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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我让你立马滚蛋!幻觉!”
贱兮兮的捏着治疗药物在露露娅面前耀武扬威的晃了晃,活泼的黑发少女退后几步,拧开了小瓶药的盖子。
她将几片药片倒在手心上,露露娅看着她的手掌,面不改色。
将药片一股脑的撂到嘴里,用清水将它们通通咽下,黑发少女用看好戏的目光幸灾乐祸的盯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露露娅。
“没用的。”
“哼,才刚刚过去几秒而已,胜负还未见分晓呢。”
“你有想过自己的家里为什么会有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吗?”
拉帕安狐疑的看着面露淡漠的银发女孩,又看了看手中已被拧开的药瓶。
愕然在她后知后觉的脸上蔓延。
“你按时吃药了,好孩子。”
“怎么回事?”
“以人类的思维来理解的话,你可以把它当做是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间歇性人格分裂。”
“你在撒谎。”
露露娅摊了摊手。
“我会保护你的,孩子。”
“说的你好像是我老妈一样。”
将药瓶重新拧好,拉帕安熟练的将它放入挎包中,眼神复杂的看着露露娅。
“你会消失吗?”
露露娅显然犹豫了。
“不会。”
“哼……”
“听我说,你的人格分裂很明显要比其他人要复杂的多,这是因为接连不断的轮回转世所带来的巨量记忆造成的。”
“而它也无法被常规药物所治愈,所以有可能这一辈子,你都会是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做好心理准备。”
“那以后会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人格冒出来吗?”
“不会,也许会。”
黑发的少女坐在露露娅身旁,伸出藕臂试图触摸她面无表情的脸颊,但这失败了。
“要是会有更多人格冒出来的话我可顶不住啊,到时候房间里就成菜市场了!”
露露娅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盯着拉帕安,不做任何表示。
“头疼也是这玩意的锅吗?动不动就疼,可真是折磨死我了。”
“算是吧。”
“......”
“喂,既然药物对我的病没有用处,那为什么还要吃啊,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吃药了~”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布吉岛。”
露露娅冷笑几声,赏了黑发少女一个暴栗。
“疼!打我干什么!?”
“虽然药物只能抑制和减缓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它绝对是你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停止用药会导致你的主人格被其余记忆覆盖,亦或被轻易夺取身体控制权,懂吗?”
“切~道貌岸然罢了,一开始你不就叨叨着要夺走我的身体跑去搞事情吗?现在怎么还装起正人君子来了,虚伪……”
露露娅挑了挑眉,不做理会。
“被窝说中了吧!卑鄙小人~”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哟呵,还挺有善心啊?”
“……”
“喂?我说,我会死吗?”
露露娅撇了她一眼。
“不会。”
“你骗人,我绝对会死,那些海量记忆迟早会把我的主人格覆盖抹除掉吧?”
“你的灵魂只是因为两世的记忆而分裂出了两个意识体罢了,别瞎想。”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露露娅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问我我问谁?问鬼吗?”
“你不就是鬼,去问那个长四只龙角的啊?”
“那个就是你。”
“你放屁!屁话连篇,要是你扯的再像点说不定我就信了。”
露露娅扶了扶额,拉帕安则是在一旁不停的用垃圾话轰炸着电子幽灵的耳膜。
滔滔不绝的垃圾话宛如破堤江水,让露露娅杀念横生。
哥特萝莉的嘴角疯狂抽搐。
“这一世的我还真是吵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露露娅眼露凶光,随即暴起,将拉帕安死死的摁在了沙发上,褪下黑丝,一股脑的塞进了拉帕安的嘴里。
“唔!?”
【哈哈,塞住了我的嘴也没用,你难道不知道我可以在心里继续和你对话吗?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啧……”
露露娅不忿的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将嘴里的黑丝袜团吐出,爬起坐好的拉帕安。
“被窝说中了恼羞成怒,急了急了,破防了破防了!”
“还有,多谢款待!”
恶寒从脊柱一路爬升至大脑,露露娅狠狠的剐了拉帕安一眼。
“哼,谁叫你把丝袜塞我嘴里的,神经病~”
轻松的哼着小曲,拉帕安拍了拍大腿,向着露露娅挤眉弄眼。
“快,坐上来~”
“你疯了。”
露露娅不屑的瞟了拉帕安一眼,撇过头去不做理会。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女儿吔,软乎乎的小小只老可爱了。”
“那就去生,别来烦我。”
“现在不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血族的繁衍方式你肯定一清二楚吧,小露露娅?”
她的双手穿过了露露娅的虚拟身躯,令她有些失落。
“你是怎么打到我的?”
“别忘了,我们在同一具身体里,同一个大脑,我只需要让你的大脑认为自己的某个部位被击中了,那么你的身体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听起来好高端的样子。”
拉帕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怀不甘的看着露露娅。
“如果我能碰到你就好了。”
露露娅沉默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眸子。
她感受到有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念爬上了她的脊椎,猩红双眸微微睁大。
“要是我能碰到你,肯定得玩死你呀。”
金眸微眯,如毒蛇吐信般阴冷,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随时都会将露露娅扒皮抽筋,架在火上烤成蝙蝠串。
露露娅打了个寒颤,身形闪烁,在片刻间便突兀的从沙发上消失了。
“哈,就这?这就被吓跑了?”
拉帕安呵呵的笑了几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发自内心的愉悦在她脸上绽放。
露露娅无缘无故毒打了她一顿的仇还没报呢,总有一天自己要把这个狂妄的小家伙摁在身下摩擦。
“哼,你等着。”
揉了揉肩旁的乱发,拉帕安从裙下掏出一把白木梳,慢条斯理的梳理着乱糟糟的墨黑长发,一边梳一边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精致的人儿,默默的叹了口气。
“偏偏变成了这幅模样。”
拿起墙柜中乳白色的十字架发绳,熟练的给自己扎了一个侧马尾。
黑色侧马尾恰巧搭在肩上。
“真是个危险的发型。”
嘟囔了一句,拉帕安开始比划起胸前的硕大正义。
“喂?钢板老太婆,你会束胸吗?”
“不会?不会你干什么吃的?哦,抱歉抱歉,我忘了,你根本就没有胸。”
“还真是抱歉呐,没有伤害到你脆弱的自尊心吧?”
露露娅没有回应。
“哼,可劲羡慕嫉妒恨去吧,瞧瞧,这是你望尘莫及的大小,无论喝多少吨牛奶都没的救啦。”
露露娅依旧没有回应。
“自闭了?这样也好,省的你烦我。”
谁烦谁呐?
露露娅已经彻底对这个没节操的家伙无语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吗?用得着这么记仇?动不动就阴阳怪气的嘲讽她,颇有些小孩子气。
“喂?你那叫‘不就是打了你一顿’?你明明就是奔着杀了我的方向去的,出血量堪比R级片好吧。”
“有何不好?我只是在历练你罢了。”
“呵呵,那还真是承蒙赐教了。”
随手从打开的医药柜中掏出一卷绷带,拉帕安笨拙的将其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嘶,好痛,不对不对。”
拉帕安用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将胸口压下去了一些,谅是第一次这么做,合情合理。
“胸闷......”
虽然拉帕安是很喜欢那身裙装,不过在和被警察抓去核实身份与装作男孩子这两件事之间,拉帕安还是能够权衡利弊的。
如果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例如暴露身份,被警察或暴恐机动队包围,安帕拉还是有把握杀出去的,只不过她一般不会故意杀死无辜之人罢了。
花了几分钟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自己以前最为喜爱的黑色西装,将领带打好,拉帕安对镜子做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不行,还是太女性化了,这个外貌。”
“算了,去塔莱莱滴~长得秀气一点能有什么错呢?”
拉帕安正了正领带,一旁强势围观的露露娅不禁对这孩子的审美感到担忧。
拿走玄关鞋柜上的钥匙卡,拉帕安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早上吼啊!我的邻居们!”
“诶!法克鱿!”
“对!对!没错,就是这样,爱法克鱿TOO!玛德法克!”
洪亮且充满活力的中性嗓音回荡于走廊,震的艾芙妮的耳膜隆隆作响。
艾芙妮愣了愣,疑惑的看着拉帕安。
如瀑布般垂下的黑色长发被十字架发绳束成一束,搭在右肩上,淡金色的眸子中满是喜意。
艾芙妮是有失礼的想过那张蝙蝠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拉帕安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称之为秀色可餐也不足为过。
好漂亮......应该这么形容一位男性吗?
“百特曼桑?”
“对,没错,就是本大爷哒!”
艾芙妮掩嘴噗嗤一笑,碧绿的双眸微微弯起,像是被石子激起涟漪的一潭清水。
“百特曼先生还真是有活力呢。”
“哈,那可不是,我今天心情好啦。”
右手拂过胸口,那紧实的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幸福感令她无比满足。
怎么感觉怪怪的。
“殿下请不要和这个脑袋进了伏尔加的粗鲁雄性人类一般见识。”
森莫警惕的将艾芙妮护在身后,翠绿的双眸中满是审视之意。
“哼,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暂且就大方的把你的粗鄙之语当做耳旁风,好好的感恩戴德吧~”
森莫迅速拉着睡眼惺忪还在打哈欠的金毛团子缩了回去,临走前不忘瞪拉帕安一眼。
拉帕安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回身锁好房门,将钥匙卡悄**的塞进衣服。
房门可得锁好喽,夜之城的治安那叫一个差劲。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拉帕安走下楼梯。
“换做是我,早把边境关了,天知道哪儿来这么多穷鬼,一个个都从狗窝里爬出来,往这里跑!”
“也有很多人选择离开夜之城啊,他们离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受不了你这种人。”
拉帕安走进电梯,电梯中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24小时新闻台。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