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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灵号称整个布亚利特联盟的时尚与金融之都,人来人往,叫卖不绝,街道上青石铺成的地砖有一丝丝的不稳,行人踩上去就会开始摇晃,街道的两侧都是用水晶屏幕投影出来的广告有热气腾腾的好像刚刚从锅里面拿出来的包子,也有穿着华贵的衣物,露出迷人微笑的模特,也会出现某位身着制服的官吏提醒着居民们最新的规定,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热闹。
号角酒馆就坐落在都灵的一条街道之上,门口大大的招牌上面画了一个灰色的号角。
酒馆的门窗都关得严严的,充满了酒气,汗味,与贱臭的香料的干烟。饶这么样,酒馆里面什么人都有,有的把头靠在墙上,闭上眼打盹。有的拿着一大杯啤酒和酒馆里面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勾肩搭背好似亲兄弟一般,喝完一杯,擦了擦粘在嘴唇上的啤酒沫,大声叫嚷这要给对方付酒钱。有的拿着刚刚买的黑面包,狠狠地咬上一口,把脖子撑得又粗又红。有的绷着脸,普遍的向大家抱怨,他怎么由一清早到如今,还没停过脚,身上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有多少回!其余的人多数是彼此谈着闲话,听到这两句,马上都静了一会儿,然后纷纷去安慰刚刚抱怨的人,一个喝多了的人硬是要请他喝一杯啤酒,别人想要给他酒钱,醉汉还不乐意,最后险些动起手来。那个大口咬着面包的也把口中匀出能调动舌头的空隙,一边把面包往下咽,一边说话,连头上的筋都跳了起来:“我跟你们说,我们经理真的他们的不是个东西,早班的时候要我们去拉一批货,说是建筑材料,结果我过去一拉,鬼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差点没把吊车给拉倒了,一大早就对我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我敢打包票,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建筑材料!”转圈看了大家一眼,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面包。这,把大家的话又都转到工作上去,以工作为中心各自道出辛苦。
戴蒙斯始终一语未发,也不是很想去听其他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大家的话,虽然口气,音调,事实,各有不同,但都是咒骂与不平。将酒瓶拿在手中,戴蒙斯迫不及待的把酒精灌进嘴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忘记了过去的烦恼。在一片醉眼朦胧之中他把目光投向隔壁的桌子,几名码头工人正在一起喝酒,其中一位就是刚刚大骂自己上司的人。在一片朦胧之中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戴蒙斯的眼前,那是他曾经的伙伴,他们已经都不在了。
“法比乌斯,连你这家伙也……当初不是说好一起去死的嘛……”他灌了一口酒,“为什么我却活了下来……”
伴随着瓶子里面的酒不断地下降,浮现在眼前的面孔就越来越多,有戴蒙斯熟悉的,也有一些只是有一面之缘的,伴随着劣质的酒不断地被灌入体内,戴蒙斯的自言自语很快变成了小声的哭泣,直到最后一滴酒流入口中,那一张戴蒙斯最想见到但又最害怕见到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总帅,为什么,为什么您要离我们而去,就这么抛弃了我们,还在最后对我们这些可悲的人立下了痛苦的诅咒……”
恍惚之间,戴蒙斯好像又回到了最后的战场之上,巨大的武器相互碰撞的声音,爆裂枪的声音,通信里面传出的同伴的哀嚎,以及在这吵闹的战场之上依旧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戴蒙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热,心跳的也越来越快,眼前的一切开始了变形扭曲,过去的回忆就好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中闪回,故去的人们站在他的面前,脸上都挂着微笑,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戴蒙斯听不清楚,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拼尽最后的力气,戴蒙斯伸出手仿佛要抓住眼前的幻影一样,轻声说道:
“求求你们了,带我一起走吧……”
然后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本来酒馆里面的众人正说到热闹中间,突然被这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大家几乎都怒目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以为是哪个喝高了的人耍酒疯,结果看见戴蒙斯整个人倒在地上,四肢不断地抽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周围喝酒的人有的胆小直接就站起来,随时准备夺门而逃,几个胆子大的凑上前,伸出手指,确定了还有鼻息之后,就站在四周窃窃私语。酒馆的伙计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把周围看热闹的先驱散,然后几把椅子拼在一起,把戴蒙斯放在上面,又让周围的人赶快喊医生,酒馆里面顿时忙作一团。
号角酒馆的老板站在吧台旁边,脸上的八字胡一抽一抽的,脸几乎要变成了猪肝色,天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为什么好死不死的要倒在自己的酒馆里面,这下子好了,他本来想乘着布亚利特家的小少爷成人礼的时候狠狠地赚上一笔,而且在后面的几场比武大会还可以开几个小小的赌局,充实一下他的小金库,现在这个家伙倒在自己的酒馆里面不管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的,虽然说现在他非常想直接把倒在地上的家伙直接丢到大街上去但是这也只能是解气的臆想罢了,要是真的这么做,他这个酒馆就真的开不下去了,搞不好还要去蹲大牢。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这个家伙,不许他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招牌算是砸在他手上了”
就在就在酒馆老板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口的铃声又清脆的响起,宣告着新的一位客人进入了酒馆。
“出去!酒馆现在不营业了!”
“就算你不营业了,也要把缺的酒给我吧”
回过头望去,酒馆老板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位与酒馆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女仆,柔秀的头发轻巧的贴着脖颈,卷曲别在她小小的耳朵后面,淡灰色的发丝盘在脑后,一身黑白色的女仆装,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南十字。
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之后,酒馆老板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瑟汀小姐,欢迎光临小店,请问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