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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会应着她的话,我顺手脱下有些破旧的外套,遮盖住她的小腹,同时将目光转向她。
黑色,吸光嘛,如果会影响处理器的话,这件外套会是个好选择。
天色变得更加昏暗了,这条小巷子里更是如此,除了高层建筑上霓虹灯在水面上投射出斑驳的投影外,别无其他的光源。
我,擦了擦眼镜,更加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处理器。
“噗。”外套从手中滑落,砸向地面掀起了灰尘,发出了不大的声响,但我内心的震撼却比这声音更大。
可想到这处理器可能会被光线所影响,我又用颤抖的双手帮她遮盖上。
“啊,我说,可以了,你不用再演示给我看了。”稍微有些快的语速,但话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晰。
“明白。”她回答着,同时将小腹上的保护装置和涂装重新装配上。
为什么会受到光线影响,现代生产的处理器已经大多数都不在会受影响了,只有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才会被危及到了。
像她这样先进的人工智能会是后者么,很明显不是,就在刚刚,我明白了。
真的是人工智能啊,不过是真正的“人工”而已。
她的处理器,是一颗大脑,而且是一颗缝合痕迹十分清晰的大脑。
左右脑的大小稍微有些不一致,连接左右脑的胼胝体也被不知名的机器所代替,在透明的液体中悬浮着,同时有几根导管在维持着大脑的位置,和汲取着它的思考能力,原谅我用汲取这个词,因为我真的不能相处更贴切的关系了,寄生?寄居?都不是,它就是她。
从一开始的惊恐,手忙脚乱,到现在平静下来我一直被她注视着。
“啊,对不起。”我道歉到。“让你看到我这样的表现,你一定很不舒服把。”
“呃,没关系的,在我的认知里,这属于正常行为吧,毕竟我自己也明白,我的存在有多么亵渎。”她回答到。
“那,你的处理器,是你自己的吗?”我再次提问。“不对,应该说是,原主是谁?”
“我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处理器原主的信息,但是有些记忆可能与这些有关。”
“那,可以讲讲吗?”
“没问题,有两段与我本人认知不同的记忆,正在思考讲述索引,马上就好。”她的眸子更加暗淡了些。
“我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身上没有病号服,却有着一身囚犯服,同时四肢被束缚在床上。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抓着注射器伸进我的视野中,我尝试用嘶哑的喉咙发出声音,但是并没有多大用处,不知为何,我本能的挣扎着,直到一股刺痛从手腕处传来。”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记忆就断了,没有后续了。”她望着我,似乎希望从我这得到答案。
“我大概明白了,只是,我不想和你说,可以吗?”我带着有些希冀的语气讲到。
“嗯,如果主人希望我这样的话。”她的表情和古井深潭一般毫无变化。
我明白了,她大脑的原主好像是安乐死了,不对,安乐死都是自愿的,不应该挣扎,所以说,大脑的来源应该是——被执行注射的死刑犯。
我不禁寒颤了下,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她再一次开始说话,我便没再说什么。
“还有一段记忆,需要我描述吗?”她再一次盯向我,稍微歪了歪头。
有些犯规呢,这个动作。
“需要,你把处理器原主的一切有关记忆都讲出来吧。”讲大脑的话,好像有些怪异,所以我用处理器代指。
“我低下了头,看了看手上的复古式金表,肯定地点了点头,心中想到’时间到了‘,淡定地走过一道不知名金属质感的大门,在一位颇有熟悉感的青年男子帮助下,躺进了一个类似太空舱的仪器中,窒息感涌了上来,但我并没动弹,不一会我重新适应了起呼吸,虽然是在液体中,不过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外面的声音交谈着,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的面部被戴上了呼吸机,我满意地合上了眼,意识到这里就结束了。”
“嗯,所以说,你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并不合法的吗?”我轻声,但清晰的问道。
“不清楚,合法,是指《人型最高限制》吗?”她说到。
清楚了,很清楚了,她纯粹就是某个疯子为了思想实验创造的实体。
而且连市面上很廉价的常识芯片都不上一个,创造她的疯子,他喵的也没有常识吗,明明可以创作出如此的作品。
带着这个结论,我说道:“那如果我不认可你的认主,你会怎么办?”
“呆在这里,等待下一个人类,根据索拉卡的人口来说,应该不会很久。”她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索拉卡人口的?”我放下脑中过于惊世骇俗的思考,开始对最简单的问题提出疑问。
“连上网络啊。”
“我可不记得这有网啊,这里可是被淹没者的居住点,市政府可不会给半点资源,莫非......”
“可以跟我说一下网络名称吗?如果你机体可以连上网络应该可以知道吧,快点。”想到了什么,有些急促的征求道。
“正在查询,名称是,SLK-7-132。”
“是这样子啊。”我感叹道。
“是这样子的呢。”她不明白含义,但也鹦鹉学舌的说到。
我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