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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军用简易帐篷中灯光昏黄。
我们就在医院附近选地扎营。
以医院为中心,辐射五公里的范围都是要在短时间内肃清的。
独立团另一支队伍,已经前往了预定的边界。
岭南城规划区边界,他们会在那里驻扎,从明早天亮开始,围墙的地基将会开始修筑挖掘。
这是岭南规划区的基建计划之一。
‘人蜥’无法爬上高墙,这会比利用强光阻隔更加安全,也更节约能源。
夏雪在灯光下忙碌,她正用镊子拆解机械面板。
“你还懂电路?”
我有些惊讶,凑近去看了看。
“别挡光。”夏雪皱着眉头。
我挪开了身子,光线朝着桌面照下。
机械面板被拆开小半,夏雪顾自的喃喃,“他们是怎么确定,怪物会诞生在什么位置的?”
纤细稚嫩的手指握紧笔,她将面板里面标注的特性记录在纸上。
我瞥了一眼,都是我看不懂的字母符号。
娇小的身躯伸了个懒腰,纸片朝我递来。
“你把这份手稿传真给特城。”
她仰着脸,朝我使唤道。
我不禁轻笑,“是了是了,夏组长。”
“传真给夏老?”
临走前,我回头问道。
“不,给现在的研究院,那边有一位生物科技的老教授,曾经在科学院研发过脑机接口技术,他应该对这种东西熟悉。”
“好。”
我应了一声,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
入夜的温度接近零下,热气从嘴边呼出。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在背风面点燃一根。
“首长好!”
夜幕里,两排巡夜的士兵朝我敬礼。
我点头回应。
冷狐和吕晨在另一处营帐搭建好了通讯设备。
掀开帐帘,营帐里面烟雾缭绕。
“帮我传真给特城研究院。”
将记录了数据的白纸递给通讯员,我朝着冷狐两人走去。
“那块机械面板分析出来了吗?”
冷狐叼着烟,正朝我问道。
我摇头,“现在分析不出具体的,但根据编号来看,‘X’部队是有计划的在进行。”
“嗯。”
冷狐沉默。
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过于沉重。
‘X’利用的,是这片土地上的幸存者。
既然是有编号有计划的进行推进。
那沦为实验场地的,必然不只有这栋医院。
“预计明天,就可以将医院的尸骸清理干净。”吕晨在角落里开口,“明天下午,我带队对附近进行肃清。”
“嗯,另外一点,规划文件上,是不是修筑6米的高墙?”
吸了一口卷烟,我沉声问道。
“是的,首长。”吕晨应答。
“改成十米,能做到吗?”
“十米?!”
冷狐和吕晨同时震惊。
“十米的高墙,地基深度和宽度得是6米的三倍。我们的工期,甚至会延长到一年。”冷狐呢喃道,“真的有必要吗?就算是今天的那种怪物,弹跳力也没有超过六米。”
“那只是一具没有繁育完全的实验体,‘X’的生物科技,只会越来越疯狂,难道你不明白吗?”
这件事我思索了一整个下午。
修筑高墙,特别是能够有防御作用,包围整个规划区的高墙,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远非随意搭建几处屋子能比的。这是专业的工程,特城虽然有专业人才,但在劳动力和物资的耗费上每高一米,就是一米的难题。
但多一米,因为怪物而破城的概率,就小一分。
冷狐摇头,“这件事,要综合评估才行,你知道规划区的城墙全长多少吗?单是六米如果是钢架结构,就要修半年,如果加到十米,首先安全问题、结构稳固问题,你考虑过吗?”
我不禁沉默,冷狐说的这些的确是实话,是我有些心急了。
“如果在六米已建成的基础上,能够二次建造吗?”
应对普通的人蜥,六米的确足够了,它们身上附着的粘液,让它们无法攀爬。我在担心的是,一旦‘X’的实验体批量放出来。拥有跳跃能力的怪物,恐怕能够轻易跃过。
“如果在钢铁产能足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加固地基,重新覆盖原有的高墙。”吕晨回应道,“但现在的问题是,城市里的炼钢厂虽然没被摧毁,但已经停摆很久了。”
“修建高墙的同时兼顾恢复产能,人力上做不到。”
深吸一口卷烟,我沉声道,“是我着急了,抱歉。”
说罢,冷狐上前轻拍我肩头,“别急,再迫切的问题,饭也要一口一口吃。”
“放轻松些,不要把问题都压在自己身上。”
“谢谢”
我朝他道谢,烟头不觉间烧到了手指。
下意识丢掉,冷狐却又朝我递来一根。
“尝尝这个,自己卷的。”
这是一根纯白色的卷烟,没有任何标识。
我疑惑的拿过,冷狐将火机打燃递来。
卷烟凑到火边,烟丝很快便是点燃。
白烟入肺,却给我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这种烟雾并非刺激肺部,倒像是直冲脑门,让我精神清醒了很多。
在这种清醒间,却又有一种如同高潮般的愉悦感。
“这是什么烟?”我皱着眉头朝冷狐问道。
冷狐轻笑,“呵呵,抽吧没事,参了点吗啡而已。”
“吗啡?止痛的?”
“对,放松一下。”
轻拍我肩头,冷狐转身回到角落,“不够我还有。”
“谢谢。”
轻微摆手,我抬脚朝营帐外走去,“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出任务。”
“知道了。”两人开口回应。
当我走出营帐时,我将手里刚点燃的卷烟丢到地上。
寒冷让燃烧的火星发红,我抬脚踩碎。
吗啡……
哪怕是末世,我也绝不会沾染这种东西。
成瘾性的陷阱。
没人比我更痛恨它们,我的父母……
摇了摇头,异样的兴奋感让我本能的排斥。
我忍不住干呕,片刻后,我起身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里,除了一盏矿灯外,就剩下一席睡袋。
睡袋里棉絮厚重,但还未捂热,毛绒摸起来冰凉。
坐在睡袋上,我拆了一袋压缩饼干就着水咽下。
饱腹冲散了一些兴奋感。
收拾好地面,我缩进睡袋里躺下。
我的确很疲惫了。
当矿灯熄灭时,倦意缓缓涌上。
梦醒间,我感到一阵冰凉贴在了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