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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旗帜,竖在了悦来客栈的门口,一双交叉而过的金色锤子,锤柄很长,而锤头,则是两个金色的骷髅头。
这就是下午吃完饭之后,张垂找到月光镇上的裁缝店,专门做出来的新旗帜,原本还想着再这双锤之上架个骷髅头,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金色战锤招人了。”
“要求:出身清白,实力强大,年龄太大的不要,年龄太小的也不要,有一技之长最好。”
“待遇从优,可面谈,吃香喝辣少不了。”
周轻侯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张垂的身边,心中也是感觉有些羞耻,幸好脸上戴着面具,稍微遮掩一下。
若不然,被人看见或者是知道了,北疆千人斥候军统领,居然为海盗招人站台,脸都要丢光了,也许还要被他大哥给打死。
一旁,原本不知道张垂借桌椅要干嘛的悦来客栈店小二和掌柜,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垂。
这是要干啥?
这已经是张垂上岛的第二天了。
昨天拉了一波仇恨,下午吃晚饭又在月光岛上逛了一天,顺便买了一些东西,包括制作了这面金色战锤旗。
大早上的,张垂就找悦来客栈的掌柜借了桌椅什么的,然后说是租借了块地用用,还交了租金。
客栈的掌柜也没多想,在月光岛还真的是没人敢搞什么幺蛾子。
陆地神仙坐镇之下,任何的幺蛾子都无法逃脱他们的感应,找死而已。
只是,真的没想到张垂居然是直接招人了。
而且出身清白是什么鬼?
你招的是海盗,又不是商队的护卫。
何况,哪怕是招揽商队的护卫,只要你不是臭名昭著,或者干脆就是海盗的卧底,其实也没啥人管你是不是出身清白的。
能够在大海上活着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出身清白的。
客栈掌柜的和小二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张垂给扫地出门。
不过看了看张垂随手放在地上的两把八棱紫金锤,咽了口唾沫,没敢多说什么。
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一个不顺心,抡起锤子就砸烂了自己的脑袋,哪怕是有陆地神仙为自己报仇,那自己死也白死了。
周轻侯仰头望天,阳光不够炽烈。
林海则是自昨晚就看不到人影了,说是去找一些老朋友,怕不是出海去找那些小心肝小甜甜去了。
林小昔兴致勃勃的扶着双锤旗,站在张垂的身边,脸上挂着骄傲的神色。
只可惜,看热闹的更多,根本没人来找张垂应聘。
张垂也不去管这些,其实心里面也是没有多大的指望,想再招两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个世界,但凡是能够活下去的人,谁又愿意去当海盗?
张垂昨天下午把月光镇都逛完了,已经发现了,月光镇上的居民,除了少数,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连武者都不是,在这里安居乐业,也不怕那些看起来就是凶神恶煞的海盗。
可惜,那水晶塔,张垂没法靠近,还没过去,就被人挡住了,只能是远远的观看着。
“我来应聘你们这金色战锤,不过,你们能给我什么?”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疤痕纵横交错,肌肉如钢铁一般的三十多岁中年男子走到张垂的面前,大咧咧的说道。
“金家的人给老子滚远一点。”张垂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中年男子,满脸厌恶的说道,以为装的凶神恶煞,老子就不知道你是金家的人了吗?
拥有七海之主系统之下,大部分人的出身来历,根本是无法被遮挡住。
“你、、、”这中年男子一脸呆滞,根本没想到自己话都没说完,居然是被张垂认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确信自己以前真的没跟张垂碰面过,他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出身来历,还是猜的?
“就你这样的也敢来当卧底,隔着三百米远我都能嗅到你身上属于金假的垃圾味道,臭不可闻,给老子滚远点。”张垂不屑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混入自己的手下,当个卧底,里应外合灭了自己的金色战锤?
不知道我有七海之主系统的吗?
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混蛋。”金满堂额头上有青筋凸起,他都不知道这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泄露了底气的?
这人是原本金家就放在月光岛外围的,专门搜集情报用的,也是昨晚特意召集过来的,都还没跟金满堂他们见面,又是怎么被张垂识破的?
“小子,你、、、”中年男子狞笑一声,就要破口大骂威胁张垂,在他看来,一个小辈,还是无名小卒,如果不是在月光岛,早就已经打死了,哪还会管他是谁?是不是苏晋的私生子?
苏晋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有私生子,打死也就打死了。
张垂的双眼略微一眯,陡然站起。
“一刀两断。”
拔刀一斩,一刀两断。
“混蛋。”中年男子忙不迭的后退,刚才刀光一闪之下,他真的感觉自己要被一刀斩成两片了。
咔!
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我会赔的。”张垂转头对客栈掌柜说道,“那边那位,找他要钱去。”
大横刀指向的是远远的看着这边的金满堂等人。
“谁让你们没事来招惹我的。”张垂淡淡的说道,“月光岛的规矩,好像是说的不许杀人?那我把他们的五肢打断了,只要不死,应该没问题吧?”
张垂后面的那句话,声音非常的轻,如果不注意,还真的是难以注意到。
周轻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张垂这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是在试探一位陆地神仙的底线?
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还是有什么底气在?
周轻侯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懂张垂了,突然想起之前贾磊在追杀白玉蛟龙的时候,突然随手一刀斩出。。
当时,那一刀是斩向张垂的吧,只是凑巧自己碰到了。
“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些不对,这是拿我当盾牌用了。”周轻侯在心里面喃喃自语,看向张垂的眼神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