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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校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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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或许,这辈子,最跟我八字不合的事儿,就是运动。
  怎么说呢?本人体质本来就挺弱,偏偏还偏寒。广州,一个南方城市,夏天转秋天那会儿,就特爱展现自己从四川那儿学来的变脸。一号热,二号冷,三号开始雷阵雨,四号保不齐就是台风登陆。在这么个环境熏陶下,我,一个在秋天出生(9月)的孩子,成功地成为了班上生病最勤的,尤其是秋天。于是基本上,我,是年级里穿的最厚的。在同学穿短袖短裤开空调,老师连衣裙高跟鞋的时日里,我,校服长裤(我们学校校服长裤贼厚,冬天那种)加校服短袖,外边儿还随身带着一件校服外套,因为那玩意儿穿了热,不穿冷。
  其实夏天我也这么穿,除了那件外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这么个天,我们学校,送走八月末的夏风炎热,引着九月初的秋风萧瑟,在本部办起了校运会。
  不冷还好,一冷,再下点雨,再一晒,一般校运会完了,我基本也完了。
  但是我,一生要强,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依旧如此。冷,但我就是不披外套。
  “那个同学们,马上校运会了啊,能报名的报啊,不能报名的,也参与参与吧。”
  这是套话,在我这儿不管用,因为校运会去了,就是出丑(别问,问就是血的教训)。
  尽管我把头低的再低,我还是被迫参加了个跳远,以及4x100接力,还有女生集体项目仰卧起坐接力。
  不是,我一个50米九秒多的,让我去跑一百米,合适吗亲?
  我也不是不知道结果,多次暗示仲老师无果之后,我直接放弃沟通,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仲老师这人能处,少往来。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跳远我已经不打算练了,仰卧起坐一分钟五十个的我已经实在抬高平均水平了。然后,就去陪队友练了接力。
  “放学你几点走。”楚九缘问。
  “不知道,六点左右吧,接力那个得练。”我说。
  “行,我陪你。”楚九缘拍了拍书上的橡皮屑。
  于是校运会前半个月,每天六点回家是标配。练完之后,她都会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袋吃的:“到家之前追到我,我就全给你。慢一步扣一块儿。”倒数之后,撒腿就跑。
  “楚九缘!你别走!”我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饥饿的力量是是无穷的,加上不服输的buff加成,大概八百米左右的路程,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躲着人群,注意着脚下。出校门是6:45,回到家是6:50。
  一段时日后,我最终在家门前的走道里将她稳稳拉住,然后用手臂控制住她脖子,将她手上的饼干抢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笑着说:“怎么样,还是追到了吧?叫声姐,分你两块。”
  “你自己吃吧。”她也气喘吁吁,“不错啊,校运会有信心了吧?”
  在那些时日里,我们班其他人也没闲着,自己设计班服,自己定制班服,定制班旗。雄鹰展翅,搭上天蓝色的班旗和校服,帅到极致了就是说。
  唯一的败笔就是总共十几秒的出场式,我们班体委一定要搞个街舞,又没有什么亮点。为了这事儿,我跟他吵了不止一天两天。仲老师知道后,问我想整个什么,我说舞剑也行,武术也行。后来他就直接让我闭嘴。也就是那时候,“负能量”这个词在班里传开,体委带着他那两个走狗,老是拿着这个词笑嘻嘻地骂我,班里同学还在前一天告诉我“你不要因为个人恩怨不配合”。
  直至今日,我想起来还有些气,哪里阳光?哪里帅气?就他和前面那几个人在动,我们在那儿傻站在,挥舞那个全新但是会掉色的彩带球(我也不知道那个叫啥),你还不如踏正步进去。
  得,好心劝还被当成驴肝肺,告辞。
  败笔的结果,就是附中除了隔壁班那个超时的,和有一个实在没法看的,我们班二等奖。
  上一世已经被气得够呛,这一世没必要了。但这就算结了仇了。
  (此处省略骂街一万字)。
  老天爷估计也是看不惯。上初中以来第一次校运会,校运会出场式之后,天空就是瓢泼大雨。上一世也是这样。全班没几个人带伞了的,我们的棚顶又过于狭小,家委在手忙脚乱地搭架子。而我,就是单纯打个伞,淡定地看着众生之相。
  “满意了?”楚九缘在一旁撑着伞,看了看我,又顺着我的目光看看那个狼狈至极的体委,问。
  “又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让天下雨的。我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笑笑,顺便将手里的小说本护进外套里。
  雨点渐渐小了,又是一阵风。然后阳光出来了。我淡定收伞,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体委,抖了抖伞上的水,去食堂买龟苓膏喝了。
  出门前母亲给我支付宝转了100块,放平时这玩意儿我能花一年,校运会这两天我一天能花二十几块。本部食堂如此好吃,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脑子有病的浪费我喝龟苓膏的心情。
  “走吧,我请你。”我牵起楚九缘的手,往食堂走。
  “啧啧啧,有钱就是不一样啊。”
  “你吃不吃,废话那么多。”我耳朵一红。
  “杭家大小姐请客我怎么能不去呢?”她凑近。
  “楚九缘我刀了你信不信?!”
  “晚了就没了。”
  “......”
  龟苓膏六块钱一碗,我俩一人抱着一碗,就这么吃。比外面都便宜,但是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比赛时间都是提前知道的。4x100出了点小意外没拿第一,跳远没练基本摆烂。我们班有个人因为这个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她也不是参赛的啊。怎么哭的比我还伤心。”我看向楚九缘,问。
  她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广播站的任务是提前布置好了的。吃完糖水的我俩一人抱着一瓶饮料,拿上了小本子,去采访。熟人面前,我,就是社交牛逼症(虽然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词),虽然是装的,但是我坚信交流才能成果,也没有人喜欢不说话的孩子,然后就是这么勉强出来的。
  楚九缘看了看我,只是在一旁默默给我递话,还不忘吐槽:“你别把别人吓着了这么热情。”
  “不会。”我咬着后槽牙,推了她一下。
  第一天的校运会是在七点多结束的。本部的操场很大,天一黑,灯光就亮起来了。应该是类似于强光灯(但造型是聚光灯)的设计。灯光照在操场上,虽然嘈杂,但在我这儿有着莫名的宁静感。
  “最后采访完一个,我们就回大本营看看吧。别回头找不到我俩。”累了的我们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也不嫌它还带着湿气,就对着其中一个灯,猛灌饮料。
  “行。”
  采访完最后一个,正好听见我们班主任叫集中的时候,我俩对视一眼,我拉起她的手,披着光,朝那边冲过去。
  “杭鹤予你慢点差点摔死我。”她喊道。
  “你宁愿摔死还是被骂,二选一吧。”我回敬道。
  到了目的地,我一个急刹,顺手将她扶稳。
  “下次说一声。”
  “我都和你对视了你还没反应过来。”
  “你给我反应的机会了吗?”
  第二天的仰卧起坐是最后一个项目。她在我旁边。躺在垫子上的她说:“咱俩比一比吧,谁输了,就请对方喝龟苓膏。”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哔——”一声哨响,我跟她就算较起了劲,都是拼着自己的极限去的。压我腿的那个人眼中透着惊讶,然后在结束时跟压她腿的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抖了抖。
  “多少?”
  “47。”
  “我五十五。”我笑了,“走啊,我请你?”
  “去,说好了的。”
  “行,够意思。”
  我们仰卧起坐就拿了第一,引体向上没拿。
  于是我不得不佩服我们班女生的团结力,男生嘛......他们随意。那会儿骂我的全是男生,我才懒得理他们。
  “回家吧。”她端着那碗龟苓膏,说,“我累了,腰疼。”
  “你还好吧。”我不以为然,只是担心她。结果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感觉腰都快断了。
  “你还好吧。”她察觉到我眼里的不对。
  “没事,比你好。”我要强,“信不信我还能背你回去。”
  “算了吧,我还不至于瘫了。”
  “你等会儿地铁上楼梯别让我背你。”我知道她有腰伤,但我俩不喜欢坐扶梯,都习惯走楼梯。
  “行啊。”她也强撑着。
  结果最后望着地铁上升的台阶,她犯了难。
  “拿着。”我把包扔给了她,然后蹲下,“我背你上去。”
  “你别搞到腰了。”
  “亲,我一个169的背你一个164的还是可以的吧?”我白了她一眼。
  “你真的可以?”
  “你能自己爬上去?”
  “勉强勉强可以。”
  “那还那么多废话。”
  最后还是我背的。
  “你说,你背一个未来的自己,真的好吗?”
  “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为什么给自己打造一副这个形象。”
  “不能怪我啊,它只让我塑造形象,但是伤痛一个没免啊。”
  “......”我无语,“今晚给你按按腰吧,我还是学了点这方面的东西的。”
  “你别给我撅了。”
  “我现在给你撂这儿你信不信。”
  “错了。”
  晚上。
  “校运会好玩吗。”
  “我俩要不作死会更好玩。”我皱了皱眉,“手劲可以不。”
  “你轻点,疼......啊.......下次这个赌少打吧,真的废腰。”
  “我同意。”
  之后的时光,我都会永远怀念那会儿拉着她的手在操场上跑,因为校运会再没敢办的那么晚过,我也没再和她这么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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