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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全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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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泽尔趴在一处地势略高的雪丘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铁血后续的进攻部队从基地中开赴前线的情景。部队中的构成单位主要是由铁血SMG人形与大部分兵蚁组成,一个AR人形都没有。
  “看来这只是一支填线部队。”巴泽尔心里想着。虽然铁血人形的智能度极高,威胁性也最大,但好在数量偏少,伏击部队还是可以吃掉它们的。
  至于兵蚁....
  等它们从厚厚的积雪中爬出来的时候,恐怕战斗已经结束了。
  巴泽尔低头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已经刮了整整两小时的风雪逐渐有了停息的迹象。
  在铁血行动基地的周围,所有的作战人员身上都披着一张白色的床单作为伪装披风匍匐在雪地中,除去战术人形与装备完善的雇佣兵,其他缺少保暖衣物的士兵则在雪地中打着寒颤,身体也止不住地发抖。
  但是对他们而言,激动或紧张才是导致他们发抖的最大因素。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对铁血发动进攻的机会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风雪已经完全停息铁血基地的探照灯也将发动功率调高到了最大的档位,这使得双方部队能获得的能见度提到了最高程度。
  巴泽尔又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距离风雪停止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轰——
  爆炸声从巴泽尔正后方的方向响起,这一声爆炸就像是某种信号一般,接连不断地爆炸声在那个方向此起彼伏,一道道冲天的黑色烟柱纷纷从树丛中、山丘后冒起。
  然后在更后方,爆豆般的密集枪声也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突突——突突突突突——
  在爆炸声响起的位置上,另一阵不同的枪声也随之响起。
  听到了预想中的声音已经全部响起之后,巴泽尔就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
  铁血的后续部队被提前布置好的小型雷区阻挡后,提前埋伏在它们背后的两名机枪手会用机枪把它们的人形彻底压制住,然后再让那十名协助伏击的步枪兵将它们一一干掉。
  而前方的铁血主要进攻部队被断了后路之后,提前部署好的伏击部队也会同时发起进攻。
  照这样的趋势来看,把这两支队伍全部吃掉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它们根本不会想到,力量薄弱、补给仍然处于短缺状态的格里芬部队会主动出击,而且被打得猝不及防的铁血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
  因为它们根本无路可逃!
  轰轰——
  随着铁血基地大门的打开,三辆满载着铁血人形的支援部队的卡车从基地中开出,直到这支车队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B队注意,一支铁血部队正在朝你们的方向开去,里面全都是铁血人形。”
  ——“收到,这里是B队。我们已经收工了,下一步计划是?”
  “前往任务完成后的指定集合点,然后等候我的指令。”
  ——“收到。”
  “呼叫A队,这里是巴泽尔。”巴泽尔调到另一个频道说。
  “收到,这里是A队。我们正在打扫战场。”
  “立刻前往第二个指定伏击点,准备下一次伏击。坐标是(坐标.....),立刻行动!”
  ——“了解。”说罢,对方再次静默下去。
  “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动进攻?”身为副观察手的416匍匐移动到了巴泽尔身旁,对他问道。
  “再等等。”他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滋——......呼叫指挥官,炮兵观察员已就位。重复,炮兵观察员已经就位。”一道女声从通讯中响起,那是春田的声音。在策划这场进攻的时候,巴泽尔就已经决定了派遣格里芬炮兵对这一场战斗进行辅助,而炮兵也需要眼睛,拥有着优秀弹道计算能力的RF人形就是炮兵最重要的眼睛,也就是春田。
  “了解。现在进入计划的第一阶段。”这场战局的最后一枚棋子已然落下,现在已经没有继续等待的必要了。
  在巴泽尔宣布计划开始后的不久,大家都听到了天空中传来了几声恐怖的尖啸,然后看到了几发152mm榴弹炮在天际边划过了一条条漂亮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铁血的基地中,陆续落下的十发炮弹将整座设施完善、布置整齐的基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甚至其中一发甚至还炸开了基地一侧的混凝土墙,并摧毁了安设在旁边的机枪火力点与岗哨,直接为以游骑兵为先锋的进攻部队开拓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看来咱是用不上这个大家伙啦~”一名游骑兵吹着口哨,充满笑意的目光投到了不远处那名工兵出身,一脸失落的游骑兵身上。
  “好了伙计们!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咱绝不能输给那边披着人皮的铁娘们儿!”
  “没错!让她们见识一下游骑兵的厉害!”
  十几名游骑兵掀开床单后嗷嗷叫地冲了上去,高昂的斗志与悍不畏死的精神也一下子感染了其他原本还在犹豫的士兵,随后剩下的十几人也一把掀开了床单,紧紧追随着游骑兵们的脚步。
  “游骑兵们已经发动进攻了。现在只需要把正面阻挡我们的火力点拔掉.....”
  “恐怕已经用不上迫击炮了。”416忽然开口道。
  被突然打断了的巴泽尔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了战场上真正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一辆被刷有铁血标志的卡车的引擎声在战场上如同战马一般嘶鸣着,驾驶它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阿富汗雇佣兵,即便距离在上一次使用这一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在用上这一招时却丝毫没有手生。
  他一边一脸惬意的打着方向盘,很轻松地绕过了挡在前面的各种障碍,一边嚼着口香糖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啪叽!”声。
  最终,他凭着自己过硬的驾驶技术越过了各种艰难险阻,成功冲在了攻击队伍的最前面,车头直冲正面哨卡。
  铁血的子弹很快就从其他目标身上转移到了这辆卡车上。它们有种预感,一旦让这辆车冲过来,那么它们的下场肯定不会很好看。
  密集的子弹在车头上打得叮铛作响,拥有着良好穿透力与火力持续性的铁血武器没几下就把引擎盖打得千疮百孔,从引擎中冒出来的黑烟几乎要遮住了驾驶员的视线。
  不过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阿富汗雇佣兵在驾驶上了一块相对平缓的雪地时,直接朝着机枪火力点的方向猛踩油门,让这一匹被打到奄奄一息的战马在临死前发出了最后的咆哮,拉足马力冲刺的它竟然有了些许坦克冲锋的气势。
  雇佣兵看准时机跳下车辆,然后在雪地中翻滚卸力后爬将起来。
  “统统去死吧!阿胡拉阿克吧!”在按下按钮之后,机枪火力点的位置马上传来一声炸响。他一下子大笑起来,笑声是如此的狂放,炙热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
  没有了压制他们的机枪火力,又被那名阿富汗雇佣兵的英勇行为所激励,整支正面进攻部队的士气顿时高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那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们在打仗时比以往要更加勇猛。
  “开始跟进吧。”
  巴泽尔掀开了背后的床单,取出了一直被压在身下的AK-74M步枪打开了保险,然后与416一同加入到了最后的清扫工作中。
  期间,铁血的迫击炮也试图来延缓格里芬部队的攻势,但是在炮兵观察员对弹道的精确计算下很快就得出了炮火反制的地点,在120mm迫击炮的两轮齐射后,对方的迫击炮便再也没有开火。
  半小时后,基地内剩余的铁血在格里芬的强大攻势下被一扫而空,尸体与残骸交错地分布在地上,淡淡地血腥味中混杂在刺鼻的硝烟中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中。
  四处燃烧的火焰拼命地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但是在身处其中的人眼中,它们仿佛已经照亮了这半边天。
  每个人都在大口地喘着气,因肾上腺素而浑浊的双眼也在一阵阵带着寒气与硝烟的微风中逐渐变得清明。
  他们无一不是汗流浃背、体力透支,但双手仍紧握着步枪来随时应对可能从某个角落中冲出来的敌人,可是这里却再也没有敌人会跑出来了。
  敌人呢?
  我们的敌人都去哪了?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上。直到他们发热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能够正常地思考问题之后,各种各样的神态开始呈现在他们的脸上。
  一时间,欢呼声、嚎叫声、痛苦声等各种各样的声音回荡在了这片已经沦为了火海的废墟当中,相互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在为生死命运走向而担心的自己竟一跃成为这场战争中最后的赢家,他们再也不用为铁血之后什么时候会进攻而担惊受怕了,也不用在冰天雪地中蹲在泥泞的战壕中受冻了。
  因为......
  我们——胜利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片喜庆的氛围中,但巴泽尔除外。
  他与416一同踏过了一片又一片的碎石与废墟,最终来到了基地的背面。
  在火光的照映下,巴泽尔可以清楚地看到散落在河岸边的浮冰升起的淡淡白烟,河岸的对面仍是一片望不透的黑暗。一条由木板和特制泡沫板搭建的八人宽、承重16吨的浮桥静静地浮在河道中,一直延伸到那片未知的黑暗中。
  战争还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地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然后在他身后三米处响起了一声响亮地靠脚声。
  “炮兵观察员春田向您报道。指挥官。”她肩上扛着狙击步枪,向巴泽尔敬礼。
  “你做到很好,士兵。”巴泽尔微笑着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很可惜现在条件有限,无法给予你应有的奖励。等我回去之后我会向总部致电,让他们为你授勋.....如果他们认可我身份的话。”
  “啊......不不不!我不需要这些的!”她连忙摇头拒绝了巴泽尔的提议,语气诚恳,“能在您的指挥下战斗我已经非常荣幸了!真的!”
  看在对方态度如此坚决的份上,巴泽尔也不再在这方面上多说些什么,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既然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也要分开了,那就在临别之前看一场烟花庆祝一下这场值得纪念的胜利吧。”
  看到巴泽尔指了指这条浮桥后,春田也马上反应过来,按下通讯键喊:“迫击炮准备,坐标XXX。发射照明弹!”
  几秒钟后,只见夜幕上突然亮起了几颗上方挂着小降落伞的耀眼光点,这几发照明弹彻底照亮了这片流域,也将这条浮桥的全貌展现了出来。
  然后又在春田的喊声中,数发金黄色的炮弹划过空中,狠狠地砸在了浮桥中间及周围的水面,冲天而起的水柱冲击着残破的浮桥,黑色的碎渣借助炮弹掀起的波澜漂向更远方,直到炮火的轰鸣开始停息时,水面才逐渐趋于平静。
  这条浮桥已经被152mm火炮打出的徐进弹幕而彻底摧毁了铁血唯一的补给线。
  此刻,巴泽尔的脸上才出现了如释负重的笑容。
  这也是416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这回,战争真的结束了。”
  在照明弹即将熄灭之前,三人才转身离开。落在三人中最后面位置的巴泽尔却是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下脚步回头。
  但在这个时候,照明弹彻底熄灭,他看不到任何位于河对岸的事物,只是河面上的浮桥残骸仍在熊熊燃烧着。
  “但愿是错觉。”巴泽尔自言自语着,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望着那道身影的离开,一直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影才渐渐靠近河岸,被火光照亮了身影。
  从外貌上看,她似乎只是一个身着紧身衣,穿着超酷长筒靴的高挑御姐,但她的左手却是拎着巨剑的外形狰狞的巨大机械手臂,而巨剑上烫印着的铁血标志则揭示了她的身份.......
  铁血精英人形——侩子手
  在基地受到攻击时她就第一时间带领支援部队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但最终还是来迟了。
  基地被毁,浮桥被炸。
  铁血在这一场战斗中已经彻底输了.....
  侩子手实在是想不明白,情报上不是说负责带领对方的新晋指挥官只是一个懦弱且迟钝的菜鸟吗?为什么对方的指挥风格的转变会如此之大?
  难道是故意藏拙,等待对手露出破绽?不大可能,若真有这种能力,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出现这么大的损失。
  唯一的可能,就是格里芬已经换人了。
  但是在所有已知情报的分析中却始终分析不出对方究竟有哪个值得替换的人选。
  “那到底会是谁?”这成为了她内心中最大的疑惑。
  直到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一张棱角分明却不失帅气的独眼面孔,以及那一只仿佛可以刺破一切的蓝色眼眸。
  那只眼睛时而如盛夏的湖水般平静而清澈,时而如阴云下的海洋深邃而不可预测。
  她可能已经猜到是谁了......
  .....————......
  翌日。
  风雪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出现,浓厚的阴云也没有再像往常一样遮住太阳,在太阳的照射下,铺在地面上的白雪像是被洒上了一层金粉一般闪闪发亮。
  温度略微回升,时不时有动物经过的焦土也显得有了些许生机。
  士兵们仍然蹲坐在战壕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但绝大多数的情况却是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围在一起打扑克,或是干脆直接缩在散兵坑里面盖上防水布呼呼大睡。
  他们就这样松懈着,享受着用自己与大家的血换来的短暂和平,用各自的方式打发着时间,直到夜晚来临。
  轰隆隆——
  伴随着螺旋桨的声音逐渐平息,格里芬的第一批驻防部队与大量的补给品被直升机送来。
  有了别人来接替自己的防务任务后,那些辛苦了一个多星期的小伙子们总算是彻底重获了自由。而有的人通过贿赂了一个后勤兵得知了这批补给品中有大量的肉食和香槟后,这个消息开始不胫而走。
  更有甚者打算组团去偷几箱香槟回来,但是都被制止了。
  因此,那些被馋坏了的人们也不得不继续找乐子打发时间,直到晚上的庆功宴来临。
  ——晚上八点
  庆功宴如期而至,被后勤兵们挂上了各种装饰的食堂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四处喷射的香槟与地上随意滚动的酒瓶让那些主动担任侍者的后勤兵们苦不堪言。
  但谁让他们是自愿的呢。
  各种各样的菜品被端上桌,这些都是他们平时都能在这吃到的东西,但当他们经历过了这场战争后,都纷纷将其视为珍宝,更加珍惜了自己的现有之物。
  就在他们完全沉浸到这场宴会中的气氛时,其中一个人突然间站起来跳到了一张空桌上,手里还握着一支麦克风。
  “好的各位!请把手中的东西都放一放!放一放!”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数双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俨然营造出了一种看脱口秀表演的氛围。
  “很高兴在这个美妙的夜晚中,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家都还能聚集在一起。有很多人跟我一样,都是第一次直面铁血的枪炮,不过好在我们都撑过去了,而且还把铁血痛扁了一顿!”
  他的语气抑扬顿挫,优秀的口才与生动的肢体语言很好地带动了听众们高涨的情绪。比起脱口秀主持人,他自认为更像是一场演讲。
  “所以在宴会进程中最重要的一环到来时,我们必须要公开表彰一个人,因为她在我们进攻铁血时指挥着火炮为我们冲破了一道道的防线!”说着,他朝着春田的位置伸出了手作邀请状。
  “春田小姐,难道你不想对大家说两句吗?”
  “诶?我吗?”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热烈鼓掌声,从未受过如此礼遇的春田一脸的受宠若惊。
  她接过了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平复了自己紧张的心情后缓缓站起身来,周围的鼓掌声也在她起身后逐渐停息,每个人都向她投去了热切地目光,耐心等待着她的讲话。
  “我很高兴大家能够对我在战斗中的表现的认可,但相比起冲锋在最前线的各位,我在这场战斗中所起到的作用其实是微不足道的,而且我也只是履行了职责而已。”
  “而且你们要感谢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从始至终都在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巴泽尔指挥官才对。”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但除了下方面面相觑的人们,春田并没有看见那一张带着一只独眼眼罩的熟悉面孔和熟悉的蓝色眼睛,连他身旁的那名白发的战术人形也不在这里。
  “有谁看到巴泽尔上尉了吗?”
  “没有诶。”
  “他应该根本不在这里吧?”
  坐在其他位子上的人们也开始寻找着巴泽尔的身影,但最终一无所获。
  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间占据了她的内心,她像疯了一般甩开了话筒,然后冲出了食堂。
  春田在基地中狂奔着,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过道上,她有一种直觉,巴泽尔一定会在指挥官办公室中留下些什么。
  啪——!
  她一下子撞开了没有上锁的指挥官办公室,目光从办公室内的各个角落扫过,却看不到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人的身影。
  阴暗的办公室中仍像以往一样陈列地整整齐齐,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幽幽地茉莉花香。但办公椅背后的百叶窗却透出一道淡淡地光线,直直地照射在了办公桌上。
  春田顺着光线往桌上望去后便看到了一件信封正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而身为战术人形的她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信封上巴泽尔的名字,以及他在下方写下的“春田——亲启”。
  【春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乘车开出十几公里外了。你不需要因为我的离开而感到疑惑或产生其他情绪,因为我讨厌聚餐或宴会,仅此而已。】
  【我说过,你是一名好士兵,如果你是一个人类的话我想你会是一名很优秀的炮火军官,但可惜你不是。不过我是不会对自己的士兵出现区别对待的情况的,尤其是对待一名优秀的士兵时,或许在别人眼里,战术人形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消耗品,可在我看来,你们与生人无异,同样都具备得到荣誉的资格,同样都具备表达自己感受的权利。】
  【虽然我并不是你们的指挥官,不具备为你授勋的资格,但是我并不希望有着杰出贡献的你到最后却是你都得不到。因此,我把我唯一的一枚由西点军校颁发给我的“优秀军官奖章”赠予给你,希望你能够接受。】
  她读完了这封信,从信封袋中取出了那枚做工精美的铜质勋章。这上面雕刻着的白头鹰那雄伟的身姿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栩栩如生,在它的另一面则刻着一句英文,意为——“为战而生”。
  “指挥官.....”春田喃喃自语着,眼神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指挥官那就好了......
  春田暗自叹息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她没有再回到食堂,而是朝着宿舍走去。
  .........
  夜晚的公路上,一大一小两辆车疾驰在公路上。这一段公路刚被修补不久,走起来还是有些颠簸。
  416不断调整着车速,试图在这条路上可以走的平稳一点,因为她不希望副驾驶上的巴泽尔会再次因为车体的剧烈晃动而醒来。
  她曾好几次注意到,原本正在睡梦中的巴泽尔时不时会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也会出现短时间的痉挛。迫击炮对他的身体内部造成的损伤可不小,若是时间拖的太长了,可能还会留下病根。
  想到这里,416不由得对他一阵心疼。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冰凉的脸颊,眼中满是对他的柔情。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很好了......”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着。
  仿佛念咒语一般,刚刚还在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巴泽尔此刻却渐渐缓了下来,痛苦的面容重归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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