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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想象的要小,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六。
但我正被她拿刀抵着脖子,现在嘲笑她个子矮大概不太明智。
她的力气太大了,我逃不掉的。
事已至此,不如说两句恭维她的话,说不定能让她饶我一命,如果她会听人话的话。
“额……小姑娘?”
她好像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的眉毛皱起来了,还在嘟嘴,有点可爱——如果她肯把刀放下的话。
“先放开姐姐,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她的刀在我的喉咙上振动,这简直是最差的死亡体验。
不过,她笑了欸,虽然笑得有点瘆人。
不对,在我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笑,她只是在嘲笑我做无能为力的挣扎吧。
唉,算了,看来是遇到无可救药的疯子了。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结果里面是个无差别杀人狂。
想我一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痛快点吧,要杀要剐随你便。”
还是这样轻松一点,装什么知心大姐姐多少有点恶心。
突然有点佩服我自己,死到临头还有胆子嘴硬。
临难而死义,原来我还有这么一天。
只可惜这小巷子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知道,不然我高低也得被送进烈女祠去,说不定再厉害点,能和关二爷一块放到庙里被供着……
“你是地球人吗?”
她的声音比她外表要年长一点。
这种类型的疯子倒也不少见,把自己妄想成外星人或者是什么高维度生命的。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这种疯子往往心智不太成熟,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忽悠过去……
……等一下,她在干什么?
……她在舔我,她真的在这么做。
扭不开脸,再动一下刀就要戳进来了。
手也抽不出来,被她控制住了。
“这样的表情好适合你。”
开什么玩笑。
“要杀人就赶紧动手,用不着在这里恶心我。”
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真是让人死不瞑目。
“我可以,吃掉你吗?”
看来不仅是变态杀人狂,还有点性别认知障碍。
被一个黄毛丫头害命又劫色,传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和肯尼迪比一比乐的程度。
“如果你真的打算征求我的意见,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妈,看看她愿不愿意给你吃?”
说了点不怎么文明的话,一般我至少不会对女性出言不逊的,但对疯子就没什么禁忌了。
然而,眼前的少女没有恼怒,没有畏缩,也没有一点因猎物的话而感到震惊动摇。
她捂住了鼻子,挪开了脸,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臭死了臭死了,这样的人,不好吃。”
如果是说她粗鲁,那鹿笙茗是不会有意见的,但被人说“臭”,完完全全地对她的身体展开攻击,这还是头一回。
“比你这个毛头小鬼香多了。”
“还嘴硬,你嘴里那么难闻,肯定是我要香。”
鹿笙茗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被这个少女袭击之前,正躲在小巷子里过烟瘾,现在嘴里大概满是硬盒香烟廉价劣质的味道,任谁在这个距离闻到都不会好受的。
换作平常,她大概会照顾别人的感受,至少她在公共场合抽烟都是在划定的吸烟区,但现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色胚小鬼,竟然反过来嫌弃她,属实是令她火大了。
“那又怎样?你要杀人就杀人,要劫色就劫色,磨磨唧唧的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我还得刷个牙帮你开间房求你打五星好评?”
鹿笙茗也不想再和那个人纠缠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与其忍受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阴阳怪气的百般羞辱,不如激怒她让她给个痛快。
“不行不行,你闻起来那么臭,吃起来也不好吃的,我要把你养到闻起来香香的的时候再吃。”
但是,那个人就像没有听到那些刻薄的话一样,对鹿笙茗的羞辱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我自倒运,遇到这种荒唐事,要不咬舌头自尽吧?还能少吃点苦头。按她那个说法,背后怕是什么拐卖妇女的组织盯上我了。与其给黑心资本家打工,给白痴肥猪地主做老婆,还不如原地重开。痛就只痛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喂喂喂,你可不许偷吃!”
嘁,被她发现了吗?到现在还用那么恶心的腔调,她不会以为自己有张小孩的皮就真是什么元气少女了吧?
“不好意思,已经太晚了。”
在那个少女察觉并准备动手阻止时,鹿笙茗轻蔑地笑道,她说出来的话并不十分清晰,因为她的上颚已经蓄势待发,就在那一刻如利刃般切下。
她感到满意,看到那个疯子一瞬间慌乱的表情,想必回去要被她犯罪组织里的老大狠狠地教训一顿了。
这具身体就送你玩玩好了,反正我玩了二十多年也玩腻了,正好去换个新的。
剧烈的疼痛,痛不欲生,完全覆盖了淡淡的血腥味,嘴里断掉的肉块令人陌生,令人恐惧,那团温热湿润的物体,不知应该吐出来还是吞下去。而剩下的舌头因极度疼痛正如吃痛的蠕虫一般疯狂地向喉咙里缩着,充塞了每一个可以占据的缝隙,呼吸顿时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事。
鹿笙茗的眼里无法抑制地流出大串大串的眼泪,那是她无法控制的,来自生命本源的恸哭。
但是,鹿笙茗并不后悔,甚至当她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眼前那个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时,她还感到一种狭隘的得意。
活这一辈子,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出息,但今天,却可以让一个犯罪分子如此丑态百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代价还是大了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算了吧,死则死矣,本来再活下去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死一会又怎样呢?
鹿笙茗怀着这样的想法,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意识脱离她的身躯,帮助她从那苦痛中解放的那一刻。
舌头的剧痛,渐渐麻木,渐渐远去,渐渐感受不到了……
……我怎么还没昏过去?
“张嘴,啊~”
“啊……”
迷迷糊糊之中,竟听从了那个声音,张开嘴,从嘴里掉出来了一块东西。
鹿笙茗立刻发觉了问题,她睁开眼睛,那个少女捏着那块她吐出来的东西好奇地打量着。
她知道那是什么,因此,她一眼都不想看到。
然而,她看到了,就在那个少女的手心上,红色的,有些地方被焦油和尼古丁熏得发黑,她强迫自己的大脑停止思想,因为她已经快忍不住因为那种视觉冲击而带来的呕吐的欲望了。
可是,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一幕发生在她眼前。
那个女人,她……她要干什么?……
她在舔……她真的……
“呸呸呸,又苦又难吃,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肯定不好吃。果然还是要养好了再吃!”
她说的“吃”,难道是……真正意义上的,“吃”?
当代社会,竟然还有食人癖这种阴暗的群体在活动……
“干什么?不服气呀?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刚才你还可以拒绝我,现在你可没得选了!”
看到充满敌意的眼神,那个少女反而更为嚣张跋扈,颇有些大小姐脾气。
但她说出来的话也同样令人震惊。
我的舌头……还在?
鹿笙茗发现了这个令她不敢相信的事实。
“你做了什么?”
鹿笙茗厉声问道。
那段舌头,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比以前柔软了不少,饱满了不少,是她的错觉吗?
“诶诶,哪有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我刚才为了救你,可是用掉了一个迷你虫洞!很贵的!”
迷你虫洞?她在说什么呢?到现在还在坚持她那套装疯卖傻的策略?
但是……但是再生的舌头,确确实实就在那里……
“我用不着你救。”
“少多嘴,现在你的命就是我的,别想抵赖,老老实实跟我回船上,不然……不然我就把你烟熏了!那可就不管你臭不臭了啊。”
说真的,这会鹿笙茗真被唬住了。
她看起来是真货,货真价实的食人族,我从她的身上找不到说谎的影子和理由。
而且,她起死回生的能力,也是真的,我再怎么自尽她都能救回来。
再怎么说,我也不要用这么蠢的方式去死,被做成烟熏人肉这种事,就算当笑话也已经有点过时了。
……她既然不会直接杀掉我,如果我忍一忍,说不定还有逃走的希望?
至少不要被她吃掉,唯有这个我无法接受。
看到鹿笙茗沉默地低下头去,那个少女满意地笑了起来。她的笑悦耳动听,不知道是咬断了多少声音与她同样甜美的喉管才滋补来的。
“这才是乖孩子。来,握个手吧。”
那个少女把手伸到鹿笙茗眼前,那双纤纤玉手,不知道曾经剁下过多少与她同样美丽的手。
鹿笙茗没有说什么,她伸出冰凉的手,与那个少女握了握。
“你的手好冷,要我帮你暖暖吗?”
放进锅里暖还是串在火堆上暖?或者说是直接放到肚子里面暖。她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鹿笙茗!”
看来还是调查过了才来的,我竟然在食材行业有如此知名度。
“我的名字是璃漓心,我来自怀森,离你们的地球3.2个子海远,是你们的宇宙邻居!为了吃掉你,我特别来地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