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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终章 part20 :暂时安稳的现在,即将闯入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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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杀了……他……吗?……
  不——因为,你只想着毁掉那台机甲,你全程只想着阻止暴力,
  那种情况下的你到最后也没动下任何杀意,执行最后这一切的并非最本质的你,
  这一切也许只是个梦——但是,你还是在梦里犯了一个错误——再次使用了不该用的暴力。你暴怒的样子和上次一样可怕,只是这次怕是没人再来指责你,
  还是请你学会必要的克制,避免事件再次重演——
  ——那就好……
  时间:22时30分,海京市东北部某处的江河道旁——
  ——————咳!——咳咳!——咳咳咳呃啊!……
  一个躺在地上、头对着河道的少年从昏迷中苏醒,他不断急促的咳嗽,嘴里不停吐出冰凉的河水,
  “咳咳!………………这里……是哪里?……”
  少年深感疲惫,他望向周围陌生的环境,身体下面是鹅卵石铺成的人行道,
  “我……这是躺在路面上吗?”
  他边思考着边花了些时间勉强起身,环顾四周后才完全了解现状——自己躺在人们夜晚散步的小路上,通过夜色推断现在应该很晚了、所以周围没有行人经过,在自己左边不远是马路并且也没有任何行人散步、右边则是用红色木栏杆排成的岸边安全护栏。
  周围格外幽静,河道里的急流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声响宛如乐谱上的音符般动听,吸引阳正隔着护栏观赏这翻腾的河水,
  “江流很急,流水声格外好听……而而而且身体好冷!——啊啾!!!……”
  一阵微风吹过他湿透的身躯,淋湿的衣裳因此弄出一股寒意直冲他的胸肺,他抱着自己双臂试图取暖同时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好冷!好冷!明明夏天怎么会这样??……等会?我衣服为什么会湿了?”
  注意到自身情况关键的阳正看了看自己所站立的地面,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躺的地面上全是水,
  “什么情况?……我难道在河里游泳溺水了?——可我不根本没胆量下河啊?”
  他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究竟做了什么,可自己无论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落汤鸡,
  “……算了,先回家吧,这么晚了爸妈他们要担心了。”
  他说着离开岸边来到马路上,过了马路后他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连自己所在位置都不晓得。
  “……看样子只能打个电话联系他们了,希望他们不要生气……”
  他说着从自己右裤口袋里找出手机后正要使用,可黑屏的手机却在一番操作后没有任何反应,
  “……麻烦了!手机浸水了!得回去弄干燥后才可以使用!”
  发现手机没法用的阳正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不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且没带现金,更关键的是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这下想问路、想求援都难办。
  “不可能吧我的天??今天这么倒霉吗?……”
  他再翻了翻右裤口袋想要找出可能携带的现金,但结果是自己并未找到一分钱,
  “不是吧??!”
  眼见右边口袋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后他慌了,他赶紧打开左裤口袋搜寻,手刚探进去他就感觉到口袋内全身麻麻刻刻的零碎东西,
  “为什么这口袋里全是些怪东西?我记得我没有装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等会?……”
  忽然,他摸到个有规则的东西,这东西他隐隐约约有印象、感觉上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立刻将此物掏出来看,
  “!——这是?!……”
  一个像是狮子样的银色戒指在自己左手中,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这枚戒指闪烁绝美的辉芒,看到这晃眼的光亮后阳正忽然想到了什么——
  “啊!……头!头疼!……”
  脑内的痛感令他不得不用右手紧紧抱住头、他试图平复这不寻常的脑内波动,
  “啊!……那些事情!————”
  他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被想不起来的人迷晕、被不知是什么人抓到深山老林里、逃出囚禁中的自己偶遇熟悉的银发少女——
  “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呃!——”
  大部分细节内容他已无法想起,他尝试着回忆这些内容详细,但自己刚进行深入回忆后就有一阵强烈的头痛逼得自己停止回忆,最终他只能尽力回忆出自己最后是掉入水中并且入水前视野就已经黑了、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在水里的挣扎记忆。通过这些判断他最终猜测自己很可能在坠入水中后顺水路漂流到刚才躺的那里、被翻腾的河流推/扔到岸上得以活命。
  “可惜了……想不起来全部细节了,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这该死的头疼!导致我不能回忆详细过程!……”
  无法详细回忆自己的经历,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问题给章鳞阳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他对已经回忆起来的事情的具体印象也都非常模糊,理清这些模糊的回忆后他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做出一个与实际情况有一些地方不同的总结:
  自己被人绑架到深山老林可能有数日,然后自己用什么方法逃出来了,逃跑过程中遇到熟悉的银发少女并帮她解决了什么难题,最后自己出意外什么的就落水里并失去意识,结果自己在阴差阳错下被江河扔到走道旁脱险——
  “——真是十分奇妙的冒险!——这尼玛开玩笑吧?!——”
  他对自己这番总结感到十分不信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总结出这番怪遇,但好在自己最终是成功平安无事的逃出来并被急流扔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
  “感谢菩萨一路保佑!——明天我会和婆婆去给你上柱香!”他半开玩笑的自言道。
  之后,章鳞阳正朝城市南方向走,走了一会终于见到个地铁站,
  “又热又渴!……终于找到能求助的地了!”
  进入地铁站后阳正找到地铁工作人员询问才得知这个地铁站点正好有1号线,这个消息无疑是令他振奋的好消息,
  “——只不过最后一班刚刚已经离开了。”
  “哈?……”
  阳正失落地踏上走出地铁站的台阶,依照工作人员说法自己只能去五公里外的派出所寻求帮助,
  “没办法了……只能自认倒霉……”他边说着边走出地铁站。
  当阳正走出地铁站时,夜空除了明亮的月还多了不少璀璨的星星,这种城市难见的夜景让阳正站在地铁站门口矗立仰望——
  “真是美啊——”他不禁赞叹这番美丽的夜空。
  “晓光?……”
  “?”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左侧传来,他立即转身看向声音的源头——
  “!!!!!——雨晴姐!!!!!”
  阳正格外吃惊地朝眼前的人大喊出对她平日的称呼——她和探望住院那会的自己时穿着打扮一样,只是她的双眼下居然出现了些许轻微的黑眼圈,憔悴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大哭过一场,整个人没了与阳正在一起时的阳光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晓光!……真的,真的是你吗?!”
  “雨晴姐——”
  “晓光!!——”
  雨晴没等阳正说完话便直接扑住他、她用尽全身力气把阳正拥入怀中,在感受到阳正脸颊温度的那一刻她细声哭起来,
  “晓光!……呜呜呜……”
  “雨晴姐……”
  阳正伸出左手紧紧抱住她的背,右手则细细抚摸她的头、安抚几日没停歇寻找自己的雨晴,通过右手的触感阳正明显感觉到她的秀发没之前那么柔顺,为了找自己这么个失踪的“弟弟”她看样子废了不少苦,她对阳正如亲人般的关爱刺痛阳正的内心,她的泪水、她真情实意的感情令阳正深感懊悔与歉意。
  “呜!……”
  几分钟后,雨晴在阳正的安抚下慢慢平复心中激动的情绪,看见她安定下来的阳正想继续做些有用的事以尽可能弥补她内心的裂痕,于是他伸出右手仔细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抱歉……这几日让你和父母他们受惊了。”阳正满怀歉意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几日我们打你电话你不接!你究竟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你的衣服都湿了?夜里这样会生病的呜呜!——”
  有点生气的雨晴带着哭腔向阳正倾述这几日来她的恐惧与迷茫,阳正发现自己不好做什么便只是在安静地听她各种抱怨,雨晴说着说着左手自然的抓住阳正的右手臂并颤抖——害怕眼前的【亲人】再次失踪的恐惧心理进而让雨晴做出神经反射举动。
  “呜呜!……呜呜!——”
  她的哽咽声过去几分钟也没停止,阳正想要多聊些话让她忘记这几日的恐慌,可想说的话到嘴边时他才发现很难说出口——一个正直的男生不能用花言巧语去弥补关心他的少女的崩溃内心,花言巧语只会加害无辜的她。
  那说实话呢?恐怕她不会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说到底阳正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总结出的结论,
  “没事了,没事了雨晴姐——这样吧,为了弥补你,我有些东西想送给你。”
  “……嗯?”
  “请收下吧——”
  为了让雨晴安定下来同时让她明白自己真心的歉意,阳正下定决心,他右手向雨晴交出了自己的手机、左手则向她拿出了那枚戒指——
  “!!——”
  看见阳正左手拿出的东西时,雨晴顿是惊讶地愣住,
  “虽然,虽然今日并非你的生日,而且……并不知道雨晴姐你是什么星座,但!——但这两样都代表我最真切的心意!就当,就当我对你的歉意——不!还不够!对不起雨晴!!如果……如果你想再惩罚我数日也没关系!我,我能接受你所有条件!!……”
  阳正紧张得话也说不清,在表达完自己歉意后他猛地低身鞠躬、双臂向前将两件重要之物呈现在雨晴面前,
  “——————”
  “啊……离你生日还有些时间,这么早说实在是……抱歉!要不我——”
  “不,不必这样了——”
  雨晴伸手拿过他左手的戒指,银色的戒指倒映着她惊讶过后的喜悦表情,
  “雨晴姐……”阳正感觉左手没东西后缓缓起身,他看着雨晴在观赏他送上的狮子座戒指,
  “就这样做够了!”雨晴非常感动的向阳正说到。
  雨晴将戒指戴到自己左手食指上,这枚戒指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合适,月光下的银戒指与散发青春之光的少女完美相配,少女戴上后再度焕发往日的自信与优美,
  “嗯!很精美的礼物!——”
  少女欢快的笑了,她的笑容宛如向日葵般阳光可爱、宛如丁香般让人瞩目,
  “好漂亮……”
  阳正看着重获笑容的雨晴不由感叹道,雨晴看见他的阳样子便自然的向他伸出左手——
  “一起回去吧,阳正。”
  月光之下,少女的黑色秀发被微风轻轻吹动,她那美丽的眼神配上她那腼腆的笑意宛如清泉般治愈人心,被这样一位清纯少女以温柔的言语邀请,阳正他呆愣了,他在几秒后慢慢伸手去握住少女洁白的左手——
  “……嘶……呼…………呼…………”
  计程车上,靠在阳正身旁熟睡的少女不时发出细微的酣睡声,她看上去十分安稳、似乎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雨晴姐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这几天她看样子受了不少折磨……
  阳正从少女睡着开始就一直看着她的脸庞,他从未这么专注地看她的脸颊,而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想要一直看着她,明明是平日里经常见面的【家人】,今天的自己为什么对她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难道是因为这几日的经历促使自己更想多陪陪她吗?
  ……嘛,只要雨晴姐能安稳睡一会就好了!
  他内心默念着并露出笑容,看到雨晴脸上有一缕头发落下时他便伸手轻轻拿开,
  “嘶…………呼………………”
  白皙的脸颊宛如美玉般让人不禁想要抚摸,而一直盯着她的阳正强忍着这世俗的想法,现在的他只想着让她安稳睡上一觉,他真心感慨这安心的环境,正是在这马上要结束的时光里他才能发现又一美好的事物——
  雨晴姐的睡脸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正当他想继续评价雨晴的可爱睡脸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记忆的碎片——
  【——……接下来,一切必须靠你了章鳞阳正——】
  【——你是我们人类赎罪的最大希望!……你的路刚刚开始,千万……不要放弃!……】
  【——……千万!千万要克制住这份无可估计的力量!……也许终有一日,你会和那孩子一样面临自己最大的考验,到时候……】
  “………………”
  突然回忆起Shanos说过的遗言后阳正表情僵住了,下一刻他收起了欢快的笑意,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视线向着身前不知何处凝视,
  “……先生,请问怎么了?”
  通过车内后视镜注意到阳正脸色分外严肃的计程车司机对他友善的询问道,被问到的阳正立刻消散一脸严肃的样子,
  “……啊,没什么。”
  他小声对司机回答后双眼看向右边车窗外的景色、内心思考着Shanos的遗言,
  这些记忆究竟是什么……我还经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阳正突然感觉自己肩负了一责使命,但他依然不明白这份使命到底指什么、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行,还要想等会怎么跟父母解释,这个回忆相关的内容明天再考虑吧——
  ——说不定,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吧?
  一种微妙的预感充斥着他的思绪,他无法确定Shanos遗言所预示的未来究竟是何种景象,未知与迷茫再度打断他的思索,就在他举棋不定时他忽然想到了那名银发少女——
  ——她!没错,要是可以碰到她,或许就能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预示着什么!
  带着分外确信感的阳正看向窗外夜景,他坚信着自己能和那位少女再度见面,
  ——到那时,我一定会问清你的一切,然后尽我所能的去帮助你!
  黎明前的夜色让人全身感到沉重,明日的拂晓还在来的路上,
  可能性依然还在人类手中把握,一切的希望尽在少年的选择下蔓延,
  短暂安稳的休息,正是为了即将闯入的明天而准备,
  【希望】在少年的手中化作一缕光,他将用这份力量弥补过去的裂痕、改写悲怆的未来,
  他将踏上前往明日的道路,以自己的选择尽全力改写所有走向悲剧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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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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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不清楚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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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生大概会有80年的光阴。
  人,一生大概会遇见8263563人,其中会打招呼的大概有39778人,会变得熟悉的大概有3619人,会彼此亲近的大概有275人。
  ——————
  与某人擦肩而过,可能就是这一生与某人唯一一次见面,我们不知彼此,我们只是因命运线上的交叉才得以相见,最终分离,最终忘却彼此一切印象。
  如果一方有想要再次接触对方的心意,他或她有可能再次交织对方的命运线,但同时,牵连对方的命运是自私的行为,自私是人的负面,这个行为如一把双刃剑,要触及对方的线就必须与对方的命运接触,自己的命运轨迹可能会因此被引到一条新的航道上,代价如洪水猛兽般在新的航道上等待你的到来。
  选择是你唯一的船票,
  使用它,可以登上新的航道,而前方是未知与代价;
  废弃它,你可以继续走你原先的道路,同时你将很可能永远不知海的深度。
  少年啊,少女啊,
  命运是自己掌握的,运气是未知的,
  一念选择是或否,终会成为触礁或是远航的因缘,
  不要害怕自己的决定,因为你就是那企图在历史繁文上划下属于自己一笔的写书人,
  你如在海浪中搏斗的海鸥,若不抱着以自我为薪火的决意则难成那位突破雷暴诡海的水手,
  以人类存亡理念、以生命善恶之判、以自己决意理念,去尽自己全力斩破你未来之路上的敌人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病态结合·内外突格体》:
  【第一卷(Episode1):迷茫者的怪遇】,完结——
  ——TheNextEpisodeis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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