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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力量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也是一种保护。”
力量的过度使用陆铭还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安歆冉之前根本没使用过力量，但别忘了身体处在改造中，本就是第一次释放力量，这是不可避免的。
“保护指的是杀死一定的神经元，以保证安歆冉不会再次掌握这种力量的使用方法。因为一旦使用对她的身体会造成不可逆的消耗。”
电话另一头，白医生说完便没再开口，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便小口吸溜起来。
“这个...白叔。”说到失忆，陆铭想起了上午安歆冉的异常，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上午我见到了安歆冉，她又失忆了。”
电话对面的白医生听到这个消息，喝水的动作明显一顿。
其实医患关系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尖锐，就像是从病魔手里保护下来的人质。抛开一些外在因素，没有哪个医生不在乎自己的患者。
安歆冉是他负责的患者，之后又一直在研究安歆冉改造出现的问题，所以不可能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
“她又动用那股力量了？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目前还没看出来。我的初步判断是当时安歆冉反抗那两个神秘人导致的，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问问与她接触过的几人。”
作为医生，白医生的侧重点明显在于患者的健康上，而陆铭则不能只考虑安歆冉的健康。
于公关系到社会的安定，这是他的职责。于私他不能让这件事不清不楚的，这对安歆冉也是潜在的威胁。
陆铭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冷风中火星四散得到处都是，“在事情没弄明白前，他们也是有嫌疑的。”
他说得平淡，像是不带个人情感只关注工作的机器，但白医生却能听得出陆铭语气中夹杂的愤怒。
“呃...小陆啊，这也许是个好事也说不定。”白医生斟酌着措辞。
陆铭一愣，身体的损伤怎么就成好事了？但想想白医生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怎么说？”
“我一直有个猜想，小安的精神力只是比不上身体的强度，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弱小。如果随着安歆冉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力逐渐加强，有没有可能完全掌控？到那时她便不会再有类似失忆的反噬，而且会变得异常强大，比任何改造人都要强！甚至会出现第二能力。”
几句话下来，可以明显感觉到陆铭的心跳在加速。
效果已经达到，白医生也该讲讲其中存在的问题了，“不过这也只是理想状态，要想达到此目的，过程中小安的损伤不可忽视，不然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有一点，能力上限的问题。据高宏描述改造人的能力像是本能一样，很可能并不具备提升的可能。”陆铭理性的补充道。
“这个还需要....”电话里突然传出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阵嘈杂声。
“白医生？！你怎么在老板的房间里？我就说你最近怎么鬼鬼祟祟的，给谁打电话呢，给我看看！”
是高宏的声音。
又是一阵嘈杂，估计是高宏在抢手机。
“老板？”高宏有些诧异，自从出了童薇那件事公司上下都在严查，他还以为白医生有什么问题。
“老板！听白医生说安歆冉找到了？你在哪呢，需不需要我帮忙？”
“老高啊，你都听到了？”陆铭觉得有点不对，一时又想不到，只好摇摇头，“现在可能真需要你的帮忙，你安排下工作，明天来西临市找我。”
他现在需要见一见接触过安歆冉的那些人，如果真有什么猫腻，他独自一人又没能力很可能会吃亏。
“好的，老板！”
“哎，你快回来吧，最近小高可烦死我了！”与高宏的对话结束，白医生重新拿回了手机。
谈话被高宏打断，陆铭也没了继续闲聊下去的心思，与白医生互相道了别，便挂断了电话。
对安歆冉能力的研究不是一个电话能解决的，只能交给白医生慢慢研究了。
收好手机，他搓了搓冻得都有些发青的手，捡起地上刚刚被他踩灭的烟头，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朝着宾馆走去。
从远处看，他的脚步沉稳且坚毅。
自从认识了安歆冉，他感觉一切都变了。不是程式化的生活和有条不紊的工作发生了改变，而是其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活力。
好像一切变得不再枯燥，生活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意义。他的笑容变多了，也有了对未来的幻想。
正是因为有了幻想，便也有了迎击困难的勇气。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会求得安歆冉的原谅，她的失忆也会被治好。
......
天色渐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路灯再次亮了起来。
“我回来啦！”
下班回来的安歆冉朝屋内喊道。按照惯例，一会还要跟小乞丐出去吃晚饭，所以她没有进屋。
在屋外等了半天，小乞丐却始终没有出来，这让她有些生气。
不知道外面很冷的吗？！
安歆冉气冲冲的回到屋内，她这才发现灯光一路从大厅延伸到了厨房。
“喂！叶傅你搞什么啊？不知道电费很贵吗？！”
“哼~”踩在凳子上翻动着锅铲的小乞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大一个猪蹄只能看不能吃，还得热好了送到人家面前。这事放谁身上谁乐意？
真不知道是被人追杀还是闹脾气离家出走。
“你交了燃气费？！”没等安歆冉感叹完，又发现了锅里的大块胶原蛋白。
“这么大的猪蹄得多少钱啊！”她都快哭了，“大哥，我上班就挣那么点钱，别挥霍行不行！”
“吃你的吧，不用你操心！”
也不知道平时是谁在浪费，现在好意思说我？
气呼呼地小乞丐仍没忘记陆铭交代的事情，“这是我赚的。”
关了火，小乞丐把猪蹄从锅里捞了出来。然后端着盘子一路来到了两人的餐桌前，在经过安歆冉的时候都没搭理她。
桌上的猪蹄色泽较比中午淡了点，这是小乞丐兑了水重新煮了一遍的结果。考虑到微波炉想要热透很麻烦，而且外表还很可能会焦掉，他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