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是未来的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第十六章她？是未来的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是谁，来自哪儿，要往哪儿去。这是三个著名的哲学问题。
　　我对这三个问题思考了十几年，事实证明，在不对的年纪做不对的东西，是很容易没有结果的。
　　我不是天才，但是我也不是傻子。省重点学校重点班，智商不在线（特指发作后）也是班级中上游。我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儿，要往哪儿去，但是，这家伙，不是我，这是一定的。
　　我，自我定义是理想主义者偏浪漫主义者。作为自学了各种偏门杂类的心理学（指社会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等）之后，对自己是什么情况大概也是知道一点的。不就是看了世态炎凉（特指小学的时候总帮别人然后却被别人针对），之后又不愿意抛弃善良，自己把自己折磨成那副模样的结果。再要不，就是父母不支持自己的梦想，自己又不愿意放弃，然后结果就是这样了。我再怎么的，也是对这个世界有热爱的，再怎么也不会有厌世感的。
　　她和我一样，也是理想主义偏浪漫主义。但是她更多的是浪漫主义的变种——悲观主义和虚无主义，也就是厌世主义。只不过在我面前装阳光罢了。
　　别问，问就是上一秒我看见她在房间里抱着个什么东西瑟瑟发抖，下一秒我推开门正想关系却对上了她微红的眼眶，然后笑着对我说：“你好。”
　　我当时真想给她个白眼，说这一句还不如说那句“今天天气真好”，至少我还能知道她目前的精神状态，也敷衍的不那么没脑子。
　　但看看她几近咬出血的嘴唇，我脑子里嗡嗡的，下意识抱住了她。
　　她就算是成年的形态，也比我高不到哪里去。
　　我不觉得她是来拯救我的。是有这个感觉的。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本来也没成长起来的半吊子成年人。
　　她的化名叫楚九缘。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小板砖的本名一样，只知道，冥冥之中，她们之间有关系。但转过头来，也不过如此，什么也看不出来。
　　或许，我未来，真的，就是这样了？我莫名惶恐。
　　我想和她聊聊，但觉得，她目前，什么都不会和我说。
　　我也不大敢跟她聊。聊什么？我现在一接触她，就莫名心悸。时间久了我还以为是上一世看不见未来的彷徨。
　　“你喜欢楚九缘吧？”那天放学，有同学说。
　　“哈？”我一头雾水，眼神从楚九缘的身上挪开。
　　“我总觉得你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噗嗤”，我笑出声来，“哪里会怪，她不过就是我的好朋友罢了。”
　　心里却跳个不停。
　　“你脸红了。”
　　“大哥，咱俩都是女生哎，Whatareyouthinking？”我白了她一眼。
　　“她，也喜欢你的。”她又笑眯眯地凑上来。
　　“去去去，别瞎传，我，比钢筋都要直的。”我笑着打趣。
　　楚九缘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富有情绪的把笔一扣，搂上我的肩：“走，回家。”
　　我差点失了重心一头栽倒在楚九缘怀里。踉跄了两步，然后吐槽：“你是有什么大病吗亲爱的，我差点撞死你知道吗？”
　　“你能不能不要逮住谁就叫谁亲爱的啊。”她倒是没啥好气。
　　“这个醋你还吃？你不会真喜欢我吧，我警告你啊，咱俩，可是一个人。”最后那几个字，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发烧吧。”她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你要不感受一下我的温度？”我笑着，贴上她的额头。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太近了，近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我敢保证，这个时候，她要想杀了我，我绝对没法反应。
　　“你能不能滚。”她一脸嫌弃地推开我，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嘿嘿。”我尬笑两声，“走吧，书柜第二层最右边还藏了薯片，番茄的。”
　　“不许反悔。”
　　“必须的。”
　　那天晚上，我彻夜难眠。
　　背着她手机都快查烂了，一条条去核对，就为了看她是不是喜欢我，结果查着查着，把自己查进去了。
　　我......喜欢她？
　　还是说，我.......喜欢我自己？
　　亦或是，我........对未来未知的喜爱？
　　太多可能了。
　　其它情况被我看见的将近50个百度答案给否定了，人不可能对自己产生爱情（至少我看见的答案），那么就剩下一条，她，不是我。我，爱上了她。
　　我早就不是青春懵懂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谈过两次恋爱。
　　第一次是他，第二次，是个女生。
　　我记不起来，只是在加了小板砖微信之后，才后知后觉在潜意识里多了一块儿记忆：她，也是彩云之滇的。
　　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就是小板砖？然后......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吧，我真的会谢，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你好。”第二天晚上，我试探着和她打招呼。
　　“啊？”她的反应和当初的我如出一辙。
　　啧，这人真会撒谎，还在演我。
　　“你是楚九缘吧。”我盯着她。
　　“你也可以这么叫。”她晃晃手中的鸡尾酒，勾起一抹笑，对我说。
　　我承认我中二，但是绝对不会中二到那个金属易拉罐当红酒杯晃，要不是眼疾手快，估计就洒到我床上了。
　　“呵呵......”她看着我手上的易拉罐，把话题扯开，“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小板砖。”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的东西，情感贼复杂的那种，然后她皱了皱眉，“你还没把她删了？”
　　“为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我这是为了你好。”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套话术。”我仰头，把鸡尾酒一饮而尽。
　　不是经常喝酒，毕竟截止到跳楼那会儿，我也是刚成年，对酒精还是掺着敬畏之心的。记得六年级毕业那天，我跟风去买了瓶菠萝啤，都差点喝吐我。还有RIO，一瓶下去给我的结果就是疼到在床上蔫了二十分钟。
　　但我现在就是纯心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你好？这可是长岛冰茶的度数。”她还是笑得很灿烂。
　　我的脸一下就惨白，坐到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
　　“骗你的，蝶豆花对着紫甘蓝。”她看着我不动了，赶紧解释，但还是笑得很灿烂。
　　“说实话。”
　　“佳得乐。”
　　“不是楚九缘你是有点什么大病吗，大晚上喝运动饮料？？？”我直接扑到她身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离我远点，别这么近。”她推开我。
　　“怎么了，对小爷我心动了？”
　　“你能不能少看偶像剧。”她嫌弃，但耳朵还是红了。
　　我不是很懂，不是，耳朵才是你的显示器是吗？
　　“你不是我，对吗？”我继续逼近。
　　“我是。”她突然间莫名坚定。
　　“那，你为什么会对自己心动。”我学着她，笑着灿烂。
　　既然这么爱演，但我也爱演啊，看咱俩谁飙得过谁。
　　“哟，还不允许未来的自己对从前的自己表示可惜了是吗？”
　　“那你耳朵红什么。”
　　“热。”
　　“空调房，26℃，你说热，那我是不是得把你送北极去你才不热。”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我。
　　又轮到我迷茫了，明明是她的借口太拙劣，怎么感觉到头来又是我的错。
　　“行吧，睡觉吧。”我探头，把灯关上，“明天还得上学。”
　　那天晚上我又TM失眠了。
　　我是个直的啊，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女生啊？尤其身份不明啊？！
　　辗转反侧半夜之后，我才又发现一个更本质的问题：我对她，真的是爱吗？
　　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个东西，就是她不是我。
　　这模样的，能是未来的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拜托，这个世界是假的她也不能是未来的我好吗？
　　她不会以为，我信她了吧？
　　真傻。
　　真可爱。
　　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