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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不二坐起身来。
秀秀吓了一跳。
再瞧他动作无丝毫阻滞,说话又气十足,伤势显然好了许多。
想不通的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恢复得这般利索。
事实上,不二的外伤虽然还未结痂,但内伤早已好的差不多。
这一来缘于他从小就便有自愈能力的特殊体质。二来却是因为他在这傀蜮谷中,吸入了不知多少毒雾瘴气,肉躯愈加强悍,自愈的本领更是大有长进。
秀秀心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二人说的私话,又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若是老早就醒来了,却装作昏迷偷听我们私话。那么他看起来厚道淳朴,可实则大不老实。”
便问他:“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不二想自己闯荡江湖还是年头太浅,笨如一头蠢驴,刚才假作悠悠转醒,耗个盏茶的时间,秀秀哪会怀疑自己。稍顿了下,回道:“我也是刚醒来不久,方听到你说,什么‘做了手脚的汤药。’“
他自然晓得偷听别人的悄悄话,实属不大礼貌的行径。
暗自想到:“钟师妹,我非是故意,只是刚才实在真不开眼睛。”
秀秀心道:你果然在偷听。
人却笑着说:“魏师兄,你伤的重,不可太过激动。”
不二想自己方才是起的突兀了,活动了一番手脚,倒是觉得颇为自如,回道:“多谢二位相助,我已无大碍。”
秀秀和悠然自然咋舌不已。
秀秀又为二人作了互荐,这女子果然便是乐韵宗魁首弟子李悠然。
不二瞧她,头上戴着一个竹制斗笠,脸上蒙着一层白纱,将整个脸挡得严严实实,颇有些神秘兮兮。但从身形来看,却是窈窕多姿,叫人赏心悦目。
二人稍作叙话,李悠然便问不二:
“你又没瞧见,如何晓得我救过你?”
不二道:“我猜的,你们俩不是一起的么?二位,我只想问问,你们说这汤药里做了手脚,是真是假?”
秀秀道:“你想问的,只怕是婉儿有没有中招吧?”
不二道,“我有一位好友也进入谷中,只是关心她的安危。”
秀秀便将自己关于汤药的推测说与不二。
不二听罢,从怀里掏出感应符,只见上面的数字已然变成了一千一百。
他有些不安,猜测宗内诸位师兄妹是否安好,更惦记木晚枫的安危。
秀秀连忙劝他,一来只凭他自己的力量,便是出去了,也对局势起不到什么作用;二来据她亲眼所见,入谷的修士大多只是被击昏捉去了,暂时并无性命之忧的。
“感应符上的数字为何会不停地减少?”不二问道。
秀秀道:“他们人被捉住,感应符自然要被销毁了,数字减少也在情理之中。”
秀秀所说的确有道理。
不二冥冥中觉得木晚枫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想自己吃的药丸是木晩枫给的,她怎么会有事呢?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好暂时在这里安心待着。
又听秀秀道:“你并未取得入谷资格,怎么会进入谷中?难不成,占了常元宗的名额?”
不二瞧了瞧李悠然。
只见她手一摆,无可奈何道:“我晓得你不想让我听,但外面太危险,我不敢出去。要不然我捂住耳朵,保证一个字也不听着。”
“不碍,你想听就听吧。”不二摆手道:“只不过走了一遭后门,脸上挂不住而已。”
于是,将他与在驻地与秀秀分开后经历的诸事,捡一些紧要的说与二人。他怎么接了顾乃春的派遣去置办入谷所需,怎么利用岳衡宗的名额进了谷中,又怎么没喝汤药就进了谷,等等。
只不过,叙述之中半点未提婉儿如何加害他,汤药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洒了。
至于木晚枫和丹药的事情,因为对方叮嘱一定说不得,他自然避过不提。
秀秀听他说的磕磕绊绊,并不流畅,便在心中猜测:“他所言非实,想来此次入谷多半是被婉儿骗进来的。他没有喝到那汤药,说不定正是贾海子和婉儿密谋的诡计。”
她虽未亲眼见到,但只凭推测,竟然将真相猜得接近。但既然魏不二本人不愿提及此事,她自然懒得点破。
又问起魏不二未喝汤药,怎么能安然无事。
不二猜测是木晚枫所赐丹药的缘故,但却与秀秀说:“我原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吸入了毒雾瘴气,只是昏了过去,之后醒过来,竟然还活着。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秀秀心道:“只算你命大,若不然便叫奸人得逞了。“
又想问他是否打算报复,可自己本该不晓得其中缘由,当然也无从开口。只好玩笑道:“婉儿邀你进了谷,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你可要找她算账?“
不二瞧她眼神闪烁,只觉得话中有话,却不明白是何意味。心道:“我早说钟师妹叫人捉摸不透,果然如此。”
又想起了婉儿,心道:“她往日对我多有关照,我未必能痛下杀手。但无论如何,也需让她知道自己的糊涂,受一些毕生难忘的教训。但这便不需旁人代劳了。”
如此想着,只摇了摇头。
秀秀还以为他不忍心,心想:“你倒是心胸宽阔。换做是我,他们如何对我,我定要礼尚往来,十倍百倍奉还。也好,你既然不忍心报复,本姑娘先替你出手了。”想的便是贾海子被黄角魔捉住的事。
于是,又问他如何惹上了魔女。
不二略过蜮灵石的事情,将自己在山洞之中所见所遇细细道了出来。
秀秀听罢了,和悠然相视而望,齐声道:“内奸果然就在云隐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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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二的老书友,不二大道的新书友,大家都可以猜一猜内奸究竟是谁呢?