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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啥，姐……姐夫，您能不能往边上靠一靠，疼死老……我了。”
越野车后排座位的空间并不算小，奈何江胖子的体型加上他手中的拐杖，一下子占去了后排五分之三的空间。
江胖子加上那个被韩雨零塞到后排的小弟就已经差不多把后排的空间占的差不多了。
仍在回忆缪仙那一眼的缪白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的刺激经历已经让他的睡意淡了许多，他的等级也因此落回五级丧尸的地步，但他并不在意。
他往车门的方向靠了靠，努力不让自己碰到身边的这位病号。
狭小的空间，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闻着江胖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膏药味道，缪白有些愧疚。
他抓住头顶的把手让自己身子紧紧贴在车门上，看向江胖子。
“抱歉，我这边已经没有空间了，要不……我去车顶？”
“没事没事！对不起姐夫，是我没注意，靠着吧，胖子我皮厚。”
这才注意到自己和小弟（小弟：？）就占了大部分空间的江胖子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可被缪白挤压所造成的疼痛还是让他直咧牙。
透过后视镜观察到一切的韩雨零缓缓地踩下刹车，打开车门。
他们的位置已经离最高的大楼有一段距离，大楼天台的声音仍然能够传入众人的耳中。
若不是韩雨零知道内幕，她或许还真会不顾一切地往外逃，现在她还得忍着笑意把戏做全套。
“下来。”
韩雨零跳下车，拉开了缪白方向的车门。
缪白以为韩雨零同意让自己去车顶趴着，便从松开手，走下车，打算跳到车顶上。
他刚刚将手搭在车顶，就被韩雨零抓住手腕。
“你想干嘛？我的意思是让你去驾驶座坐着。”
“可……可我不会开车。”
缪白的脸色微红。
他觉得作为自己爱人的韩雨零都会开车，自己却不会，有点给韩雨零丢脸了。
“你先坐进去，听我的。”
拥有良好夜视能力的韩雨零，自然看到了缪白此刻的表情。
她忍着抱住缪白使劲儿蹭他脸的冲动，拉住缪白搭在车顶的手，就把他塞进了驾驶座。
不会开车但明白驾驶座上的东西不能随便碰的缪白小心翼翼端坐在驾驶座上。
后背挺直，两脚的脚跟直贴车座底部。
车内的江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
不愧是我江胖子的大姐头，会玩儿！
车内的另外两名小弟自然也明白韩雨零想要干什么。
但碍于自己身份，只能绷住脸默默在心里对韩雨零竖起大拇指。
好在他们受过专业训练，不然可能还真蚌埠住。
看缪白这副老实的模样，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韩雨零的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她看了江胖子一眼，江胖子心领神会地伸手把后排车门拉上。
身上的疼痛在这个时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看好戏要紧。
这小子真不错，当初没白救。
韩雨零在心中暗暗点头，回到了驾驶座，“焊死”了车门。
没错，她直接坐在了缪白的大腿上。
身体下方传来的肉肉的触感，让她欲罢不能。
她开动越野车，车速却比刚刚要快上许多。
车外快速掠过的建筑让车内的三人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出现事故。
她却毫不在意，越野车的上下颠簸，给了她更加全面的体验。
她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她的血液在沸腾。
然而，当她将后背贴在他的胸膛，却没有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快。
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她缓缓放慢了速度。
通过后视镜看见缪白呆愣愣的表情，韩雨零有些好奇。
“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有什么。”
缪白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可感受到腿上韩雨零逐渐加重的力量，他还是没有选择隐瞒。
带着些许的负罪感，他将视线偏到车窗。
外界的黑暗并不能阻拦他让他看不清那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也并不能让他寻到逃避的场所。
“我……我……好像还爱着……爱着姐姐她们。”
“吱——”
正在行驶中的越野车突然停下，在地上留下两道黑色的痕迹。
正伸长脖颈（自认为）打算偷听的江胖子一个没注意撞在了驾驶座，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可二人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因此缓和。
“为什么这么说？”
心中涌出强烈不安的韩雨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她的脸颊却开始不住地颤抖。
她透过后视镜想要直视缪白的双眼，却只看见他的侧脸。
深知逃避的无用，缪白还是选择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韩雨零。
“我想到我要离开姐姐她们，心脏就会忍不住抽搐。这和我想到你要离开我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我……爱着她们，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走的。”
明白专一在人类的爱情中是多么重要的缪白，将手搭在内拉手上。
他打算离开。
韩雨零听到这话，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
这头笨蛋丧尸！
她一把把缪白的手拽了下来，重新开动越野车。
“我不管！是我把你从你姐姐那儿抢过来的，那你就是我的。跟我回城，和我结婚！”
她才不管缪白爱不爱她姐姐呢，她只知道缪白爱他，她爱缪白。
这就够了。
等等……她们？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韩雨零再次踩下了刹车。
刚直起身，还没恢复过来的江胖子又一次栽在驾驶座上，晕了。
她通过后视镜直视缪白的双眼，面色郑重地深吸一口气。
“她们……除了你姐姐，还有谁？”
“秋城的主……何敏佳姐姐，洛城的墨翟姐姐，凉城的吴燕婷姐姐，还有……”
“算了，当我没问。总之，你是我的！不准你回去！”
这些都是圣城周围被丧尸占领的城市，既然缪白的姐姐是那样的怪物，那她绝对不会好心到将缪白与其他女人共享，也就是说……
知道不能再想下去的韩雨零打断了缪白的话，但想到缪白的姐姐愿意将缪白送往圣城，那她们应该也是同意的，自己只要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
到时候……
想到这里，韩雨零的心情不禁好上了几分，她笑了笑，示意缪白不要再想这件事。
韩雨零的反应让缪白心生暖意。
她能容许他在心中想着其他女性，就已经超出缪白对于人类爱情观的认知了。
越野车再次开动，车速不快。
因为缪白将手环住了韩雨零的腰肢，将下巴点在了韩雨零的肩膀。
甜腻腻的气氛愣是将晕了的江胖子熏醒了。
他与他的两个小弟看着驾驶座上的两人，内心五味杂陈。
开着前照灯的越野车刺破前方的黑暗，向圣城的方向驶去。
躺在床上的佐间：？？？
……
“桀桀桀……看吧，缪白心里还是有我的。”
“也……也有我。”
“我也在……”
“我们虽然……”
“滴——”
缪仙将仪器关掉，房间中的几道人影消失不见。
她躺回床上，抱住床上的抱枕就将脸埋了进去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
黑暗之中，她露在外界的耳朵染上了红色。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