱般的惨状,整齐的像是水果拼盘一样的肉块与骨茬,以及大量的金属碎片。
完全看不出个人形的尸体,被伏在它身上的女孩啃食着。
咀嚼声与吞咽声接连不断,刺痛着拉帕安的耳膜。
拉帕安的瞳孔微微缩小,向前走了几步。
恶...魔?
怎么会?怎么可能?
是幻觉,对吧?
告诉我是幻觉吧。
呼吸陡然加快,拉帕安默默将右手搭在身后的刀柄上。
撕咬着尸体的女孩抬起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如生锈齿轮般的脖颈缓缓转动,回头。
那是一张被污血玷污的圣洁面庞,紫色的眼瞳昏暗无光,直勾勾的盯着拉帕安。
她张开嘴,从中溢出鲜血与肉沫,沐白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黑色长发,随后从原地消失。
脑后仿佛有被尖针刺中的刺痛感,拉帕安的身形陡然加快,却仅仅只是与沐白持平。
宛如噬人恶兽的沐白狠狠将始料未及的拉帕安扑倒在地,上下颚徒劳的碰撞着,病态的渴求着拉帕安身上的血肉。
“塔玛的,清醒点啊,沐白!!!”
骑在拉帕安身上,宛如丧尸般的沐白没有听到,被双手挡住的脑袋仍在试图向前突进,无光的紫色瞳孔就如冰凉尸体一般骇人。
“曹,曹,曹,曹曹曹!!沐白!沐白!!”
拉帕安深吸一口气,被摁在地上的她竟惊奇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沐白的力量竟呈压倒性,让她深感绝望。
将力量加持调到过载输出功率,拉帕安的暗金瞳孔猛的闪出炽烈红光。
周身空间被撕出虚空裂缝,从中激射而出的赤红锁链将挣扎不断的沐白牢牢锁住举起,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特别是右手。
那只手被轻薄的紫晶装甲包裹,其上缠绕着蛛丝般的细线。
沐白笑了,而狼狈不堪的拉帕安正欲从地上起身。
她的身体如同被顽童踢中的积木般粉碎。
沐白笑的更大声了,从眼角流下两行血淋淋的泪痕,真不知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锁链,没有消失?
沐白狐疑的看着紧紧缠绕束缚她的赤色锁链,尝试将已被彻底固定的双手抽出,但仍是徒劳的。
地上碎裂的拉帕安缓缓聚合,一位赤身裸体的银发女孩抬起头,长舒一口气。
“我是不死之身,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可能是那个长四只龙角的臭沙比干的吧。”
微眯血眸,安帕拉从地上爬起,随便找了件勉强能被称作衣服的破布穿在身上。
“真空,真有你的。”
安帕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困惑的沐白身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是寄宿在你身体里的东西,还是说,这就是真正的你呢?”
沐白没有动,静静的等待着,阴沉的空洞紫眸像是一只盯准猎物的猎豹。
“你没杀了她,还真是令人惊喜啊。”
安帕拉瞥了一眼趴在尸块里轻轻颤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白发猫娘,亦或者,红发?
反正血液已经把她的白色长发染成了深红色,莎雅的脸上全是污血,一脸的生无可恋。
“得了,目击者再添一位。”
“嘛,总之,将恶魔驱逐吧。”
安帕拉长叹一口气,仰天凝视着流动的彩云,眼角闪着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划过脸庞。
“我可一点都不会心疼你,不会心疼,不会......”
轻轻颤抖着的右手按在沉默的金发猫娘胸口,安帕拉剧烈颤抖的瞳孔已然暴露了她的内心。
“我不会心疼你的...”
束缚住骇人野兽的锁链,突兀的消失了,落下的沐白眼露凶光,被安帕拉轻柔的接住抱在怀里,她的嘴角勾勒出温柔的弧度,低垂着猩红眼眸,与近在咫尺的瑰丽紫眸心心相映。
“我是不死之身。”
【你可以像个英雄般死去,或是活得够久看到自己变成反派】
————第三任骑士王星辉
ps:傲娇害人啊,她真的,我哭死。
有人看到这吗?应一声呗,总感觉没人看,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