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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的心中对我一定充满了万分疑惑与不解，毕竟明明我已经被放逐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却还能被叶岚继续“操控”着，非常不符合常理，以至于他的惨败。
不过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为什么，而维多克现在只能做的，那就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然后去死。
“你的灵能，从哪里来的？”我问。
“我……我……”
维多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
不过也没关系，我之前在清扫战场的时候，从维多克的衣服中发现了一瓶灵能药物，按照说明，好像是一种针对灵能者的吐真剂，应该是想用在叶岚的身上，不过既然维多克落到了我们手上，那就让他试试这个药的效果。
吐真剂虽然没有灵媒的搜魂那么直截了当，但也足以确保其话语的可靠性。
或许是叶岚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所以主动离开了临时审讯室，也没有说什么，让我独自一个人逼问维多克，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我将吐真剂塞入了维多克的口中，强迫他服下，等了几分钟，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于是我问：“你的灵能，从哪里来的？”
“制造灵能者……”维多克这回老老实实地说了，“我们在五年前，就开始进行这个项目，三个月前，成功了。”
不过我对这个缺乏细节的回答并不满意，“制造灵能者的具体流程呢？”
“把原材料挑选出来……优质和劣质的比例大概10:1。把一千个优质原材料的灵魂提取出来，过滤出杂质，然后与这些灵魂精华融合……”
维多克无力地低语道，详细地阐述了如何处理原材料，以及如何最大化利用原材料的废渣，将其制作成灵能药物——这是一系列庞大而严密的生产线，是耶勒集团在黑色地带运营了五十多年的成果，是罪恶与恐怖的终极体现。
在他的话中，不止一次提到了“刘烨华”和“黄兴东”，前者我知道他的大概信息，但后者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我顺着这两个名字问下去。
维多克说：“刘烨华是‘制造灵能者’项目的总负责人，职位与我同级……黄兴东就是黄老板，我的直属上级……”
他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岁月，“在五十年前，我们三人毕业于新澳医药大学，那时候我们刚出社会，在贫民窟开办了一个诊所……那时候我们为了吃上饭，每天都很辛苦，直到黄兴东觉醒了灵能……
灵能会让一个人内心中的真正品质显露出来。在那之后，他变得非常暴戾，不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他并不想每天坐在诊所里给人看病，他说他要赚灵能者的钱，要当大老板……
到后来，我们成立了耶勒集团，黄兴东负责统领大局，刘烨华负责研制灵能药物，而我负责经营与安保……在五年，我们偶然发现了普通人与灵能者灵魂上的一处共同点，这是普通人觉醒灵能的‘钥匙’，通过大量的实验，在三个月前，刘烨华成功地制造了一个灵能者。”
维多克讲述的过去，给人一种他们曾经也是好人的感觉，但我并不吃这一套，我不在乎他们的曾经，我只知道他们现在是一个毫无底线的反人类的罪恶集团。
“所以你的灵能就是这样获得的？”
维多克说：“对，但这个觉醒灵能的方式消耗太大，目前的资源无法大量制造灵能者，所以黄兴东就决定进行原材料的‘养殖’，等十八年后，原材料充足，就能大批量组建灵能者军队了，到时候，整个新澳市都会被黄兴东统治。”
我对黄老板的野心不感兴趣，这些事情应该由灵能局来解决，所以我换了个问题：“关于你们在‘T’号遗迹找到的灵能傀儡，知情人还有谁？我是说像你这样见过灵能傀儡的。”
“我们在遗迹中挖掘出了3个傀儡，因为是我们集团的绝密，所以目前还活着的知情人只有我、刘烨华、黄兴东，我的下属也仅仅是知道有灵能傀儡这件事而已。”维多克说。
“我想知道灵能傀儡的细节。”我说。
“三个灵能傀儡，一个是黄兴东打算用来献祭给虚境之主的，昨天被你抢走了；而另一个被分配给了我，是空间系灵能，你们把他杀了；第三个被黄兴东带走了，它的灵能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在刚成为“叶琳”的时候，追杀我们的那三个人就讨论过所谓的“虚境之主”，我以为是我进入虚境之后碰到的“轮回之终末”，但后来回想了一下，又觉得不是，因为我是祂这一千来年碰到的第一个人类。
关于虚境之主，维多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随后我又向他问了一下关于刘烨华和黄兴东目前所在的位置，耶勒集团总部的具体情况，维多克都一一作答。
“别杀我，别杀我……”在问完了所有问题之后，吐真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发现我没有说话，他便开始求饶起来。
可惜的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想法，确定他已经失去了价值，我直接用高压电流结束了他的生命，将其灵魂彻底湮灭。
——
“大概就是这样了。”
在处理完维多克的尸体之后，我走到了叶岚的身边，用灵魂链接把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叶岚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看起来十分疲惫，“我们回去吧。”
“嗯。”
维多克的死应该很快就会传到黄老板那里，我猜他们又会想一些什么招数来对付我们，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情，对于我和叶岚而言，耶勒集团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到目前为止，主动权依旧掌握在我们手上，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们解决。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对于我和叶岚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回家休息。
考虑到我们两人都疲惫了，所以这一回我们不打算徒步跨越无人区，叶岚推出了自行车，与昨晚一样，我坐到了他的后座上，不过这一回，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戴着面具。
“走了，抓稳。”叶岚说。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回想起昨天在虚境中与叶岚断开了灵魂链接，虽然只是仅仅十分钟，但至今记忆犹新。
不由自主地，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背上，我不想再一次到体验那种感觉了，那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孤独、无尽的恐惧感，真的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