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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好辣”晏阳不住的哈气试图缓解蜀都火锅的辣味,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南方的辣椒香而不辣固然是十分好的,但吃多了之后还是感觉自己变成了癞皮狗,究竟是什么天才发明了“海底捞-火锅-烤肉”这种商业模式的,太鬼畜了。
看着周围莺莺燕燕的重案组美女们,他不禁有些失神,曾几何时,那些作为先哲的前辈,同样领略过这番光景,黑色的丝袜,强劲有力的肉体,经过现代营养学照顾完美无瑕的皮肤,简直是人间绝味,而在旁边一桌看着晏阳在重案组美女包围下的男同事们眼中的羡慕妒忌更是烤肉绝佳的调味品,自古飞燕美酒肉,销愁亦需千金裘。
“智慧是智慧之神的敌人,智慧之神又是寻求智慧之人朝拜的偶像,寻求智慧之人同时被智慧追逐。此即三重伟大之赫尔墨斯...”金色的阳光从北方的窗户外洒落,他的眼睛瞄着前方学姐的腿,并疯狂偷吃着薯片。
“虚空象限的对称性由升阳国灵能学者三日月有晋发现,通过对正反世界的二相观测,成功的消除了不确定性原理对灵子动量的影响条件,从而实现了现代意义上真正的魔法稳态环境...”绿头发的导师在实验室的小黑板上敲敲点点,瘦弱的双腿垫起来才能够得着黑板,他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吃烤肉,一边嗤笑着梅博士的身高和年龄。“啪”,粉笔被他无意识抬起的手挡住,粉笔掉落在实验室地上碎成了三块,也意味着他的平时分和梅老师的心情同等餐具。
“晏,阿卡西已经昭示了蓝星的未来,黑暗笼罩光明不再,你应该和我们团结在一起,先导会会引导人类永远存在。”明亮的电脑屏幕反射的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聊天软件里浮现着预言者们对未来的观察,私聊的窗口不断抖动带来组织者新的劝说。他不在意的看着这群妄图引导人类的人,人类从不需要妄自尊大者的引导,罔论大部分预言者根本就是混着饭吃没事打打游戏的日子人。
然而,和记忆中的不同,抖动的聊天框突然停止了,在聊天框的外面,电脑屏幕草原和天空的背景上,新的话语以血红色的字体浮现。
“预言者,汝当醒来,迫梦已近。”
晏阳打了个激灵,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海底捞仿佛变成了异世界。紫色的虾鱼被食客饕餮入肚,棕红色的节肢攀附在人体上,众人仿若无事的继续交谈,然而语言似乎失去了声调和意义,天花板上黑色的污渍正在滴落,病态的笑容正在烤肉上逐渐浮现,而自己的身体,早就化作紫色的烟雾,自己感觉到的辣意,是腐烂的舌头在枯萎中流出的疼痛。他已无意挣扎,因为此地已然是怪物的乐土,黄绿色的脓液自调料台上蔓延,只是到底是人们在蘸着他们吃肉,还是调料伴着肉吃它?
“生存无望,立刻开摆!”他努力的合上自己的眼睛,尽管眼睛好像已经化作了虫子的视野,身边的莺莺燕燕变成了带着黑色钙质物,散发着白色烟雾的鬼影,晏阳并没有感到生存的乐趣,只觉得美女们变成这样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用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喉咙发出了此生最后的绝望呐喊:
“咿呀打,我雷蛙,马克代哭耐一!”
仿若是混沌降临一般,海底捞中的一切都被抹消了,或者说,海底捞外的一切都被抹消了,又或者是,晏阳这个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无可名状的鼓声,无可名状的笛声,无可名状的狂舞,晏阳的意识跟随着这些怪异不住的涌动,似乎远在天边,似乎近在眼前,似乎没有时间,似乎没有空间,似乎自己死了,似乎自己诞生,混沌的虚空中,有一个意志在回荡。
“#%^@27,$&"¥#+^=^#”
他似乎很高兴,又似乎很悲伤,他似乎很安静,又似乎很狂躁,晏阳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而他仅存的理性仍在试图干涉这个混沌的存在。
他向自己发出了叩问,他向自己低下了头颅,他向存在献上了自己的一切,他向自己献上了自己的世界。
终于,一个简短的对话框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reborn”
"✓orX"
理性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所谓重生,不过是自我的消灭,仅仅是将获得的情报传递给另一个“晏阳”,这已经是时间所迫毫无身体的情况下对“”做出的极限干涉了,理性明白,这样做毫无意义,甚至是对自己的世界的背叛,仅仅为了素昧平生的一群碳基猴子和另外的自己的生命就向“”献上了自己的世界,以此作为变革的代价,属实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但支撑理性存在的意志却命令理性遵从,献上的不过是可能性,拯救的不过是可能性,世界就在那里,从无变化。理性当存在,理性当反抗,理性当遵从,这就是阿卡西阅读者的真相,以可能换可能,以人类救人类。
“✓”
混沌被从空间中抽离,存在被从时空中拉扯,歪曲的距离成为了质量的属性,庞大的场重新开始了对自身的覆写....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海底捞回归了正常的风景,平和的人们在安静的喧嚣,美女同事们也没有把自己从三十岁牛马堆里拉出去,接下来只要找个借口溜出去,把怪物引向青羊宫,自然有专业人士处理它。
可是他并没有升起这样的念头,他的身体似乎背叛了他的精神,他惊讶于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动,又恐惧的觉察了自己早就深陷控制的事实。
“不行,必须回到更早的时间点。”他如此决议,并试图沟通那片不存在于此地的宫殿,那片全知而愚昧的虚空。
但虚空并没有回应他。
回应他的,是精神上的牢笼。
发光的人形似乎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又似乎从来就在那里,却又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它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窥探起源的蝼蚁,仿若神临一般降下自身的御旨。
“RARERY”
思想的牢笼困住了无明的先知,而先知的肉体,似乎也将成为,伟大存在的凭依。
海底捞内,喧闹的人们汇成画卷,全然不知破界者,已然逼近。
太古封印的噩梦,等待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