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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不像是正常的自愈,但我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废话,”许中新一扭头,把嘴里叼着的中性笔吐到桌子上,“谁家的自愈能连衣服一起好?”
柳方挠了挠头,这个小细节他的确没有发现,毕竟他自从抢救回来钱敬学以后,就一直想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以确保自己的小队不会出现减员记录。
“他没啥大碍,”许中新说,“不过我只能看出这些了。”
“你不是……”
“别忘了,他可是心灵屏蔽,我看不到他的心灵。”许中新朝病床上那个人扬了扬下巴,再次把中性笔塞进嘴里面。
柳方再次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钱敬学,他看上去仍然像在沉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床头边心率监测仪上的细线有规律地波动,显示他生命体征平稳;但另一边的心灵探测仪屏幕上的波纹却不断变化,这意味着他的心灵仍在工作,或者说,他在做梦。
“你想把他留下来,对吧?”
柳方吃了一惊,他回过头,看到许中新脸上浮现出微笑,不知是在嘲弄他还仅仅是高兴。
“上面的意思是……”
许中新站起来,木质椅子发出“吱呀”一声,他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椅子该修修了……我们出去说。在这里说,他会不高兴的。”
柳方再次看了看钱敬学,他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无喜也无悲,像是一个死人。柳方并不确定他能听到,不过他还是跟上了许中新。
“哎我去!咳咳!”
许中新刚打开门,就像见了鬼一样,向后连退几步,差点倒在地上。柳方赶紧走上去,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站在门口,不过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披散着头发的肖云梦。
“喂!你这样会吓死人的!”许中新一边把掉到地上的笔捡起来,一边不满地说。
“有什么事吗?云……肖小姐?”柳方犹豫着问。
“他……还好吗?”肖云梦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捋开,指了指病床。
“目前还活着,看见你之后就不一定了。”许中新把笔塞进兜里,“正好,你也出来,有件小事。”
肖云梦满脸疑惑地跟着他,顺着走廊走向办公室。一路上,她似乎一直想和柳方说些什么,但看看许中新,最终还是低下头放弃了。
走到办公室以后,许中新像经历了长途跋涉一般,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然后看了看房间里仅存的另一把椅子,又看看进门的两个人。
两个人也看着那把椅子,脸上同时流露出尴尬的表情。
“你坐吧。”
“你坐吧。”
当两个人同时说出这句话时,许中新仿佛看见,空气中的尴尬已经凝结成了一种固体。于是他站起来,一把把椅子扔到门外。
“得了,很快说完。”许中新说着看向两个人,“我问你们,你俩对钱敬学了解多少?”
肖云梦以为自己能说很多,但仔细一想才发现压根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最后只能说:“他……是个很冷漠的人。”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擅长与人交流,但对关心过他的人表现出强烈的依赖感,我认为他表现出了孤独症的症状。”柳方一口气说。
“你说的不错,不过还不够全面。我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发现其实没什么可以查的,他基本没有什么社交活动,就是一个死宅,核弹掉下来才跑的那种。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优势。”
“确实,这样他泄密的可能性就小。”柳方说。
“不止这一点,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他足够不引人注意。所以,上面给他安排了一个可能出风头的任务。”
说完,许中新拿出手机,调出一份任务简报,递给肖云梦。她接过来,细细读了一遍,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你们是要他死。”她冷漠地说,完全忘记自己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这一点不用你考虑,况且他是最合适的人选,等他醒了我就问问他愿不愿意去。”
“如果他不愿意呢?”
“那就换个人,和你一起去,不过我会告诉他。”许中新说着接过手机站起来,“行了,方子,你也别想着留下他了,他下半辈子估计都得到处当临时队员了。”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只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柳方才打破沉默。
“你……嗯……他要去哪里?”
肖云梦对他摇摇头,意思是“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