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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大概能猜到，她所说的那张纸究竟是什么。
“在看到那张纸的第一眼后，我的灵魂就在颤抖。脑内粉红色的皮质在头骨下缓缓的蠕动，宣告末日来临的警钟在灵魂内敲响，我领悟到了世界真实的冰山一角……”雪莉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好像那无边的黑暗立刻就会将自己吞噬一样。
他有些迷惑的眨眨眼。
大姐，咱们想的是一个东西吗？
“那张纸是拯救世界的希望，是无上主人降临地球的信标。只要解开这上面的谜题，我等就会升入宇宙中心的黑暗宫殿。与伟大的旧日支配者一同享受永生。”
一旁被强制封上了嘴的爱德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夏清一边给在地上躺尸的爱德华一脚，一边暗自吐槽道：
“？这东西这么牛批的吗？”
打开口袋，夏清看到诺斯齐亚公式依然静静地躺在里面。
虽然这东西确实能够召唤奈亚拉托提普，但他觉得诺斯齐亚公式，远远没有雪梨说的这么恐怖。
宇宙中央的黑暗宫殿？那大概就是阿萨托斯的居所了。他可不觉得解开一张寄宿着奈亚化身的公式，就能前往宇宙宫殿面见阿萨托斯。
雪莉没有注意夏清的动作，继续说道：“在那一刻我就明白，世界终将走向灭亡，能改变这一结果的唯有召唤我们那无上的主人，奈亚拉托提普。
祂是……”
“停停停，我暂时没有了解你们伟大的天父和救主——奈亚拉托提谱的意愿。你继续给我讲讲达斯到底带着你们干了什么吧。”
雪莉瞪了夏清一眼，目光中带着可惜。好像他错过了什么三生有幸才能碰到的福报一样。
“你不懂……”
作为当代的先进知识分子，雪莉是认为已经是一个博学多识见识多广的人了。
但是每当她回忆起那张纸的时候，身体依旧会止不住的发抖。这是源自灵魂中的恐惧在身体上的具现化。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类能抵挡得住那种恐惧感。它清楚的告诉看到它的生命，任何生物在这样伟大的存在面前，都是连尘埃都算不上的。
“我觉得现在人类过早的接触这种伟大的存在，还是过于危险。”
“仁慈的主会包容人类的。”
“……你赢了。”
好吧，夏清并不打算和这个被达斯洗脑后，邪教理念入脑的漂亮小姐姐多说什么。
毕竟这种高灵感人群，在陷入一定程度的偏执后其思维抽象的一批。
这就好像在某个闹弹番xx排名里，突然出了一个新角色叫吉吉国王侯国玉。然后侯国玉抛弃妻子和唐氏儿他妈一起过上幸福生活一样。
突出的就是一个奇幻加离谱。
夏清发现没办法用正常的逻辑说服她后，索性就放弃了。
“得，您继续说。”
雪梨得意的看了一眼下去，似乎是觉得自己在这场语言的交锋中占据了优势。
“为了伟大的神明，我们……”
接着她开始讲述，自己等人是如何跟随达斯教授，寻找仪式材料，雇佣人手，计算合适的地点的。
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被雨刷兄弟会发现过，并且遭到了追杀。
这场追杀一直持续到那场仪式结束为止。在那之后，雨刷兄弟会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于他们的眼前。
从她的话中可以得知，雨刷兄弟会确实还是有点作用的，就是不知道其他处于伦敦的调查员组织，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邪教组织准备仪式时，你们没发现就算了。邪神都降临了，你们也像看戏一样闲着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些组织不可能不知道邪神降临的事情。每个能够存在于世的调查员组织，都有自己独属的一套看家本领。
从调查员这个职业名字上来看，就能发现，他们是对情报最为敏感的一群人。
更何况，即使现实意义上的调查没有结果，他们也有对应的法术手段来收集情报。
“okok，关于那场仪式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我也是其中的经历者，某种意义上。你还是继续讲讲之后的事情吧。”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反正说出这些也对现在的行动没有影响：“那场仪式中被杀死的，多数是雇佣兵。我们作为仪式的观看者，除了达斯教授以外，都远远的通过特殊的法术远程指挥。
所以我们主要的研发小组成员，只有一个人，因为经受不住主的恩典而陷入疯狂，其他人只是精神状态不大稳定。”
合理，这可能就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直播。就像荆轲刺秦王，秦王绕柱走一样，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秀走位，而哪吒暴打龙王三太子，就是人类史上第一次打大龙。
夏清有些幽默的想到：
没想到你们搞的邪恶仪式，还挺有历史意义。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达斯教授身上激素的邪神化身并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沉睡，并且在不断的影响他的理智。
不过他们一般把这种影响叫做神谕。
1917年，达斯教授不知道从哪获得了诺斯齐亚公式，理智归零，灵感受到污染。
同年，他开始召集人手举行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召唤仪式。他企图从奈亚拉托提普的口中询问人类命运和世界真理。
奈亚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了他，然后进入沉睡。而达斯因为真相过于恐怖而陷入疯狂。
作为人类的精神被破坏，污染奈亚意志的灵感鸠占鹊巢在身体内生长。因为被影响的过于严重，达斯相信自身存在意义就是毁灭人类。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三年内，开始建造空间门。期间在梦中看到过很多未来的事情，并且在之后不断的布局。
所以幕后的黑手，就是这个疯了的达斯教授？
夏清觉得这太合情合理而又自然了。他怀疑达斯教授只是被推出来的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还是那个究极的邪神乐子人奈亚拉托提普。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觉得这个猜测十分靠谱。别问，问就是直觉。
调查员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