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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这是缪白的第一反应。
在这栋楼里生活多年的他,非常清楚其他人擅自上楼的下场。
所以敲门者只能是自己的那位姐姐。
如果她发现自己不仅仅私藏储备粮,还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本“违禁”读物……她,绝对会生气的!
一想到姐姐生气的模样,缪白的大腿就直打颤。
他绝对不会认为,能让自己忘掉并给自己留下强烈恐惧的经历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全身都开始僵硬的他,在恐惧的驱使之下,飞一般地跑进浴室,以零点五秒的速度将衣物穿戴整齐(自认为)。
“来了!”
缪白一边整理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快跑着走到玄关处,穿好鞋,按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他,缪白,今天也是从容自若地迎接着挑战。
“你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先去看书的吗!”
缪白刚打开门,就迎来了缪仙的质问。
即便缪仙有所收敛,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依旧让缪白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他的身上开始渗出冷汗,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只能装出一副天气很热的模样,使劲拉了拉自己的“领带”并朝着衣服里面看了看,借此不与缪白的视线直接接触。
但他的思想仍然不可避免地开始动摇,可一想到自己的储备粮要是被发现,自己不仅要失去她,还会被缪仙狠狠教训。
缪白终究是顶着压力,抬头对上了缪仙的视线。
嗯?
为什么姐姐是这副模样?
只见缪仙的嘴部肌肉紧绷,眉毛舒缓,眼角下垂。
俨然一副憋笑的模样。
这下子,倒是轮到缪白想不明白了。
刚刚还散发着威压问自己干什么呢,怎么现在看过去,她却是这副模样?
回忆起刚刚自己从穿衣到开门的整个过程。
他,缪白,发现了华点!
他穿的衣服是中山装,哪来的领带啊!
那自己这一直在扯的东西是……
顶着缪仙满是笑意的视线,缪白僵硬地低下脑袋向着自己拉着的领带看去。
嗯,黑色的,只不过带着花边。
完蛋!自己一不小心把储备粮身上的衣服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储备粮!你误我!
悄悄把锅扣在被窝里的储备粮头上。
缪白对着缪仙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进屋,关门,扔衣服一气呵成。
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储备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bra从天上飞下来,盖住自己的眼睛。
嗯,还有一股奶香味。
储备粮红着脸,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变态!”。
“啊哈哈……姐姐,其实我也是想看书的,但是刚刚我走着走着就突然睡着摔下了楼梯。这不滚了一地的灰,急着来房间洗澡换衣服嘛。我绝对没有偷懒的意思!真的!你要……”
重新走出房间的缪白,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缪仙抓着衣领一把推到了门上。
“你睡着了?!有没有做梦!!”
缪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缪白的双眼,显得有些激动。
此刻,她身上的威压再也没有了限制,沉重的气息把门把手压得嘎吱作响。
透过大楼的余威,直接让整座雪城的丧尸都跪倒在地。
被她抵在门上的缪白,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心中的那份恐惧,支配了他的心灵。
他犹如一名溺水者,口流涎液,白眼直翻。
他的双手死死掐住缪仙的手腕,却根本不能撼动缪仙分毫。
直到他灰色的指甲猛地伸长,刺破缪仙的皮肤。
被疼痛唤醒的缪仙,这才收敛了威压,松开缪白的衣领,向后退了几步。
没有了支撑的缪白,就这么瘫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见到这一幕,缪仙的心中升起了几分愧疚。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对着缪白伸出了已经复原的手。
“对不起……弟弟,你还好吗?姐姐不是故意的,原谅姐姐好不好。”
谁能想到,这座城市的丧尸之王,竟会祈求缪白这只低等丧尸的原谅,这对于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丧尸而言,简直就像是统御万千疆土的帝王,赏赐一名小小的士兵那样罕见。
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可倒在地上的缪白听到缪仙的话后,却惨叫起来,蜷缩起身子,向着反方向疯狂地挪动。
即便他的脊梁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大门上,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些不甘心的缪仙向前走了一步,换来的却是缪白更进一步的激烈反应。
最终,缪仙,放弃了。
她站起身,抹平自己裙摆的褶皱,面带些许的伤感,转身离去。
走廊内缪白的惨叫声中,闪过一道叹息。
缪仙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了走廊上。
良久,走廊中凄厉的惨叫才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恐惧的缪白,开始哽咽起来。
他的泪珠止不住地滴落,无论他如何擦拭,都无法停下。
直到他的眼角被衣袖擦得出血,他的泪水才停止了流淌。
他抓着门把手站起自己已经变得软绵绵的身体,随后缓缓地打开房门,踉跄着走了进去。
他没有脱下鞋子,就这么走到了床边。
当他看到躺在被窝里的储备粮时,内心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
他一把扑了上去,抱住裹在被子里的储备粮,大声哭了起来。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缪白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再也顾及不上干净,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狠狠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
被他紧紧抱住的储备粮此刻的心情,却异常的复杂。
她先是享受了这家伙无微不至的沐浴照料,羞愤欲绝,随后又惨遭bra糊脸,差点当场窒息。
现在又被这家伙抱住了身体,当成了宣泄情感的对象。
老实说,储备粮……不对,韩雨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评价这家伙了。
又是对自己这般温柔,又是对自己暴露软弱。
韩雨零感觉这家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让人放心不下。
嗯,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在此之前曾被这家伙强硬地拖到床下,脑袋还磕碰到地板,差点鼓起个包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