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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即使他神通广大,虽然他什么都会,但也无济于事。
那些丧尸拍着看守所的栏杆,一直这么拍着,拍的啪啪响,这可把尚可拍烦了,于是就也在里边和他们一起拍起来,但这只是他绝望的一种表现。
到了第二天,尚可不行了,他饿,饥饿让他更加的失落,但这失落并不是和那个死去的老奶奶的有关的失落,而是对自己境遇的失落。
虽然,失手造成老奶奶的死亡造成了尚可内心的谴责,但是,此时此刻,尚可连活着都没法儿保证,哪儿还有心情想关于道德的问题?
至于内心的谴责,更加是烟消云散了,活着,活着,人只有能够继续活着,才能继续想这些狗屁东西,要是活着都成问题,那就应该考虑怎么活着,肚子饱了才能要脸要皮,肚子空空就只能没脸没皮了。
此时的尚可,蜷缩在看守所的墙角,他无所事事,他坐以待毙,他只能这样了,毕竟是真的没办法儿,他想到即将来临的死亡,那不是一种愉快的死法儿。
饿死自然不是一种愉快的死法,是极其痛苦的,而且这种痛苦不是一瞬间的,而是持续很久,长至一周,甚至更久。
于是,尚可想到了死,毕竟,怎么死也强过饿死,他看向了墙,他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也就是所谓的血溅墙头。
但是,他怂了,这要是撞不死得多疼呀,整不死不就是自残吗?也不知道古代的史学家司马迁想血溅墙头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怕撞不死而怂了的,他想。
死也没什么新意,于是尚可又继续在墙角蹲着,无所事事,坐以待毙。
其实他还是很苦恼的,毕竟已经死了那么多次,而作为一名死亡大佬,他现在对死却无可奈何,没有创新,这已经不仅仅是苦恼了,已经算是没面子了,毕竟死了那么多次了,也没有死出经验来。
他在努力思考着,他想着,只要不是饿死,当然还有撞死,怎么样都成,他得赶紧想,因为再想不出来,就要饿死了。
他看看看守所的墙,又看看看守所的栏杆,透过栏杆,他又看看栏杆外的丧尸,这时他豁然开朗,想到了什么。
他向栏杆走去,此时的丧尸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般暴躁,都停了下来,甚至有些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尚可走到栏杆处,使劲踹了一脚栏杆,造出巨大的响声,这就是使原本平静的丧尸又躁动了起来,更是有许多的丧尸进来了。
他想让丧尸咬一口,然后变丧尸。
说实话,尚可其实有赌的成分,他不知道自己变丧尸之后,会不会回到自己那个6.30的小床上。
他把膀子伸出栏杆,引诱着丧尸们,丧尸看到这一幕,便一起向他的膀子扑过来,“咚!”他们一起撞到了栏杆上,却没有扑到尚可的膀子,因为尚可又把膀子手收了回来。
他又怂了,咬一整个膀子得多疼呀,他想。
于是他不再把膀子伸出去,换而伸出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出去,毕竟小拇指,可有可无嘛,最多就是撸管的时候有一些不习惯。
想到这,尚可不禁给了自己一耳光,都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于是他就把小拇指伸了出去。
只见一个丧尸眼疾手快,上去一口,一口便咬住了尚可的小拇指,最主要的是由于人类的牙齿不锋利的缘故,那丧尸只是要到而不是咬掉,他就这么咬着不放,咬也咬不掉,把拔也拔不出来,只能这么耗着。
那丧尸咬不掉也不死心,还撕扯着,想得到这块肉,它兴奋的撕扯着。
它越是兴奋的撕扯,尚可就越是痛苦,他是真的后悔刚刚没有选择血溅墙头了,他才明白过来,司马迁没有选择血溅墙头是因为要写《史己》,但是如果要是真的就是不想活下去了,血溅墙头其实还真是不错的办法。
就这样,尚可与丧尸撕扯着,尚可痛苦着,丧尸兴奋着,这类似于拔河的场景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痛苦的让尚可开始怀疑人生了才以丧尸松开为结束。
那从丧尸口中拿下来的小拇指血流不止,已经没有了知觉,而且因为流血的缘故,已经凉了,这股凉意一直扩散到手腕处。
尚可又退到墙角蜷缩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等呀等,等呀等,一天过去了,一阵眩晕感袭来,尚可欣喜若狂,完全没有正常人的那种惊恐与疯狂,他终于迎来了解脱,这眩晕感一点点的加重,加重,直到尚可昏了过去。
在到尚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以为自己会回到自己6.30的小床上,结果一睁眼还是监狱,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只是饿晕过去了。
看到已经结痂的小拇指,尚可感到深深的绝望,难道他没法儿变丧尸?那只能饿死了,他想。
就在他绝望之际,就在尚可在犹豫要不要血溅墙头的时候,又一阵眩晕感袭来。
这一次,有些不同,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眩晕,他的嘴角开始流口水,止不住的流,慢慢的眩晕的时间大于了清醒,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的眩晕战胜的了清醒,尚可不知怎么的,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他变丧尸了。
当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那张床上了,他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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