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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芽衣，虽然我已经提醒过你不止一次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再提醒你一下。”特斯拉不厌其烦的叮嘱道，“虽然经过这次我对你的战衣升级之后，你勉强可以操控极小极小一部分律者能量，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解除限制模式，而且每次使用律者能力的时候也千万千万不要超过5分钟，不然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您放心吧，特斯拉博士，我明白的。”芽衣道
“唉，你要是真的明白就好了。”特斯拉低声叹道
两人小心的翻过破损的道路，在这里死士随处可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两人行动的很小心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路的尽头
“啊……街道，都被水淹没了。”芽衣道
“唔……虽然有所耳闻，但亲眼看到这座城市现在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特斯拉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一边道，“就这儿吧。这里变化真大，街道都被淹没了……地图完全没法用了。”
说着特斯拉把行李从赫菲斯托斯上卸下来，开始动手搭建起装置
“虽然知道长空市已经变成这样了，但是亲眼见到还是觉得……”芽衣有些难受地道
“都是第三次崩坏的余波啊……”特斯拉感叹道，“长空市中心低洼，又是港口城市，崩坏后土地下沉严重，不久就发生了海水倒灌。涌入的水又被崩坏能污染，演变成了次级灾害。东城区地处下游，受灾尤其严重。”
“看着现在这幅景象，谁能想到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座人口超过300万的繁华都市。”
“这一切，都是因为第三次崩坏。”看着满目疮痍的长空市，芽衣的内心无比的自责
“……那场灾难不是你的错。”特斯拉想要安慰她
“无论是谁的对错，都弥补不了这座城市失去的一切。三年前成为律者的是我。我时不时会去想，如果当时的自己没有那么软弱，没有向崩坏屈服，长空市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芽衣道
她叹息了一声之后才接着道，“我知道世上并没有如果，只是……希望自己在面对今后每一次的选择时，都能回想起这场灾难。”
“这，是我必须背负的责任……不管是对于琪亚娜，还是……舰长，都是一样的。”芽衣道
特斯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芽衣，只好岔开话题道，“搞定了，我们来看看这个玩意管不管用吧。长空市的水体和大气中都充满了崩坏能，得想办法先筛选出律者的能量才可以。”
“不过这是项新技术，侦测范围有限，大约只有半径3~5公里。”特斯拉调试着眼前的机器道
“那样的话，覆盖整个东城区需要至少3个，如果算上另一边的西城区就更多了。”芽衣道
“所以，不要指望一下子就找到……”
“哔哔哔！”特斯拉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机器就响了起来
“欸欸欸？！找，找到了！？”特斯拉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着的红光道，“我们的运气这么好的吗？”
“博士，这是……？”芽衣也是凑到机器前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看看我看看……嗯，没错，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律者的反应！”特斯拉推了推眼镜道，“……而且很近！”
听到特斯拉这么说，芽衣顿时警惕起来，她右手握住了剑柄小心的巡视着四周
“唔……等一下！仔细一看，不就在我旁边吗！嗯……这不就是你身上的反应嘛！”特斯拉对着屏幕上的红点，然后回头上下看了看芽衣道
“博士，能请您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吗？”芽衣松了口气之余微微有些抱怨地道
“啊抱歉抱歉，排除掉你的反应之后……嗯，这里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特斯拉微调了一下机器有些失望地道，“唉，去下一个地点吧。”
很快两人就到了下一个地点
“哇……这里也被淹没了。”特斯拉看着脚下奔涌的河流不爽地道，“到底还有哪些路可以走啊！”
“崩坏兽还在城里游荡……这三年来，它们从未离开过吗？”芽衣小心的护在特斯拉的身侧，看着周围数量众多的突进级崩坏兽道
“可能是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很适合它们生存吧。”特斯拉推测道
“咦，这里是……”芽衣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特斯拉问道
“这里……我记得这里。”芽衣看着前方一座严重损毁的楼宇有些怀念地道，“那个大洞……是我造成的。”
“三年前，我，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结伴逃离长空市，结果在这儿遇到了……姬子老师的小队。”芽衣道，“当时我们以为她是敌人，就……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
“看这片残骸，估计你给她添了不小的麻烦吧。”特斯拉道
“是啊……在那场战斗中，我体内的律者能量暴走了。姬子老师用尽了办法才压制住我们。”芽衣道，“休伯利安回去后直接进了维修厂，还在试验阶段的舰载武器也彻底报废了……”
“当时姬子老师还差点因此受到了总部的处分，最后还是学园长扛了下来。不过说起来姬子老师当初还因为这件事被学园长扣了半年的工资用来充当维修休伯利安的费用呢，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芽衣轻笑道
芽衣目光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暴走的那一刻，我还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姬子老师就站在我的面前，丝毫不在意我的身份。”
“她还递给了我一个苹果，说实话姬子老师的刀工有些……一言难尽，苹果被她削的坑坑洼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苹果……真的……真的好甜……”说着说着，芽衣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起来
芽衣抬起小脸，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努力微笑着道，“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姬子老师对我说，她会把我磨练成能够控制自己力量的战士。那也是我成为女武神的原因。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啊……”
“芽衣……”
“啊，抱歉，说了这么多。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去下一个地点吧。”说完芽衣转身离开
虽然芽衣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在她转身的时候，特斯拉还是看到一点晶莹的东西在她的脸颊一闪而过，她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消逝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